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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却忽略了一个老顽固,一个他能惹但不想惹的老家伙。“众将年幼,经验不足。老夫驰骋沙场数十年,所以先锋一职,非老夫莫属!”
顾尘轩见状连忙上前,劝道:“老将军不可!您年事已高,若有好歹岂不令威名折堕?不如”“竖子住口!”顾尘轩满腔好心,担忧华严出事。却不料被之误解,一口驳回:“听你言下之意,我已然垂垂老矣,无力杀敌?来,今日你便试试,看看老夫当不当得起这个先锋!”
顾宗林见状连忙喝止,众将也上前拉住了华严。见到华严如此执着于先锋一职,无奈之下,顾宗林只好答应了华严的【创建和谐家园】。但以防万一,顾宗林将自领一队兵马,以半里之距紧随先锋之后,充当策应。
其余众将也在顾宗林的安排下,兵分四路,成围剿之势。而很是积极的顾尘轩一直在旁焦急地等待着任务,却不料最后竟被父亲安排守城。顾尘轩的心里当时便怀有不忿,但为了顾全大局,他并没有细问缘由。
待议事结束,众人都已散去,顾尘轩终于忍耐不住,语带嗔怨地质问起缘由。顾宗林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派你守城,如此重要的任务你有何不忿?”
“重要?”顾尘轩更是不解,急道:“你们都去围剿敌军了,我在后方只能观望,这有何重要而言?您不是让我来历练吗?我总是居于后方这能磨练我什么!”
顾宗林慢悠悠地脱下自己的披风,放到桌上。然后也不看顾尘轩,留下一句‘城墙上来’后便径直离开。顾尘轩不明白父亲到底有何深意,虽心有憋闷,但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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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宗林闭着眼睛,细细地听着风声,似乎颇为享受。等在一旁许久的顾尘轩终于按捺不住,上前问道:“爹,差不多一炷香时间了,现在该告诉我缘由了吧。”
顾宗林缓缓地睁开眼,轻轻说道:“轩儿,方才这一炷香时间内,你可感觉到有何异样?”
顾尘轩忽的一愣,方才自己一直挺不耐烦,哪有什么心思注意其他。如今听父亲如此一问,他也只好摇了摇头,毫无察觉。
顾宗林也不在意,继续说道:“边疆风势甚急,携沙带砾,且很有规律。通常一炷香之内,风向必转。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风向的掌握或可成为战场胜负的关键。你可明白?”顾尘轩没有想到,父亲竟然在此刻仍在教授自己经验,连忙点头,示意已经记下。
顾宗林轻叹口气,继续说道:“轩儿,为将者切记心浮气躁。为父令你守城自有道理,你实不该心有怨愤”顾尘轩在一旁听着,默默地低下了头“这漱玉关乃我国边境重地,如若有失,敌军便可长驱直入。到那时,你我如何向百姓交代?须知,此战胜败倒在其次,护得百姓无恙才是此战根本!”
听到这里,顾尘轩羞愧不已,连忙低声道:“爹,孩儿知错了。明日孩儿定会坚守关隘,断不会令百姓们受到伤害。”
顾宗林点点头,眼中也不禁流露出几分赞许。“其实为父令你守城,也是为了要杜绝隐忧。仔细想来,这些天敌军虽时来骚扰,但退时极快,数次追击都一无所获。如此看来,敌军虽数量不多,但俱是精锐。但今日探马竟于四十里外土山发觉敌军踪迹,如此轻易,实在让人难以放心。”
顾尘轩细想近日经历,也对此事有了些许怀疑。敌军暗袭,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
他也曾亲自率军追击敌寇,但出于谨慎,并未深追。但是敌人的速度当真可用匪夷所思来形容,即便是自己想要深追,却也是难以望其项背。
有此观之,敌军若是想隐匿踪迹,料来应该不难。如今却这般轻易地被探马发觉,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即便对方的兵力已然集结,不再惧怕己方。但若是举兵暗袭岂非胜算更大?又何必这么着急地显露自己的屯兵之处?
