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许知恩这一觉睡得昏沉,像是昏过去了似的。
但又在天空一声闷雷中惊醒。
遥远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又一声地动山摇般的闷雷,很快,瓢泼大雨就洗刷了这座城市。
许知恩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陆征的睡颜。
他坐得笔直,肩部的线条流畅又硬朗,头微微垂下来,眼睛紧闭,和醒着时不同,整个人都在客厅昏黄灯光照耀下显得柔和许多。
尤其他的头发留长了些。
许知恩小心翼翼地起身,她还记得厨房的窗户没关,这会儿下着大雨,雨点容易被风吹乱,吹进房间里,到时收拾又是麻烦。
孰料她刚一坐起来,陆征便抬手揉了揉眉骨,声音带着哑意,“醒了?”
“嗯。”许知恩起身去关窗。
猫对天气向来敏感,这会儿小草莓和小新也都从它们的窝里出来,四只猫眼睛看着被大雨冲刷的玻璃窗,颇有格调的“赏雨”。
凌晨1点,北城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许知恩睡过一觉后意识格外清醒,正好小草莓和小新都醒了,许知恩又在关厨房窗户时,在厨房的角落找到了丢失已久的逗猫棒。
她难得好心情地开始逗猫。
陆征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许知恩其实说了让他不用等她,但陆征没回房间,他开了罐啤酒打开电视看起了球赛。
电视里的声音很热闹,许知恩和两只猫玩得不亦乐乎。
自从搬离别墅后,她很少有这种闲暇得和猫独处的时间,不是在忙感情就是在忙工作。
她心无旁骛地逗着猫,这玩具刚买来的时候一直被她拿来逗小草莓,起先小草莓还会上当,但后来对它已经失了效,那只猫不仅脾气大还懒,玩过几天后怎么都不可能蹦跶起来抢上边的小玩具。
但今天不知是无聊还是给许知恩面子,竟然也和小新一起抢起来。
许知恩蹲累了就搬了个垫子,坐在地上和两只猫玩。
电视里的球员刚进了一个球,陆征捧起啤酒罐喝了口,眼里带着笑意。
他看球不像许知恩以前班里男生看球一样,情绪激动还爱指点江山,他看得时候很安静,如果
¡¡¡¡Ëûϲ»¶µÄÇòÔ±½øÁËÇò£¬Ëû»áÏñ¸Õ²ÅÄÇÑùßÈ×ÅЦ¹à¿ÚÆ¡¾Æ£¬Èç¹ûûÓнøÇò£¬Ëû¾Í¿ùÈ»²»¶¯£¬Ö»ÊÇüͷ»áÖåÆðÀ´¡£
许知恩回头瞟了他一眼,继续逗猫。
凌晨1:40,这城市渐渐起了雾。
小草莓玩得累了便仰天躺着,小新已经窝在它身边睡着了。
许知恩把逗猫棒放在一边,去卫生间洗手,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
她和陆征的手机都放在茶几上,而且两人手机同一款,只不过两人的手机壳不一样。
陆征比较喜欢裸机的手感,许知恩的工作使然,她买的是那种全包裹的软胶手机壳,图案是——不谈恋爱,搞钱。
“是谁的电话?”许知恩急着洗手,没绕回去接电话,站在门口开了水龙头冲刷手指问陆征。
陆征:“一个陌生号码。”
许知恩:“你接一下。”
陆征抿唇,犹豫地问:“确定?”
“接了以后先不要出声,看对方说什么。”
陆征:“……哦。”
陆征的手指划过屏幕,又问:“需不需要开公放?”
许知恩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喊人家接电话又开公放,显得多不信任人家似的,反正只是个陌生号码,估计是什么推销人员。
她任由水流冲刷过手指,敛声道:“不必。”
陆征那边已经接起来电话,是一道带着醉意的男声,“许知恩。”
陆征没有出声,把电视按了暂停,微抬头往许知恩的方向瞟了眼,随后又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易拉罐。
“许知恩。”傅景深喑哑着声音又喊了一遍,“我哪点对不起你?”
“跟在我身边这几年,你要什么没给?你怎么就能跟别人结婚呢?你这女人,没有心的么?”傅景深说到这里哑然失笑,“你从我这拿到钱去养个男大学生?你还当你年纪小么?”
外边忽然又响起一声闷雷。
“那男的没钱没势,也就跟你玩玩,玩过了还能找下一个,你呢?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傅景深喝多了,哪怕没得到回应也还在说:“许知恩,你怎么还能这么天真?”
那边安静了几秒,陆征的手指摩挲过易拉罐,隔了会儿,傅景深轻哼,“许知恩,你怎么不说话?”
