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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强取豪夺后我带球跑了》-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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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刚刚传下的命令,”程勿用笑容和煦,“崔夫人住东屋。”

        碧桃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情势一时微妙起来,崔拂站在原处,微微抬脚,顿了顿脚上沾着的雪泥。

        程勿用余光一瞥,立刻吩咐道:“来人,清扫道路!”

        他带来的士兵抬着细沙,闻言立刻倾倒在地面上,又用木铲均匀铺开,碧桃垂目看着,半晌,淡淡说道:“既是大王的吩咐,那么。”

        她迈步向前领路:“崔夫人请随婢子前去。”

        崔拂踩着细细的白沙,慢慢走过狭小拥挤的排屋,从侧门折向花园的方向,当看见远处雕刻着飞鹰的琉璃瓦当时,崔拂猛然意识到,那是萧洵的住处。

        “崔夫人,” 碧桃停住脚步,“东屋到了。”

        崔拂站在阶下,抬眼一扫,半进院落,三间房屋,一墙之隔是萧洵的院子,另外半进,是碧桃的卧房。

        虽是也在下房的范围,然而清幽洁净,比起方才的排屋,已经是天上地下。

        过午之后,天气渐渐放晴,多日不见的太阳露出了一点影子,屋檐下长长的冰棱开始融化,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崔拂独坐无聊,起身刚刚走到阶下,阿金便已经慌张起来:“夫人要去哪里?”

        “随便走走。”崔拂步子没停。

        “崔夫人,”碧桃很快赶到,“没有大王的命令,崔夫人不得出此院门。”

        崔拂径直往前走,直走到大门前,这才停住。

        门外左右相对,站着两列守卫,那天不敢拦她的李五也在其中,萧洵依旧防范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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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方才来时的排屋……”阿金追上来给她披上裘衣,似是有些拿不准自己该不该回答,说到一半便住了嘴,怯怯地去看碧桃。

        “排屋往北,便是浣衣院,”碧桃接口说道,“崔夫人放心,月和在那边很好。”

        很好吗?天寒地冻,一桶桶脏衣服浆洗下来,两只手必定要生冻疮,又怎么称得上好?

        而严凌那边……越过一重重深灰的屋脊,崔拂望向重华苑,两天了,严凌在重病之中,衣服可有人浆洗,饭食可有人照料?

        远处隐隐传来歌舞的声音,想来是萧洵在宴客,多半是大凉使者,假如联姻的对象是刘素渠……

        据说她杀伐决断,不输男儿,想来,是不能容忍萧洵枕边另有他人吧?也许,这就是她的转机。

        前院,舜英堂。

        折腰,垂手,回旋,舞姬衣袖翩飞,灿若春华,萧洵却只是心不在焉,懒懒饮着杯中酒。

        程勿用从侧门走进,低声回禀:“安置好了。”

        握着酒杯的手稍稍松开,萧洵点头:“守好东屋,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舞姬正舞到妙处,两人低声交谈,谁也不曾留意,唯独大凉使团中那戴着单只金环的年轻男子侧耳倾听,神色阴晴不定。

        一舞之后,管弦暂停,坐在客席的络腮胡男子,刘轨的侄子刘彪放下酒杯,高声问道:“长平王,结亲的事你怎么说?”

        萧洵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酒杯,依旧是心不在焉:“刘二娘子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勇将,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勾勾嘴角,露出一点稀薄的笑,没有再说下去。

        刘彪沉不住气,立刻追问:“什么节骨眼上?”

        “后有突厥,前有大邺,南有窦君璋,三面受敌,”萧洵漫不经心,“刘轨撑不了几天,既然求到我头上,总该拿出点诚意。”

        刘彪登时大怒:“放肆,你竟敢直呼国主名讳!”

        萧洵抬头,狭长的眼眸中寒光一闪:“那又如何?”