顾尘轩脑中急光一闪,忙道:“莫非,敌人是有意引我军出击?”
顾宗林暗暗点头,低声道:“不排除有此可能。若敌军果真引我出兵,然后趁关内空虚大军攻袭,那么后果便不堪设想了。我本想让华将军留守,他久经沙场深谋远虑。即使不幸我一语成谶,以他的能力,也足以支撑到我率军返还。却不料”说道这里,顾宗林长叹一声,满脸的无奈。
顾尘轩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那位固执偏激的老头,身上不禁打个机灵,毫无应对之策。“爹,您放心,虽然华将军不在,孩儿也会全力守住此城,绝不让敌军有机可乘。”顾宗林点点头,心中颇为安慰。
顾尘轩回到屋中,走到桌旁,静静地看着沙盘,脑中思路快速旋转。忽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团素锦,将里面的碧玉簪轻轻拿出,然后细心地把它插在沙盘上那个象征漱玉关的小旗旁边。茵儿,我会像守护你一般守护关隘,即使拼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这般想着,顾尘轩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力量。他统观沙盘,心中反复思索敌军走向,东来西行北攻,无一不在脑中思量。这漱玉关铜墙铁壁,敌军若是正面强攻未免伤亡过重,料来可能性甚微。
既然如此,顾尘轩的的注意全部集中在了侧翼。虽说敌军袭城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倘若当真如此,那么便是存亡生死的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顾尘轩在沙盘前思虑良久,两个时辰之后,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看来,明日敌军不来则已;如若敢来,料想也定难得偿所愿。
第14章
这一日,狂沙风卷,昏黄连天。
如此恶劣的天气,似乎也预示了今天这场战斗将会格外激烈。三军士兵久经沙场,自不会为风沙所惧。况且,为了心中的牵挂,他们不能退缩,只能前进。
众将各率本部兵马,列阵关前,等候顾宗林的出征将令。
顾宗林立马阵前,闭眼凝神,一声不发。众将等候多时,却不见顾宗林示下,心中俱是有些疑惑。只是顾宗林威名赫赫,乃沙场将星,他如此作为定然有所考虑,众将便也随之静候,并未多言。
而华严却颇不耐烦,直接驱马上前,昂声问道:“三军列阵多时,将军为何还不下令出兵?”
顾宗林睁开眼睛,淡然道:“此时逆风,沙势甚急,待风向转换时即可进军。”
华严闻说此言,颇为不屑,语带嘲讽:“大丈夫行军,岂能因些许风沙便退缩不前。况且若风向不变,莫非今日便不再出征?将军如此拖延,未免会影响三军士气。”华严行军数十年,向来以作战雷厉风行而著称。可他一生戎马,多在中原驰骋,边疆作战则鲜有参与,故而对此地风沙并未过多在意。
顾宗林自然知晓原因,便耐心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边疆风【创建和谐家园】之中原凛冽多倍,若逆风行军众士兵定然会耗损诸多体力,于战不利。将军莫急,片刻后风向必变!”
华严心高气傲,对顾宗林这个晚辈的讲述很是嗤之以鼻。本想提一些自己曾经以快制胜的战役,孰料顾尘轩却趁机上前与顾宗林交谈起来,当下便冷哼一声,调转马头回阵待命。只是心中还兀自不服,暗想待片刻后若风向不变。看顾宗林如何交代云云。
顾宗林二人瞥见华严已退,心中都是一轻。“还好你来的及时,否则我又要和他说个没完。”顾宗林一脸庆幸,看样子对华严真是有心无力,无奈的很。
顾尘轩很少见到父亲这般无能为力,而如今华严却把他稳稳压制,心中不禁窃喜。不过马上便收紧心神,言归正传。“爹,孩儿以为敌军若是来袭,定然会主攻侧翼,所以我已分派数千兵马埋伏于城外,守株待兔。”
顾宗林闻言面露赞许之情,显然对顾尘轩的判断与排兵极为认同。“很好,我再留给你三千【创建和谐家园】手。无论如何,漱玉关不可有失!”顾尘轩重重点头。
就在此刻,风向突转,原来的逆风竟瞬间变为顺风。华严在旁心中顿惊,没有想到顾宗林对边疆的难测气候居然如此熟悉。他的高傲第一次受了打击,再不敢妄言夸口。
顾宗林见时候已到,气沉丹田,高声大喝道:“众军听令,全速前进,务必于两柱香时间内赶到二十里外扎营。出发!”
