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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我只是心疼哥哥》-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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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为什么又是我被套路。

      探讨完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之类的哲学问题之后,容鈞卿就想起我说他混这件事,并且想从我口里问出个为什么。

      「夫君真的不知道吗?」我一脸哀怨地看他。

      容鈞卿扯了个锦缎枕头细细地垫在我的腰肢下面,「想不懂。」

      我有时会由衷地怀疑容鈞卿身上有个开关,不然怎么可以床下病君子,床上……不说了。

      日后发生的事,愈发让我决定容鈞卿的敛放能力一绝。

      当我有一次遇危时,他可以在须臾间就换了个人,人一跃手一伸剑光一闪,就能杀人于不眨眼间。我偷偷探头去看,会发现他的眼睛红得似在充血,凶死了。

      原先我还担心有人打我老公,后来我倒是担心自己被打。

      觉得他菜好像只是我的错觉,病怏怏的人孤注一掷起来,也挺吓人的。

      好在容鈞卿正常的状态还是占大多时候的。他暴躁完就会迅速变得孱弱。虽没有上一次吐血那么严重,但也需要颓上两日。

      他丧是一回事,我乐呵呵地玩雪又是另一回事。

      容鈞卿大致想了两日,我为何会这样钟爱于玩雪,只是他一个原住民是如何都想不通其中奥妙的,后来也就不拦着我出去受冷了。

      白雪皑皑中,一抹亮色是很招眼的。所以容鈞卿在门后用一柄银钩挑起珠帘看出来的时候,我没多久就发现了,并且还主动招惹他:「你明明是想陪我的啊。」

      这人就受不得被揭穿,缓缓步过来。

      还坐在我让人钉的秋千上面,但他坐得很稳,似乎是懒得动。

      「屋里闷。」容鈞卿说。

      「是吧,你的那些个什么鸟什么雀一到冬天就全放了,当然闷。」

      「所以我不喜欢冬天。」

      我笑他:「其实你就是怕冷。」

      「你不怕?」容鈞卿微微抬眸看我,语气淡淡,「昨晚不过抢了你一角被子你都要把我给杀了。」

      我连连眨起无辜的眼睛,道:「你又做噩梦了?看来是我在旁边你睡得不舒服啊,那我们分房睡吧。」

      容鈞卿闻言,在片瞬间就能做到绿茶精上身一样红了眼眶。

      他偷师。

      这明明是我常干的事。

      「你不信任我,」我神情比容鈞卿的更委屈,「明明是随口一说的话你竟然当真。」

      容鈞卿笑「我做什么了?」

      对喔,我该憋一下,然后让他亲口求我的。

      失算,又要在辗转反侧深夜里来回遗憾了。

      容鈞卿后来安安静静的时候,我偶尔会偷瞄他几眼。他今天一袭雪白织金锦袍,矜贵之气更甚,与他的脆弱之感丝丝交融起来,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怅然。

      我又想起了原书里的番外。番外写着,容鈞卿再受宫中宠爱,也挽回不了他这副病躯。他撑到三十一二的年岁,就没了。那么大个人,就没了。

      三十一二,正好是容鈞卿这么一个天生美人最风逸绝艳的时候。

      我看书时就把我刀得不浅。

      可是现在当着【创建和谐家园】的面我反而不能哇哇哭了,否则一个大嘴巴说出你命不久矣这样的话,能把人吓好几年。

      不过吧,仔细算算,容鈞卿现在十八,活头是还有十来年的。

      可是再算算,就觉得不够。

      我能改他的爱情线,生命线会不会有一丢丢转圜的余地?

      何况他现在不似书中那样阴郁不乐。

      续续命是可以的……吗?

