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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抓呢?」
「哦,闹出了这种事,始作俑者自然不能置身事外,不过也就是走走过场。」赵应大笑出声,「噗!看你这表情,你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什么心呢!」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被人从空中打下来,我们飞快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创建和谐家园】」两个字。就在这揪心的一瞬间,一道白影闪过,那女子稳稳地被人抱在了怀里。
由于距离太远,依然看不到脸。
「阁下未必太过胡闹了些!」那突然出现的白衣人怒喝道,听这刻意压低的声音,除开还未过变声期的小男孩,很大概率是个女子。
「哦?公子为何如此说?你情我愿的事,算什么……」青莲公子上前几步,语气极其欠扁。两人低声说了半天,不知为什么当场打了起来,打得难舍难分,就这样,哑剧变成了动作片。
我想,按着言情小说的套路,如果她是女子,必定会因为各种原因,发簪掉落,从而恢复女儿身。所以说,决定性别的是发簪。
我们两个坐到桂花树枝干上边吃莲子边闲聊。
「这个白衣人是个女子。」我给他剧透。
他「嗯啊哦」地敷衍我,显然一颗心留在了那边。
我从袖子里掏出一把瓜子,正想问赵应吃不吃,抬起头发现那白衣人已经掉马,她的剑架在青莲公子的肩上,而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从周围的人反应中可以看出,确实是个女子,我不由得愣住了,半晌才讷讷道:「为何剧情发展得如此之快?」
赵应显然比我还要惊讶,「为何取掉簪子头发就能直直地散下来?不应该是卷的吗?为什么束好头发大家觉得她是男子,散开头发就变成女子了?这不合理啊?」
我回答他:「按照小说定律,这是合理的。」
他突然眼疾手快地把簪子从我头上取下来,诧异道:「你的为什么不散?」被我一脚踢了下去。
他又爬上来,坐到我旁边。
他接着问:「按照现实呢?」
我思考了下,回:「他们都应该去看看大夫。」
「这是眼睛的问题?」
「不是,这是脑子有问题。」
「哦。」他把手搭在额头前,又往那边看了看,带着几分惋惜,「怎么就不打了呢?」像是发现了什么,提高了声调,「欸欸欸?这男的干吗呢?要和她扳手腕吗?」
我看过去,青莲公子正拉着那女子的手,缠着不让人走。
我想,我大概知道赵应被甩的原因了。
最后青莲公子获赠牢房一日游。
31
夜里一直热得睡不着,我坐起来吹了会儿风,正准备吹灯睡觉,窗外冷不丁冒出来一个黑影。
我还保持着吹灯的动作,就看到他手拿一把剑,当着我的面翻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窗。
我后退几步:「你不要过来啊!」
他把带血的剑放在桌子上,神态自若地坐到桌边,主动同我打招呼:「别来无恙啊,公主。」
我说:「你别来我就无恙。」
他难得不被我激起火气和我抬杠,轻笑一声,带着几分愉悦再次开口:「怕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恨恨道:「喜欢你个大头鬼!」我又悄悄后退几步,「你脑袋坏掉了?」
傅锦书看着很是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不打算卖关子了,「我救了你一命,公主还记得吗?」
我点点头:「记得,怎么,今晚让我还你一命?」
「这倒不必,公主只需帮我一个忙。」外面一阵脚步声,我刚想喊「救命」,他把灯一熄,我只觉眼前一黑,下一刻就到了床上躺着,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躺在我旁边,那把剑放在我们中间,身体离着一段距离。
「嘘!」他放开我。
我不禁泪流满面,小声说话:「你不要搞我啊,我可是你未来……弟……妹……」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翻窗进来,我与傅锦书在被子中面面相觑。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呼出来的气喷到了我的脸上。
傅锦书握住了剑,轻轻把被子掀开,提剑就刺了过去,两人一来二去,都默契地不出声,借着月色和外面的灯光,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我直觉自己要完。
他们显然也认出了彼此,都停了下来。
啊……
傅锦书收起剑,有些诧异:「你怎么来了?」
「之前见孙无游的几个亲信鬼鬼祟祟地徘徊在府外,我便知道事情有变,不承想他竟打的这个主意。」寂静的夜里,傅锦云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兄长可有事?」