陆征顿了几秒,“我是陆征。”
第28章 028 那傅总看我和谁合适?
许知恩刚好洗完手出来。
小草莓和小新睡着以后, 房间里很安静,所以许知恩听到了傅景深的声音。
不过她隔得远,听不清说什么。
陆征一直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她也无法从他的表情上窥出什么,但她一直都蛮信任陆征的界限感,此刻犹豫了会儿, 选择留在原地。
而陆征说完名字后便再没说话,听筒里也沉默了许久。
傅景深大抵没想到深夜给许知恩打电话竟会是别的男人接,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从不会碰彼此的手机, 她所有的社交圈傅景深都不会去融, 最过界的便是和乔依吃过两次饭, 有一次他还中途离席了。
许知恩的电话无论是在凌晨响起或是在深夜响起, 无论她在忙什么,他都不会去接。
而现在, 他给她打电话,竟然是一个男人接的。
傅景深震惊了许久, 莫名打了个酒嗝,连带着酒意都消散了不少。
这段漫长的沉默就像是两个男人隔空对峙。
最终还是傅景深先开口, “怎么会是你?”
“她在忙。”陆征说。
傅景深冷笑, “忙什么?”
陆征抿唇,顿了顿, “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又是沉默。
傅景深多精明一人,自小就被当做集团接班人来培养, 学的就是如何与人周旋以及说话的艺术,二十四岁就能在集团里力排众议,坐上总经理的位置,一步步把实权握在自己手里, 平日里说话、听话都是弯弯绕绕,还能听不出陆征话外之意?
不可否认,刚听到这话时是很生气。
但也只是片刻,很快又调整好情绪,“许知恩知道你接她的电话吗?”
虽是疑问,却充满了讽刺意味。
陆征不卑不亢地回答:“她知道。”
“笑话。”傅景深笑:“小朋友,还没毕业吧?”
陆征没说话。
傅景深拿出了上位者的气势,“当过两年兵?23了还一事无成,就算和许知恩结婚了又怎么样?要靠许知恩养吗?她以前一个月花销多少你知道吗?现在对你也就是新鲜感,拿你来气我罢了。她任性,你可别被她骗了。或许你可以开个价,离开许知恩。”
“你看她值多少?”陆征问。
傅景深嗤笑:“我看?小朋友,谈价可不是这么谈的。你开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我会安排助理给你把钱送过去。许知恩能给你的,我能翻倍给。”
陆征轻笑,“傅总很有钱啊。”
“穷兵饿学生。”傅景深那头哑声笑,带着几分胜利的喜悦,“古人留下来的话,总有几分道理,倒也不是说你差,只是跟许知恩……”
他顿了顿才说:“不合适。”
陆征没说话。
“没出社会的小孩儿难免会天真。”傅景深说:“我去大学做演讲的时候,那些学生都觉得自己能做大事,谈爱情谈得美好极了,但一出社会,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太天真。”
许是喝多了酒,平日里话少的傅景深此刻像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你家里条件不好,跟许知恩没结果的,那是朵花,只能被养在温室里,你非得带她出去被风吹雨打,你们两个不可能的,不如早点放弃。”
陆征平静地反问:“如果我不呢?”
“那你得衡量一下,和她在一起能得到什么?”傅景深循循善诱,“放弃她又能得到什么。说白了,我能给你的金钱和资源,比她能给你的多多了,甚至她给你的,有大半是从我这里拿走的,你不介意么?”
“哦。”傅景深嗤笑,“忘了,你穷到住进她家,怎么会介意呢。”
陆征修长的手指不断摩挲过手边的易拉罐,手指摁进去,易拉罐有轻微变形。
正当他思考该如何回答时,许知恩忽然出声喊他,“陆征,挂了吧。”
他微抬头,刚好看见许知恩微笑。
她像是什么都懂,又笑了下,“挂了,睡觉。”
陆征犹豫两秒,此刻听筒里却传来傅景深的声音,“许知恩。”
“恩”的尾音刚出来,陆征便掐了电话。
客厅里重回寂静。
许知恩走到沙发处,在陆征身边坐下,手忽然覆在他摁在易拉罐上的手背上,温声问:“是傅景深?”
“嗯。”陆征应了声。
电视因为长时间未操作,从球赛跳转成了广告。
陆征随手关了电视,没再说话。
他从接电话时便这样,安静又内敛。
不说话、没表情。
特像是生气。
许知恩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陆征说着朝许知恩笑了下,“不是说要睡觉?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他这笑多少有些勉强。
许知恩本就不知道他和傅景深聊了什么,所有都只能猜测。
而她从傅景深那冷清的性格和陆征此刻的反应来看,傅景深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也倒是,大半夜打电话来,他能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