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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不是重来了一遭,说不准早就信了他的鬼话。
他接着说道:“我们以前是怎么相识相知你都忘了么?我不信你对我已经没有了感情。以后这样的错,我是绝不会再犯了……我希望你相信我,对我们的感情再多一点信心。”
叶未晴缓缓吐了口气,说道:“你也知道,我眼里容不下沙子。”
周衡现在还肯与她好言好语地说话,而不是直接使计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就说明他认为事情还有转机,没有闹到那个地步。那她也不能将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让周衡用强硬的手段来对付她。原本她就树敌颇多,再多一个周衡对付她,她还能一次次逃出去么?
不过就是演戏,她经历了后宫那些风波和朝堂上的血雨腥风,演起来比他还像!
叶未晴的眼圈渐渐红了,原本张扬的人气质瞬间柔软了下来,看似委屈又无助:“三殿下以后别再找我了,我不是说笑,我心意已决。二月初一,这日子一直刻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怎么我们一家人就正巧出现在卿月楼楼下?我觉得那是上天的安排,上天也觉得我们这桩婚事是错的。”
周衡惊愕地看了她一眼,他一直也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但是没有查出足够指证谁的证据。叶未晴的话在他心里埋下了一个种子,当场除了叶家人,还有路过的罗太傅。
怎么就这么巧,难不成此事与罗樱有关?他和叶家亲事不成,最开心的不就应该是罗樱吗?况且那日罗樱还与他抱怨了几句……
他不是没怀疑过,但叶未晴的几句话又加重了他对罗樱的怀疑。
他必须与叶家联姻,否则后面的布置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周衡将叶未晴一把拽下马,叶未晴小小地惊呼了一声,被突然这么一拽几乎要摔在地上。周衡拉住她的手稳住身形,然后顺势试图将她圈在怀中,叶未晴连忙伸出臂膀挡着,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叶未晴就被抵到了树边。
叶未晴心里杀心早起,恨不得当场就将他弄死报仇,可是她不能表露出来。她的力气没有周衡大,不是周衡的对手。手上的力气对不过周衡,她又屈起了膝盖,但他稍稍偏个角度就躲过了这袭击。
周衡现在离她这么近,她就感觉到浑身不适,若是被周衡抱住,还不得当场呕吐出来?
“三殿下!”远处传来一个局促不安的男声。
周衡听到人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恼怒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居然有旁人来打扰他,他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叶未晴重重松了一口气。
骑着小马笃笃笃地跑过来的这个人,竟然是贺家长子,贺苒的哥哥,贺宣。他身上穿着的骑装偏偏被他穿出了文雅的风味,一身书生气质,内敛又含蓄。文人的身子较弱,他的额间出了层薄汗,脸颊也微微泛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窘迫。
他小心又试探地说:“我本想着这边人会少一些,没想到碰上了三殿下与叶小姐,看来是我料想错了。”
周衡随意指了个方向,想将他支走:“那边没有人,猎物也多,贺公子可看一看。”
贺宣难为情地笑了笑:“不瞒三殿下,那边我已经去过了,没什么猎物。”
周衡微微蹙眉,说道:“那其他方向呢?”
贺宣看了一圈:“这附近我都走了个遍,猎物没有这里多。”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白兔,道,“你看,这里猎物不是挺多的吗?”
叶未晴知晓贺宣是想替她解围,冲他感激地一笑。
周衡咬牙道:“看来贺公子就想猎几只白兔?那外面多得是。若你想猎大型的野兽,你看这里也没有。我有要事同叶小姐说,还请你回避一下。”
第20章
叶未晴摇了摇头,说道:“三殿下,我们已经说完了吧。”
周衡温柔地看着她笑:“尚未,我还有话没说完。”
叶未晴唰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贺宣想替她解围的这个举动,虽然周衡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但这几句话已然惹得周衡不愉快,若是因为她连累了贺家和贺宣的仕途,她会十分过意不去的。
贺宣抿了抿嘴角,刚才的借口不行,他暂时想不出来第二个借口让叶未晴离开这里了。
周衡问贺宣:“贺公子还有事吗?”
贺宣不想离开,方才他看到了叶未晴的挣扎,若是他走了,她又要自己面对周衡。他站在原地踌躇,周衡也不催,只不过看向贺宣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威胁的意味。
“这里好生热闹!”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
贺宣抬头,愕然道:“王爷,裴大人!”
