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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湘湘带着右丞相和子墨一起进入西厢房。
“子墨,本宫可以作证,你和右丞相身上的玉佩,原本就是一对,你可明白?”湘湘进门就挑明了其中的关系,这件事也再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右丞相听闻深深的点点头,一脸愧疚道:“这都是我年轻时候造的孽,当年跟随皇上南巡,途遇刺客,结果跟皇上走散,我当时受了伤,被一名女子所救,住在这名女子家中,日久生情,结果有了夫妻之实,本相本想着带着这名女子回京,无奈皇上命人找到老臣,为了安全,不允准带陌生人回京,而且你母亲当时已经怀孕,不适合长途奔波,所以只好作罢,本相给她留下半个环形玉佩,告诉她日后一定会来寻她,可惜后来本相命人寻觅多次未果,本相也曾亲自去过女子家里,但早已经人去楼空。”右丞相说完,长叹一声,自责之情溢于言表。
“您说的这名女子,跟我有关系?”子墨大概猜到了右丞相的意思,表情十分震惊,却不敢相信。
右丞相点点头:“正是,因为后来老夫在朝堂上发现你身上的这块玉佩,才向公主打听了你的身世,你应该就是本相失散多年的儿子……”
“不可能!我从未听我母亲提起过父亲是谁?”子墨用力的摇头,他绝不相信,右丞相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我的母亲至死都没有告诉我,父亲是谁,也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父亲,可见母亲是不想让我认这个父亲。”
一向斯文儒雅的子墨,此刻十分的不淡定,脸上除了不解,更多的是质疑。
“ 本相当时因为时局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的母亲恐怕是认为我是一个骗子,所以才不告诉你,想来,她也定然是恨极了我。”右丞相一脸愧疚,深感自责。
“我只记得小时候,母亲因为没有婚配,便生下我,所以被族人赶出家门,母亲为了我含辛茹苦,直到最后悲惨的客死他乡,所以,在我子墨二十几年的生活里,从来没有父亲这个角色,即便他是位高权重的丞相,我相信母亲如果泉下有知,也定然不希望我认这个父亲。”子墨提起自己的母亲,神情悲戚,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对这个父亲,他是断然不会相认。
“子墨,右丞相也是有苦衷,而且后来去浙东寻你们母子,却没有找到,这件事右丞相有错,但你们毕竟是亲生父子……”湘湘在一旁卖力的说和,右丞相求子心切,湘湘十分理解,但子墨坚决不原谅他,这事就很难办。
“公主,您是子墨的救命恩人,子墨愿意为公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但是这件事,赎子墨无能为力。”说完,子墨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
“子墨!”湘湘还想再劝说,子墨却始终都没有回头。
“唉!”右丞相叹一口气,拳头狠狠的砸在厚重的木门上,再抬手,门上已经血迹斑斑,“都怪我,当年没有带他们母子一起回京,才酿成如此打错,子墨不原谅我,本相也毫无怨言。”
毕竟二十几年来,丞相大人都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丞相大人,此事还需要慢慢来,子墨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但毕竟血浓于水,相信时间长了,定然会慢慢接受,您不必急于一时。”湘湘只能如此宽慰右丞相。
此刻付玉春迈步进来,显然是听到了方才的谈话,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十分理解右丞相的苦衷:“老爷,您对子墨这样爱重,相信日后他会明白您的苦衷,您要保重身体。”
右丞相看到付玉春如此深明大义,心中还是有些欣慰。
此刻五皇子派人过来请右丞相过去吃酒,右丞相显然已经没有了心情,便和付玉春一起告辞回府。
等湘湘跟右丞相告别,回到客厅的时候,子墨已经酩酊大醉,五皇子和其他几个人也都醉的不省人事。
湘湘扶额, 今日这是怎么了,怎的就都醉了?
