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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泠水侯府
我们泠水侯府,从祖父那一辈起跟着先帝爷打天下,到四夷臣服时,已手握西越、北夷兵权,掌兵数十万。
祖父死后,父亲袭爵泠水侯,又任西越、北夷大元帅,再兼任东昌节度使。
父亲当年十八岁,又白又嫩又娇俏,号称京城第一美男,那是提得了毛笔拉得开弓,打得了算盘推得了磨。
而我的母亲,俞林长公主殿下丰婉婉,矮矮胖胖身体壮,谁看了都说有福相。
皇上一合计,我这妹妹这么可爱,明卓爱卿考虑一下?
我父亲二话不说,卸任大元帅之位,留着泠水侯的名头,开开心心娶了我母亲。
然后他俩四处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生下了美丽大方人见人爱的我和小妹。
五岁的时候,皇上摸着我的头,「外甥女这么可爱,要不给我家做太子妃吧!明卓爱卿考虑一下?」
父亲想都不想,「可!」
问题是,当时太子还没定啊!
2 渊源
在我五岁的时候,他们都说大皇子正宫嫡出,妥妥的该当太子。
然后大皇子病死了。
在我七岁的时候,他们说二皇子聪慧,三皇子持重,母族又都高贵,太子该从二人中选出。
然后二皇子三皇子病死了。
等到我九岁的时候,他们说四皇子会背书,五皇子能写字,六皇子爱骑马,都是储君的好人选。
不出意外,三个皇子前后脚走了。
父亲捏着下巴,「临临稳住,不要慌,还有七到十三皇子。」
「父亲,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丰家骗婚?」
母亲一枕头砸过来,「我看你们爷俩是皮痒了!」
到了后来,他们说七皇子能走路了!八皇子会叫父皇了!九皇子都断奶了!都是储君之相啊!
反正就……有点儿说谁谁死的感觉,他们都走得很安详。
所以,你要问我现在的夫君是怎么当上太子的——纯粹是因为他身体好。
3 大婚
我十八岁那年,皇上册封太子,同时宣旨让我进宫完婚。
那时候我家夫君八岁,奶娘拍着胸脯承诺说他已经不尿床了,我才肯让他上我的床。
我的母亲俞林长公主殿下哭得泣不成声,把她哥哥,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脸挠得全是印子,「你家这是骗婚,我好好的临临,就这么做了童养媳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母亲在大殿哭得很大声,我和太子在婚房也能听见。
瘦瘦小小的太子爷问我:「临临姐,你饿不饿?」
外祖母派来的丁嬷嬷笑着说:「爷,以后不能叫太子妃姐姐了!」
丁嬷嬷又笑盈盈地冲我行礼,「太子妃,您也是看着太子爷长大的,多照顾着点儿,奴婢先去太后娘娘那儿复命,太后娘娘着急着呢。」
我摆摆手,「去吧,跟外祖母说放心就好。」
丁嬷嬷走后,我让宝琉传膳,又跟太子说:「你喜好什么,我的人也不清楚,今晚先将就着,以后改,行吗?」
太子点点头,「临临姐,我什么都吃。」
我想起丁嬷嬷才说不让太子叫我临临姐,不过,他不叫我临临姐,难不成还叫我名字?
接受不了!
我从小入宫跟回家似的,没有半分不适,倒是太子,突然身边多了一个我,以及我的一堆侍女,很有些不自在。
晚上睡觉的时候,太子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困得不行了,一把拉过太子,用胳膊卡住不许他动。
「临临姐,我不是故意的……」
「要听睡前故事吗?」
「可以吗?」
「从前有座山……」
奢华气派的东宫里,十八岁的我给八岁的丰成邺讲睡前故事,这一讲就是四年。
4 改口
太子十二岁那年,皇上突然要立后。
他想立太傅家的嫡女江采茉为后。
太子的生母胡嫔饭都吃不下了,一早就来敲东宫的门,拉着我一口一个太子妃,前几年叫我儿媳妇那个劲儿飞到天边去了。
「太子妃您是贵人,我这种卑微出身自是比不得,您以后可是要凤翔九天的!那个江婕妤,她才廿三岁,和您差不多的年纪,万一入主中宫,又诞下嫡子,那太子就……」
太子刚好从朝堂上回来,听见这些脸色微青,「娘娘不必在意这些,国不可一日无后,祖母年纪大了,后宫一直累着她也不是事,我们怎可阻拦?」
「太子妃也可以主持后宫……」
「放肆!」我猛地甩开胡嫔的手,「你一介嫔位,妄议后宫大事,东宫是自己跟前倒好说,要是传出去了,你让太子怎么做人!」
胡嫔原先是宫女,出身不高,也不受宠,向来很怕太后,自然也怕太后的女儿俞林长公主,同样地,也很怕俞林长公主的女儿我。
我自从嫁给太子,对她一向客气,今天突然发火,直接吓得她跌坐在地上。
「宝琉,扶胡嫔娘娘回去。」
「是。」
宝琉带着胡嫔走了,宫人们也急忙溜了。
太子看着胡嫔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我想起母亲不久前劝我的话。
「虽说是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了,你也要把他当夫君敬重起来,不然以后……你的日子不好过啊!」
我冷笑,就他,反了天了还!
