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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他的力道大的很，我被他甩到了床边，后脑碰到了床的柱子，一下子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也就理所当然委屈了起来，“你口口声声不让我提洛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听我解释……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我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赶忙抓住了沈钦的衣角，眼泪就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洛雁死的时候，你们有人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么？”似乎是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突然就在我的耳边冷笑了一声，随即，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便听见顾寒在我耳边狠狠地咬了一下，“谢绾，这么多年来的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朕留着你，只是想要让你痛！”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想起今日是洛雁的忌日，而他似乎是喝了很多酒。

  有一种惊醒的感觉，我睁开眼睛，准备挣脱开他的钳制，却不曾想，又被他粗鲁地扔回了床上，顾寒也是个曾经征战过沙场的人，若是要真的使劲，我根本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铺天盖地的绝望向我席卷而来。

  “顾寒，你要干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干什么？”他冷笑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里面全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他一个翻身欺身上来，，浓重的酒气扑打在我的脸上，我听见他那冷漠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声音，他说，“谢绾，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这样么？”恶狠狠地在我的耳边咬了一口，大掌一挥，我便毫无保留的在他的面前。

  前所未有的耻辱，我紧紧地咬着牙，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顾寒，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几乎是哭着恳求他，我多想告诉他，当年城破的时候，我看见洛雁被一群贼匪带走的时候，我是跟着去的，可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从战场上回来，已经受了重伤，不是不想救她，而是我拼了命也没有能够救回她……

  “顾寒，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毒……你能不能信我……”我哭喊着恳求他，然而他却不理会，只是以最恶狠狠地眼神回应我，没有初次的怜惜，没有耳边温存的话，什么也没有，只有刻骨的恨。

  “你知道么，朕好想你……”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邃而又柔情了起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他噬咬着我的耳畔，我能够感觉到有眼泪落在我的肩膀上，是男人温热的泪水，而后面的一句，他说的却是，“雁儿，我好想你……”

  那一瞬间，当真是心如死灰。

  从前还没有进入皇宫的时候，师父知晓我喜欢顾寒，便总是跟我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哀莫大于心死，而是哀莫大于心不死，从前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我可算是知道了。

  第2章

  “这是沉鱼，萧沉鱼，她不经世事，比不得皇后你心思深，若是在这个皇城之中出了一点差池，朕定是要唯你是问。”还没有等我开口，耳边便响起了顾寒醇厚低沉的声音，我低着头，没有敢看顾寒的脸，生怕看见了他对萧沉鱼温柔的眼神，又是一场伤心。

  锦绣告诉我，这姑娘不能够太主动了，太主动便会让男人失去兴趣。我也知晓，自打入宫以来，在所有人的眼里面我约莫都是那个上赶着的皇后，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自打我七岁那一年认识顾寒开始，便是这样，若是这些年，我一直被动，怕是他连瞧都不瞧我一眼。

  不过，锦绣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在萧沉鱼入宫之后，我倒是真的没有再主动找过顾寒了的麻烦了，只是我不找麻烦，麻烦也必然会来找我的。

  “谢绾，这皇宫之中，独独你一人会用蛊，你自己说，今日沉鱼身上的疮疤是不是你施的蛊？”

  今日顾寒的脸色格外的难看，沉鱼殿里面的一干人等都站在那里似乎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萧沉鱼雪白的手臂露了出来，上面果真是有紫色的疮疤，也确实是巫蛊之术，但是也确实不是我施的蛊。

  “我谢氏从来出的是将才，我是会用蛊，但不会做这种宵小之事，这蛊，不是我下的！”我紧抿着唇，手指气的有些发颤，“顾寒，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么？”我若是真心讨厌一个人，以我谢氏一族的武功，我完全可以直接跟她拼命，何必下巫蛊呢。

  我以为这一点上面顾寒大抵是能够护着我的，却不曾想到，他冷笑了一声，薄唇如刀剑一般，“你是怎样的人，朕岂会不知，这些年，你害过的人还少么？”他的眼睛里面有了猩红的血丝，那眼神，明显是要将我千刀万剐一般。

  我当时就愣住了，顾寒指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洛雁，我知道，无论这些年我如何做，他也是恨着我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能够听我解释一下，哪怕是一下也好。

  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我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赌气一般的点了点头，“行，我恶毒，萧沉鱼的巫蛊确实是我下的，行了吧？”

  就在我承认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周围其他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以及，我真真切切的听见了锦绣在一旁的哭声，“娘娘，您没有下蛊，为什么要承认……”

