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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振屿没说话，还是保持刚刚的姿势。
不断变换地五颜六色灯光打在他脸上，施可棠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送不出的生日礼物
只觉得他眼神很深，不能对视，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
沈悦准备去拿酒杯，施可棠和张微准备上前拦住她。
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别这么为难一小妹妹了，我替她喝。”是上次在教室门口叫她小妹妹的那个男生。
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没想到闷头就喝了一杯。
“谢……谢……”沈悦不好意思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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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振屿转着酒杯看着男生，“崔浩，你看好这些人，别让他们再闹女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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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振屿放下酒杯，站起来朝着施可棠走去，今天他终于不是一身黑了，换成了灰色连帽衫和牛仔裤。靠近，能闻到淡淡的酒味，还喷了发胶，近看，头发确实长了些，看起来也没那么凶了。
他刚走到施可棠面前，门又开了。
“屿哥！”刘伟第一个蹿进来，大声喊道。
“阿屿，生日快乐呀！”声音甜美的女声响起，施可棠也完全看清楚了进来的女生，高高瘦瘦，白【创建和谐家园】嫩，也穿的粉色连衣裙，高马尾，鹅蛋脸，是那种咋一看就让人移不开眼的女生，更何况，好像还化了妆。
晶亮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施可棠看着进来的女生，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和柳振屿拉开距离。
“谁让你来的？”柳振屿皱眉，冷冷地看着刘雅雯。
“你不邀请我，我自己来的呗。”女生笑得很甜美。
“现在可以走了。”
“我给你送生日礼物来的，呐，你最喜欢的球鞋。”是那双沈悦在纠结的同个牌子的鞋。
“谢了，送完可以走了。”柳振屿眼神又冷了几分。
刘雅雯撇撇嘴，“阿屿，哪有生日的时候往外赶人的，崔浩，刘伟，你们说对吧？”
崔浩接过话，“对呀屿哥，人家刘雅雯来都来了。”
于是，刘雅雯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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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切蛋糕吧！”刘伟不知从哪订了个大蛋糕，上边还写着“屿哥生快，长命百岁。”
“别呀，让屿哥先吹蜡烛许愿。”一直坐在另一侧沙发，忙着“调戏”周伊鸾的郭子勰开口道。
柳振屿看了眼施可棠，转身去吹蜡烛，许愿的过程只维持了一分钟。
施可棠全程站在一边，张微把礼物放下，拉着施可棠找了个空位坐下。
那帮男生又拉着柳振屿去喝酒，崔浩在沈悦旁边坐着问东问西。
刘雅雯主动去唱歌，歌声一如她说话的声音甜美动听。
“可可，你说这个刘雅雯跟柳振屿啥关系啊？还叫他阿屿？呕……肉麻死了。”张微耸耸肩。
“不知道。”施可棠拿了杯饮料喝。
“她唱歌还挺好听，你在这等着，我去会会她。”张微对唱歌这件事，迷之执着，今天棋逢对手，肯定会跟人家争个你死我活。
无聊的施可棠已经接连喝了四杯果汁了，她觉得再喝下去，就该跑厕所了，所以她开始吃桌上的水果。
刚把一瓣橘子塞嘴里，柳振屿坐在了刚刚张微的位置。
施可棠闻到浓浓的酒味，侧头问他，“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十几瓶吧。”喝过酒的男生声音更加低哑沉醉。
“你离我远点，酒味太大了。”
男生又往她这边挪了挪，俩人胳膊间只剩下一拳的距离，眼睛微眯，笑着问还在吃橘子的女生，“南瓜头，我的生日礼物呢？嗯？”
酒气喷洒在她脸上，有点痒，施可棠吸了吸鼻子，“忘了。”
男生果然冷下脸，皮笑肉不笑，“那你来干嘛？吃东西来了？”
正在吃橘子的施可棠听到这话，直接噎住了，咳得脸通红，“你怎么这么小气，你都有那么多礼物了，缺我这一个吗？”