那两人骑着马似乎无意间闯入这里,一人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竹青色的发带随风飘扬,一双朗目如湖水般清澈。另一人俊美绝伦,眉如墨画,面似玉琢,一双瑞凤眼似笑非笑,从容不迫,放荡不羁,贵气袭人。
说话的正是裴云舟,他看向周衡,问道:“三殿下今儿个下午都打到什么了?”
周衡马上却是什么猎物也没放,看来他没顾得上打猎,而是一直在围猎场里找叶未晴。周衡笑了笑,随口胡诌道:“看见小的,不想打。想直接打个大的,却还没找到。”
周焉墨冷冷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回头想打个小的,也来不及了。”
表面看起来像是在说周衡欲念太过,不满足于小的猎物,最后大的小的都捞不着。可是叶未晴知道,他实际上是在讥讽周衡在她和罗樱之间犹豫不决。
周衡惊慌地看了他一眼,他瞬间就想到了他和罗樱的事情,但是想来周焉墨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这话也许只为单纯告诫他,却不小心触到了这根刺,让他联想到这里。
周衡只得做恭顺状,说道:“多谢皇叔教诲。”
如今这里来了这么多人,也不能像赶走贺宣一样将弈王赶走,他想对叶未晴说的话做的事都无法继续下去,只得作罢。他拱拱手说道:“趁时间还早,我先去别处看看。”
看着周衡走远,叶未晴才郑重地对贺宣道谢:“多谢贺公子和裴大人出手相救。”
贺宣有些局促地回道:“对、对不起,叶小姐,我没能帮上什么忙。”
叶未晴含笑道:“并非如此,贺公子能来帮我,这就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有旁人站在这里,我就安心许多。”
贺宣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叶未晴从自己马上拿下一只白兔,递给了贺宣:“权当贺公子来帮我的谢礼,冬日里将兔毛缀在衣领上,一定很适合你。”
“真的吗?”贺宣双手接了过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小心翼翼地将兔子装在袋子里,拴在马上。
又客套了几句,目送着贺宣走远,而裴云舟和周焉墨还站在原地。
周焉墨冷着脸看他们客套,明明一起过来帮她解围,她却只谢了贺宣和裴云舟,独独没有他的份!
裴云舟不怀好意地笑着道:“贺宣平日里在国子监任职时,一张嘴也算能说会道,怎么偏和你说话就磕磕绊绊的?”
叶未晴狡黠地笑了笑:“不像裴大人,平时便巧舌如簧,和姑娘说话时,更是满舌生花。”
裴云舟笑问:“那叶姑娘说说,哪种更讨你欢心?”
叶未晴想了想,说道:“还是贺公子那种吧,起码真诚,裴大人这种啊……滑不留手,不好应付呢!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裴云舟倒也不恼,他说不过叶未晴,让他想起一句话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说点什么打趣她,她就找到更有力的话语来回击。
而周焉墨自刚才起,只说了一句话,已经被晾了半天。
裴云舟见叶未晴只有一个人,顺势邀请道:“叶小姐不如和我们一起?一个女子落单的话可能会遇到贼人,我们还能保护你。”
“不必了,和你们一起,打到猎物算谁的?我还要和我三哥比试呢!”叶未晴直接拒绝,转身骑马飞驰而走。
裴云舟转头,看到周焉墨正盯着叶未晴走的方向,轻轻皱眉,仿佛在认真思考什么。
周焉墨感应到他的视线,解释道:“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中午也是。”
裴云舟疑惑道:“我怎么没觉得?”瞧他的神情,似乎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叶未晴骑马飞驰,她从小就学习骑马,骑术十分厉害,只不过这次骑的是围猎场的马,终究不是陪伴自己多年的马,默契大打折扣。
原本还一切正常,可是从刚才开始,她身下这匹小黑马发出急促的呼吸,似乎有些急躁。
叶未晴拉了拉缰绳,让马停了下来,她伸出手一直抚摸着马的脖颈试图安抚,又用温柔的语气同它交谈,然而没有起什么作用,反而情况越来越糟。
突然这匹小黑马翘起前腿,长嘶一声,用极快的速度狂奔了出去。
叶未晴惊叫了一声,这匹马好好的怎么像疯了一样?无论她怎么拉扯缰绳,马也丝毫不受她的影响。纵使她骑术高超,此刻的心也似擂鼓一般砰砰地跳,两侧的景象飞快向后移动,迎面刮来的风刮得她睁不开眼睛。而这匹马慌不择路,路上的树枝抽得她身上生疼,她不得不趴下身子,手中死命地拽着缰绳,防止自己掉下去。
“有人吗?”叶未晴大喊。
这匹马已经不知道冲到什么偏僻的方向去了,四周似乎一个人都没有,她喊好几句也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不能这样下去,由着这匹马跑,说不定都跑到哪里去了,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她就算下了马也找不到路,说不定会饿死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而且这匹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只能待到它跑到累死,再等朝中的人顺着广阔的围猎场一寸寸寻找,等找到时也已经来不及了,她挺不过那么多日。
