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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若有所思:「会啊!喏。」他突然凑近,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是什么?」
我看了看他明显凸起的喉结,竟然控制不住动手摸了摸:「甲状软骨,第二性征表现。」
程予的声音变得嘶哑,他一把攥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下方,他青色的胡须刚长出来一点,有些扎手。
「这个呢?」
我理性分析:「胡须,雄性激素作用的结果。」
「这说明什么?」他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你该剃胡子了?」
他给我吃了一击毛栗子:「这说明我是个正常男人,既然是正常男人,就会有欲望,但是我是学医的,这种事情的频率我还是知道的,就不劳小学妹费心了。」
我捂着脑袋,可怜兮兮,差点要放弃与他交流,他却突然问我,语气透着慵懒魅惑:「学妹,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泡我?」
我看着他那副魅惑众生的脸,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是啊!」
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揪住我的错处:「可是我刚刚听谁说要为医学事业奉献终身来着。」
我连忙解释:「对啊!你呢,以后做了大医生,获得了什么什么奖,而我,作为你的爱人全心全意地爱你,给予你支持,不就是为了医学事业奋斗终身了嘛!」
我说得有理有据,连他都忍不住为我叹服鼓掌。
「可我觉得学妹你对我兴趣应该不大吧,毕竟那时候加了我微信这么久都没有主动来找过我一次。」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细碎的笑意。
我神态自若,婉婉道来:「那时候我对你感情还不深啊,可是现在不一样。」
「哪不一样?」他逼问道。
「原来我可没想过为医学事业奉献终身。」
就这样,因为我的巧舌如簧,我拱到白菜了。
4.
当然白菜虽然拱到了,但并不代表这就是一颗好白菜,也有货不对板的时候。
比如看似稳重的程予实则是个挑食鬼,平时学业繁忙到顾不上吃饭,只有我亲自盯着他,他才勉为其难吃下去两口;比如看似高冷的程予实则是个粘人精,只要我没在他身边,他便时时打来电话询问我的动向。
这和我想象中的程予不太一样,但也自得其乐。
我有些恋爱脑,谈恋爱没多久就从学校宿舍搬了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直逼程予在外租的房子。
但重点是什么?我连钥匙都没拿,但又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有提前告诉他,知道他今天上临床,硬生生在他的公寓门外等了两个钟头,冷风吹得我头疼,流着鼻涕读医学之父威廉奥斯勒的《生活之道》。
我原本以为,他看见我的第一眼会高兴。
结果,他人是回来了,只是旁边跟着个长直发的大美女,细高跟,小蛮腰,胸前的结缔组织一晃一晃,晃得扎眼。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虽不及汹涌,但也好歹……
好吧,我输了。
大美女也看到我,从头到脚审视了我一番,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怎么?小女朋友?这也太小了吧程予,未成年你也下得了手?」
神他妈未成年人,老子不仅成年了,驾照都有了好吗!
我一下子气不过,赌气般地说:「我才不是他女朋友,我是他女儿。」然后睨了程予一眼,「老东西。」
看到程予的脸由白转青,我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就是要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
十九岁的我和二十五岁的程予比起来,他可不算是老东西吗?
我原本一点都不怕他的,直到美女走后,他一言不发地把我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往公寓里扔,随后把我像拎兔子拎了起来。
「咣当。」
门重重地关上。
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压在墙上,唇慢慢地贴近我。
「乔欢喜,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蹬鼻子上脸,还骂我老东西,嗯?」
我佯装淡定,「你本来就是老东西,老牛吃嫩草。」
他低着头,蹭了蹭我的脖子:「我吃了吗?这么久了我碰过你一下?」
好像是没有。
从恋爱之后,我们牵手的时间都屈指可数,更不要提接吻或者更深入的了。
「啊!」
猝不及防之间,随着我的一声尖叫,他一把把我抱在怀里,吻了上来。
我的初吻,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发生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却突然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乔乔,我给你把把脉。」
把了一会儿,他若有所思:「好像有珠子在盘子上滚动一样,速度很快,而且比较有流畅、有滑动的感觉。乔乔,你怀孕了。」
我给他一个白眼,配合他:「对,不是你的。」
他见状,有些不高兴,拍了拍我的【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我的?」随后又挠我痒,「是不是我的,是不是……」
我缴械投降,连忙求饶:「是是是,你的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他心满意足了,「以后不准再嫌我老了,这样我会自卑。」
我心口软软的,开始不忍心了,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想到那个大美女,我又狠狠心推开他,拉开距离:「谁叫你和大美女约会,你知道我等了你两个小时嘛!我都感冒了,都要流鼻涕了。」我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程予也慌了,赶忙把我拉到怀里拍拍我的后背,他的手又宽又大,像摸小猫似的:「有的时候说你聪明吧,你还挺聪明的;但是有的时候说你傻吧,你还真挺傻的。你也不问问我是谁就在那里瞎猜。」
我抬头,泪眼汪汪:「她是你谁啊?未婚妻还是前女友。」
「我姐。」
我彻底懵了。
这种某音短视频里的情节居然真的会发生在我的身上,而且我还在程予姐姐面前说我是他女儿。
【创建和谐家园】脆去死比较快。
5.