  我听得心烦，手指止不住的发颤，目光对上顾寒复杂而又深邃的眸子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紧接着，没有我想象中的暴风骤雨的惩罚，他反倒是冷笑了一声，喝退了众人，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则是只留下了我和他。

  萧沉鱼离开的时候，我分明看见她眼中那不屈的神色，只是她不知道，在 顾寒心里面的这一盘局里面，她终究 个棋子，一个用来怀念故人，报复旧人的棋子。

  “顾寒，其实你舍不得伤我对不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我突然一步步地向这个男人走了过去，他俊逸 的眉眼宛如当年一般，这些年，岁月在他的脸上似乎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变得越发冰冷，越发铁石心肠以外，他似乎还是那一年我遇见的那个目光如水的少年。

  走上前去，我一把就抱住了他“我知道，那个萧沉鱼的眼睛像极了当年的我，而脸像极了当年的洛雁……”话还没有说话，似乎是刚好踩到了顾寒愤怒的点，他一把就推开了我，“谢绾，你有什么资格提洛雁！”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一下子就钳制住了我的下巴，明显是滔天的怒意。

  第3章

  他的力道大的很，我被他甩到了床边，后脑碰到了床的柱子，一下子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也就理所当然委屈了起来，“你口口声声不让我提洛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听我解释……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我一只手捂着脑袋，一只手赶忙抓住了顾寒的衣角，眼泪就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洛雁死的时候，你们有人给过她解释的机会么？”似乎是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他突然就在我的耳边冷笑了一声，随即，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便听见顾寒在我耳边狠狠地咬了一下，“谢绾，这么多年来的一切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朕留着你，只是想要让你痛！”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我的脸上，我这才想起今日是洛雁的忌日，而他似乎是喝了很多酒。

  有一种惊醒的感觉，我睁开眼睛，准备挣脱开他的钳制，却不曾想，又被他粗鲁地扔回了床上，顾寒也是个曾经征战过沙场的人，若是要真的使劲，我根本连挣脱的机会都没有。

  铺天盖地的绝望向我席卷而来。

  “顾寒，你要干什么？”连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干什么？”他冷笑着，一双猩红的眼睛里面全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他一个翻身欺身上来，死死地压在了我的身上，浓重的酒气扑打在我的脸上，我听见他那冷漠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声音，他说，“谢绾，你跟了朕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这样么？”恶狠狠地在我的耳边咬了一口，大掌一挥，他便已经撕裂开了我的衣服。

  前所未有的耻辱的味道，我紧紧地咬着牙，眼泪却顺着脸颊滑落，“顾寒，我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你听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我几乎是哭着恳求他，我多想告诉他，当年城破的时候，我看见洛雁被一群贼匪带走的时候，我是跟着去的，可是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从战场上回来，已经受了重伤，不是不想救她，而是我拼了命也没有能够救回她……

  “顾寒，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恶毒……你能不能信我……”我哭喊着恳求他，然而他却不理会，只是以最恶狠狠地眼神回应我，随后，温热的身躯在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便是几乎要将我的身体撕裂，没有初次的怜惜，没有耳边温存的话，什么也没有，只有刻骨的恨。

  “你知道么，朕好想你……”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他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深邃而又柔情了起来，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他噬咬着我的耳畔，我能够感觉到有眼泪落在我的肩膀上，是男人温热的泪水，而后面的一句，他说的却是，“雁儿，我好想你……”

  第4章

  那一瞬间，当真是心如死灰。

  从前还没有进入皇宫的时候，师父知晓我喜欢顾寒，便总是跟我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哀莫大于心死，而是哀莫大于心不死，从前还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如今我可算是知道了。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很多年以前的顾寒。

  我初见顾寒的那一年，我七岁，我的父亲是三年前为国捐躯的镇北侯，而母亲兄长在那一年也相继为了国家而战死沙场，南阳谢氏传到我这里，只剩下了孤苦的一人，太后念着我年幼，便将我接进了宫里面，请当时文武双全的宰相姜知非教我习武诗文，并且念在我谢家满门忠烈的份上，赐了我一个郡主的名头。

  那时候年纪尚轻，时常与皇宫里面的皇子们打成一片，我生来天真烂漫，皇子们都喜爱戏弄我，可是我却独独只喜欢跟顾寒接近，只因那个冬日里面，在我在雪地里面摔倒的时候，我见到的那张清冷的脸是他。

  人间万事，往往是没有缘由的，你一开始遇见了，那便是了，哪怕日后是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而我跟顾寒就是这样。

