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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还想过,万一跟李以敬的成亲无法避免,我就服假死药死遁。
是的,刚刚给娘亲服的,不是毒药,是假死药。
服用后会昏迷三天,再恢复正常。
我回头看倒在地上的她,以后可没人会容忍她的坏脾气喽。
哎,那颗假死药本来是留着我自己用的呢。
本来有两颗,一颗已经用了。
说起来,上一颗用得真的可惜了。早知道应该留着,今日还能救自己一命。
押解到半途,那个男的忽然喊停,旁边人问怎么了,他打量着我,一脸淫邪:
「先歇会儿,我跟宋大小姐办点事。」
「牛哥,不好吧,还是先回军营吧。」
「闭嘴!到军营了老子还能给她破瓜吗?不知道要排几号去了。」
我盯着他。
「嘿嘿嘿,宋大小姐,我晓得你是个雏儿,老子会温柔点……」
「好啊,」我漫不经心地说,「那你找个地方吧。」
他一愣,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把我带进旁边一个巷子深处。
「哈哈,那就委屈宋小姐了。」他急不可耐地扒我衣服,像狗一样舔着我的脸,口中喷着臭气。
我顺从地用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摸到了身上的小刀。
就在我要扎到他脖子时,被他猛地推开。
「好啊,你个贱蹄子,」他摸着脖子被划出的血印子,脸气成了猪肝色,「我就知道你是只毒蝎子!」
「牛哥,怎么了?」
其他几个士兵闻声跑进来。
他一把薅住我头发,把我往巷子外拖。
「原本想怜香惜玉,」他把我扔到大街中间,「既然你不知好歹,就在大街上被老子骑吧!」
我拼命对他拳打脚踢,他喊两个随从的士兵把我的手脚压住。
「怎么?你还以为你是金枝欲孽的宋大小姐?」他手摸了上来,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少,有的停了下来,指指点点。有人捂着脸走开了。有的大声起哄叫好。
「让全城人看看,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睡的【创建和谐家园】。」他的手四处乱摸,脸上的表情兴奋到扭曲,汗大颗大颗滴落,黝黑的肥肉抖动着,疯狂地啃咬我脖子,流下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汗水。
我拼命躲着他凑过来的臭嘴,却被两个士兵压着手脚,丝毫不能动弹。
与其是说感到害怕,更多的是恶心。
又扇了我两个巴掌后,他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声音毫无生气。
他一愣,随即大笑:
「老子叫牛二,怎么,想做鬼找老子算账?」
我望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宛如回到了十三岁那年,也是这样的大太阳。
救我。
云漠。
就像那一次一样,救救我。
我孤注一掷般,喊了出来:
「云漠!」
然后,我真的看到了云漠。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二楼,俯视着我们。
可是他没有过来救我。
他手里握着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没有过来阻止。
他应该在那边,从头看到尾了吧。
可是这一次,他不会救我了。
就算上一次,他救我,也是因为要救舒枝而已。
我不再喊了,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望着天空。
去看云吧,今天的云很白,很像一只小猫,天也很蓝。
去想世界上任何一件事,就是不要去想此刻,不要想自己身处何地。
因为没有人会救你,没有人在乎你。
当那人压过来时,我还是忍不了恶心,闭上了眼睛。
突然一声惨叫,我睁开眼,这人倒在地上,左肩中了箭,哀嚎着。
仿佛一瞬间,东方刮来一大片云,遮蔽住了太阳,阴影洒落大地,凉风在大街小巷吹拂起来。
我坐起来,看见长街尽头,一骑绝尘而来。
上面的少年一身劲装,身姿挺拔,一手挽弓,一手放箭。黑发用墨蓝发带束着,几缕发丝同发带缠绕着,迎风翻飞。
鲜衣怒马少年郎。
快靠近我时,他放慢了速度,向我伸出手。
「抓住我。」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我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身体被拉离了地面,风在耳边呼啸,眨眼间便轻轻地落在了他面前。
我呆呆地望着他。
他咧着嘴笑,说:
「又不认识我了?」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陆宇昂,好久不见。
「别怕,他们打不过我,我保护你。」
他把我的头往肩上一按,
「睡一会儿,等醒了,就会有开心的事。」
他对马说:
「玉马,乖,再慢点。」
马打了个响鼻,放慢了速度。
我靠在他肩上,看见他上扬的嘴角,志得意满的样子。
奇怪的是,明明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此刻却难得的安心,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过来时,是在军营里他的营帐里。
他把我拉到一桌子菜面前,全是醉仙楼的菜式。
「上次你在醉仙楼醉酒那次,吵着要吃这些,全给你弄来了。喽,你喜欢的大肘子。」
他又一拍脑袋。
「瞧我,你还没休息好呢。」
「阿莲姐姐,阿莲姐姐,」他往外面唤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朴素女子端着水,走了进来。
「来了来了,少将军,别急。」她笑着。
「好好休息,过两天带你出去逛逛。」
他伸出手想摸摸我的手,又半路停住了,转而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目光转到别处,有些腼腆地笑着。
陆宇昂出去了,阿莲微笑着在我身边坐下:
「我是阿莲,我来服侍小姐洗漱。」
「小姐可真好看,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呢。」
她替我擦着脸,见我一直盯着她,便说:
「我是这儿的军妓,在这儿有两年了。小姐要是不嫌弃,就叫我莲姐吧。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
她叹了口气:
「小姐今天吃了不少苦吧。」
她想拉开我衣领,查看我身上的伤口,被我皱着眉一把推开了。
她的手举着,显得有些尴尬无措。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对一个不认识的人表达关切,但凡她脸上有一丝算计,我都可以看出。可是她的笑容全然朴实良善。
明明她脸上满是被生活折磨的沧桑,手比宋府的丫鬟粗糙多了,为什么她还能笑得出来,还能安慰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从小在宋府,身边人都是讨好地捧着我,我知道他们在我这儿有利可图,所以能心安理得接受,甚至把他们当小丑看。
可是,这种没有企图的好意,让我陌生到不解,本能性排斥。
过了一会儿,我开口了。
「你知道牛二吗?」
她面色一变:
「小姐认识牛二?那是个泼皮无赖,小姐可千万别招惹他。」
她面露悲戚之色,
「这里两个姐妹都被他折腾没了。有个才十四岁。」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军妓都是戴罪之身,贱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