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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让祖母身边的常嬷嬷和母妃身边的清姑姑来摸两把,她们都表示没钱,并惶惶不安地拒绝了我。
三缺一啊……
于是我只能去找已经下了早朝的父皇。
来到崇德殿,外面的内侍告诉我父皇正和大臣在议事,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他待会儿去太后宫中打牌,所以没让人通报。
轻车熟路来到侧殿,然后在禁卫军的注视下翻窗进去,窗口有点高,下面的人还好心用手托起我的脚往上送。
我回头,说:「谢谢,谢……」
是一张温和带笑的脸,眉目如画,温文尔雅。
哼!但皇宫从不缺长得好看的人。
我环顾了四周,发现都是我的人。很好,于是撑起人设冷傲道:「你谁?」
他笑得温柔,躬身向我行了个礼,道:「卑职是新上任的禁军副统领,傅锦云。」
哇哦,原来是狠心男二,这位哥的下场和我差不到哪里去。他是傅锦书的庶弟,表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极度腹黑。
这人设很带感,是不是?可错就错在他是个反派。
傅锦云从小生长在傅锦书的强大光环下,再加上他的母亲胆小怯懦,父亲对他视而不见,一心只有他哥哥,所以他毫不意外地长歪了。
傅锦书的东西他都想夺过来,父亲的关注、傅锦书的权势、傅锦书的女人,却总是棋差一招,最后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特别是傅锦书的女人(也就是林素),因为我大力「撮合」,差点就让他得到了,以至于我死得很惨。
其实傅锦云很有能力,从一个不受宠的庶子十九岁就能当上禁卫军副统领就可以证明。父皇对他也很是欣赏。
我拍了拍他的肩,有些感慨:「少年郎,不要被乱花迷了眼,浅草不能没马蹄。」
傅锦云一愣,虽是不解,但依旧不失礼貌地微笑。
「公主还是小心些。」
我开始大言不惭吹牛:「小看本宫!这扇窗本宫来来【创建和谐家园】不知爬了多少次,闭着眼都能稳稳落……啊——」
「谁把本宫放在这里的凳子搬走了?」我怒道。
上方传来个威严的声音,「是朕!」
我正要和我爹 battle 一下,发现还有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抬起头一看,哦,这不是我的冤家傅锦书吗?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躬身向我行礼:「公主殿下。」
我自认为不失风度地从地上爬起来,「嗯」了一声后打算用鼻孔看人,却发现在场的两个人都比我高,于是换成了用眼睛斜人。
皇帝老爹十分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问:「找朕有什么事吗?」
有外人在不好说喊他打牌,于是我向他使眼色,没想到我爹瞅了我半天没弄明白什么意思,还问我:「你眼睛有问题吗?」
我看着他无语半天,冷冷道:「三缺一,慈宁宫。」
皇帝老爹表面上一本正经,训斥道:「整日不务正业,哪里有个公主样子!」趁傅锦书没看见私下给我比了个 OK。
「滚下去!」
「儿臣告退!」我躬身告退,然后又从窗户跳了下去。
「啊!」我又摔了个大马趴。
我听到皇帝老爹对傅锦云说:「下次把窗户再加高些,摔死她!」
5
母妃这几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还时常看我不顺眼,脾气也有点暴躁,我猜大抵是进入了更年期。搞得我都不敢再找她打牌,我怕她要打我。
我问她她只是叹气,很是头疼地盯着我看。
我问父皇,父皇两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并笑得很阴险,让我注意安全。
啊?
终于有一天母妃没忍住,对着我翘起的二郎腿就是一巴掌,打得我龇牙咧嘴。
「干吗呀母妃!」我揉了揉小腿,都打红了!
