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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完我就「哇」的一声吐到了他的裤子上。
蒙面人终于停了下来,把我扔到一边。
我被摔得有些蒙,挣扎着起来又吐了一会儿。
事实证明,吃得太多一定不要立马坐车啊。
也就是耽搁了这么一会儿工夫,我的人终于追了上来。
可惜我只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蒙面人又把我往肩头上一扛,施展轻功往前飞,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面。
吐完之后明显好了很多,我开始问他:「你绑本宫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
我接着说:「为了钱?你要多少钱?你将本宫放了本宫都给你。或者是为了某个人,是谁?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辈,本宫都可以求父皇放了他。喂!」
他还是不理我。
我想了想这些年可有结过什么仇什么怨,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个什么来。
我戳了戳他的背,正想问他是不是上一辈恩怨,就感觉脖子一痛,被他一掌打晕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庙里,外面天光大亮。双脚被铁链锁在柱子上,我揉着脖子慢慢坐起来,感觉身上哪儿都痛。
「醒了?」一道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我随着声音望去,不远处的佛像下站了一个戴着面具的人,虽然穿着男装,但从身形来看是个女子。绑架我的蒙面人此时正环胸靠在墙上。
我问:「你是谁?」
她笑了一下,笑声有些恐怖,咬牙切齿道:「公主或许不认得我,我可是化成厉鬼都识得公主的。」
我被吓了一跳,这么深的恨意,可我确实不认得她。
「那什么,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我尴尬一笑。
「误会?」她欺身而来,用手掐着我的脖子,我一时感到呼吸困难,「我的父亲、母亲、哥哥、妹妹全都死了,你说是误会?」
「咳咳!」我抓着她的手,想要好受点,她的眼睛一片猩红,恨意浓重。
我试探道:「刘……小姐?」
她一下松开了我,我趴在地上喘气。
「看来公主并没有贵人多忘事。」她蹲下来看着我,语气突然变得温柔,但配着那副难听的嗓子,显得格外诡异,「既然公主猜出来了,那么我便奖励公主你和我同等的待遇。」
「阿宁。」那边蒙面人突然叫了她一声,「直接杀了她吧,否则容易把人引来。」
刘小姐摇了摇头,开始把藏在四周的坛子打碎,酒气漫延开来。
「死不死倒无所谓,我要让她和我一样。」她揭开面具,左半张脸美若天仙,右半张脸被烧伤得丑陋不堪。
她猛地蹲到我面前,带着笑意道:「你怕不怕啊?」然后大笑起来,笑完后指着自己的右半张脸,「你若有幸死了便罢了,若是活着便会如我一样,人不人鬼不鬼。」
说实话,她凑得这么近,我真的有点害怕。
她抱过一坛酒,浇在了我身上。
我扯了扯脚下的铁链,觉得我要玩完了。
看到她并没有开始点火,我松了口气。
「我怎么能轻易让你死呢?」火开始烧起来,他们站到了门外,「祝你好运。」顺带关上了门。
这个刘小姐就是个神经病。
火势越来越大,我根本连自救都做不到。我坐在大火中,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过往,发现除了对不起父皇母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和四姐送我的新衣服还没穿外,此生并没有什么遗憾,于是安心等死。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太过冷情。
突然,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有一道黑影穿过火海四处张望,大喊道:「公主?」
我在心里骂他,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披层湿棉被再进来啊!
张了张嘴才发现说不了话,眼睛也睁不开了,意识越来越薄弱,随着铁链声响起,只感觉被人抱起,渐渐地不热了。
18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山洞里,脚上铁链已经不在,我看了看外面,一片漆黑。
我心想,今年我真是多灾多难。
不远处是一个火堆,火燃得正旺,火堆旁边是一个用木棒搭起的架子。我躺在干草上,只穿着里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披风。
我闻了闻自己的袖子,酒气不是很重,还好衣服穿得厚。
洞门外传来脚步声,我立马躺下装睡,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发现进来的人是傅锦云。
我放松下来,这才看到傅锦云手里拿着一堆湿衣服往架子上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本该在云檀寺坠崖的剧情发生在了这里。
我在心里暗暗捶地,去【创建和谐家园】作者!