其他人都好说,好歹都有下人照顾,唯独子墨,今日是只身前来,湘湘觉得将子墨送回府,恐怕也无人照料,所以便让子墨在客房安置休息。
累了一天,湘湘给五皇子喝了醒酒汤,见他安稳的睡下了,便也打算安歇了。
如梅突然进来回禀:“公主,子墨房里的侍卫过来说,子墨不好了!”
湘湘一惊:“什么叫子墨不好了?快让侍卫进来回话。”
如梅答应着招呼侍卫进来,侍卫慌乱的都没有来得及跟湘湘行礼,急切道:“公主,子墨学士被送进客房便突然发病,管家派人请了大夫,只说可能是饮酒过度,喝了醒酒汤,反而更不好了,看样子十分骇人,属下只好赶紧过来禀告公主。”
“这么严重?”湘湘神色肃穆,子墨在京城并没有其他的亲人,没有人照顾,而且今日是在她府上饮酒,湘湘觉得有必要去瞧瞧。
“如梅,如雪,赶紧收拾东西,我们去瞧瞧。”
“是!”如梅、如雪答应着,动作麻利的准备东西。
客房离着湘湘的一清苑隔了一层院子,湘湘几人穿过回廊和主院,然后来到子墨的房间。
此刻子墨面容苍白如纸,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全身蜷缩在一起,宛如一直在沸水锅里挣扎的虾米。
“子墨,怎么样?”湘湘问了一句,但此刻子墨显然已经神志不清,湘湘赶紧伸手探上他的脉搏。
只是几秒钟,湘湘的脸色暗沉下来,眉头紧锁,缓缓的移开手,一脸愁容,转身吩咐侍卫:
“即刻去请右丞相来,告诉他,子墨病危!”
“是!”侍卫转身出去。
“这么严重?”如梅看着公主都面露难色,难道这子墨真的不行了?
湘湘点头,伸手取出一根银针,插在子墨的头顶,瞬间子墨的身体稍微有些放松,但嘴里依旧吐着白沫。
如梅赶紧取来毛巾帮子墨清理,如雪在一旁帮助湘湘撵针,十几个银针扎在身上,时间不长,子墨终于停止了抽搐。
“公主,子墨这是中毒了?”跟着公主久了,如雪大概也能看出一些门道,通常中毒的人,才会口吐白沫。
正文 第296章:缺乏营养
第296章:缺乏营养
湘湘摇摇头,依旧愁眉深锁:“子墨这是得了一种怪病,之前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便得过这种病,但是现在越发严重了。”
“那公主当时不是治好了他?”如梅见公主为难,不明所以的问。
“当时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子墨是因为长期颠沛流离,身体又长期缺乏营养,得了这种血亏症,本来现在条件好了,可以缓解,但今日子墨饮酒过度,便又发病,这种病症,任何仙草也救不了他,除非……”湘湘眸光一暗,没有再接着说。
而门外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右丞相,却听了满耳:“公主尽管说,只要能救子墨,本相愿意尽全力,甚至用老夫的所有换子墨一命。”
湘湘扭头看到右丞相进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衣,显然是听闻子墨病危,都没有顾得上换衣服就赶过来了。
此刻早已经来到子墨的身边,伸手握住子墨的双手,一向沉稳的右丞相,现在显然有些慌乱,“子墨,儿啊,你受苦了!”说完,早已经老泪纵横。
子墨此刻宛如死人一般,直挺挺的躺在榻上,脸色越发没有血色,气息微弱宛如蚊蚋。
右丞相看到这种情形,转身扑通给湘湘跪下:“本相素问公主可以妙手回春,求公主搭救子墨性命,老臣就算是死,也含笑九泉了。”
“快快请起!”湘湘赶紧扶起右丞相,“大人严重了,就算不为大人,子墨对本宫有恩,本宫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救子墨的方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公主,您就别吞吞吐吐了,您快说,可以用什么方法就子墨”右丞相站起身来,一脸急切,若是晚了,耽误了子墨的病情,可不好,他好不容易要跟子墨父子相认,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子墨就这样死了。