三军等候已久,蓄势待发,如今风向又对己方有利,故而行军速度空前迅疾。顾尘轩看着尘土中渐行渐远的军队,心中怅然若失。过得片刻,方又打起精神,驱马返回城中,并下令士兵紧闭城门,严守以待。
而与此同时,距离边境数百里之遥的上京城中,此刻也不是那么平静。
自半月前,顾宗林等将率兵出征之后,上京百姓心中俱是一松。毕竟顾宗林于新皇登基之时便力挽狂澜,扫平他国敌军,如今区区昔日叛军,又如何能是护国大将军的对手。城中百姓生活如常,丝毫没有战时的慌张。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世事就是这样难以预料。就在大军出征后七日左右,上京城中突然爆发了不知名的瘟疫。症状虽与普通热病无异,但病症却比之顽固许多,极难医治。短短一日光景,城中便有数百平民染上此疾,而朝中也有一些官员难以幸免。
一瞬间,全城恐慌,震惊朝野。皇上令宫中太医彻查瘟疫源头,不惜一切代价寻得医治之法,可惜效果并不明显。不过好在这种疫病不会传染,所以并没有造成更大的灾难。
顾墨两家在这场疫病中并无太大影响,在最严重的几天中得以保全,无人染病。可是,许是命运太过无常,就在疫病发生的第五天,墨语茵出现了发热的症状。
这一变故可急坏了墨老爷,他连忙召集城中所有名医前来给女儿治病。由于墨老爷平日里时常积德行善,城中郎中尽都欣然赶来,连一些未被邀请的郎中都自发地前来一试。可是,所有人得出的结论都是无力医治。
顾夫人闻说茵儿患病,连忙找了一位相熟的太医来墨家问诊。经过一番诊治之后,太医也是无力地摇了摇头。墨老爷心神悲痛,当即便晕了过去。众人连忙把他救醒,可是因为悲切过度,他的精神变得极差,瞬间苍老了许多。
太医见状,心中不忍。便写下了一张药方,里面记载着一种名唤‘冰魂散’的汤药。这种汤药可以散去墨语茵身上的热力,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虽去群蚁,巢穴犹存。但事到如今,又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不得已之下,墨老爷只能派人按方配药,给墨语茵服下,聊作续命之用。
而身在漱玉关的顾尘轩还对墨语茵之事一无所知,否则以他的性子,恐怕会立即驱马飞奔回家吧。
顾宗林与华严带领两千兵马,充当先锋,此刻已赶到土山附近。举目望去,但见高山连绵,唯有两山之间有一条颇为宽阔的道路,如黄天一线。如此险境,让顾宗林和华严不禁皱起了眉头。
“行军低处,两侧悬崖,如此凶险之地,极易埋伏陷阱。”华严仔细观察了一下行军前方,沉声说道,语气中略带隐忧。
顾宗林点点头,然后远眺左右,苦笑道:“虽然此路凶险,但周围并无他路,我们也只能涉险而为。华将军,我率五百骑兵在前行进,你”
“不可!”急性子的华严再一次打断了顾宗林的命令。“你身为主帅,岂能轻身犯险?我是此战先锋,理应由我”
“够了!”许是知道这华严是不吃软的,所以顾宗林也不再对他温声温语,而是厉声打断。“华将军,我为主帅,我有责任守护将士的安全。既然我有此安排,必是有一定把握,将军不必多言!”
