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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巧,我也同皇姐一样喜欢俊美公子,这可怎么办?”
姜凌瞪向她,只是正当计长淮要退出去的时候,永怡上前一步,高喊:“父皇!”
但姜凌立刻跟上一步,抢在她前面说: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姜凌跨步上前,连皇后都没能拦住她。
若是那时姜凌仔细看的话,计长淮脸上看不出惊喜,反而是面色沉重,缓缓地向她摇头。
但那时她顾不得许多,她也向来是这样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排除一切失去的可能。
“凌阳,你有何事?”皇帝看不出喜怒的看向姜凌平和地问道。
姜凌那时勇敢,敢在众多人面前表露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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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没有回头,如果他回头的话,能在那时看见计长淮缓缓阖上的双眼,难以隐忍的痛苦在脸上表露了出来。
姜凌的话语像是在皇帝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还是轻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立在哪里的计长淮,“计公子,你意下如何?”
姜凌笑着转过头看向计长淮,只是她没在计长淮脸上看到她期待已久的表情,而接下来计长淮说的话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在下难以配得殿下金尊,还请陛下三思。”
*
姜凌不管是殿前如何哗然,人们议论着竟然有状元能拒绝公主的婚事。
她无时无刻都是回想着计长淮拒绝她的场景。
“是、是有什么隐情吗?”姜凌被皇后勒令禁足,不让她踏出宫门半步,她只能求了太子去帮她打探。
但太子沉重地摇头,“凌阳,这件事你还是放手吧。”
放手?什么叫放手?
“理由、理由都没有的吗?”姜凌的追问得不到任何的回音。
然后就传来计长淮等不到吏部的统一选拔,就要赴任西疆。
是他自己【创建和谐家园】要去的。
也许在那之前,姜凌就应该意识到,计长淮这个人从来都是会无声无息的消失,不给人任何挽留的机会。
不管他之前有过什么承诺,做出什么样的表现,他都可以随时反悔。
但就像前几次一样,她不甘心,她还要当面再问一次。
太子在她软磨硬泡之下才带她出宫,在计长怀里静之前见上最后一面。
“你给我一个理由,我等你从西疆回来。”姜凌不知道是以什么心态说出的这句话,她应当知道自己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凌阳,抱歉。”
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
“你走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姜凌只当是任性的提着软弱的威胁,她知道没有任何用。
她不想再记起计长淮那天的样子,如果有可能她永远不想再想起他。
“如果不去,京城对我来说——”
“只能是枷锁。”
决绝、冷漠、没有余地。
是的,他曾经说过最痛恨京城,而到了最后一步也没有改变,计长淮也不会为了她留下来。
计长淮出城那天姜凌没再去送,时间足够长她才接受了这个现实。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从宿州开始终结于京城,好像没什么时日,但是却在心中划下了一道重重的痕迹,久久不会愈合。
只是现实总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宣宇四十年,计长淮离京,赴任西疆。
宣宇四十二年,东宫失火,太子亡故,凌阳公主火场逃生。
同年九月,皇后因病去世。
宣宇四十三年,皇帝重病,凌阳公主侍疾。
九月,皇帝驾崩,京城兵变,四皇子逼宫。
十月,凌阳公主大殿宣读遗诏,扶三皇子登基,斩四皇子于殿前为亲兄报仇。
光建元年,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姜凌受封凌阳长公主。
至此,偌大的京城,姜凌觉得无比空寂,心如一潭死水。
-如今 京城承碧阁-
深冬,京城午后还是阴沉沉的,雾气夹杂细小的雪花降在枝丫上,添做一抹颜色。
承碧阁今日来了个新角儿,唱的一出《春藏花》婉转动听,堂下也有不少达官显贵趁着年前来听出戏。
一曲唱罢满堂彩,看那伶人还眼角带泪,我见犹怜。
那日赏赐格外的多,跑堂小二高声鸣谢不断,还似有两人因榜首争吵。
二楼厢房拉着珠帘,向来不是一般人能订到的位置,近来这东角都留给了这几位。
“呦,唱就完了。”隋婷婷磕着瓜子,随意地倚在软枕上,往下瞧了瞧。
她看了一眼旁边伏在榻上的人,姜凌这是根本没心情听戏,任侍女捏着肩膀。
姜凌缓缓坐起,刚抬手想扶正头上的珠翠,芸画眼力见儿极好先一步理好发丝将珠翠重新插了回去。
那日宫宴后,姜凌总是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虽说和她平日也没什么差别。
只是四年之后再见到计长淮,总是能想起之前的事。
倒不是笑自己当年多么痴情,只是觉得有那么一丝戏谑。
别来无恙?