湘湘见丞相着急,如实道:“子墨这是血亏症,需要最补血的新鲜血燕,还有……一味药引子,才能有效果。”
“血燕本相府上就有,老夫即刻命人取来,只是这药引?”右丞相迫不及待。
“至亲血脉,辅以血燕,饮药入腹,方可化解血亏之症!”湘湘挑眉看着右丞相。
“至亲血脉?”右丞相一边重复这这句话,一边抚着额头思索,突然间就醒悟过来:“公主,可否用本相的血脉,本相是子墨的亲生父亲,应该算得上至亲血脉。”
湘湘凝眸盯着右丞相,一脸肃穆:“丞相大人,取用至亲血脉,需要割断血管,而且血量不能太少,所以一旦出现差错,至亲必然会有生命危险,丞相大人,您可要慎重考虑一下。”
“不要……我不要……”此刻子墨嘴里含混的说着什么,显然是潜意识里在【创建和谐家园】湘湘的建议,但神智并没有完全清醒。
“子墨!”右丞相疾步上前,伸手握住子墨的双手,“孩子,你放心,本相亏欠你们母子的,知道毕生无法偿还,就让我这个父亲,为你做点什么吧。”说完,右丞相果决的转身,对着湘湘道:“公主,我身上的血,你尽管拿去,只要能救子墨便好。”说完,挽起袖子,露出了胳膊。
“丞相大人您可要想好了?”湘湘再次提醒,毕竟人命关天,可不是闹着玩的。
“没有什么好犹豫的,公主,你就赶快动手吧,若是慢了,耽搁了子墨的病情,老夫才后悔莫及啊。”右丞相一边留着眼泪看着子墨,一边恳求湘湘尽快动手。
“好!”湘湘见右丞相坚持要为子墨献血,也点头答应,“丞相大人,您躺好便是。”说完,伸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些药粉,在右丞相面前轻轻拨弄了几下,右丞相便完全失去了知觉。
此刻早已经有人取来血燕,湘湘即刻吩咐如梅将血燕熬制成汤,然后用消毒器具,划开丞相胳膊上的血管,殷红的献血流入血燕汤汁之中,血燕原本就是红色,此刻更加鲜艳夺目,湘湘又从戒指空间中取出一些强健筋骨的药粉,加入汤汁中,腥红的血汤,喂入子墨的口中,血脉入经络,子墨的脸上,渐渐便有了些许红晕。
湘湘此刻才送了一口气,子墨总算有所好转,同时也证明了一点,右丞相的确是子墨的亲生父亲,若是不然,这药效也没有如此显著。
湘湘赶紧给右丞相缝合伤口,这次右丞相的血流的不少,湘湘必须保证右丞相的不能有危险。
一个时辰之后,子墨清醒过来,睁开双眸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他旁边的右丞相。
“你……这是……”他下意识的想做起来,但全身酸软,仿佛大病初愈,挣扎了几下,还是躺在原地,愣是没有坐起来。
“别动!”湘湘伸手按住子墨的胳膊,“我用银针定住了你七经八脉,而且你刚刚喝了血燕和至亲骨血汤,需要全身血脉融合,不能随意乱动。”
“什么至亲骨血汤?”子墨闻所未闻,但是听上去,好像跟旁边的右丞相有关,不由得看了一眼旁边的右丞相。
“不会是让我喝了他的血吧,子墨瞪大了双眸盯着湘湘。
“你就是喝了丞相大人的血才活过来的,丞相大人是你亲爹,亲爹你都不认,还跟我们讲什么礼仪道德,哼!”如梅狠狠的瞪着子墨,一副看小人的表情。
如雪一边帮着收针,一边恨铁不成钢的道:“就你这副身板,若不是丞相大人家的血燕,你也很难还阳了。”
子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无奈的躺在那里,听着两人的数落。
看着大风国堂堂的状元郎,被自己的婢女数落的哑口无言,湘湘心里想笑,但是她的脸上确实一派严肃:“子墨,右丞相为了救你,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给你献血,他可是风国的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如此待你,可见真心实意是爱护你,而且你服用了他的血,病情明显好转,可见你们一定是亲父子,右丞相过去纵然有千般过错,看在他舍身救你的份上,就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可好?”