        “你!”刘轨呼一声站起身来,“欺人太……”

        座榻突然被踢了一下,刘彪拧着眉回头一看,那戴着单只金环的男人冷冷看他,摇了摇头。

        刘彪忍住了气。秋冬之时,突厥惯常要掳劫中原,备粮过冬,大凉夹在突厥与中原之间,难免遭殃,这几个月已经多次交战,并没有落到什么便宜,而南方的窦君璋新近称帝,正率军攻打大凉这个宿敌,最要命的是与大邺的战事,据说萧洵在金城休整之后,便要率领长平军赶往前方,坐镇指挥,大凉此前在他手上吃过大亏,说出他的姓名,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此时有求于人,这口气争不得。

        刘彪干笑几声,慢慢又坐回榻上:“二娘子是我国主最疼爱的女儿,二娘子出嫁,我国主答应陪送榆次二县,当作嫁妆。”

        “太少。”萧洵捏着酒杯,手腕转动,瞧着杯中变幻不定的酒色,“两个县就想换我休战,太便宜了刘轨。”

        “二娘子英勇善战,”刘彪急急说道,“大王得了二娘子,不吃亏!”

        “我一人足以荡平天下,”萧洵眼皮一抬,“何须什么二娘子三娘子?”

        大凉使团一时鸦雀无声,男人们一个个低着头,羞恼窝火之极,却又不敢言声,萧洵慢悠悠拿起酒杯,棱角分明的嘴角轻轻一扯:“回去告诉刘轨,想结亲,至少给我两个州郡。”

        刘彪憋着一口气,一张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看看就要按捺不住,座榻又被踢了一下,戴着金环男人紧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刘彪硬生生憋了回去,铁青着脸说道:“榆次二县,再加定襄一郡,不能再多了。”

        “再加山南,”萧洵慢悠悠的,“否则免谈。”

        山南背靠昆仑,关山险阻,是大凉最紧要的关卡,刘彪立刻拒绝:“山南不行!”

        “那就不谈。”萧洵一口饮尽杯中酒。

        许久,刘彪咬着牙,嘶哑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给你定襄、并州,只这两个,榆次不给了,你要是还不肯,那就打!”

        又是许久,萧洵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犬齿:“我再想想。”

        山南位置极为紧要,他早料到刘轨不会给,不过有了定襄和并州,大凉迟早是囊中之物。

        音乐声响起来,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刘彪闷着头一连吃了几杯酒,越想越窝火,忽地大声说道:“听说长平王攻下金城之后,要了严氏的儿媳?”

        萧洵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既要结亲,我大凉也有个条件。”刘彪冷笑一声,“我家二娘子身份尊贵,眼里揉不下沙子,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女人,长平王早些打发了!”

        “不过是个玩意儿,”萧洵眼皮一掀,“什么要紧?”

        “既然是玩意儿,那就给我吧,”刘彪大笑起来,“我也尝尝长平王喜欢的玩意儿,是个什么滋……”

        刀光瞬间吐出,笑声戛然而止,刘彪惨叫着捂住脖子,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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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顺着尸体,迅速蔓延到整个厅堂,萧洵看向那个戴着单只金环的年轻人:“管好你的人。”

      第6章 她只想要他的命

        崔拂在混乱的梦境中挣扎。

        重华苑中,严凌气息奄奄,握着她的手,似在对她说些什么。

        脚下,阿婉双膝跪地,扯着她的裙角,一遍遍哭泣恳求。

        窗外,庭燎的光焰冲天而起,廊柱上披红挂彩,处处透着喜气洋洋。

        崔拂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然而梦境如此逼真,就好像她亲身经历着似的,让她不安紧张到了极点,努力想要听清楚严凌说的是什么,却只能看见他苍白干涩的嘴唇嚅动着,听不见一丁点儿声音。

        场景陡然一变,红绡帐动荡如涟漪,萧洵紧紧搂抱着她,情烈如火:“阿拂,我的阿拂。”

        崔拂惊恐地看向他身后,杀戮如期而至,利剑刺透萧洵的心脏,鲜血喷出来,模糊了她的面容,也蒙蔽了珍珠的光彩。

        刀光剑影中,陌生的刺客躬身拜谢:“多承夫人相助,才能杀死萧洵!”

