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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眼就见姜凌盯上了那桌子上的酒壶,是她忘记收走的。
芸画急忙走过去想收起来,但被姜凌抢先一步,只是她拿起那酒壶一眼望到了底。
姜凌失望地倒了倒那酒壶,一滴也未剩下。
她轻笑了一声,有着些许悲凉。
芸画有些忧愁地抿了嘴唇,但也不知如何出声相劝,她们劝说多次也没有用,若是芸琴姐姐在就好了。
殿下从皇后娘娘殡天那日开始就染上了酗酒这个习性,虽是在人前滴酒不沾,但是回了府中一杯接一杯,一壶一壶,不到深醉不罢休。
她们知道殿下是悲痛,但如何劝解都不大好使,不过好在新帝登基以后请了个太医来相看了几日,渐渐戒了些。
但没想到计大人突然回来,殿下在府中几日,又捡起了这习性。
她自幼在宫中,年岁小姜凌不太带她出宫,以前的往事也只是听芸琴姐姐讲过一些,此前想着殿下如此思念,若是调回京就好了。
但如今看那计长淮不如不回来的好!
姜凌寻不到酒只是晃悠悠地走向了偏房,准备沐浴,只是过了一会退了回来冲芸画说道:“一会备马车,本宫去天盈街转转。”
芸画一听是天盈街,又咬了嘴唇,缓缓福身应下。
她的手攥成拳砸了两下,赶紧去寻了芸棋。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原先先帝在世时,殿下名声极好,虽是娇贵,但从不奢侈,账目打理的井井有条。
而现在……
“这是你们家新上的?”姜凌在天盈街转了一圈才想起来前几天趁人少的时候来过。
她看了那首饰铺中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首饰心中毫无波澜,但转了一圈还没买到任何东西。
“今日刚来的呢,殿下您瞧瞧,正衬您肤色呢!”
掌柜的热络地给姜凌试着各色首饰,这天盈街无人不认识姜凌,每逢半个月就要见姜凌来采买一次。
这可是她们街上的大财主。
只是那么多琳琅满目的首饰姜凌一个都没看进眼里,她的目光发直。
盯着那红木盘中的金银珠钗,缓缓开口,“包起来吧,本宫都要了。”
在掌柜的喜气又兴奋的高谢中,一盒又一盒的首饰装上了姜凌的马车。
她在大殿上可真的没骗郡王,那确实有数千套头面。
姜凌站在店铺门口,看着京城这阴沉的天色,呼出的气息凝结成白雾。
她等着掌柜的把货物装完,顿时觉得没什么意思,随即也就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只是她不知道对面店铺的二楼一名男子正盯着她,身后的掌柜的正在同他报账。
掌柜的报完了也不见东家有何反应,不由得上前轻声问了一下。
但东家却扬了扬下巴,问:“她一直这样?”
掌柜的向窗外看去,正是姜凌站在店铺门口看着货物搬上马车。
掌柜嗨了一声,以为是什么新鲜事呢。
“是呢,东家,您刚回京有所不知,这凌阳长公主出街,必定买空半条街,今天这都是少的呢。”
男子沉默了许久,他的目光落在那气色不大好的长公主脸上。
宫宴那日烛光昏暗,如今看来比他想象的还要清瘦,他不着边际的叹了口气。
此时霍青进来传话,“先生,徐大人想找您谈任职的事。”
*
吏部尚书徐大人近来接了一个棘手的活儿,虽说这是分内的事,但属实不好办。
“您看,您中意哪里?”
他推了推面前的一叠三省六部所有人员在编册,吏部尚书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今日这差事上头的意思显然是不想让人直接进三省。
但此人的意思还不能不看,毕竟这人以后必定一路高升,若是此时刁难恐怕以后他是不会好过。
“您这年奉都好说,陛下说只要您满意,咱们按照正二品给您开。”
吏部尚书翻着册子,捡着一些好位置给对面的人介绍,“您看刑部侍郎明年侄仕,尚书今年就要调任,也是个好地方。”
只是他见对面的人不为所动,只能继续往下翻。
“还有兵部……”
只是对面的人按住了他继续翻页的手,盯着他的眼睛只说了两个字。
“户部。”
第26章 亏欠
从天盛街回来, 姜凌还以为今日只是寻常的一日。
姜凌回来卸下了繁重的首饰后,又让芸画取来了酒水。
冬日长公主府内烧着地龙并不寒冷,甚至有些燥热, 姜凌坐在窗前推开了窗户, 廊下是一番看了几年都未变的景色。
如今深冬雪季,青松上盖着白雪皑皑, 院落中并非是没有一点绿色。
她等了许久也没见芸画回来,但没过一会儿, 芸棋推了房门进来。
“殿下,宫中差人来说太后请您进宫。”
姜凌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就让她去备了衣装。
就算她在人后自甘堕落放纵无度,也不能在殿前表露出什么, 这点清醒她还是有的。
只是太后此时叫她入宫又有什么意图,金纣郡王不会又来卷土重来吧?
