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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我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楚深深!」
紧接着,我被男人一把揽入温热的怀抱中去。
视线有些模糊的时候,我抬头看去。
赫然是金耀霆……
16
高庆受了重伤,在 ICU 足足躺了十五天,不治身亡。
这件事,随着高庆的死,也被当做出狱后的打击报复,盖棺定论。
「没人动手脚,他从进医院开始,就已经是重度昏迷了。」
金耀霆的话,让我不得不死心。
难道,这就是命吗?
录音并不足以作为呈堂证供,况且高庆全程都没有提及小姨的名字。
纵使真相就在眼前,我竟也无力揭穿。
这件事后,金士杰更是对我「如珠如宝」。
他变着法的哄我开心,甚至还好心的带我参加发小的婚礼。
在宴会上,他颇为正式的介绍了我的身份。
没想到,更大的惊喜正在等着他。
新娘正是我在耶鲁时候的学姐,一眼就认出了我。
「你明明那么优秀,为什么……」
金士杰的眼光几乎汇聚了一切的美好,我敢打包票他已经彻底被我迷死了。
「落难的凤凰而已,还有人在乎她的羽毛是否光亮吗?」
这些天,金士杰对我家里的事业知晓了一二。
他也算是跟我同病相怜,对我的心境自是能体会几分。
「周末,我们一起去拜会伯父吧。」
金士杰握住我的手,一股暖流自手心传来。
理智告诉我该停止了,可心中的恶魔又在催促着我前行。
约定的日子如期而至,我和金士杰没有打招呼,直接回了家。
小姨再也维系不了贵妇的矜持,当着佣人的面就骂出口来。
金士杰看不下去,跟她们争辩了起来。
苏苏在哭,小姨在吼,父亲则是一脸的失望。
我在心里狂笑,看着他们三人如跳梁小丑一般在我面前。
「楚深深,你还有没有良心啊,连妹妹的男朋友都抢!」
小姨才不管真相是什么,反正她就是咬定我了。
「小姨,我跟士杰的认识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苏苏的存在啊……再说了,我在金耀工作的事,从一开始爸爸就知道了啊!」
我满脸无辜,也把装好人的父亲拉到了战局之中。
小姨马上对着父亲怒目而视。
父亲也是不会演戏的,他那尴尬的神情,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
小姨开始把矛头指向父亲,吵的好不热闹。
懒得看他们狗咬狗,我打算和金士杰一起离开。
这时,一个小男孩冲了出来,想要拉开焦灼中的小姨和父亲。
「妈妈,爸爸,不要打了。」
他哭的凄惨,大大的眼睛留着泪。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小姨的孩子。
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一直没有多想。
可是此刻,我却忍不住的盯着他看。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孩子是个「少白头」。
小小的脑袋上,黑发混着白色,圆寸的造型也挡不住那星星的白点。
别说是父亲和小姨,没有这样的病,就连我后来查到的小姨生父母也未曾见过「少年白」的现象。
等等,有个人好像是这样的……
趁着大人们在在争执,我快速走到弟弟的面前。
「我叫深深,是你姐姐,你叫什么啊?」
不经意间的,我摸了好几下他的头。
待小姨反扑过来之时,我已经拿到了我想要的。
当天下午,我去了维修厂。
那辆被金耀霆撞坏的车子还躺在角落里,等待着我给它定一个归处。
翻了半天,我终于在后座找到了高庆留下的头发。
一样的浅灰白色,仿佛双生子一般。
「呵。」
越来越有意思了。
17
等待报告的时候,金士杰带我见了更多的人。
虽然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但是他同亲奶奶家的亲戚还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尤其是他的亲姑姑,对金士杰一直疼爱有加。
当年金耀霆帮忙夺产,也要谢谢这位姑姑的「大义灭亲」。
在饭桌上,姑姑一家对我还算满意。
尤其在得知我明明成绩优异,还愿意从基层做起,更是给了我很大的肯定。
对于长辈们的夸奖,我谦逊的回应着。
「士杰是个单纯的孩子,以后你一定多帮着他啊。」
士杰的姑姑话里有话,我听得出来。
作为辅政大臣的金耀霆迟迟不肯退位,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
而金士杰跟舅舅感情深厚,自然也不会想到这层尴尬的关系。
他是真的要的不多,可他奶奶家的人却不这样想。
他们能接受把钱留给大哥的孩子,却绝对不会甘心看着嫂子的弟弟「渔翁得利」。
一个有商业头脑,又没有雄厚娘家的贤内助,绝对是金士杰的首选。
在这一点上,我这「下堂妻之女」的身份竟然还成了加分项。
就在一切渐入佳境的时候,小姨却忽然带着苏苏「闪亮登场」了。
金士杰已经和姑姑们说了我家的事,所以小姨起先的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撼动什么。
「汪太太,感情的事都是缘分,再说深深也是汪家的骨肉啊,如今老天非要她和士杰凑成一段,也算是圆了我大嫂的遗愿。」
「逝者已逝,我们这些人就随着孩子吧。」
姑姑体面的下了逐客令,算是表明了金家的态度。
「呦,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是,我家苏苏是没这个好姐姐学识好,但是至少我们家苏苏清白!」
小姨画风一转,直接从包里扔出了一摞照片。
「前段时间,我这大外甥女差点出了事儿,要不是士杰的亲舅舅舍命相救,她可没机会坐在这儿跟你们闲话家常了。」
那些照片上全是当时的车祸现场。
即使撞坏了保险杠,金耀霆的车牌号还是看得清晰。
「士杰,你可真好命,有着天下第一好舅舅啊……你可得好好孝顺你舅舅,能舍命救你媳妇,多大的恩情啊。」
金士杰的姑姑早已变了脸色,连带着看向我的眼神也复杂了几分。
自小姨出现,我就知道她一定带着什么大招儿。
我的心从起初的慌张,到最后的释然,竟没有我想象中的难过。
大概,是因为金士杰小心翼翼问出的那句话吧。
他说……
「舅舅说,当天他是偶然经过的,是那样吧?」
18
所有的信任,都是经不起推敲和试探的。
前脚还在饭桌上为我争辩的男人,隔天便没了音讯。
在这个手机不离身的年代,三天不联络,已经是非常体面又明显的「分手宣言」了。
我还没来得就悲伤,就有人坐在我的面前主动安慰了我。
「白瞎我教了他这么多年,一点儿我的风采都没学到。」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在骂人,我却听不出任何唾弃的滋味。
「被人冤枉的感觉,不好受吧?听舅舅的话,忘了士杰那个小死孩子吧!」
他看着我,眼中没有试探,只有关怀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