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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恶毒女配咸鱼了-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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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谦文抬起沾满血污的眼皮子,在看到聂延璋的时候,瞳孔瞪了瞪,苍白的嘴唇止不住地打颤。

        他又瞥了一眼左右两个黑衣人,越发觉得惊悚。

        生不如死。

        这是许谦文下意识的反应。

        聂延璋优哉游哉地走到桌前坐下,然后有些嫌弃地擦了擦桌子,吩咐说:“放开他。”

        陈福一愣,放开?

        殿下今日还真要“厚待”许谦文不成?

        两个黑衣人听话得如同木偶,三两下便解开了许谦文身上的铁索。

        许谦文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聂延璋跟前,哆哆嗦嗦地道:“殿、殿下素无军权,这是韩家的‘英兵’?”

        韩家乃武将世家,训练兵士的法子多如牛毛。

        据说韩家祖上传下来一种特别的训练方法,能将士兵训练得如同神兵利器,战无不胜。

        百年前,就有一批这样的兵士,死气沉沉,却能以一敌百,韩家家主领兵一千,杀了三万倭寇,震惊四方。

        因这些兵士太过可怖,倭寇们称他们为“阴兵”,许是大业的人觉得不吉利,便传成了“英兵”。

        但,韩家家谱里都没传下这一段,众人认为这些只是玄乎的传闻。

        连皇帝都不确定是否有这样的一支军队。

        聂延璋觉得自己还挺好说话的,他笑着告诉许谦文:“你有福了,孤才拿到英兵符,你还是头一个尝鲜的。”

        许谦文面无血色,强撑着说:“既派英兵追查,殿下早该抓住臣……”

        却让他白白逃了好些日子。

        聂延璋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没见过我父皇熬鹰吗?”

        他笑容和煦地说:“每次父皇都是等到鹰飞不动,奄奄一息,开始啄自己的羽毛,吃自己的肉,才动手调|教。这样训出来的鹰,总比旁的小鸟儿乖巧。”

        许谦文十指抓了抓地,总要抓些什么,他才能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

        聂延璋瞧着许谦文这就受惊了,便让陈福将东西都呈上来。

        陈福便吩咐了人,抱了一个食盒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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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延璋将匕首从鞘里抽出来,拿在手中把玩。

        匕首十分精致,柄端有宝石,刀身上有漂亮的芍药花,若看的仔细些,便能发现,这是一把崭新的匕首,刚开的刃。

        聂延璋左手捏着匕首,右手撑在桌上,托着腮同许谦文说:“孤跟朝廷里的那些坏人不同,他们巴不得你全家都死,孤不一样,孤心地善良,是个好人,还不怎么记仇。”

        善良?不记仇?

        陈福:“……”

        他悄悄瞧了聂延璋一眼,却见聂延璋说得无比认真,没有半点作伪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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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延璋继续说:“许布政使,你肯定非死不可,反正你都活三四十年也够了,但是孤可以留下你家人的性命。”

        许谦文虚弱地问道:“殿下想让臣供出乔贵妃?”

        他不是三岁小孩子,他虽然也害怕聂延璋这疯子做派。

        但比起他,聂延璋应该更恨乔贵妃才是。

        聂延璋既想从他手里拿到证据,他的手里就有了筹码。

        聂延璋失望地摇摇头,把一摞折子都扔在许谦文跟前,沉眸嘲讽道:“亏你还是进士出身,竟连话都听不明白。孤现在说的是你家人,你扯旁人干什么?”

        许谦文茫然地翻开折子。

        他的双手脏得发黑,摸到微黄的柔软宣纸上,全是黑红的血印子。

        许谦文借着烛光翻看了册子,还不等看完,他几乎快晕过去。

        册子上陈述的全是浙江盐案的始末,不论是过程、地点还是涉案人员,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能调查到这个地步,聂延璋手里不可能没有证据,有没有他这个人证,案件的定调,不过是时间问题。

        聂延璋不要他做人证。

        他真的,只是在跟他谈,他家人的性命。

        许谦文急急忙忙地往前跪行了几步,饮鸩止渴般地看着聂延璋,慌张问道:“太子真的肯留臣家人的性命?”

        聂延璋不悦地皱起眉头:“你把孤当什么人了?孤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天恩来的太突然。

        许谦文甚至有些无措,他猛烈地向聂延璋磕了几个头,颤抖哽咽着说:“只要太子肯保臣的家人,臣甘愿立即去死。”

        陈福看懵了。

        许谦文踩着太子姨母一家子的尸体,坐上了浙江布政使的位置,如今殿下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连许谦文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时候。

        周遭空气忽然冷凝一般,阴森渗人。

        宝石匕首在冷寂幽暗的地下室里,闪出一道锐利的冷光。

        许谦文抬起头看着聂延璋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聂延璋,却发现聂延璋的脸色早冷淡了下来,眉眼处仿佛拢着一团阴沉沉的湿云。

        他的心蓦然间坠入了谷底。

        聂延璋的惩罚,才刚刚开始。

        聂延璋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阴郁的叫人头皮发麻:“孤说了,孤是好人。你害死孤姨母一家,升官发财,任肥差,享荣华富贵,孤却还肯留你家人性命,孤难道不善良吗?”

