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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ylias一愣，笑：“好，苏锦。”
这一次，她的眼中多了微不可查的真诚。
KR集团是国内最大的商业集团之一，每天接待的业务数不胜数。
虽说大多依靠部门间的协调，员工的个人能力也很强大。但作为首席秘书，工作量实在令人惊叹。
程苏锦跟着Carylias串遍所有部门，与各个经理混了个脸熟。
与此同时，每到一个部门，Carylias都会详细向程苏锦介绍具体分工及各项问题。
半天下来，程苏锦小腿酸麻，看Carylias面不改色，不见疲惫，由衷产生敬佩之意。
首席秘书的十万工资，果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中午，Carylias总算停下来，笑吟吟的询问：“苏锦，还好吗?”
程苏锦捶打僵硬的小腿，苦笑，“还好。”
“上午我说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
“差不多了，”程苏锦慢慢回忆，“记个大概没问题，不过我不敢保证没有错误，明天应该还得让你再带我一遍。”
Carylias很欣赏她这种不会就说的实诚性格，想起当年自己的窘态，笑道：“两天能记下来就很不错了，我来公司的第一个月，什么事都做不好。”
程苏锦突然问：“犯错的话，许慕琛骂人应该很难听吧?”
Carylias心中多了丝明悟，回答：“没有。总裁只是脸色唬人，做错了事情，最多骂你几句。除非是严重失误，否则，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的。”
程苏锦腹诽，她压根没犯错，可刚才那人明明就因为一件衣服，不分青红皂白的，说得很难听。
Carylias阅尽人情世故，程苏锦的脸色对她而言很好猜。
揣摩着女孩的心思，浅笑着说：“苏锦，饿了吧?我们去餐厅吃饭，顺便聊聊天，怎么样?”
程苏锦正好也有想知道的事情，于是欣然接受了提议。
员工餐厅。
KR集团的员工餐厅也算得上是一道特色风景线了。
无论是经理、普通员工，亦或是首席秘书Carylias，大家都在同一个餐厅吃饭。
菜色相同，人人平等，没有给职位高的人开小灶一说。
因此，一路上，程苏锦没少看到工作时一本正经的公司高层们与员工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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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际气氛良好，这也难怪KR稳坐B市的集团之首的宝座。
放下餐盘，两人坐下吃饭。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程苏锦装作不经意提起：“他……平时待人很好?”
Carylias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总裁面冷心善，人其实很好的。”
面冷心善……不就是面瘫吗?
移动冰箱，还不用插电的那种。
脑补了一下许慕琛笑得桃花朵朵开的样子，程苏锦嘴角抽搐。
算了，还是面瘫脸看的顺眼。
呸，她怎么会有他顺眼这种可怕的想法!
程苏锦突然想到一件事，问：“Carylias，许慕琛的洁癖看上去好像很严重，是有什么原因吗?”
Carylias一愣，笑容渐敛：“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程苏锦面无表情的吐槽：“进办公室之前喷消毒水真的很奇怪。”
Carylias：“……”
她放下筷子，说道：“这件事情我倒不太清楚，从我来到KR集团，到现在，总裁的洁癖四年如一日。”
之前就有?难道是与生俱来的?
程苏锦若有所思。
吃完午饭，Carylias领她回十五层工作台看文件。
程苏锦六年拿到昆士兰大学两门学科的博士学位证，足以证明她在语言和数据方面的天赋。
再加上程家有耀铭集团，收到耳濡目染。因此，仅仅一个下午，就将工作流程学的有模有样。
“今天到这，苏锦，你学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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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明天见。”
“明天见。”
走之前，程苏锦忍不住瞟了一眼总裁办公室。
从上午她走出那扇门，就再也没进去过，许慕琛也没有出来，中间只有Carylias送过两次资料。
等等，她想他干吗?
程小姐傲娇症发作，头也不回的走了。
Carylias敲门，得到许可后，走进办公室。
许慕琛淡淡的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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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琛冷着脸：“出去。”
“抱歉，总裁。”
Carylias转身，手刚摸到门把手，只听后面一声沉沉的“等等”。
美艳女子眸中笑意流转，慢吞吞的回头：“怎么了，总裁?”
许慕琛墨色瞳孔闪过羞恼，“说完再走。”
Carylias不再逗弄某傲娇总裁，原原本本将程苏锦的状况描述一遍。
“程小姐的学习能力很强，目前已经可以简单处理各项事务。相信再过两天，她足以独当一面，帮助总裁做事。”
帮他做事?不捣乱他就谢天谢地了。
许慕琛心头略微闪过无奈，嘴边挂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另外，今天程小姐问过我，总裁您……洁癖的原因。”
气氛顿时冷滞。
嘴角有温度的笑弧转眼间消失不见，许慕琛眉眼清冷，妖孽俊颜细看下竟透出微微的肃杀与落寞。
那副神情，叫Carylias心里七上八下的。
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许慕琛这么关注一个女孩。他之前的事，Carylias多少听说了一些，难逃唏嘘感叹。
她阅人无数，虽然与程苏锦相处时间不长，但能看出那是个很好的姑娘。
她又是许慕琛愿意接近的人，Carylias当然希望两人有机会修成正果。
那……
她向总裁提起程苏锦的疑问，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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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许慕琛开口：“出去吧。”
Carylias自有分寸，她给程苏锦的答案肯定不会是什么不该说的话。
“好的，总裁。”
许慕琛走到落地窗边，静静望着B市夜景，彻骨寒凉倾泻而出。
万家灯火，亭台楼阁，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和车灯交织错落，暖黄色的路灯纷纷亮起。
这样的景色，真的很美。
可在李嘉期以后，他的身边一直空空荡荡，不知道该跟谁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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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苏锦蹬掉高跟鞋，小腿的疼痛缓解不少。
路过客厅，听到姜秀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喊她吃饭。
程苏锦饿坏了，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奔着饭桌就去。
餐厅里只有程文杰夫妻两人，程苏成晚上有应酬，晚饭不回家吃。
姜秀秀卸任耀铭集团CEO以后，将所有兴致都放在烹饪上，练得一手好厨艺。
桌上菜肴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程苏锦咽口唾沫，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
小嘴不大，吃饭的速度却不容人小觑，转眼间吃掉四五筷子的鱼香肉丝。
程文杰慈爱的看着女儿：“小锦饿坏了吧，第一天上班这么累?”
程苏锦“唔”一声，算是应答。
姜秀秀端上最后一盆汤，问：“进门就吃，洗手了吗?”
忘了……
程苏锦筷子一顿，湿漉漉的大眼睛很是无辜。
可怜巴巴的小狗模样让姜秀秀又气又心疼，笑骂一句：“小丫头，饿死活该!先去洗手，再来吃。”
“哦。”
程苏锦放下筷子，跑进卫生间。
等她再回来，一碗盛好的银耳莲子汤放在她的位置，程苏锦“嘿嘿”笑，“谢谢妈。”
姜秀秀努嘴，“吃你的饭。”
碗里的饭吃掉半碗时，程苏锦就不那么饿了，吃饭的速度渐渐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