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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凌听着只觉得在看远去的孤舟,什么也改变不了。
“你说,要是让父皇赐婚……怎么样?”姜凌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她那日睡不着拉着芸琴问。
芸琴像是要吓死了,“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那边计国公还想让世子做驸马呢。”
她先前没拦着是因为她管不了主子的事,但是真要求赐婚她还是得拦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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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国公家不过是因为计世子小时候救过她一命,总因为这件事明里暗里让她以身相许。
她知道父皇是不太看好的,所以才让她出宫清修的名义躲出京城。
要是让计国公知道她喜欢个帐房先生,指不定怎么为难计长淮。
这倒还是小事,但是现在人都要走了,拿什么留住他呢?
贪图钱财?到也不像。
追求功名?甚至都不去考个举人。
喜好美色?这……
难道是她不够美吗?!
姜凌更是气得睡不着,整个京城求娶她的人都能从宫门口绕东瑜边疆一圈,计长淮竟然要走?!
想不明白,真的是想不明白。
但是第二天,姜凌听了外祖父回来的闲聊,她想明白了。
“那成天商会抓住了,账簿都被翻出来了。”
外祖父从外边回来,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都愿意同家人说,外祖母听了几十年都听腻了,正巧有个姜凌,这活就轮到她了。
成天商会?
哦,就是那个疑似劫她货物的那个,那抓得好。
“还请老夫去现场指认了呢,抓了好几十人呢!”外祖父形容起那场面,许是有些夸张,但听起来就声势浩大,“听说还偷缴税银上百万两呢!”
那是该抓,这么大数额,都够杀头了。
外祖父拍着大腿,还在感慨,“虽然他们这么多年潜伏的很好,但他们倒是雇了个不精明的帐房先生,竟然本本都算错一钱银子。这人还没落网,账算得不明白,跑得倒是……”
那确实不太聪……
等等……
本本、本本算错一钱银子?!
姜凌顿时手中一颤,手中团扇应声落地。
“什么?!”
外祖父见她这么惊讶,不禁疑惑地问:“乖孙,怎么了?”
“没、没什么……”姜凌心神未定,心跳也跟着猛烈起来,手中不自觉地颤抖,又得强压着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她甚至还将一些事情全部串了起来。
“……那落网的人当中,可、可有个刀疤脸的男人?”她颤着声音问。
外祖父更是惊奇,他想了想今天指认的人,挠了挠头,“确实瞧见了,你怎么知道的?”
姜凌不敢答,只能随口择了个由头糊弄过去,随即赶紧跑回了自己的院中。
算错一钱的账簿、和刀疤脸的男人。
还有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钱财……
姜凌此刻面如白纸,而且,说他……要离开宿州城。
那个账房先生是——计长淮!
第10章 质问
虽是临近秋季,但正午骄阳正浓,行走在街上的青石板路上甚至有些灼热。
但是姜凌完全感受不到,她只是缓步走向计长淮铺子,心中惶惶不安,烈日在眼前晃出光晕也无法止住心中的猜疑。
计长淮正忙着整理店铺中的一切,打包好了所有物品,他留下的物件不多,剩下的都要转手卖出,许是近几日就要离开了。
她在茶楼选了一个与往常不同的位置,但是也能看得清楚对面店铺里的情况,她静静地盯着一计长淮,忙前忙后。
计长淮平常的客人不算很多,实际上姜凌对计长淮所有的客人应当说是了如指掌。
姜凌非常矛盾,她特别不希望今天能看到什么,但是又怕自己错过些什么。
她也不知道到这里来能确认什么,难道要直接问计长淮吗?
万一是误会怎么办?
但她又笑自己傻,那么明显的证据,迟早都会查到计长淮身上。
只是到了快是黄昏,计长淮店前路过了一个带着帷帽的男人。
那个男人在计长淮的店铺前面停留了一小会儿,向里看了一眼便走了。
姜凌正看着【创建和谐家园】,她应当是没见过这名男子的,直接没过一会儿计长淮暂时关了店门,向那名男子的方向走去。
姜凌赶紧起身结账,悄悄的跟着出去。
计长淮在街后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无人的窄巷中,姜凌还不太敢靠近,她只能探头探脑找了一个破碎的篓子挡住自己。
“……那东西是不是都在你那?”