我默默地用被子盖住头,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傅锦书「嗯」了一声,冷声道:「我没想到他有胆子在酒里下药,险些着了他的道。」
我心说,你们能不能回去谈正事,这里还有个想要休息的人欸。
「对了,那些人呢?」
「都杀了。」
「做得好。」他笑道,「走吧。」
我心里一喜,好啊,快走吧,快走吧。
傅锦书抬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转过来冲我躬身道:「多谢公主。」
我掐着嗓子说:「公子认错人了,奴家不是公主,奴家是赵家五小姐赵无。」
傅锦书好心提醒我:「这里好像是吴家。」
我立马改口:「哦,我叫吴辞仁。」
「傅锦云。」我叫住要跟着一起走的傅锦云。
他的身形一顿,没有说话。
傅锦书也跟着停下来:「公主叫他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啊!你能不能快点走!」我气不打一处来。
傅锦书「啧」了声,看了我们一眼,翻窗走了。
我起来把蜡烛点上,他看了过来,又侧过身温声道:「公主可有什么事?」
「傅锦云。」我看着他,想要问他为什么避着我,想要问他为什么对我态度大变,想要问他很多很多问题,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作他的名字。
「公主?」他依然没有正面对我。
「傅锦云,傅锦书不是个好东西。」我抿着嘴唇,开始污蔑傅锦书,「他刚刚威胁我,我可怕了。」
他说:「我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觉得他没有抓住重点,加重语气重复道:「我可怕了。」
「你可不可以陪着我,我害怕今晚还有人来,我一个弱鸡……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打不过他们。」
他淡淡道:「公主放心,不会有人来。」
我心道,我当然放心,外面的侍卫挡不住你们两个主要角色,难道还挡不住那些路人甲嘛。
「可是我害怕。」我怕他不答应,又补充道,「不用真的陪我一晚上,等我睡着再走,好不好?」
他沉默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好。」
我躺在床上,得寸进尺:「你可不可以坐到我床边?」
他迟疑道:「这样于理不合。」
我垂下眼皮,失落道:「哦,我也不是很害怕,没关系的,我最多就是怕得发抖,然后胡乱踢被子,第二天就高烧不退,烧成一个傻子。」我抬起头委屈地看着他,「没事的,你不用管我,你走吧,傻子挺好的,大家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嘛。」
他最终还是吹了灯坐到了我床边,我心里乐开花,表面上却不显,乖乖地闭上眼睛。
三姐诚不欺我也,适当地装可怜可以激起他人的保护欲。
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毫无睡意。
我睁开眼睛,傅锦云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头转向窗外。
「傅锦云,我睡不着。」我说。
半天没人回答。
我小声问:「你睡着了吗?你怎么不说话?」
他这才回:「没有。」
「你可不可以讲个睡前故事哄我入睡啊?」
他:「不会。」
「那会跳舞吗?跳舞总会吧?」
他依旧摇头:「不会。」
「你不是多才多艺吗?连饭都会做,你莫不是在哄我?」我不信。
他抬起手揉了揉额角,语气无奈,「我哪里多才多艺,只是有些事情小时候不得不做。」
「好吧。」我退而求其次,「那你会唱歌吗?唱歌也行,随便唱什么都可以,我不挑的。」
傅锦云忍住笑意,努力保持着平静,「我也不会。」
「那我教你,你学会了再来唱给我听。」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准备爬起来教他唱歌。
他突然用手蒙住了我的眼睛,带着笑意轻轻说道:「快点儿睡。」
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气随着动作扑面而来,盈满我的鼻腔。
当眼睛看不见时,其他感官就会变得特别敏感。
「可我睡不着嘛。」我吸了吸鼻子,不自觉地同他撒娇。
「睡不着也得睡。」这句话温柔又强势。
「哦。」
他把手拿开,我又睁开眼睛,「人家真的睡不着嘛。你会唱摇篮曲吗?就是那种哄小孩子睡觉的歌谣,听说很管用的。一首就好了,可不可以吗?」
最后他还是拗不过我,哼了一段听起来有些熟悉的调子。
温柔而缱绻。
我开始胡思乱想,他的声音真好听,也不知道跑调没有。
已是深夜,晚风习习,带着一丝丝白日里不曾有的凉意。
也许是长姐哄泓泓儿睡觉时哼过,也许是小时候母妃哄我睡觉时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