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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公主。」
她嘴巴一瘪,又要哭,不过忍住了,「算了,我不哭了。」
等她平复心情后,我终于知道她今晚是来干什么的。原来她从一个江湖骗子手里花高价买了一颗药,听说可以让人一见钟情,本来她已经打算放弃傅锦书,听从母亲的安排嫁给他人,没想到傅锦书失忆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趁夜摸了过来。
「那死骗子,还说遇水就化!」
「他有没有说是冷水还是热水?」
「当然是……我想想,好像是,冷水?」她悔恨万分。
我给康宁松了绑,并准备送她回去,她一脸不敢相信。
「你真就这么放了我?」
「当然,姐妹之间互相帮助,这是应该的。」
康宁有些感动:「那我以后不背地里诅咒你了。」
我把她带到一个角落,问:「能不能把那什么一见钟情丸送我一颗啊?」
康宁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你想干什么?很贵的!」
「哦,其实也没什么的,你看啊,夏天要到了,牢里潮湿阴暗,当是避暑圣地。」我朝她微笑,「你说呢?」
康宁被我们的姐妹情谊感动哭了,「我会给你送来的,呜呜呜……」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也很感动。
26
傅锦书已经被他爹接回府养伤去了,这可是个大好时机,我可以趁着看望傅锦书的机会去看傅锦云,然后让他喝下这杯水。
我摇了摇手中的小瓷瓶,里面装着融化后的一见钟情丸,哦,现在是水了。到时候找准机会偷偷倒进他的茶里让他喝下,我再以天色已晚为借口在他府里住上一晚,等第二天一早在其他人都没起床时跑到他床边,让他第一眼看到我,到时候嘿嘿嘿嘿……
「你傻笑什么呢?」三姐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我连忙收起表情,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
「没什么,我就是想到傅锦书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心里感到十分难受,我决定明日去看望他一下。」
「我看你刚才笑得很开心啊,开心到几乎猥琐。」三姐挑眉,明显不相信,「鬼才信!」说着上上下下看了我一眼,摸着下巴道:「你该不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震惊地盯着我,「没想到啊,你居然长大了。」
三姐站起来绕着我走了一圈,「唔」了一声,「之前还以为你和安宁都属于一辈子不开窍的,没想到你不开窍则已,一开窍惊人。」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欣慰地看着我。
我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结结巴巴道:「三……三姐,你……你说什么呢?」
三姐一副「你懂的」的表情看着我:「别装,我可是你三姐。莫怕,我知道你害羞,给我说说具体情况,我帮你参考参考。」
我懂什么?
「三姐,我真不懂。」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三姐败下阵来,终于确定我是真的不懂,顿觉索然无味。
「那你笑什么?」她问我。
我把我的计划和盘托出,本想让她给我看看有什么不足,或是直接否定我的计划,告诉我这个做法不对,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一厢情愿、做法偏激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没想到三姐淡定地摇了摇头,缓缓道:「本以为你是摇摆不定,又觉得你是胜券在握,如今发现,你就是一个【创建和谐家园】。」并对我竖起了中指。
【创建和谐家园】这个词、竖中指这个动作还是我教她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用到了我的身上,还一用用两个,我一时心情复杂。
她接着说:「感情最为复杂,怎么可能受外物所控制?倘若感情受这个所谓的『一见钟情丸』控制,那么你们之间的感情又怎么能算真的?清醒后,他若欢喜你依旧还是欢喜,他若不欢喜你依旧还是不欢喜,而对你……」她定定地看着我,语气近乎冷酷,「只不过是你为自己织的一场美梦,没有人会一直停留在梦里,梦终究会醒的。」
我一怔,我觉得她说的不对,感情是可以受外物干扰的,我又觉得她说的对,感情若是受了外物控制,那么又有几分是真的呢?如果他只是为了爱我而爱我,那么我还会喜欢这个人吗?
「不如睡觉。」三姐「啧」了一声,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对了,一见钟情丸还有吗?不如送给有需要的人?」
我觉得三姐她很像个神经病。
三姐走后我还在想这个问题,最后我觉得答案是肯定的。
不论他是怎样喜欢上的我,结果还是他喜欢我,只要他喜欢我就好了。
即使是一场梦又如何,我有权有势,可以买很多一见钟情丸,随意控制梦的长短,就让他一辈子活在梦里好了。
我被自己阴暗的想法吓到了,由此可见,我和三姐确实是一个爹生的。
你看,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人真的很复杂。
打定主意后,第二天我就带着人杀到了将军府。
先假模假样和傅锦书说了两句话,便直奔傅锦云那里。
傅锦书失了忆后好说话很多,可以说是话很多。陈国第一美男可不是吹的,即使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依然挡不住他的美貌,但此时的我无心欣赏,甚至觉得他有点婆妈。
他问我对他这么殷勤是不是喜欢他,我说喜欢他个大头鬼,他不信,让我绝了这个念头,因为他失忆前都没喜欢我,失忆后更不可能,我心想,他还挺能想,赶紧告辞去找傅锦云。
跟着府里一个管家左绕右绕,终于来到傅锦云住的地方。
管家对于我挂羊头卖狗肉的做法感到不解,我没说什么,并让他去忙他的事。傅锦云的侍从告诉我他不在,要去找他,被我拦住了,我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他。
我没让人去告诉他,准备悄悄给他一个惊喜。
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白墙圆拱门外走来了两个身影,站在门外的侍从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门外两个人,抹了一脸汗,迎了上去。
「公子,您可回来了。」声音特别大,极其不自然。
傅锦云不愧是傅锦云,每次都能让我有惊无喜。
我盯着越来越近的两个人影开始想,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好。
我甚至想,如果我得不到他的人......开个玩笑,我堂堂陈国公主,会有得不到的人?大不了丢下脸皮大肆宣扬,我就不信还有姑娘敢嫁给他?