母妃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越说越气,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此时像个母老虎,「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女红礼仪样样不学,整日里就知道打牌打牌,怎的打牌能打上一辈子不成?」
我默默从榻上坐起来,想了想,回她:「还真能。」
母妃气得眼里冒火,清姑姑在旁边给她顺气。
「娘娘,公主还小,等她再大些就好了。」
我点点头。
母妃指着我,声音都变了调:「小?她都十五岁了!」说着又气得在我面前转了一圈,「前儿个我娘家来人说,你舅舅家的三姑娘已经定亲了,说是户部尚书家的二公子,明儿开春就能成亲。」
我说:「啊,恭喜恭喜,不过,关我什么事啊?」
母妃瞪我一眼:「那是你三表妹!只比你小上三天。」
我:「牛!我知道是我表妹啊,关我什么事呢?」
母妃随手拿起一把鸡毛掸子就要来打我,被清姑姑拦住了,我赶紧跳起来,很是不解:「母妃,表妹结婚关我什么事啊?我又不娶她!」
母妃气笑了,对清姑姑道:「你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我:「自然是人话!」
「嘿!」母妃挽起袖子拿着鸡毛掸子,从温柔高贵优雅的贵妃娘娘瞬间变成了我童年时的噩梦,「高若华,今儿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叫上官明月!」
「娘娘,使不得,公主知道错了。」清姑姑拦着她,又朝我使眼色,「公主,您知道错了,是吧?」
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个情况我还能坚持真理,冷笑一声:「我没有错,就算你收拾了我也还是叫上官明月。」
我叫高若华,作为陈国最尊贵的公主,今日被我同样尊贵的贵妃娘追打了一上午,彻底成为了整个皇宫的皇子、公主的反面教材,并为自己迟到的叛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而我的皇帝老爹放下工作特意跑过来看我上蹿下跳,吱哇乱叫。他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茶,一边笑得开怀:「长瑜儿,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让你注意安全吗?」说完还啧了声,「今日的茶不错,赏!」
我一边躲开母妃的攻击,一边朝他的方向大喊:「爹!爹!你是我亲爹!救命哇!你的宝贝公主要惨遭毒手了!」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朕听不清!」皇帝老爹拉长着腔调,然后笑眯眯地问洪公公,「哎呀!风太大,长瑜儿刚刚说了什么?」
洪公公笑道:「奴才也没听清。」
「那咱们再听听?」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娘欸!娘娘欸!饶了我这次吧!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晚了!你现在叫祖宗也没有用!」
啊!我的霸总形象!
啊!我的高冷人设!
完了!都完了!
6
太子大哥治水大获成功,百姓免受流离之苦,父皇很高兴,于是举办宫宴庆祝。
我一大早就被母妃的人从床上挖起来梳妆打扮,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整个一真人版奇迹暖暖。
傍晚时分,母妃看过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我看向镜子,别说,还真的挺好看的。
元宝髻上簪着一团海棠花,花叶相缠,中间的流苏沿着头发坠到眉心,两边插着白色海棠花枝玉石步摇,长长的流苏垂至胸前,胸前戴着云纹白玉莲花璎珞圈,下面用珠链串着珍珠。
雪青色抹胸襦裙,上面绣着海棠花,外面又罩了层淡紫色大袖纱罗衫,随着走动,海棠花若隐若现。
我想,我可真是艳丽无双、美貌杀人,哈哈哈。
我抱着这个想法开心了好久,直到林素到来。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林素一袭白衣胜雪,飞仙髻上相得益彰的几个首饰,既不显得失礼又显得她不食人间烟火,宛如仙女下凡,衬得她旁边的姑娘宛如皓月前的萤火。
她继母、继妹正和各自的熟人交谈,而林素就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着,神情冷清,周围热闹好似与她毫不相干,遗世而独立。
我坐在三姐、四姐旁边,看了下自己珠光宝气的打扮,气得不想再形容她。
可恶啊!
三姐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酒杯,眼神迷离,语气缥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四姐压低声音疑惑道:「不是你抛弃的人家吗?」
三姐一噎,终于回过神来,白了四姐一眼,然后仿佛第一次见我一般打量我,悠悠开口:「美则美矣,就是像个海棠花成精。」酒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气扑鼻而来。
我反唇相讥,「三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像个桃花精。」
桃花精啧了一声,摇头晃脑开始吟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珠链因着她的动作摆动碰撞,玎珰作响。吟着吟着她开始成语接龙,接龙完又胡言乱语,「华而不实,实不相瞒,瞒天过海,海阔天空,空无一人,人来人往,往来无白丁,丁香花开,开玩笑……」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自言自语。
四姐摇摇头,把我拉近她,小声说:「你三姐最近有问题。」指了指脑袋,又感慨道,「情爱果真是世间最难懂的东西。」
待女眷们都到齐了,皇后娘娘带着大家前去正殿开宴。
男女眷分开而坐,我依然和三姐、四姐坐一起,对面是太子大哥、二哥他们。
高台上,父皇左右分别坐着皇后娘娘和母妃,德妃、贤妃、淑妃依次坐在下首。
太后娘娘由于身体不适没能来,其实我听四姐说是因为昨夜她和几个老姐妹打了一宿麻将,白天没能起来成,傍晚才醒。
傅锦书在我对面的斜下方,也在林素的斜对方。这也就是说,我能轻而易举地看到这两个人。
傅锦书今日穿着黑色锦衣,上面绣着暗色花纹,青丝用紫金发冠半束,剩下的头发柔顺地垂至脑后。
灯火璀璨,映照得他容貌更甚,宛如画中仙。
他端坐在位置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酒杯慢酌,剑眉入鬓,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低垂,掩了眸中情绪。
我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移动,猛然回神,暗骂自己不争气,偷偷去看别人,发现大部分女子都正明里暗里偷看他,连四姐都趁着饮酒装作不经意看向他。
兴许是受到三姐的影响,我这个文盲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句诗来。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父皇在上面夸太子大哥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傅锦书美貌杀我」!
「永乐,永乐?永乐?」
「啊?!」四姐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拽回现实,我疑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