      我找借口的样子也太努力了。

      可是容鈞卿怎么都要等我腹中的宝宝长大了他才可以死,我才不要一个人养娃。

      噢,对了,我怀孕了,不过还没告诉他。

      今晚回去跟他玩玩谨言慎行,然后再说出来,吓死他。

      论狠还是我跟容鈞卿狠。

      别人玩游戏喝酒,我们喝莲子水。

      谁让我跟他是一滴酒都沾不得呢。

      王府里服侍的人端上莲子水的时候眼睛都要发光,毕竟容鈞卿素日里难伺候极了,想让他喝药都要费些工夫,何况这还是苦巴巴的莲子水。

      喝它,是容鈞卿的慎行。

      至于我,我当然只是负责哄他喝啊。

      当等到我的谨言时刻时,容鈞卿果然问了:「你刚才起一直没拿正眼看我,你有事瞒着我。」

      唉呀,还是被看出来了。

      「是有个人瞒着你,你猜猜?」我做作地摸了摸小腹。

      容鈞卿微微迟疑一下,垂眸凝视着我的小腹,嘴角慢慢扬出好看的弧度。

      也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情绪波动有些大,他手中的莲子水翻了。

      床榻一湿我就脑袋疼,待会侍女们进来又以为我们没个节制地这样那样了。

      可容鈞卿顾不上这些,他的膝盖往前了些,盖住了濡湿的地方,离我愈发近:「真是谨言?」

      我抬高下巴道:「我讹你干什么啊?」

      「不是怕你讹我,是我很久没听过喜事了。」

      容鈞卿很高兴,然而他过一会就不是特别高兴了,虽藏得极隐晦,但禁不住我熟悉他啊。

      他所想的,和我在雪地想的一样。

      可我才不过容鈞卿伤春悲秋的机会,现在轮到他来伺候我了!终于!!

      我的手当然能动,但奈不住我偏要他一勺一勺地喂我喝羹。并且通过遇到不喜欢的就一口不吃来让他牢牢记住我的口味。

      我是能活蹦乱跳的,但那有什么的,只要走上两步就喊累,总能让他给我揉。

      容鈞卿偶尔会有些自闭,大概是联想到原来以前自己也是这么难伺候的。

      反省归反省,他还是作,挑食又少眠,气得我总是担心是不是又要折寿了。

      不行,我要好好跟他吵一架——

      先从他的茬找起。

      我知道容鈞卿的一个秘密:他每年都会写遗书,然后藏在书房里的小暗格。

      我看书的时候还笑过他,可是现在不太笑得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事。所以我是期待过那天晚上容鈞卿选谨言的,这样一来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敲开这件事。不过既然敲不开,那我只能耍些赖了。

      自从怀宝宝后,我就很少出去,容鈞卿也不怎么让我出去,说哪儿都没王府安全,连进宫都是他独自进,然后匆匆回。

      今日他又进宫了。

      正好,方便我进他的书房。

      我很少进他的书房,所以看见一墙的兵书时有些惊讶。

      我试着幻想一下容鈞卿穿上兵甲纵横驰骋的模样,嗤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行不行,他清瘦又冷艳,气质极其不符。

      这些兵书有翻阅过的痕迹,但却又许久没碰过了,略有沾尘。

      容鈞卿也并没有从来都是闲人一个,不过是诸事有心无力。

      父亲是一代帝王,长子谢庭兰玉,乃储君。次子被病躯困住,犹如笼中鸟,观赏性极强,可却是飞不出去的。

      我用帕子拭了拭兵书的外皮,然后去摸索暗格的所在之处。

      还真有。

      一沓遗书。

      有给皇后的,有给他的太子哥哥的。竟也有一封是给我的,上头写着「吾妻楚楚」,好啊他什么时候背着我写的。

      我拆了笔墨最新的一封,那是给太子容鈞川的。才刚看到「唯有托付你照拂王妃和世子余生」这句我就迅速把这东西叠好了。

      肚子里的小世子看见没,你爹想着不要你了。

      后来我把书房里的花瓶全碎了。王府里的人见我无端发怒,有些慌神,就匆匆派了人到宫门等候容鈞卿。

      容鈞卿回来时看到这架势,脸色平静异常。

      啊,这样是吵不了架的。

      「楚楚,过来,」容鈞卿向我伸出手,柔声道,「小心割伤了手脚。」

      我恶狠狠地对他扬起那些信封:「你以后不许再写,写这些东西是会折了气运的,你迷信一下好不好!」

      「好,」容鈞卿应得利落,然后当着我的面,把那一沓东西全烧了,火折子的光亮映在他脸上时,面色的苍白瞬间褪尽,「轻易不写了。」

      我回房后还是气闷,容鈞卿便守在旁边认错:「我原也是要烧的,后来忘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再写,我就当陛下和娘娘的面念出来,一边念一边哭。」

      容鈞卿瞳孔微增。

      这下我信他听进去了,但我气未消。

      于是我呜咽咽地说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容鈞卿道「只是一件吗?」

      「少来这套。」

      「那你说。」

      我让他别挑食,还有午觉也要陪我一起睡。

      容鈞卿怔了一下,显然是没找到这事与那事之间的牵连,但仍是道:「我都答应你。」

      「不光我听见了,娃娃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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