谁跟他什么别来无恙?
她虽然贵为公主,但什么都留不住罢了。
京里都说是计长淮对她深恶痛绝,痛恨她当堂逼婚才躲到西疆。
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区别,也懒得解释。
她终究是敌不过他那一身的秘密罢了。
“来晚了来晚了。”这时秦嫣然推了厢房的门进来,脱了斗篷坐了下来,她才从外地赶了回来,“好嘛,我刚到这就唱完了?”
三人寻常说笑一阵,秦嫣然忽然问了一句,“听说计长淮回来了?”
隋婷婷瞪了她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秦嫣然抿了抿嘴,四年过去了,这人还是姜凌面前的一大禁忌。
姜凌淡然地往楼下看去,那打赏的铜榜上她早已被人超了过去,那两人还在为榜首争执着,不禁皱了皱眉头,淡淡地说道:“他与本宫何干?”
想了一夜的姜凌想开了,这世间多得是自寻烦恼,不寻就可以了。
她轻哼一声,挥着手让芸画下去赏钱,没过多一会堂下就传来小二的高声鸣谢——“谢凌阳长公主千岁赏白银千两!!!”
姜凌看着堂下记录着榜首的铜牌,自己又回到了榜首,轻笑一声,喃喃自语道:
“男人算什么,哪有花钱愉悦。”
第25章 户部
四年后京城没有太大改变, 有也只是姜凌的长公主府建成,她搬出了那冰冷的皇宫。
过得更加自在,只是府上太大显得空旷, 早知就该建小点。
姜凌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趴在榻上, 她起身脚下踢到了一个瓷瓶在地上滚出很远叮当作响。
头上晕乎乎的,脚下还有些虚浮, 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来,昨日是跟隋婷婷和秦嫣然出去听戏了。
心中烦闷, 堵在心口一口气呼不出去。
眼前闪过许多此前回忆,惹人心烦,姜凌又坐会榻上清醒了一阵。
不知道在府上过了几日了,索性也没什么事找上她,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芸琴。”姜凌轻声唤了一声。
屋门轻轻地被推开, 探进来一个脑袋,“殿下可是醒了?”
“芸琴姐姐前几日回乡, 是奴婢当值呢。”芸画撩了帘子进到屋内, 见地上散落了一堆酒盅, 挨个捡了起来。
芸画沉默着收拾着,抬眼看主子走向了妆台,揉着自己的脸颊查看气色。
“嗯。”姜凌看向了铜镜中毫无气色的人脸,也是习以为常,“今日可有事?”
“今日永怡长公主下了帖子, 说是要约您去校场。”芸画拢了地上的瓶子交给了进来的侍女, 回到姜凌身边回话,她拧了热手帕细细地为姜凌擦脸。
“回了她,不去。”
永怡给她下帖子总归是没什么好事,无非就是想看她热闹罢了。
“还有、还有和清长公主请您一同出京礼佛。”
“嗯……”姜凌盯着铜镜半晌, 像是没反应过来,恍然间才意识到,啊,说得是三皇姐。
三皇姐是隋贵妃的女儿,但隋贵妃过世的早,就记在皇后名下,跟她十分亲近。
这也是她跟隋婷婷叫表姐的原因,幼时跟着三皇姐叫顺口改不过来了。
这是担心她自己出问题,想带她出去。
她揉着额角,闭着眼睛克服着宿醉头痛,“嗯,过几日再去吧,把府上收拾妥当了……”
姜凌想起年前的那些琐碎的事情,更加头痛。
芸画正为姜凌拆着昨晚未拆下的发髻,叫人备了热水准备沐浴,只是听到姜凌的话手上一顿,她小声提醒道:“殿下,前几日已经备好了过年的用品,芸琴姐姐回乡之前都打点好了。”
“啊。”姜凌恍然想起似乎芸琴是跟她说过这事,叹着气缓了半天,“那就跟皇姐说、过几日……过几日金纣来使走了再说。”
芸画点头应下,差人去给三长公主回信。
但转眼就见姜凌盯上了那桌子上的酒壶,是她忘记收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