“公主,你救我性命,恩同再生父母,公主无论让子墨做什么事,哪怕是杀人放火,子墨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唯独这件事,子墨恕难从命,因为若不是他,我的母亲也不会悲惨一生,早早的过世。”子墨依旧固执的拒绝,神情悲戚。
湘湘知道,子墨之所以不认右丞相,主要是过不了母亲这一关,湘湘勾唇:“子墨,其实女人是最了解女人,想来你的母亲在生活那样困顿的情况下,都未曾改嫁,你可想过为何?”
子墨听闻这一句话,眸光一怔,湘湘知道这句话说到了子墨的心里,继续道:“女人愿意忍受孤苦生活,去用一生等一个男人,你不觉得你的母亲其实很爱你的父亲?她之所以不告诉你父亲是谁,就是希望你日后若无缘见到父亲,也可以坚强的活下去,其实你的母亲,也很希望你能够找到你的父亲,并且父子相认,不然,何以将这块玉让你随身携带?”
子墨听闻,眸光暗淡,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就是这块玉,而且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这块祖传之物。
子墨伸手摸出身上的半圆形玉佩,放在手心,想起小时候,母亲经常对着这块玉发呆,自己当时还以为是母亲想家了,现在想来,公主说得应该是没有错的。
“公主,真的是这样吗?”子墨不自信的望着公主。
湘湘目光坚定的点头。
再砖头看看尚在昏迷之中的右丞相,突然觉得,自己跟右丞相长得很是相像,突然之间觉得这个本来陌生的面孔,亲近了很多。
“当然是真的了?你这么笨,怎么考上状元的?”如梅继续鄙视子墨。
“就是,连自己的亲娘想什么,都不知道么?不是笨,是笨的可以啊!”如雪添油加醋,两人难得的同仇敌忾。
子墨再次有些凌乱,难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看明白自己的母亲?
真是该死!
子墨抬手狠狠的拍打自己的额头,湘湘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子墨这次是想通了。
此刻湘湘从衣袖中取出解药,在右丞相的鼻子下面嗅了一下,右丞相随之转醒。
方才有一句话是骗子墨的,那就是右丞相并非昏迷,而是因为她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过为了动之以情,湘湘才这样说的。
“子墨怎么样了?”右丞相醒来第一句话便急切的问,甚至连自己胳膊上的伤,都没有顾得上看一下。
“我没事了,多谢……丞相大人!”子墨本来想叫父亲,但始终都没有叫出口。
尽管如此,右丞相的脸也已经笑得像一朵菊花。
子墨能这样跟他心平气和的说话,他怎么能不高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呜!”右丞相抬手给子墨披上衣服,抬手之际,才感觉道胳膊疼痛难忍,手臂停在半空中,脸色十分难看。
子墨见状,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急切道:“怎么样,父亲?”
正文 第297章:父亲
第297章:父亲
“你叫我什么?”右丞相哪里还觉得胳膊疼,一双大眼死死的盯着子墨,仿佛看到宝藏般,充满了惊喜。
“父……亲,是子墨……不对!”子墨脸色很不自然,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叫过父亲,也没有没有想过会有朝一日跟自己的父亲相认,此刻,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没有,是本相……哦,是父亲的错,让你们母子受苦了……好孩子!”说完,右丞相一把将子墨搂入怀里,老泪纵横。
“父亲……”子墨也搂着右丞相,哭得像个孩子。
湘湘眼里噙着泪花,招呼看傻眼的如梅、如雪,赶紧出去吧,这里基本没有我们什么事了,人家父子相认,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呢,这叙旧嘛,估计怎么也要三天三夜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