可是若是她跳了马,少说也要摔断几根骨头、内脏出血,重则说不定内脏碎裂、撞到哪个坚硬的地方直接毙命。
叶未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强行告诉自己,越到这种时候越不能慌,否则重来一世也是前功尽弃。终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被人在马上做了手脚。现在首要的就是尽快做出一个抉择,而这两个选择中,她选择跳下去。
她艰难地抬头,看了看一周的地形,侧面是光秃秃的地面,前方较远处长着一片柔软的草,又高又密,选择在那里跳下去是最好。
她默默地在心里盘算距离,等到马跑到那片草上的时候,她狠下心,在马蹄铁上一蹬,纵身飞了出去。
发丝在风中狂舞,她闭着眼去迎接撞到地上的疼痛,却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许久,才从这场惊险中回过神来。她回过头,就看到一张紧抿的薄唇和线条完美的下颚。
“……多谢。”叶未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周焉墨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这么蠢。”
二人贴得太紧,他一说话,她就能感觉到他胸腔处的震动,而他的气息也若有若无地喷在她的后脑。
叶未晴不服气地问:“我怎么蠢了?”
周焉墨反问道:“你不知道摔在地上要断多少根骨头?”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叶未晴撇了撇嘴,若是有其他办法,她也不至于这样冒险。她知道若是摔下去,可能就要等着别人用担架将自己抬回去了。
所幸,千钧一发之际,周焉墨赶来了,直接将跳下马的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
刚才,周焉墨急赴过来,只能将自己的马逼至比她的疯马速度还快,现在他的马速度才慢慢恢复正常,气喘吁吁地累了够呛,而叶未晴那匹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情急之下没顾忌那么多,现在才慢慢反应过来二人此刻的姿势是多么暧昧。
双手拉住缰绳,无意中将她环了起来,甚至能感觉到她完美的弧线。乌发因这趟折腾,稍显凌乱,她额间的汗珠染湿了鬓角,几缕发丝沾在宛如凝脂的脸上,樱桃般红润的小口微张,犹在调整着呼吸。
偏偏叶未晴身上的幽香钻入他的鼻子中,和上次一样,扰得他心烦气躁。
周焉墨仍然心有余悸,中午他看见马厩里喂马的小厮怪怪的,后来才想起来,是因为那小厮抚摸马的动作不对,一看便不是专门饲马的人,难保是谁派去动手脚的。刚才见叶未晴那一面,他又留意到地上的蹄印间隔较近,又一次说明了那匹马有问题。
还好,他将种种异状串在一起,及时反应了过来,没有来迟。
……不过,叶未晴怎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因为怕忠心护主的定远侯伤心。他若伤心,便不能全心守护边疆了!
第21章
周焉墨问:“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叶未晴回道:“诉委屈,大张旗鼓地查一查,虽然极有可能什么都查不出来,下了药的草料应该早就被人换走了,那也不能任人欺负不是?”
周焉墨每次一说话,仿佛震得她耳朵都发烫了。叶未晴不动声色地理了理鬓角头发,来掩盖自己的情绪。
周焉墨轻笑一声,不解地问:“你对罗樱没有下死手,也没把她找人绑你的事抖落出去,她却一次次地把你往死里推,如此仁慈不像是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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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未晴知道自己不该向别人透露计划,但周焉墨连着救了她几次,就渐渐对他生出些莫名的信任来。她道:“对付她一个人还不简单吗?可我要的不止如此。”
周焉墨颇有兴趣地挑了挑眉,试探地问道:“罗家?”
叶未晴察觉自己失言,含糊地说:“你若和我是同路人,我就说,不是就不说。”
周焉墨自喉口发出几声低沉的笑,没有再说话,他哪是那么容易被套出话的,怎么可能把计划告诉一个没有谋过几次面的女人?
真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不过,他的避而不答倒是也给了叶未晴缓和的机会。叶未晴适时地转移话题,问道:“你们在前线时,辛苦吗?”
他淡淡地回答:“嗯,每日天未亮就要起床操练,时刻保持警惕,晚上也要有人一直守着,以防敌军突袭。”
她对父兄的生活很好奇,“那里有很多沙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