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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笔五百万两的钱财虽是追回一半,但剩下的还不知所踪,按照往常来说这应当是个悬案了,再往下也查不到什么。
那商会的案子也有计家的一份子,只是现在摘得很干净,但也是让计南安避了嫌。
他也知道,即便是这案子查出什么也动摇不了计家的根基,顶多就是让计南安难办了些。
所以还不到向计家发难的时候。
*
计南安办完差事回到关府,他与太子一同借住在此,总是比新去赁一个院子舒服的多的。
“世子,查清楚了,七殿下是去了关家的一处山庄。”他的随侍冉振进来回话,冉振是国公府的家生子,只是长相尖酸阴沉,让人看了有些许微妙。
“为了躲我,竟愿意去山庄?”计南安攥紧了拳头,愤愤不平。
冉振探头见了计南安的神情,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听说……原本七殿下在城中似乎十分中意一位帐房先生。”
进城几日,只要稍微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七殿下总是愿意频繁来往一个账房先生的店面,邻里都是知晓的,只是那店铺已经被查封,人也应当被抓了进去,许是不必担心。
“是谁,他现在在哪?”计南安腾的站了起来,势要现在就去抓人一般。
“世子莫急,那账房先生已经因此案落网了。”冉振将打听到的说了出来,但是他也只是在城中探听,触及不到官府的东西。
世子虽是来查案,但实际上权力都在太子手上,他们能接触到的东西又十分少。
“那就没事了。”计南安又坐了回去,只是面色阴沉,心生不悦。
他不允许姜凌身边出现别的男子,既然进了牢房那就不可能再出来,更别说一个帐房先生当驸马,连面首都没有资格。
“明日备马车,山匪横行,去山庄接凌阳回来。”计南安脸上早就没了世家公子的矜持,若不是天黑他现在就能冲到山庄去。
“世子,贸然前去恐是会让七殿下心生厌烦。”冉振皱眉回话。
“父亲说今年若凌阳还是不同意,就要另谋亲事。”计南安此行如此着急便是因为这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不同意嫁给他,“此行必须确保她身边无他人。”
冉振在国公府多年,世子想要求娶七公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皇家一直不松口,这门亲事才悬置这么久。
要知道国公爷一句话皇帝都要听三分,更何况京中除了世子还有谁能配的上七公主呢?
冉振若有所思,不大一会沉声道:“世子若是想势在必得,也许有一计可用。”
*
第二日姜凌起的晚了些,梳洗的时候都快到晌午了,起来也是闷闷不乐,坐在镜子前嘟着嘴。
“殿下,今日计先生跟庄子上的人去山里看果树了。”芸琴为她挽着发髻,说起了她想听的。
“哦。”姜凌动了动眼皮,心中腹诽着,这人还有心思去摘果子。
芸琴进来梳洗的时候带来了消息,“今日老夫人还来信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说是太子殿下那边案子审的差不多了。”
“嗯。”姜凌垂着眼答了一句,盘算着什么时候回去,可是她又不甘心。
再问一次吧,再问一次就死心。
姜凌这么想着,只是到了正午的时候,山庄来了个客人让她意想不到。
“正是消暑的时节,想着殿下怕热,便带来了冰镇的西域甜瓜。”计南安正坐在山庄前厅,带着一箱甜瓜像是在跟姜凌邀功。
西域甜瓜多数都是贡品,只有京城能吃得到,姜凌向来最爱甜瓜,甚至西域可汗为了讨姜凌欢心每年都送上百车进京。
在宿州城怕是吃不到了,计南安带来想着姜凌必定不会拒绝他。
姜凌瞪了芸琴一眼,仿佛在质问,你怎么能把这个人放进来?
但是芸琴咬着嘴唇瞬间就想赔罪,她也没想到计国公世子能直接来。
不过也没办法,山庄的人哪敢拦计国公世子呢。
“哦,那多谢世子。”姜凌尬笑一声,“世子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暑天赶路回去怪炎热的……”
计南安以为姜凌这是要留他,一时兴奋起来,但没想到姜凌还有下一句。
“正好此时上路带着蜜瓜还能消暑。”
姜凌觉得自己贴心极了。
计南安一时被噎回座位,这不还是让他走吗?
他看了看姜凌,看了看冉振。
冉振默默颌首示意他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
计南安稳住心神,沉声道:“殿下若不愿见到在下,在下也已经明了,但山匪横行,还是让在下护送殿下回城。”
得了吧,他可比山匪吓人。
“倒也不必,本宫的护卫领了钱就得办差,世子跟他们抢差事,不好吧?”姜凌轻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
把国公府世子拉到护卫一个层面,也就姜凌一个人敢说了。
计南安沉了脸,倒是没说什么。
正当姜凌盘算着这人还要在这磨蹭多久,怕不是要蹭个午饭,但见计南安瞬时起身。
怎说都是男子身形,吓了姜凌一跳。
不过计南安拱手行礼,“那在下就不多打扰了。”
姜凌一阵狐疑,今日怎么这么好打发?