「公主?」傅锦云打断了我阴暗的想法,他似有些不确定,「你怎么来了?」
我回过神看着他,他旁边的姑娘,也就是花灯会上的表妹从他身后走出来,歪着头冲我笑:「好久不见啊,小姑娘。」
她今天没有戴面纱,果然是个大美人。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恨自己的礼貌,站起来有些不自在地回她:「好久不见,嗯……表妹。」
「扑哧!」她笑出了声,「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小表嫂?」说完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愣住了,本以为是情敌,没想到是个神助攻。
天助我也!
傅锦云看了我一眼,表情未变,对她说:「公主还是个小姑娘。」
孟清和站在一边「啧」了一声。
我心想:小姑娘,待会儿我就让你见识下小姑娘的手段。嘴里却道:「没关系。」反正我确实是想当她表嫂的。
孟清和顿感无趣地走过来,悠然地坐到我旁边的石凳上,「站着做什么?拜天地吗?」
于是我和傅锦云乖乖地坐了下来。
孟清和用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接着道:「坐着做什么?入洞房吗?」
傅锦云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孟清和立马闭上了嘴。
说实话,助攻太强大,我有点跟不上啊!
27
随意聊了几个话题后,孟清和用手扶了扶额,有些柔弱道:「日头太毒了,我好像有些中暑,我还是……」说着就要起身,我连忙端过茶杯递给她。
我想美人不愧是美人,一双柳眉微蹙,一双眼睛似盛了两汪清泉,看着我见犹怜,没有细想,四月天里怎么会中暑这个问题。
她表情十分复杂地从我手上接过茶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
我问:「怎么了?」
她摇头,带着几分笑意,意味不明道:「你们陈国民风怎么样?」
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要问这个,我还是想了想:「还好吧,挺开放的,我朝女子当官的不在少数。」
傅锦云瞥了孟清和一眼,笑意浅浅,「你不是说有些中暑吗?回去休息吧。」然后不由分说朝拱门外招了招手,「阿四,带表小姐回房休息。」
孟清和捧着茶杯看着一旁候着的阿四,有些犹豫道:「我觉得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身体较弱,还是回房休息吧。」傅锦云又吩咐阿四,「去请陈大夫过来。」
「我觉得……」孟清和还要再说,傅锦云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回去。
「好吧好吧,我身体柔弱,就先告辞了。」她放下茶杯朝我微微一笑,「公主殿下,没事可以来找我玩啊。」
我点点头,表面不显,心里却是一喜,我又多了一个理由来找傅锦云,我偷偷瞧了瞧傅锦云,趁他起身送孟清和时将小瓷瓶的水倒进他的茶杯里,我可没忘记今天来的目的。
只是……
为什么这个水和茶水不融?
我看着茶水上面浮着的一团乳白色液体陷入了沉默,之前还嘲笑康宁,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在看什么?」
傅锦云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响起,我吓了一跳,连忙用杯盖盖住,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讶异的目光,我也觉得自己动作有点太大了,但做贼心虚嘛。
我有些慌张地移开视线,嘴里胡扯道:「我看你的杯子里好像掉进去一个虫子,虽然虫子是蛋白质,但看起来还是有点硌硬,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把它捻出去了,你可以放心喝。」
我在说什么?
「你看啊,这团白色的东西就是蛋白质,你是不是不知道蛋白质是什么?」我指着那团乳白色的东西,想他一个古人肯定不知道蛋白质是什么,于是给他解释,「蛋白质是组成人体一切细胞、组织的重要成分。你是不是又要问细胞是什么?细胞是生物体基本的结构和功能单位。机体所有重要的组成部分都需要有蛋白质的参与。蛋白质是生命的物质基础,是有机大分子,是构成细胞的基本有机物,是生命活动的主要承担者。」我说得有些口渴,顺手就端起来一个杯子喝水,还问他,「你懂了吗?」想到他一个古代人懂个屁的细胞组织,又宽慰他,「不懂没关系,其实我也不懂,就是背下来的。」
傅锦云下巴微抬,眉眼弯弯,眼里好像有细碎星光,示意我往下看。
我不明所以地「啊」了声,然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他说:「你喝了。」
又补充道:「还有,那是你的杯子。」
我:「啊?啊!」
他的杯子仍然放在原来的位置。
我站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手边空空如也的茶杯欲哭无泪。
我在他面前虽说没了形象,但也做不出当着他面呕吐的事情,只得匆忙告辞。
我又一路杀到康宁那里,康宁正与几个小姐妹游湖,看见我的身影时,她好像高兴坏了,一个劲儿地吩咐身边人:「快给我划到湖中心去,快!快快快!」
我朝她打招呼:「康宁姐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康宁:「呜呜呜——」
我来到她身边,屏退众人,情况紧急,只得开门见山:「那个一见钟情丸有解药吗?」
康宁本来情绪紧绷,听到这句话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