就这样,我和程予正式同居了,因为是程予的公寓,所以他给我制订了约法三章。
1.平时他不在家要锁好门窗,不准在他不在的时候穿他的衬衫走来走去,以免被他实验室的同学来做客撞见。
2.一旦有事耽搁不能及时回家要提前报备,不然冷战一个星期。
3.不准穿暴露的衣服出去参加有异性的聚会,一经发现,全部没收。
呵呵,三条规定,处处提醒着我要恪守女德,不能红杏出墙,我是有多让人不放心。
虽然我没有程予那么忙,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驻扎在实验室里。
但是大一的医学生也没有清闲到哪里去,我英语不算太好,看国外的医学杂志总是有困难,经常要熬夜一边查字典一边学,所以,我也尽量不打扰他。
即使如此,我还是会抽空看我最喜欢的悬疑小说作家黄时雨的书,其中有一个章节,写的是为了巨额保险的丈夫杀了妻子后,将她分尸后冲到厕所马桶里。
我「啧」了一声,感叹人心复杂,唏嘘现在的男人对待枕边人也下得了手。
程予不会的,他爱我那么深。
半夜里,手机掉到床底,发出很重的一击闷响,我恍惚着意识伸手去捡,黑暗间突然摸到一摞草稿类的手纸。
它就那样叠在那里,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太好奇了,拿出来看,上面是程予飘逸潇洒的字迹,起初我还看得起劲,直到后来越发不对劲。
因为纸上写的这个女生性格,和我也太像了吧。
纸上的日记用第一人称写的,写的是一个男子很讨厌自己的女朋友,因为女孩任性泼辣,又死缠烂打不肯分手,所以他想出了一系列的谋杀计划。
计划之周密,连分尸地点都想好了。
后半夜,我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睡不着,不由得将故事情节和现实串联起来,故事里也是女生主动追男生,男生才勉强同意,实际上他只是为了填补被前女友抛弃的空虚。
虽然程予和我说他没有前女友,可是不代表真的没有啊!
虽然程予没跟我提过分手,但是并没有说他心里其实不想啊!
要不然谁会抛下温香软玉,天天泡在实验室里,分明就是一点都不喜欢我。
想到这里,我的手提了提被子,惊恐顷刻间爆发。
他这么多天没有给我发一个微信,打一个电话,分明就是对我厌倦不耐烦,又不好意思和我提分手。
说不定在外面沾花惹草,而且,还可能密谋要把我解决掉。
我彻底睡不着了,下床打电话给闺蜜,谁知,玄关那里发出了声响,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程予这么晚回来干嘛?他平常早都不回来,现在这么晚了回来是要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来解决我啊!
看到他满脸阴森地走进来,我都觉得我看到了鬼,理智全无地大叫起来,求他给我留个全尸。
我是真的不想被男友断手断脚啊~
可是。
程予好像并不准备杀我,他说杀我没有价值,既不能得到巨额保险金,还要承受牢狱之灾。
我想想也是。
几分钟后,我和程予解释了我的臆想,他给我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些纸张都是他写小说的手稿,因为收拾起来费时,才把它们一并放在床下,有灵感了就拿出来写。
「乔欢喜,你脑子是不是他妈有病?」他一边在我面前整理那些手稿,一边斜眼看我。
我穿着吊带睡衣盘腿坐在地板上,头发乱蓬蓬的,泪痕布满了整张脸。
我抽泣了几声,擦了擦尚未拭去的眼泪:「谁叫你那么多天没有联系我,还写这种东西,我很容易就会胡思乱想。」
「写这种东西是工作需要,因为某人很喜欢看我的书,所以我才想继续写。」
我惊呆了,飞快地从书桌上拿起那本黄时雨写的悬疑小说。
「你难道是?」我回忆了下手稿内容,发现文笔确实很相似,没想到我最喜欢的悬疑小说作家居然是我的男朋友,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他点点头证明了我的想法:「是的,不过这是我考研之前写的,现在已经停笔了,没想到把你吓到了,你不是胆子比天大?」他嘲笑我。
我反驳:「那也不代表我愿意被男朋友杀掉啊!你好端端的干嘛以我为原型写里面的受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