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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还未说完,他突然又发狠地吻住了我,似乎想让我闭嘴。
然后他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低声说:
「你不必这样气我,我知道陆宇昂救了你,他不会让别人碰你的。」
我想推开他,却被反制住双手。他继续吻下来,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想避开。
然后他低声笑了。
我气极,说你笑个屁。
「让你安分点,你非要招惹我。」
我翻了个白眼。
「我不要待在这儿!我不要被你关在笼子里。」
面对李以敬,我确实有点有恃无恐。
「听话,只有我能保护你……」
「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我脱口而出。
只是话音刚落,我自己都疑惑了,我在说什么屁话?
这话,怎么感觉很熟悉,仿佛很久之前,某个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是谁呢?
一道闪电划过,我猛地想起来了。
醉仙楼,醉得稀烂的我,抓着陆宇昂,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我对云漠的执念,说着我不会放过他,他就算不喜欢我,也必须留在我身边。
陆宇昂安安静静地听我说着,任由我把眼泪鼻涕抹在他身上,然后他跟我说了句:
「姑娘,爱是成全,不是占有。」
「我成全他,谁来成全我呢?」
「成全他人,就是成全自己呀。」
我还记得,我趴在桌子上说醉话,而他在一旁喃喃低语:
「娘说得对,女孩子真是水做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
「你这么能哭,谁敢把你惹哭呀?」
他笑了一声:「我肯定不敢。」
从回忆中醒来,看见李以敬脸色很不好,他偏了偏头:
「谁教你这句话?」
显然他也认为这种话不太可能是我自己说的。
「是陆宇昂?」
「不是!」我赶紧否认,不知为何,有些心虚。
他盯着我一会儿,说:
「看来就是他。」
「你想干嘛?」
「你干嘛这么紧张?」他逼视着我,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我没紧张。」我回瞪他。
「好,」他站起身,「那我去杀了他。」
我赶紧拉住他,
「李以敬,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他是你表弟!」
李以敬看了看我拉住他的手,脸色更加苍白了,开始猛烈咳嗽。
良久才平复,最后缓缓道:
「我是冷血无情。
「可是宋书玉,我何曾对你冷血无情?」
我放手走开:「你要杀就杀吧,最好连我也杀掉。」
沉默持续了很久。
「好,好得很,宋书玉。
「你走吧。」
我转身,狐疑地问:
「真的?你肯让我走?」
「你不是说,爱是成全,不是占有吗?
「我不关着你就是了。」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走了出去。
穿过院子,都没有人追上来,我赶紧加快了脚步。
就要迈出大门了。
突然,门砰地合上了。
我就知道。
我愤愤回头,看见李以敬微笑着:
「逗你玩的。」
这个狗男人。
李以敬的人把我看得很紧,每个人都对我很恭敬,除了把我按进那个水缸的女子,她叫如意。
我试过打探口风,但他们关于李以敬的事都守口如瓶。
我在那个宅子里好吃好喝呆了三个月。
除了半夜胸口疼时,我会想起陆宇昂。
想起在军营时,我在外面走着走着,胸口疼到快晕厥,身后的陆宇昂就跑过来接住我,抱我回去。
他给我煮药,喂药,照顾我。却从来不问我是如何中毒的。
宋府大小姐竟然被下毒,他大概猜到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
有时我梦魇了,梦到了舒枝、云漠、娘亲或者李以敬,我迷迷糊糊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说不要怕。
我说,带我走。
他说,好,我带你走。
这些我都记得,可是我从不向他道谢,从不挑明这些。
三个月期间,李以敬没有来过。
这个宅子在荒郊野外,方圆十里没人烟,我可以算是与世隔绝了,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过着猪一般的日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外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是整齐划一的军队的踏步声音,大门被打开了,我刚刚醒来,躺在床上,朦朦胧胧看见房门被打开。
强烈的光线照射了进来。
李以敬走了进来。
他的穿着同往常截然不同。
他身穿铠甲,威风凛凛,脸上被溅了不知道是谁的血迹,身上还带着尚未敛去的腾腾杀气,像是刚结束了一场厮杀。
我揉了揉睡眼,看着他。
他的眼里有光,满眼欣喜,有些气喘吁吁:
「一切都结束了。
「我来接你了,宋书玉。」
我看了看外面满院子的士兵,个个肃静挺拔,但也都像刚从战场下来。
而且他们的盔甲,根本不是我周国的战服。
我再孤陋寡闻,也看得出来,这是漠北国的军队。
我清醒过来了。
丞相府的叛国罪,宋府被牵连。
「李以敬,」我冷冷地说,「原来是你叛国了。」
旁边照顾我三个月的侍从过来笑着说:
「宋姑娘说笑,这是漠北国的太子殿下,何来叛国之说?」
「李以敬……
「你到底是谁?」
他握住我的手,感觉到我的手冰凉,皱了皱眉,又笑了。
「真正的李以敬当年流落在外时,就死了。
「我认领了他的身份,潜伏在丞相府三年。
「这三年,我赢得了丞相的信任,又在边疆历练,摸透了周国的里里外外。
「而我真正的身份……
「是漠北国的四皇子。」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