远远听见那名黑衣的男子低声说道,应当是问向计长淮,姜凌听了听应当是北方的口音。
“嗯,让曹掌柜自己来取。”
是计长淮的声音,姜凌咬住了嘴唇,闭上了眼睛,靠在墙壁上。
难不成果真是他?
“曹掌柜不方便现身。”那个黑衣男子又说。
姜凌回想起成天商会的掌柜的姓曹,但是不是说已经落网了吗?
“但交给别人,在下不放心。”计长淮缓了片刻说道。
“明日寅时,带到莲花湖来。”
那名男子说完便走了,姜凌躲在角落里不敢动,等着计长淮走了自己再出去。
窄巷中甚少有阳光进入,昏暗的巷子中没有任何声响,除了男子的脚步声。
姜凌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心弦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时计长淮的脚步声忽然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衣料摩擦的声音响动了一会,但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
姜凌长舒一口气,钻出了那些背篓,拍拍身上的尘土向巷子外走去。
她一路上没遇到人,安稳地回到了街上,她看着计长淮的铺子心中惴惴不安。
姜凌此刻还是抱有一丝猜错了的可能,万一真的不是呢?
她磨蹭着走到了计长淮铺子前,心中想的是要不要明日去看了再说,万一说的是别的呢?
计长淮的铺子是在远离城中心的街上,旁边只有个茶楼还算是热闹的门店。
姜凌听说计长淮也就搬来了三四年,但是口碑非常不错。
先且不说账目从不出错,从不多收人钱财。
左边是个包子铺,掌柜家中有个淘气小子,更相减损还是计长淮教的。
掌柜的跟她说过,“多亏了计先生,我们家那个兔崽子也能看两本书了。”
右边是个老裁缝,时不时进些布匹还是计长淮帮忙搬的。
老裁缝是街上公认最刻薄的人,但是唯独能夸上计长淮几句。
“那天进了贼人,哎呦,可把我吓坏了,还是计先生把人赶跑了,胳膊上划了好大一口子呢!”
她是不想信的,但是作奸犯科之人也不会把罪行写在脸上。
平常是个好人,不代表不会犯罪。
她想了想,还是抬步向计长淮的铺子走了过去。
总要有个了结,问问也没有什么。
计长淮手上的账目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此时店中只有他一个。
见是姜凌进来,他笑了笑,招呼她找个地方坐下。
原本堆满了账簿的书架上已经被清空地一干二净,本就是简朴的铺子显得更加空旷了。
“先生……什么时候走?”姜凌心中悬着事情,问出的话都有些提不上劲。
计长淮掸去了架子顶上的灰尘,听见姜凌这么问,手中一顿,“后天。”
姜凌点了点头,根本没把那两个字听在心里。
“那你……准备去哪?”
“大概向东吧。”计长淮从梯子上下来,随口答道。
向东……姜凌想不到东边还能去哪,而她来也不是想问这些的。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计长淮却先说话了。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计长淮靠在了书案旁,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姜凌。
姜凌攥紧了手帕,不安地捻着,“我、我听说有个商会,落网了……”
计长淮笑了笑,“嗯,那商会挺大的。”
姜凌抬眼看向计长淮,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就是像在等着她问一样。
“还听说,他们的账簿、账簿都算错了一钱银子。”姜凌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明明知道这个答案的。
她亲眼见过不止一次,计长淮算错的账目,还说是雇主要求的。
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嗯。”计长淮沉稳地答道。
姜凌像是要凝住呼吸一般,抬眼看过去,眼中是难以置信,但还是有些颤抖着问:“是你吗?”
她不知道问出口有多大侥幸的心理,她只希望计长淮能赶紧否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