华严第一次见顾宗林发火,本来以他的经历是断然不会对一个人产生畏惧之情的。可是奇怪的是,面对发怒的顾宗林,他的心中居然有股战栗的感觉。顾宗林身上散发的气势,竟如猛虎出笼般锐不可当。恍惚间,他突然从顾宗林的身上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心中的战神——顾莫敌的影子。如传世的名剑,惊天锋芒。
平时温文尔雅,怒时火山爆发,顾宗林就是这种人。不过他深知此刻形势,故而暴怒一瞬之后便又收敛气息,如长鲸吸水一般。华严明显地感到那股凌厉的气势正迅速退去,不过顾宗林那一股掩藏的锋芒却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中。
顾宗林深呼一口气,轻轻道:“华将军,待我出发之后你便传令下去,全军原地待命。若前方真有埋伏,我那队奇兵便由你率领前来救援。待命大军全部回防,速回!明白吗?”
见识到顾宗林那股雷霆气势,华严的气焰顿时消弱了不少。听到主帅下令,他连忙抱拳道:“是,末将明白!但将军乃三军主帅,危境之下若仅有末将一队兵马救援,恐怕”
顾宗林闻言摆了摆手,淡淡道:“为将者,当心系百姓,岂能只顾自身安危?若主帅身陷危境,众军士首要任务便是要护得漱玉百姓平安,这才是军士的根本职责。”
说罢,顾宗林便带着五百骑兵向峡谷行进。华严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平静已久的心再度泛起了涟漪。“在你们的心里,百姓永远是最重要的。大哥,你有一个好儿子啊!”华严不禁叹道,并不自禁地冲着顾宗林抱拳行礼,正经而恭敬。
行军片刻,顾宗林一队兵马已然进入峡谷范围。抬头望去,但见砂石嶙峋,寸草不生,陡峭之势不禁令人望而生畏。峡谷中劲风凛凛,为这处险地又增添了几分凶恶。
顾宗林行至半路,忽然察觉不对,连忙摆手停住前行。他细细倾听,除了呼呼风声以外,里面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嘈杂的声音。便在这时,两侧岩壁上突然有些许碎石滚下,顾宗林心道不好,大声喝道:“众军弃马靠山,躲避落石!”
这五百骑兵久经沙场,经验丰厚。如今虽落入圈套之中,但虽惊不乱,在顾宗林的命令下快速弃马逃离。而下一刻,大块落石纷纷滚下,铺天盖地仿佛天塌。众多马匹受惊乱跑,但漫天石雨它们又如何能够逃脱?当即被砸倒在地,鲜血尚未溅出便被更多乱石掩埋。生命脆弱,连逝去时都这般无声无息,无踪无迹。
纷纷落石,潇潇泣雨!待砂石落尽时,谷中已是尘沙漫天。诸多鲜血从乱石缝中流出,还有不少的残肢断臂随意落在各处,方才还劲风通达的峡谷此刻已然成为血腥可怖的人间炼狱。
五百军士在这场灾难中死伤近半,不过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方才那样彻底地摧毁方式,没有全军覆没已经是一大奇迹。顾尘轩回头看向来时的入口,不出所料,已被乱石堵死。恰在此时,峡谷中忽然传出了一阵鼓掌声,分外刺耳。
“不愧是护国大将军,乱石阵下居然毫发无损,在下佩服的很!”
第15章
顾宗林回头望去,却见一群人从乱石后面翻越而出。为首者是一十【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少年,面色黝黑,眼神凌厉。初见时给人一种雄鹰的气势,高傲而又锐利。
顾宗林仔细观其眉目,大体处和十几年前与自己交战的齐努瓦——部日古德甚是相似,就连那股骄傲的神态都如出一辙。他不禁问道:“你和部日古德有何关系?”
黑面少年轻哼一声,冷言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记得我阿爸的名号!”