「临临姐,辛苦你了。」
「啊?」
意料之外,太子没有发脾气,即使我当着他的面羞辱了他的生母。
「这几年,你一直为了我委曲求全,辛苦你了。」
「还是有点长进嘛,不枉我给你讲了几年睡前故事。我跟你说,舅舅要立后这个事儿咱们不能拦,根本不碍着你什么,你拦了倒显得你小气,惹人笑话!江婕妤我认识,是个好姑娘,有分寸的。」
「临临姐,有句话你说错了。」
「什么?」
「你都嫁给我了,怎么还叫舅舅?」
太子明明才到我胸口高,瘦得跟豆芽似的,脸上稚气未脱,却穿戴着象征辅国的储君服饰,平添威压。
不知是不是跟皇上听政这段时间有长进,有点儿皇上那味道了。
忽的,他笑了笑,像是讨好似的,「以后和我一起叫父皇好不好,临临姐?」
我一时窘迫。
「不然我就去和姑姑说。」
「改!马上改!」
「临临姐真好。」太子走到我面前,张开手,我熟练地给他解开发冠,脱下外袍,再亲手给他换上常服——小东西人不大事情还不少,嫌弃宫女手脚不麻利,每次非要我给他换衣服,为防他赶不上朝会被舅舅骂,我只能亲自帮他换。
「祖母叫我们今晚去吃饭,你也去换件衣裳吧,换那件紫色纱罗遍地金的,配我上个月给你打的翡翠簪子可好?」
「好。」
到了太后那里,看我和太子和和乐乐不像吵过架的样子,外祖母一颗心才放了下来,招呼着我和太子吃吃喝喝。
「临临这身裙子样式真好看!」
「太子想出来的做法,没那么废金子,看着倒华丽。」
「这个簪子水头挺足。」
「上个月校场骑射太子得了第二,舅……父皇赏的玉,给我打了簪子,又给他打了块玉佩。外祖母喜欢,那儿还剩了料子,给您抹额上打一圈小珠子?」
太后嘴巴撅了起来,「我就知道,不是剩下的也不给我,哼!」
我乐了,「哪儿能想到您看得上这种料子呢,要知道您喜欢,一整个都给您镶烛台去!再说了,您孙子一年俸禄才多少啊,还不如我娘给的零花钱,没什么好东西,我们也不敢出来丢人呀!」
太子看了我一眼,微微摇头。
我可不管,皇上都要立后了,还不给太子涨工资,不闹一下我都不是俞林长公主的女儿!
太后拍了拍我的手,笑眯眯的,「临临说得对,是我老婆子不对了,这样吧,你把你这簪子给哀家,这颜色太深,不适合你们年轻轻的,哀家这儿有块白玉,剔透极了,回头打一套头面给你,再去跟你那偏心眼儿的舅舅说,涨你们东宫的俸禄行不行?」
「还是太后心疼我!」我正要取下头上的发簪,外祖母却拦住了我的手。
「哀家逗你玩儿呢,看你这小家子气的模样,哈哈!」
「嫌弃我小家子气,让母亲听见了,又要找您闹一场!」我吐了吐舌头,和太后说笑了许久,直到丁嬷嬷冲我们示意,我们才告退出去。
到了外面,我正要像往常一样牵着太子上轿辇,太子却轻轻甩开了我的手。
「怎么了?」
太子抬头,脸色不复刚才在殿内的暖意,「我送你的东西,宁愿你砸烂了也不要给别人……」
我有些讶异,随即想到小妹也曾因为我把她给我画的画随意放着大闹过一场——有点儿懂太子在闹什么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