姜凌虽是心中疑惑, 但太后差人来她不得不应了进宫。
芸棋为她系着衣装, 她也没有心思挑那宫装是否合适, 只当是浑浑噩噩的将那衣裙套了进去,任人摆布系好罢了。
“殿下觉得可行?”芸棋为她系好之后,看向了铜镜之中,缓缓问道。
姜凌没去看,若是往常她一定要看看这裙装到底是否合体, 是否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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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棋性子沉默寡言,从不多言语,不比芸画的活泼, 芸琴的稳重体贴,她更多只是一个姜凌身边聆听者。
只是姜凌如今也不太愿意与人敞开心扉,两人之间只剩下沉默。
“殿下!”芸画突然推门进来,捧着个红木盘跳着走进来。
“殿下!那是前一阵子再托人去做的镶金头面,今天刚给咱做好送来!”芸画把那红木盘摆在姜凌面前,那是碧珠阁西边新来的匠人,手艺出奇,能让殿下开心些就更好了。
只是还没待姜凌反应过来,芸棋就挡了过去,不让姜凌看到那盘首饰。
芸棋指着那珠钗上的主宝石,芸画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家殿下最讨厌的就是蓝色的宝石。
芸画懊悔不已,赶紧拿手挡住了那头钗,她们送去的宝石可没有一颗是蓝色的,怎么就给拿错了呢?
“嗯?”姜凌转过头看了过去,不知道两人在交流这些什么。
“殿下、殿下那个许是奴婢拿错了,这款是不是咱们定的,现在就去让他们换回来。”芸画磕磕绊绊地认错。
好在姜凌也没上心,也没去仔细瞧,淡淡地答了一声,就让芸画出去了。
芸棋继续为她装扮着,不觉叹了口气。
只是姜凌还昏昏沉沉沉浸在那眼前有些飘忽的景象中,直到再次进了宫门,她才些许清醒了起来。
“殿下,到了。”芸棋在她身边提醒着。
入了宫就不能坐马车,只能换内侍省备好的轿子。
芸棋给在宫门等着的小太监打赏了一番,让他先把轿子暖上,然后才让姜凌下了马车。
姜凌靠在晃晃悠悠的轿子上,险些入睡。
若是能睡个安稳觉都也好了,她如是想着。
太后宫中为了过年图个喜庆,张灯结彩,换上了新鲜的装置,不过太后的品味向来难以令人称赞。
进了宫就看见了,那院儿正中央摆着的大红锦鲤玉雕,配着两旁翡翠盆的松木盆景。
倒也是——别具一格。
姜凌在宫门口深呼了一口气,看来芸棋一眼瞬间打起了精神,眼中也亮了起来。
太后宫中不比别处,这母子当权快一年多了,虽说是她拿着遗诏保三皇兄登基,但那母子二人可能并不记得姜凌多大的恩请。
“你这孩子,哀家等你多时了,此时进宫,出宫时太阳都要落山了。”
姜凌还未坐稳,太后的一句埋怨就落了下来。
她牵了牵嘴角,请过安以后直接问:“此时叫儿臣进宫可有急事?”
太后正让侍女捶着肩膀,斜在圈椅上拄着额头,见姜凌直接问便看了她一眼。
“听永怡说你那日宫宴回去了之后再也没出来过,还像是担心你别在府中憋出什么事情来。”
姜凌一听,挑了挑眉,这话说的像永怡同她多么姐妹情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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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中腹诽着,谁都知道她那年与计长淮的事情,此时连府门都不出恐怕是躲着计长淮。
只是京中可不只有一个计长淮,姜凌的婚事还得继续。
“金纣郡王邀了陛下去山上狩猎,就在两日后,特意说要带上你。”太后睁开眼看向姜凌,瞧着这人神色无常,倒是不像受影响的样子。
那就好,别再计长淮回来了,姜凌又要吵着嫁就行了。
姜凌挑挑眉,果然,这事还没完。
太后母子一直急着把她嫁出去,许是与她扶三皇兄登基有关,许是怕她再拿出遗诏摄政。
瞧着那每年急切地想把她往外嫁就知道了,多怕她留在京城一样。
那他们可真是想多了,谁想跟他们玩那些个勾心斗角的。
她嫁人条件还真的挺简单的,就在京城就行,别的地方都不接受。
所以就跟太后母子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