“果然如此。”顾宗林心中释然。诚如他所料,昔日叛军早已投靠膘国,此战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如今,前方敌军数倍于自己,而己方士兵又大多负伤,退路遭堵。此等劣势,似乎已是必死之局。
黑面少年见顾宗林被自己逼上绝路,不禁哈哈大笑,戏虐道:“天下人都说你智勇双全,无人可及。而今天你却栽在了我巴勒的手中,哈哈哈,此处便是你葬身之处。放箭!”
话音甫落,巴勒身前忽然聚集起一列弓箭手,万箭齐发。顾宗林见状浑身绷紧,凌厉气势轰然而出,如藏锋名剑,蓄势待发。漫天飞箭夹杂着疾风电掣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顾宗林拔地跃起,动如脱兔。
只见他依势而进,或藏于乱石,或执剑格挡,迅疾身法下,密密箭雨竟无一支可以伤得了他。巴赫眉头一跳,颇为急躁,大喝道:“瞄准顾宗林继续射!”弓箭手连忙领命,搭弦上箭。
顾宗林淡淡微笑,似乎远没有身处险境的危机感,依然是那样淡定从容。新一拨箭雨袭来,顾宗林面容一肃,身行忽动,恍惚间竟然残影翩翩。羽箭如风,而他身形如电!
几个起落之后,顾宗林便欺身阵前。弓箭手已经失去远距离的优势,各自执刀向他砍杀。顾宗林面对众人丝毫不乱,仗剑前行。挡闪刺削,剑影起落处,必见血光。只是受伤的,并非孤身一人的顾宗林,而是群起而上的巴赫士兵。
短暂厮杀后,顾宗林觑着包围圈中一处破绽,冲杀而出。电光火石间,他未作丝毫停留,径直飞身跃起,攻向巴赫。众士兵见状连忙上面保护主将,可顾宗林势如破竹,硬生生从人群中打开了一个缺口。
巴赫大惊,拔刀竖劈。顾宗林出剑挡住,欺身上前,一把便掐住了他的脖子,凌厉而迅疾。“都给我住手!”顾宗林高声大喝,洪钟般响亮,肃杀地气势如波涛般汹汹四漾。膘国士兵全都停止了攻击,原因除了主将被擒之外,更主要的便是被顾宗林压倒性的气势所惊。
巴赫粗粗喘息,见原本必胜的局势竟在片刻间被顾宗林一人逆转,心中是满满的不可思议,不禁苦笑道:“我还是太轻敌了,你的武艺果真世所罕见。”
顾宗林面露微笑,淡淡道:“你阿爸莫非没有告诉过你?与我交战,绝不可给我一瞬喘息之机,即便是一句对话也足以致命!看来那一剑还没有让他牢记在心。”
巴赫心头一凛,暗恨不已。临行时部日古德确实提醒过他,但是他血气方刚,又岂会当真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亲眼见到顾宗林的武艺果真如父亲所说的那般高强,巴赫不得不承认顾宗林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不过随即他便冷静下来,轻声道:“即便你武功盖世又能如何?后路已封,你不可能及时回城。等你赶到漱玉关时,恐怕它早已是我膘国的地盘!哈哈哈”
顾宗林瞳孔微缩,心中一沉。这最坏的打算果真应验了,此地只是一陷阱,而敌军的主要目标还是漱玉关。不过还是值得庆幸,毕竟关内还有顾尘轩率军守护,应可抵挡片刻。顾宗林沉声说道:“当年你父亲也曾被我如此困住,不过却被一队巨锤力士所救。此地如此凶险,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吗?”