  顾寒的母亲永妃曾经是先帝的挚爱，却因病而死，先帝每每思念永妃之时见到这个儿子都觉得很是伤情，故而不愿意见他，从而导致他失宠，而性格孤僻。当时，整个皇宫除了我跟他玩儿以外，也就只有尚书之女洛雁愿意与他走近。

  我打从见到顾寒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顾寒不喜欢我，只喜欢洛雁，可是尽管如此，我仍旧是喜欢缠着他，反正我是这大瑞朝忠烈的女儿，闹翻了天也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日子过得也算是太平。

  后来的很多年里面，无论太后给我什么，我都会当做宝贝一样的去拿给顾寒，可是顾寒每次都是冷冷的，不是跟我说他不需要，就是转手把它给下人。

  直到有一日，我实在忍不住了，我问顾寒，“你怎么什么都不喜欢，你到底要什么，只要是你要的，我都会拿过来给你。”

  他当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道，“我要天下，你也能够给么？”

  我那时候微微怔住，知晓这是顾寒给我出的一个难题，却是点了点头，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为了顾寒，我没有说大话，在我十六岁那一年，我真的成为了这个大瑞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

  师父时常问我，值得么。我说，值得，只要他想要，就值得。

  确实值得，将军的生涯为我和顾寒创造了那些年里少数不多的温情岁月，在很久以后的那一场夺嫡之战中，在顾寒造反要攻进皇城的时候，无论是他受伤，还是受挫，都是我陪在他身边的。

  那时候，顾寒还是喜欢洛雁更多一些，只是他也会对我说暖心的话了，我还记得在一次敌人的刀子就要刺中他的时候，是我为他挡了一刀，那一刀差点戳中我的心房，我睡了三天三夜，醒来之后，望见的便是双眼一片猩红的顾寒。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落泪，他对着我低吼道，“你能不能不要逞能……”随即，又趴在我的肩头低声道，“绾绾，等这一战功成，我要为你建一座金屋子，我要护你身安，我要把这天下人都仰望的幸福给你……”

  第5章

  他那时候对我是真的很好，很好，好到我险些以为他爱上了我，直到皇城攻破，我先行一步，遇见了被乘乱进城的贼匪捆绑的洛雁却未能够搭救成功的时候，一切就都开始改变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我表现的太过强大了，所以顾寒一厢情愿的开始认为我什么都可以，他觉得我可以拖着已经受伤的身体把洛雁从那群悍匪那里救回来，他认为我若是救不回来便是眼睁睁的看着洛雁去死……而其实……我哪里有那么狠心……

  我还记得……那一日的风好大好大……我想去救洛雁，可是却被另外几个悍匪拉到了角落里，我是个将军，他们不敢像对待洛雁那样对待我，只是刚刚好废了我的一只手臂，可是天知道，我看着洛雁被那群人欺侮最终【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我是个怎样的心情……

  是我让洛雁到皇城里来的，城要攻破了，我以为皇城攻破的时候，顾寒第一眼想要见到的便是洛雁，可是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便做了皇后，做皇后的第一天，顾寒特地在我的椒房殿里面握着我的手叫着洛雁的名字，他对着我笑，可是那笑意分明比寒冬里面的风还要冷，那时候，我就知道，无论我再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弥补洛雁的死。

  我至今都记得成亲当日顾寒对我说的话，他说，“谢绾，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从前你是一只百灵鸟，那么朕便要你永失自由……”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我的椒房殿，侍女锦绣跪在我的面前眼睛哭成了一个红色的核桃，我只觉得周身都疼痛的厉害，想起昨日顾寒对我做的一切，眼前不禁一片迷蒙。

  “娘娘……我们走吧……我们去无忧谷，我们去找姜先生……”锦绣见我醒了，连忙上来拉拽着我的手，泣不成声。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苦笑的摸了摸锦绣的脑袋，“师父如今在无忧谷里面隐居的好好的，何必再去惊扰了他，傻丫头，我如今还没有到那副山穷水尽的田地。”

  锦绣摇头，“当年娘娘你奔着皇上而来不就是希望他能够给你一颗真心么，可是如今是什么……”她一面说着，一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小跑着到了旁边的暖阁里面，紧接着就是一阵一阵翻找的声音，不一会儿，又跑回来，跑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一个檀香木的锦盒。

  “这是什么？”

  “吃下它，忘了他……”锦绣一张姣好的脸满是期许的泪，锦盒打开，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粒丸药。