也许是我的情绪太过激动,傅锦云看了过来,我们对视一眼,都默契地移开视线。
傅锦云晾完衣服,先开口解释道:「事出突然,卑职不得不……」
「我懂我懂。」我赶紧打断他。
我坐起来,裹紧了披风,傅锦云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还是三月,天气这么冷,而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手因为洗衣服被冻得通红。
「傅锦云,你……」我正想让他过来烤烤,却看到他背后一大片血迹,「你受伤了?」
傅锦云看过去,无所谓道:「已经处理过了。」
荒郊野外,去哪里处理?我不信,说:「你骗小姑娘呢。」
傅锦云淡淡一笑,并不解释,转念一想,可不是骗我吗?
我起身走到火堆边,用眼神示意他坐过来,傅锦云无奈,只能坐过来。
我想看看他的伤势,于是就去扒他衣服,他一边握紧衣襟不让我扒,一边还得护着我不让我摔倒。
因为动作太大,他的伤口又往外渗出血。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动他了。
「不好意思啊。」
傅锦云道:「无碍,公主也是关心属下。」
我十分赞同地点头:「那好,衣服脱下来我看看!」
最后傅锦云也没把衣服脱下来。
19
傅锦云在火堆上烤鱼,我坐在他旁边看他烤鱼。万幸有条河,我们还能吃东西,万幸有傅锦云,我还能活着吃东西。
傅锦云简单地给我说了下掉崖经过,总结一下就是,他一路追着我做的标记也就是扔的首饰先行而来,但他带的人太少,而那个刘小姐身边除了那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还有一大批人埋伏在附近,傅锦云一边杀出重围一边还得抱着我这个累赘,那个破庙后面又是悬崖,最后被逼下悬崖,本来傅锦云抱着我挂在藤蔓上想等那群人离开就上去,谁知关键时刻我出了声,然后被人斩断藤蔓掉了下来。
那个时候我是醒了一下,看到下面的云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在做梦。
我先吃着果子,开始转移话题,「我看你一直带着这个,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成色不是很好。
傅锦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半晌才开口道:「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啊?」我忙交到他手里,「原来这么重要啊,你快收好。」
他回过神说:「卑职原以为掉下去了。」
没想到那时候我不过随手一捞就捞到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他站起来向我拱手道谢:「多谢公主。」
我也站起来,连忙摆摆手,「没有没有,我才该谢谢你,你救了我,我还没给你道谢呢。」说着我给他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傅锦云当场就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尬得我头皮发麻。
正当我尬到不知所措时,傅锦云先开了口:
「公主,鱼已经烤好了。」
「好的好的。」我赶紧接过来,张口就咬了下去,把我烫得叫出声来,「嘶!烫烫烫烫烫烫!」
傅锦云忍住笑,道:「刚烤好,公主要慢些吃。」
我把鱼凉着,乖乖地坐在一边,说:「哦。」
饱暖睡不着,我看着傅锦云对着那块玉佩出神,于是不经大脑思考便问他:「你能和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吗?」说实话,这话题有点太过私密,但问都问出来了,再加上我确实很想知道,好奇瞬间就战胜了理智。
也许是今夜太过宁静,也许是他看到玉佩后触景生情,他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和一般庶子差不多的生活。」他想了想,「只不过夫人不太喜欢卑职的母亲,但一般的正室夫人都不会喜欢妾室的。」说着他一愣,「抱歉,卑职不是有意……」
我打断他,「没事,你接着说。」
「还有别卑职不卑职了,我听着怪别扭的。」
「你能讲一讲和你母亲有关的事情吗?」
傅锦云有些无奈地一笑,又缓缓开口:「我小时候特别怕生,不爱讲话,看到不认识的人就往母亲身后一藏,被母亲说了很多次也不改。我记得七岁那年,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父亲,父亲威严高大,看着实在害怕,我就躲到床下,任凭母亲怎么喊我我都不出来。」说着笑了出来,「最后还是母亲用一串糖葫芦把我哄出来的。」
他折了折树枝,扔进火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看着他实在心酸,七岁才见到父亲,那么之前又过的什么生活呢?
也许是我沉默太久,傅锦云看了过来。
他道:「公主就不怕卑职刚才所说都是拿来骗你的。」见我疑惑的模样,他又说,「只是为了骗得公主的同情。」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若是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他一愣,有些不解。
我说:「若是骗我的,那么就说明你小时候过得还好,没有受那么多苦。我想,那样就太好了。」
傅锦云又添了柴,火燃得更加旺盛,火光照亮了他大半张脸,他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终于开口道:「夜深了,公主休息吧。」
「那你呢?」我问。
他抬起头微微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卑职也要休息啊。」
我一怔,傅锦云这是在同我撒娇吗?
「公主?」他疑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