巴赫不解,但心中却闪过一丝阴影。果不其然,顾宗林刚一说完,堵在峡谷后方的岩石竟然慢慢有了松动的症状,片刻后一声巨响,岩石墙居然轰声倒塌。烟尘飞扬中,华严横刀立马,率领一队手握巨锤的彪形大汉打通了退路的障碍。
“开山力士!”巴赫不禁惊呼,这种攻城碎石的力士是膘国所特有的兵种,不过那已是过去。顾宗林曾经见识过这种大力士的可怖攻击力,这些年来自己也召集了一些中原的力士加以训练,如今终于可在战场上攻城掠寨了。
“如何,我中原的力士也不比你膘国差吧?赶快下令退军,否则休怪我无情!”巴赫闻言哈哈大笑,朗声道:“膘国勇士岂会受人胁迫?众军听令,杀!”膘国士兵在主将命令下,果然毫无顾忌,尽数执刀攻击,招招狠戾。
顾宗林不禁皱眉,一掌便将巴赫打昏,然后与众人厮杀在一起。华严见状连忙率军前往救援,不过敌军弓箭又起,攻势甚为凌厉。一众力士虽然杀伤力强悍,但是速度灵巧不足,见密密麻麻的箭雨来袭,根本无所躲避,霎时间死伤无数。
华严见此危境,急火攻心,当下也不管什么漫天飞箭,孤身一人便径直冲上,虽年纪老迈但仍然勇猛无匹。顾宗林见华严身处险地,连忙狠力砍倒数人,冲出包围后迅速跃至弓箭手后,击杀数人。敌军虽然数量众多,但比之顾宗林,正如群羊对猛虎,上来一个死一个。
敌军数量渐多,顾宗林深知此刻不宜恋战,连忙飞身与华严会和。谁知此刻弓箭手再度射出一阵急箭,华严年老体力不支,终究没有挡住所有的羽箭,被射中了右腿。顾宗林见状立刻上前将他挡在身后,宝剑猛挥,将来袭羽箭尽数裆下。虽然总体上并无大碍,但胳膊上还是有了些许擦伤。
顾宗林扶起华严,连忙率领残军往漱玉关回撤。敌军整装列队,紧紧追赶。
漱玉关,议事厅。
顾尘轩站在桌旁,静静地看着悬起的地图,似乎心有所想。忽然,留守关内的一张一刘两位将军走了进来,抱拳恭声道:“启禀少将军,一切已安排妥当。”
顾尘轩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和声道:“很好,现在就劳烦两位将军分别前往东西城外,随军隐藏。若敌军来袭,便等我信号出击。”
张将军闻言立刻抱拳领命。而刘将军却犹豫了片刻,才点头领命,似乎心中有话,但终究没有说出来。两人一同走出议事厅,行到无人处刘将军把张将军叫住,小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守城守到城外去呢,你说少将军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张将军平时少言寡语,极遵将令,属于那种少说多干的老实人。如今听到刘将军的问话便瞥了他一眼道:“少将军此举是为了防范敌军,你我遵命便是。”
刘将军闻言满脸的不以为然,语带嘲讽的说道:“顾将军都率领大军去端敌人的老巢了,哪还有什么敌军来攻城。我看啊,这少将军是因为没机会上战场,自己在这摆阵势解闷呢!”张将军轻哼一声,也不理他,径直便出了东城。刘将军自讨个没趣,也只得不情不愿的去了西城外守着。
顾尘轩看着地图,忽的回想起方才刘将军那怀疑犹豫的神情,不禁微笑。他当然明白这些沙场老将心中所想,他们定然认为自己的安排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但是,即便是有一丝可能,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正如父亲所言,百姓的安全是开不起玩笑的,时时刻刻都要全力守护,容不得一丝懈怠。
就在此刻,号角声忽然响起。顾尘轩精神一振,眼神中冒出了几许精光,迈开大步便上了城墙。张刘二将听见号角声起,心中俱是一惊。张将军还好,随即便恢复心神,严阵以待。而刘将军却是心惊不已,没有想到顾尘轩的‘无聊之举’竟然真的得以应验。
顾尘轩走上城墙,见城下已是众军林列,剑拔弩张。远远望去,竟似有万余人马,骑兵居多,气势如虹。顾尘轩心中微凛,面色凝重。便在此时,探子来报,漱玉关东西两侧也探查到有敌军来袭,不消片刻即可赶到城下。
这一军情更加重了顾尘轩的隐忧,单单城前一队兵马就比城中兵力雄厚,更何况左右两翼还有奇兵来袭。此战胜算,颇为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