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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想要个晚安吻的话,他可以真正的吻住她的唇。
根本不必用这种可怜兮兮的方式。
他们俩之间又不是没吻过。
可不知为何,顾安歌还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路微深又笑了笑,转身跑了。
确实是跑了。
一刻都不敢耽搁似的。
当她冲出寝室大门的时候,迅速的躲到了隐蔽处,咬着自己的手腕痛哭。
这时,手机在口袋里短促的响了一声。
她吸了吸堵塞的鼻子拿了出来,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时,眼前又是一阵朦胧。
是顾安歌发来的微信。
小哥哥:明天早上想吃豆浆油条。
路微深恨自己没能好好告别,又庆幸自己最后也未能说出再见。
这样和小哥哥轻松的发着微信,聊着天,是她最享受的幸福。
手指戳了戳,回复过去。
路家深深:好,豆浆油条。[酷]
紧握着手机,路微深再次的泪流满面。
这一夜,她都没能睡着。
爸爸细心的看出了她的失落,但是又体贴的什么都没问,只是给她煮了一小锅馄饨,温声叮嘱她多吃一些,就回卧室了,将空间留给了她。
路微深下意识的想要把馄饨拍下来给小哥哥发过去,照片都编辑好了,又点击了删除。
这么肆无忌惮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了。
她的身上,已经重新贴上了厉封擎的标签。
撕都撕不掉。
翌日一早,路微深天不亮就爬了起来。
昨晚答应了小哥哥早饭要吃豆浆油条,早餐摊上的又怕他吃不惯,所以早早亲手准备。
拧着劲儿的面在油里滚了几个跟头就金黄酥脆了,鲜榨豆浆里她还放了蜂蜜。
不过,她并没有打算亲自给小哥哥送过去。
想了想,还是拨了室友姜雅兰的电话。
姜雅兰一听说是给顾安歌送早饭,一点儿都没犹豫的拒绝了。
理由还很干脆,“深深,我这人是颜控,对顾安歌这么个普通又怪异的角色实在提不起兴趣,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路微深挂断了电话后低着头。
她们都不懂小哥哥。
再说,单说相貌,摘掉眼镜的顾安歌俊美的不可思议,狭长的眸子锋利又不羁,偶尔薄唇勾勒出清淡的笑意,有一种颠倒众生的魅力。
只不过,她们的关注点,都在那个被黑框眼镜遮挡后的平凡上。
路微深交友不多,只和寝室的几个人关系好一些,她就又给另外两个人打电话,其中蔡思彤直接拒绝,理由和姜雅兰一样,估计两人商量好了,还训了她半天。
最后,还是一向文静少言的朱晓涵怔了一下后,柔声答应了,“好啊。”
路微深感激不尽,“谢谢你,晓涵。”
“别客气。”
抱着装好的早餐要出去和朱晓涵会和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路微深一看那手机号,脸上那好不容易浮起的一丝欢喜又生生的滞住了。
-------------------- 第37章 你别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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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后来,小哥哥就不见了 --------------------
平生第一次,路微深感觉到时间是如此的漫长、疼痛、煎熬。
谁请求又怎么样?
谁受伤又怎么样?
谁快死了又怎么样?
除了小哥哥,谁如何如何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黑暗中,路微深瞪着茫然空洞的眼睛,慢慢的,里面浮现起强烈的心如死灰的绝望,和恨。
厉封擎翻身仰躺在她身边,呼吸由粗重渐渐变得平缓。
路微深在地上胡乱的摸着、抓着。
她的衣服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无法拼凑成原来的形状。
手,触碰到床单,她往下一扯,丝滑的布料遮挡在身体上。
匆匆的将自已一卷,路微深艰难的爬了起来,踉跄着往出走,腿间的糟糕让她的步伐愈加的凌乱。
她没有回头去看厉封擎。
一眼都没有。
她只想逃。
漫无目的,仓皇的逃。
别墅外,暴雨倾盆。
她跑出去的时候,和已经包扎好伤口刚好回来的蔡憧撞了个满怀。
路微深猝不及防的往后一仰,蔡憧下意识的扶住了她。
然后,就见他瞳孔一点一点的缩紧,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
路微深的双眸就如两口枯井,那种无边无际的阴冷败落似乎要渗进他的毛孔。
偏偏的,她没有血色的唇弯起了一抹没有弧度的笑意。
“你满意了?”
一句话,让蔡憧的心脏骤然撕裂。
他颤抖着脱掉自己湿掉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想问问她哪里难受,又怎么都无法开口。
她的样子,灰心、冷漠、消沉到极致。
蔡憧不傻,他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可就是这些事,是他根本没有预料到的。
“路路……”
蔡憧看着她,嗓音沙哑,眸色忧伤。
路微深没有再去看他。
而是绕过他走进了狂风暴雨之中。
蔡憧想要把她拉回来,可是,手刚刚碰到她,又生生的停住。
转身,跟着她,一起被埋在风雨里。
路微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雨水又急又凉,拍打在身上又疼又冰。
路微深顿了顿,闭着眼睛硬挺着骤雨狂风,就像是想要洗刷掉厉封擎在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样。
过了好久,她低头,【创建和谐家园】在外面的皮肤上,那些青紫的斑驳印记就跟刻在她的身体里似的,被瓢泼大雨一冲洗,愈加的鲜艳耀眼了。
光着脚,继续走着。
有嫣红的鲜血在她踩过的地方汇聚成一小堆。
蔡憧费力的睁着眼睛,仔细探去,竟无法去判断她到底哪里在流血。
顺着北海路,一直走。
快要到路口的时候,路微深终于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
路微深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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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
那一晚,家里突然闯进了好多好多穿黑西装的男人。
将屋里的古董、花瓶,还有她的玩具都砸碎在地上。
小哥哥拉着她在夜里跑啊跑啊,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谁也不放开谁。
那时,他们对死亡两个字并没有明确的定义。
但是有一个念头却盘绕在脑海中,坚定的挥之不去。
那就是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当时,她9岁,小哥哥也不过才14岁。
后来,他们躲在了草丛中,小哥哥抱着她,冰凉的手捂在她的眼睛上,在她耳边不停的安慰,“别怕,深深,别怕,有我呢,有我呢。”
她靠在小哥哥的怀里,咬着下唇,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好像真的不怕了。
猛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尖锐的划破了夜空。
她的心脏狠狠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