        许谦文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聂延璋将匕首抵在许谦文的心口,他的视线也顺着刀尖垂了下去,嗓音忽然间低哑了许多,问他:“行刑那日,你去看了没有?好大的场面,要斩一百多个人头,百年难遇啊……”

        许谦文忽然间有些窒息,喉咙干涩的发痛。

        聂延璋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孤去了。孤后来听太医说,不足百天的小孩子,脑浆流出来也没有二两重。”

        他徐徐地抬起清隽的下颌,声音轻若羽毛拂清波:“这样吧,你也割二两肉还给他们。记住,是二两。孤这儿可是有称的,轻一丝,重一毫,都不行。每割下二两,孤便饶你一个亲人不死。”

        聂延璋笑着把匕首交给了许谦文。

        许谦文面色灰白到几乎握不住匕首。

        聂延璋好心提醒:“别怕,孤给你准备了吊命的参汤,只要你狠得下心,便能够多救几个家人。”

        陈福提着食盒,放到许谦文身边,他打开盖子,食盒里头的参汤在阴暗湿冷的酒窖里,冒出了一丝丝食物的香味,十分违和。

        许谦文的口齿忽然就合不上了,他明明已经不知道害怕和悲伤,眼泪却莫名其妙地从眼眶里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许谦文麻木地跪了半刻钟,聂延璋不耐烦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终于在自己身上割下了第一刀。

      第19章 聂延璋是为了元若枝才来……

        许谦文连割自己六刀,已疼得瘫倒在血泊里不能动。

        陈福称了称许谦文割的肉,摇了摇头。

        聂延璋“啧”了一声,替许谦文惋惜:“不够秤。”

        陈福说:“运气不错,还有两刀肉堪堪二两。”

        他笑呵呵问许谦文:“要不许布政使,您再割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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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割自己的肉了。

        聂延璋曼声说道:“这可就难办了。许布政使双亲健在,手足五六个,妻妾成群,三子一女,连孙子也有了。如今只能留两个人,那留谁好呢?”

        许谦文躺在地上抽搐,哀求地看着聂延璋。

        聂延璋做出心软的模样,好心地说:“这样吧,你告诉孤,你想留谁的性命。”

        许谦文濒临绝望,可他竟像看救命稻草一样去看聂延璋。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此刻竟然会觉得聂延璋是他的恩人。

        聂延璋居高临下地瞧着许谦文,兴趣浓厚的双眸,仿佛在说:瞧,孤就这么高兴施舍行善。

        许谦文没过多久,便做出了决定:“贵妾茹娘,还有我的……我的嫡长子……”

        聂延璋忽而轻笑出声:“你贵妾茹如今怀有身孕,算两个。若留她,是留大的还是留小的?”

        许谦文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皮肉却关不住眼泪,污浊的眼泪将他脸颊上冲刷出两道白痕。

        他低下头,呜咽道:“留茹娘,留茹娘……”

        陈福讶然问道:“许布政使,你可想好了?你父母身体硬朗,再活十年不成问题。你发妻母族当初使尽手段提携你,你手足也为了你高升,而避嫌远离京城,竟只留你贵妾吗?”

        聂延璋冷笑一声,同陈福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茹娘是他青梅竹马妇人的女儿。”

        陈福恍然大悟:“许布政使还有这一段风流韵事呐!哎哟,倒也不错,虽为功名利禄娶了官家小姐,抛弃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如今却纳了人家女儿,也算是圆了当年做贫穷书生时的遗憾。”

        许谦文心如刀绞,羞愧难当。

        他躺在地上抽搐,不为自己辩解,只恳求道:“万望殿下说话算话,臣愿以残躯助殿下一臂之力。”

        聂延璋觉得太没意思。

        他起身不悦道:“我自然是要说话算话的。”

        许谦文刚闭上眼,想沉沉睡去,却听得聂延璋又说:“陈福,把孤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免得许布政使没的误解孤,害了孤的名声。”

        陈福应诺一声,说道:“你也割二两肉还给他们。记住,是二两。孤这儿可是有秤的,轻一丝,重一毫,都不行。每割下二两,孤便饶你一个亲人不死。”

        许谦文猛然睁开双眼。

        陈福笑着说:“殿下只说留你亲人不死,却没说任你挑。”

        聂延璋指了指陈福,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你这老货倒是有些长进。”

        许谦文失声痛哭,急切又愤怒地往聂延璋脚边爬着,想拽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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