计南安果真不多做逗留,转身出了厅门,姜凌还没反应过味来,真、真就走了?
今天是什么运气?
姜凌瞬间变好,甚至有心情去送一送计南安,她得眼见着这人离开才行。
只是正当她整个人放松下来,快到山庄门口时——她看见了刚摘了果子回来的计长淮。
嘶。
第16章 山杏
还是那件涧石蓝的长衫,高挑的公子遗世独立,在远处显得孤单冷清。
计长淮手中捧了一片绿叶,上面堆满了黄澄澄的甜杏。
他站在那里没有上前,见姜凌身边出现了一位陌生的男子,衣着华贵想来就是城里来的那位了。
姜凌还寻思着怎么拦一下,但转念一想,只是打个照面也不会出问题。
但计长淮旁边跟着的孩童,拿着山上的果子蹦蹦跳跳跑了过来,“凌姐姐!先生和我们一早上山给你摘果子啦!”
山庄上种了一些果树,不过都是一些普通的果子,小孩子将摘回来的黄杏放在姜凌手中,满满一捧。
有时她也会教孩子们认认字,山庄里的小孩与姜凌很亲近,小孩子们总是甜甜的叫“姐姐”。
“先生说姐姐喜欢山杏,便摘了许多,我尝了一个可甜啦!”
姜凌刚想笑,但抬眼见了计长淮,立刻有绷住了脸色,小声嘟囔一句,但是又忍不住牵了牵嘴角,“谁想吃山杏了。”
计长淮见了她垂下了眼神,但也笑着冲来客微微颌首,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但姜凌猛然想起计南安还在旁边,不大放心地看向了计南安,但计南安却愣在原地,盯着计长淮的眼罩看了一阵。
“这位是?”计南安果不其然问了出来,语气中似乎有些错愕。
“给孩子们请的夫子。”姜凌马上答,芸琴非常有眼力见的将小孩子们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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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又想起小孩子那句“给凌阳摘果子”,再看向计长淮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姜凌身边从不乏献殷勤的男人,但这穷酸的教书先生,甚至还瞎了一只眼睛,怎么能配在姜凌身边?
他盯着那捧甜杏甚是刺眼,想起冉振的话,忍下了怒气,轻咳一声,故意说道:“姑娘体谅赶路艰辛,还要让我把甜瓜带回去,在下甚是感动。”
姜凌皱眉,这人要不要脸?
“但这箱西域甜瓜就给你留下吧,一路冰镇这从京里送过来的,山中吃不到那样的东西,而且你每年倒是最爱吃的。”计南安故意看向了计长淮,眼中的鄙夷显而易见。
姜凌瞧了他一眼,嘴角抽动,顿时明白他这是在干什么。
计南安是国公府独子,计国公虽然为人清廉政事严谨,但是却是个溺爱子辈的,若是抡起骄纵,计南安恐怕要胜姜凌一筹。
国公府世子,众星捧月,唯我独尊。
她看了计长淮手中那捧甜杏,眼中泛酸,他只能神色无恙,只是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外祖母说道也许是对的,自己护不住计长淮,别说是计南安到头上来欺负他,就是京中那些闲言碎语会怎么说她都想象得到。
但现在也就是个国公府世子,当她的面刻薄人?
“确实,我是喜欢甜瓜。”姜凌轻笑一声。
计南安转过头看她,倒是欣喜,就知道这些山野果子入不了姜凌的眼睛。
“世子带回去想着吃,放久了就不好了。”姜凌笑得正甜,抬手让芸琴把甜瓜搬到计南安马车上,“今年学得了个新的玩法,倒是喜欢看,世子回去不妨试试。”
计南安对于姜凌说得一半话都很警觉,只见姜凌缓缓吐出几个字。
“甜瓜喂猪。”
计南安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
“芸琴,送客!”姜凌甩袖就走。
计南安直到上了马车才恍然回过神,问冉振,“她……这是骂我?”
送她的又让他拿走,还叮嘱他一定要吃,又说喜欢“甜瓜喂猪”,这不就是骂他吗?
“她这是为了个教书先生骂我?”
冉振不答,这话没法接。
“不,这不可能,应当是害羞了。”
姜凌总是同他这样,明里暗里带刺,但计南安就是放不下。
而他从不担心毫无威胁的人,怎么说一个无权无势的人总不会比得过他。
计南安清咳一声,此时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安排的怎么样了?可看清了都有多少人?”
冉振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世子放心。”
“希望这次能成功。”
他若是得不到的人,谁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