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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低头看泳衣款式,边玩手机边等电梯。
电梯门开,我低着头进去。
过了会儿,总感觉忘了什么,余光看到楼层按键,我才反应过来。
同时,身后的人问我:「一层?」
我一个站直,把耳机摘了,「霍总。」
霍铭看我,明明没什么表情,却无端生出笑意。
「一层?」他又问了一遍。
我连忙点头。
他伸出手。
又停了一下,没摁。
「我送你吧。」
「啊?不用不用。」我疯狂摆手。
手机屏幕的光切过霍铭的脸颊,他目光停留两秒,又很快移开。
他收手插兜,「昨天你请我吃饭,今天我送你回去,当回礼。」
「可是……」
「怎么?」他打断我的可是。
可是我请吃饭,是因为弄脏了他的浴室啊。
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闭嘴。
「没什么,谢谢霍总。」
他挑唇,笑了笑。
「不客气,反正你还欠我一顿饭没请。」
「……」
我错愕地看他。
他面不改色地回视,「你麦粒肿好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眼睛,墨镜早已经被我放进了包里。
「哈哈,是啊。」【创建和谐家园】笑两声。
他也不拆穿:「那就好。」
我低下头,说不清是心虚还是什么,心跳快得莫名其妙。
因为这下,我已经不知道,我和霍铭,到底是谁欠着谁了。
14
刚入小区,我看到一辆熟悉的车。
车子的主人站在车旁,一手夹烟,一手听电话。
而我只是顿了一下,便快速走进了单元楼。
我知道沈丞看到我了。
但我不想理他。
他爱来就来,爱等就等。
都与我无关。
提着一鼓劲进了家门,我靠着门慢慢蹲下来。
良久,我摸了摸心口。
心跳正常。
我好像,真的在慢慢放下他了。
……
一连几日,沈丞都在我家楼下等我。
我的态度始终如一,那就是视而不见。
转眼就到了团建的时间。
出发当天,霍铭没有和我们一起坐公司大巴。
这段时间他出差,我也好久没见他。
但那天他送我回家,在我下车前,我们交换了联系方式。
……是的,这段时间我们同在几个群,却连好友都没加。
在他出差的这几天,他联系过我几次。
不突兀,不频繁,多是晚饭时间,闲聊两句就作罢,也不尴尬。
就在昨天,他还给我发了一个图片。
图里是一个小毛驴摆件,眼神呆愣,背上还伏着个宝蓝色的小包。
他说:像你。
我又气又好笑,看好半天,也不知道哪里像了。
明月山很远,出发是白天,到时是傍晚。
大家都饿了。
客栈老板好心给我们提供食材道具,霍铭到时我们正在院子里弄烧烤。
「不好意思,迟到了。」
闻声,我在烟熏火燎中抬头。
也许是错觉,他似乎在看我这个方向。
我眨眨眼,猛吸了一口气,登时被烟呛得咳红了脸。
一瓶拧开盖子的水瓶适时递到跟前,我揉着眼接过,想道谢,却是霍铭给的水。
刚才,他就站在摆着矿泉水的桌子旁边。
他揶揄道:「见到我,有这么高兴吗?」
而他声音很低,不经意的一句从我耳边蹿过。
只有我听到他在说什么。
也只有我,看到了那双含笑的眼。
那双眼里,只有我。
14
庭院里很热闹。
我吃多了,有些撑,便去前台拿消食片。
霍铭不知何时跟了上来,问我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想了想,说好。
客栈在明月山山脚,再往前走是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
街上人不少。
一开始,我和霍铭只是一起走着,交流并不多。
我问他:「怎么这么晚才来。」
「航班延误。我和你说了,你没看到?」
我还真没看到,「有点晕车,就一直没看手机。」
他垂眸,没往下接话。
我不自觉抿唇,心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他却笑,「这么大还晕车,你是小朋友吗?」
我一时恍惚,想起那一次去滑雪,沈丞初次带我介绍秦姗。
那两天我过得混沌,又是庆幸自己没有开口表白,又是羞恼自己的自作多情。
我不会滑雪,加上心不在焉,摔了好多次,第二天回去时腰酸背痛,人坐在大巴后侧,直想吐。
沈丞和秦姗坐在前边,发现了我的不适,他主动在我旁边坐下,从包里拿出晕车药。
问我是不是上车前忘记吃了。
我捏着药板,不说话。
他便又揉了一下我的脑袋,「这么大还晕车,你是小朋友吗?」
鬼使神差地,我躲开了。
他愣住,「你怎么了?」
我神态恹恹,斟酌着说:「你去陪秦姗吧,我头晕,有点不想说话。」
他深深看我两眼,倒没再陪我。
只是走的时候脸色阴沉沉的,像是我做错了什么。
因为心里想着事,过马路的时候,我向前多走了一步。
正好有辆小车经过,一只大手轻松握住我的胳膊,将我往回拉。
「小心。」
我惊了一下,后退时差点撞进霍铭的怀里。
「不好意思。」
他放开我,「在想什么,路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