是真委屈，明明是堂堂正正被邀请来的，也没说必须要带礼物，凭什么现在又这么问。
而且那么多漂亮女生的礼物还不够你收的吗。
“缺。”男生回答地理所当然。
“我真忘了，下次给你补上，行吗？”施可棠红着脸，低头紧紧捂着书包小声说。
看到女生低眉顺眼的样子，柳振屿挑眉，脸色也缓了下来，“嗯，我等着。”
“那吃瓣橘子吧，可甜了。”施可棠剥开一瓣橘子拿在手里，准备递给他另一半儿。
柳振屿低头一口咬住她手里的那一瓣，笑了笑，“是挺甜的。”
施可棠脸又红了，耳朵也发热，没想到他直接张嘴吃了。
还好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儿，没人发现。
“阿屿，她是谁呀？”刘雅雯还是被张微挤下来了。
“说了多少次别这么叫我，你听不懂？”柳振屿不耐烦地看着面前的女生。
“我叫施可棠，我们是同班同学。”施可棠乖乖站起来。
“哦～我叫刘雅雯，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很高兴认识你呀。”刘雅雯对着施可棠笑得很温柔，又接着说道，“我是他以前的同学，也算你们的学姐了。”
施可棠点点头，又弯腰鞠躬“学姐好。”
柳振屿抿抿嘴，换了个姿势。
“哈哈哈，不用这么客气的啦，大家都是朋友。”刘雅雯看着小姑娘乖乖巧巧，非常可爱。
柳振屿看着俩女生寒暄，不明白，女生哪有那么多话要说。
——
张微成功制霸了麦克风，期间还跟众多人合唱。
高珩看不惯她每次去KTV都要从头唱到尾，“你能不能让别人唱唱歌儿，听你唱得我耳朵都长茧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掏了掏耳朵。
张微追着他打。
“屿哥旁边的那位女生，来唱首歌儿呗。”
正缩着脖子的施可棠听到这话后，立刻四处瞟了几眼，柳振屿旁边的女生，好像不只是她，刘雅雯还在另一侧，她这边就是沙发的边缘了，没法坐人，俩人说完话，刘雅雯就坐在了柳振屿的另一边。
“那位穿粉色格子连衣裙的短头发的女生，别看了，就是你，来唱首歌儿吧”
能够坐在柳振屿旁边的女生，怎么不被叫上来呢？在场的人都知道说话男生的一番苦心，纷纷起哄。
“唱歌！唱歌！”
“来一首，来一首！”
施可棠完全傻了。
这范围，这架势，完全把她死死钉住了。
那么多女生，找谁不好，偏偏找她，还真想听她唱死亡歌曲不成？
“别了吧，我唱歌跑调。”施可棠向张微和高珩发出求救的眼神，可俩人正打得不可开交，没收到她的求助。
柳振屿把她的小动作全看在了眼里，起身走到了点歌台。
“我来吧。”
屋里一片欢呼声。
郭子勰打趣道，“听屿哥唱次歌儿可真不容易啊，今儿耳朵能好好享受了。”
“记忆它总是慢慢的累积在我心中无法抹去为了你的承诺……”
男生随意地坐在高脚凳子上，懒散地伸着一条腿，一手拿着麦克风，深情又专注地唱歌。
直到再次听到他唱歌，施可棠才意识到，他浑厚低沉的声音有多迷人。
声线不细，也说不上沙哑有颗粒感，但是一出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听吧，以前他在我们班级唱过一次歌儿，那些小姑娘呦，眼睛都要粘他身上了。”刘雅雯笑着对施可棠说道，“你们班女生有没有喜欢他的呀？”
“不知道。”我跟他也没有很熟吧。
“不会吧？他以前可招小姑娘喜欢了，比如我，嘻嘻。”女生说起来喜欢毫不遮掩。
“那你们在一起过吗？”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所以特别好奇。
“算是吧。”刘雅雯说到这个问题，明显不太开心。
但施可棠是真真切切心里一震。
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学生，看的出来他现在很多时候都在忍，也想过他可能会有喜欢的女生，甚至谈过美好的恋爱，但放假前刚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不是。
这会儿再从别的女生嘴里听到有关他的事儿，施可棠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感觉到，她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了。
所以才在他面前越来越矫情。
如果是别人，就说高珩，她也不会不敢拿出来礼物，也不会不好意思上台唱歌。
更不会在意他对别的女生是什么样的。
抬头看了看正在唱歌的男生，发现他也在看着这边，施可棠想他可能在看刘雅雯，就立刻起来了，正好也出去上个厕所。
洗了把脸，清醒了许多。
走到KTV房间门口，发现刚刚在唱歌的男生靠在墙上抽烟。
施可棠向来不喜欢抽烟的男生，她爸在家也从来不抽烟。
所以看见男生在吞云吐雾也当做没看见，想径直进屋。
男生挡在她前面，掐断烟，侧脸吐了口气，又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没等施可棠反应过来，又接着说，“没有礼物也就算了，连句祝福都不舍得给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