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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林学富先过来骚扰林书夏的,比起他,陈烬只被口头教育了两句,签了个字就能离开了。
离开之前,林书夏听到另一边,林学富和值班民警解释的话。
“警察同志,我都几年没见着我女儿了,见见我女儿怎么了?我们父女两简单地吃个饭也不行?我就算和她妈离婚了,法律上也没限制我不能见我女儿吧?”
民警听了录音,大概理清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对林学富的观感不是很好,斥责道:“你知不知道你再严重点就犯法了?”
“警察同志你可别骗我啊,我怎么着当初也读到大学毕业了,知道一些法律条文。我就是带她去和人家吃顿饭,人大老板就是单纯地想和我女儿吃顿饭,你们可真不能把人想得那么龌龊。”
一旁埋头办公的女警忍不住搭话:“让十七岁还没成年的小姑娘单独和将近五十岁的男人吃饭?用什么的理由?你安的什么心思还要我们直说吗?”
她忍不住又点评了句:“有你这样当人父亲的吗?”
林书夏没再听下去,牵着陈烬的手离开了派出所。
派出所方圆几里没什么建筑物,也见不着什么人影。路边灯光时不时闪烁两下,空气冷嗖嗖的。
林书夏不自觉地耸起肩膀,下巴埋进衣领里。
“陈烬,”她的声音透过衣服传来,显得闷闷的,“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出来之前,她都听到了林学富在派出所说的那些话了,陈烬应该也听到了。
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也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猜到了大概的事情。
但他一直没问。
反而她先憋不住了。
林书夏之前其实并不想告诉陈烬,关于她的家庭,她的父亲。
不想看到陈烬眼底,和其他人一样的同情。
耍小心思般的,想让他的眼底,看到的永远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但今晚过后,好像并没有什么需要再掩藏的。
已经暴露在光下的所有。
也如同陈烬告诉她的那般。
自己也可以,告诉他自己所有的事情。
没有什么,是他不能问的,是他不能知道的。
陈烬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情。
但此刻任何事情,在他眼底,都没林书夏现在的心情来得重要。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低道:“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们就不说。”
林书夏眨了眨眼睛,一股涩意突然涌了上来。
明明都已经打算把林学富当作是一个陌生人了;明明对于下午到现在发生的一件件事情,都没有什么感觉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
在听到陈烬的这句话后,鼻子发酸,莫名地就想要流眼泪。
路边刚好有一把石椅。
陈烬牵着林书夏过去,看了眼小姑娘身上单薄的半身裙,脱下外套平垫在上面,垂眸看她:“坐会?”
路边的石椅久久没人打扫,堆满了灰尘和发黄的落叶。他身上干净的黑色冲锋衣,被毫不犹豫地脱下平铺在石椅上,当作一块她的坐垫。
林书夏从第一次见面的开始,就一直记得他有洁癖的。
可他好像一直,在她身上打破规矩。
石椅是冰冷的。
冲锋衣还带着陈烬的体温,滚烫的,温暖地包围住她。
林书夏坐在冲锋衣上面,顿时更想哭了。
刚才一直克制着的眼泪,此刻再也忍不住地、也不想再忍住地掉了下来。
“明明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林书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擦掉眼泪,但又有新的冒出来,又擦掉,鼻音明显,“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陈烬叹了一口气。
半晌,林书夏感觉陈烬俯身靠近,头顶上跟着落下来一大片阴影,来自陈烬身上熟悉的味道再一次拥抱住她。
他明明抽烟。
可身上总没什么烟味,干净到逼近清洁。
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迷。
林书夏下巴搁在陈烬的肩上,泪眼朦胧地看着不远处模糊的夜景。
脊背上,他手掌轻拍的力度,温柔到都像是错觉。
拥抱的距离太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胸腔轻微的震动。
陈烬偏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往后微微撤开了些。
林书夏下意识攥紧了他身上的单衣,不想他这样离开。
抬着眼抽抽嗒嗒地问他:“你穿这样不冷吗?”
“不冷。”
陈烬伸手,指尖触碰上她的眼皮,往下一滑,轻轻揩去她眼角的水渍,嗓音低沉而温柔。
“不哭了,宝宝。”
第46章 都交给你
从林学富出现的下午开始, 林书夏就一直劝导自己,不要去在意他。
不在意,就不会难过了。
但在派出所里, 在听到林学富辩解的那些话后。
那些被强压下去的情绪, 如雨后的春笋, 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的,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
脑海里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全是林学富的那几句话。
“爸爸有个朋友,年纪大不了你多少, 四十多岁, 没有父母孩子的。人家刚才看到你和爸爸说话了,和爸爸说了很喜欢你, 就想和你吃个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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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书夏完全没有想到, 这种事情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种在电视剧里,观众看到都会觉得荒诞的情节。
明明之前对于这样的行径, 林学富还是嗤之以鼻的。
那时候,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
林书夏忘了具体是什么电视剧了, 只记得那时候林学富温热的双手撑着她的胳肢窝, 把她举高高地逗她玩。
“怎么会有这种把自己女儿拿去交换利益的老爸,我家的小公主漂亮又可爱, 千金都不换。”
书彤在一旁佯装愤怒, 眼底却满是爱意的:“你要是敢, 我就先把你给切片了,浸了盐吃了。”
林学富笑笑:“那我更不敢了。”
林书夏手指抓着陈烬的衣服,垂下眼, 喃喃自语的:“明明之前也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
十岁以前,林书夏的生活一直是无忧无虑的。
爸爸是个广告公司的小老板,妈妈是附中的语文老师。在其他小朋友还不懂得从天上划过的是飞机,林书夏就已经被抱着在外国海滩上留下了自己的小脚印。
她一天天最苦恼的。
一是今天老师会不会布置数学作业。
二是怎么在妈妈的眼皮子底下,和爸爸偷偷去吃肯德基的汉堡。
可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终止于十岁。
林书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天爸爸妈妈第一次都没有去接她放学。
她是自己走回去的。
回到家后。
爸爸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吞云吐雾的,看着很颓废,不像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
书彤看到背着书包的林书夏,惊讶地站起来:“夏夏,对不起,妈妈一时间忘记去接你了,你怎么回来的?”
“没事的妈妈,”林书夏眨了眨眼睛,忙说,“我和同学一起走回来的。”
“怎么不找你班主任借个手机,给妈妈打个电话过去接你啊?”书彤连忙走过去,接过她背在身上的书包,“累不累?”
“还好,”林书夏温吞的,看了一眼一直沉默抽烟的爸爸,好奇地问,“妈妈,爸爸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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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书彤说,“快回房间做作业去,等会吃饭了我再去叫你。”
后面林书夏还是知道了,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学富投资失败了。
如果只是一次小投资还好,可他鬼迷心窍地几乎搭上了全部身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广告公司的员工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林书夏不知道“投资失败”是什么意思。
只知道爸爸开始一整天地坐在家里,家里都是挥散不去的烟味,空气处处都是压抑。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节后,林学富终于露出了一次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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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金的来源,是他们这么些年来夫妻共有的存款。
“这次投资绝对不会失败的,”林学富说,“我都找人问过了,这次绝对能赚大钱,到时候把我们这套楼中楼换成大别墅。”
“可别说什么大别墅了,”书彤笑笑说,“你别整天冷着一张脸吓到夏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