        崔拂睁大了眼睛,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耳边传来萧洵诧异绝望的惨笑,一字一顿,似是从胸腔最深处发出来:“阿拂,你要杀我?”

        不是我,萧洵,不是我!崔拂拼命想要辩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混乱恍惚中,严凌灰败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苍白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这次,她听清楚了,他说的是,阿拂,救我。

        阿拂,你要杀我——萧洵的声音。

        阿拂,救我——严凌的声音。

        你要杀我!

        救我!

        两个声音交缠在一起,越来越急,越来却强,崔拂百口莫辩,惶惑焦急到了极点,突然听见清晰的一声唤:“夫人。”

        崔拂猛然醒来。

        阿金站在床前,小心翼翼地回禀:“夫人,大王要你过去。”

        更漏停在三更近前,烛光安稳,没有杀戮,也没有萧洵和严凌,可刚刚梦里的一切,怎么也让人无法忘怀。

        是她,杀了萧洵?可是,怎么会?她从来都……不想杀他。

        “夫人?”阿金见她不动,大着胆子提醒。

        崔拂回过神来,伸手拿过床头的披袄,蓦地意识到,这是头一次,萧洵没有来,而是命她过去。

        东屋到前院,隔着中间一道门,崔拂收拾整齐出来时,碧桃站在门前,意味深长说道:“崔夫人好睡。”

        崔拂眉尖一动,反问道:“怎么?”

        碧桃转过脸,看向黑沉沉的夜空:“崔夫人安稳高卧,却不知今夜有多少人因为夫人不得安宁。”

        “碧桃,”崔拂慢慢走过,“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婢子不敢。”碧桃福身行礼,再没开口。

        崔拂穿过月洞门,沿着白石铺就的大道,向萧洵的住室走去。夹道两列灯笼,照得整个院落如同白昼一般明亮,守卫们持枪带刀,神色严肃,巡逻的岗哨数人一队,时不时从廊下走过,崔拂蓦地停住了步子。

        今夜的防范比往常严密得多,再联想到碧桃的话,发生了什么事?

        “崔夫人请先去卧房等候,”服侍萧洵的宦官王举迎过来,“大王还在议事。”

        崔拂跟在他身后,经过书房,向卧房的方向走去。萧洵最不喜欢读书,原本府衙的书房被他改成了演武堂,陈设着刀枪剑戟,此时堂内灯火通明,紧闭的窗户内隐约传来萧洵不耐烦的声音:“要打便打,谁耐烦跟他周旋!”

        “大王,”程勿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定、并二州原本唾手可得,此时突然落空,陛下定不乐见,最好还是想法子转圜一下。”

        要打仗了,跟谁?崔拂步子一顿,想要细听时,王举已经留意到了,停住步子提醒:“崔夫人请随我来。”

        崔拂只得跟上,演武堂里的声音渐行渐远,不远处亮着明灯,便是萧洵的卧房。

        “大王还要过阵子才来,”王举引着她进门,又命人上了茶水,“崔夫人先请自便。”

        他看了眼侍婢:“都去外面伺候。”

        侍婢们跟着他,很快退出在门外,崔拂慢慢在榻上坐下,鼻端嗅到衾枕上萧洵留下的气息,心烦意乱到了极点。

        那个梦里,她虽然没有亲手拿刀,却杀了萧洵。

        可她为什么要杀萧洵?他虽然喜怒无常,刻意折辱,可是……

        眼前又闪过那个笑着在耳边叫她阿拂的少年,崔拂努力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梦,一个无稽的噩梦,不必当真。

        噼啪一声,烛花爆了一下,屋里安静极了,崔拂无端觉得害怕,起身慢慢走了几步,开阔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什么摆设玩器都没有,只放着一张床一张榻一张长案,倒是墙上东一片西一片,到处挂着刀剑弓矢,果然是萧洵。

        相处这一个月里,除了对她,萧洵好像,只对刀剑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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