  我紧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便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了。当年在我入宫做这皇后之前，我那未卜先知的师父便已经猜想到了如今这样的结局，这一粒忘情丹便是他留给我的，也算是给我的退路，我苦笑着拿起了那粒丹药，眼泪霎时之间就流了下来，摇了摇头，我哭着看着此时同样泪流不止的锦绣，我说，“我不能忘了他……我不想忘了他……”

  锦绣闻言一把抱住了我，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我知道，锦绣懂我。她懂我心里面的苦，也懂我为什么那么放不下顾寒。

  第6章

  我再次见到顾寒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正是暮春的时节，天气暖和的很，锦绣在后院里面中了很多的花草，我旧时最喜爱明开夜合花，那花种倒是难找的很，我原以为皇宫里面，可是再困难的事情都难不倒我的锦绣，她还是为我找来了。

  这些日子，我的食欲不是很好，吃什么便吐什么，锦绣看见我这个样子，便想方设法的为我做各种吃食，她说我约莫是有孩子了，所以才会这样，但是我跟她都不曾找任何的太医来看，原因只是，我跟顾寒现在的境况，应该不是一个孩子就能够缓和的，因而准备走一步看一步。

  却不曾想，本是想安生一段日子，顾寒却又来挑我的刺，公公宣读旨意让我到沉鱼殿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面看锦绣为我种下的明开夜合花，这一晚的月色很好，照在花上很是朦胧，我知晓是顾寒可以刁难我，但是想也没想，便应了，毕竟，这些年，他刁难我，也确实是不再少数了。

  沉鱼殿中，芙蓉帐暖，朱红色的纱帘之中隐隐约约可见男人坚实的胸膛和女人雪白的肌肤，我到的时候直接就怔住了，刚准备回头离开的时候，门已经被关的死死的。

  “皇上这是做什么？”我忍住心里面浓烈的恶心问纱帘里面的人，只见纱帘突然被掀开，锦被刚刚好盖住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下半身，顾寒英朗的唇角勾了勾，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戏谑的笑意，“没什么，只是少了个人服侍，沉鱼点名要你来给她倒茶，朕想着，这些日子，你闲着也是闲着，侍候我们一晚上，应当也没有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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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这瑞朝几千年的历史上也不曾有过皇后给妃子倒茶的先例吧，指尖一片冰凉，我苦笑了一下，却仍旧是去了，茶水倒入茶盅里面，我走到他们面前，直接递给她，“喏，你的茶。”

  却不曾想，萧沉鱼却反而是挑刺，嬉笑道“姐姐，你站的那么高，我怎么够得到？”

  还没等我开口，便听见顾寒一双丹凤眼扫了我一眼，随后道，“你跪着吧。”

  我当时就愣住了，“你让我跪她？”话语里面有着我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颤抖，我跟顾寒相识了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只会单方面的羞辱我，却不曾想到，就连这样的法子他都想的出来。

  “对。”顾寒的目光里面无悲无喜，似乎是想要看我下一步怎么做。

  我闻言冷笑了一声，积蓄已久的委屈就涌上了鼻尖，却也知道不能够在此时哭出来，也不知是赌气还是什么，便径直跪了下来，顾寒显然是没有想到我真的会跪，在我膝盖落地的那一刻，脸色变得也不是很好看。

  然而萧沉鱼却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就在我把那滚烫的茶水递给她的时候，她竟是轻轻推了我一下，之后那滚烫的水便悉数的倒到了我的手上面。

  “啊……”我的半声低呼又被自己给咽了下去，一时之间，没忍住眼泪便“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茶盏掉落在地上，是满地的碎瓷片。

  “姐姐，你怎么这样不小心……”萧沉鱼突然故作关心的看着我。

  我紧抿着唇，并不答话，只是余光刚好瞥见了放在书桌上面的一张看起来很是老旧的信，那书桌离我只有咫尺之遥，我原本眼睛就好的很，自然是能够差不多辨认出那信，也就自然而然的看出那是属于洛雁的字迹。

  第7章

  我缓缓地站起了身子，只觉得脑子有些混沌，刚刚好走到那的时候，便听见了顾寒的低吼，“谢绾，朕不许你碰它！”

  紧接着，在我刚刚拿起那封信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的面颊上便挨了【创建和谐家园】辣的一巴掌，将我整个人打蒙，最懵的是书信上面的内容，尤其是最后一句，“雁儿念及此番谢绾与君共同作战，虽知晓其心必有不轨，但必定赴约，若身死，勿念。”

  什么叫做其心必有不轨？我当时整个人都懵掉了，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顾寒已经站在我的面前满脸阴鹫，“你如今凭什么碰她的东西？”他对着我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