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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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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腮、巨口、细鳞,正是最佳的松江鲈鱼,虽不到一尺半,可正如蔡监局所说,这般品质,已是春馔中高品,非常不错了。

        关鹤谣撇嘴,一抬头,却见莫厨娘正盯着她,“鹤厨娘今日打扮得倒是漂亮。”

        “多谢夸奖!”

        “……”

        莫厨娘被她噎得咬牙,但是片刻过后,居然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似是乐见她漂亮,又似是不屑她漂亮,着实有些怪异。

        关鹤谣不明所以。

        反正她也不想和这人多牵扯,又拎上螃蟹,顺了几只虾,带着阿虎快步走了。

        *——*——*

        “阿虎,你怎么了?”

        回到案前刚要开始剁些猪肉茸,关鹤谣却见阿虎好像有些低落。

        “鹤厨娘,”阿虎咬咬嘴唇,“您手艺好,合该要些好的料来做才是。”

        这么露脸的机会,那莫厨娘要的都是松江鲈鱼、鳆鱼之类名贵物,而自家厨娘要的却是两条鲤鱼。

        “鲤鱼也太普通了,还、还有点土……”

        关鹤谣差点就疯了,接连被两个亲自教养的孩子嫌“土”,她的威信是不是早就荡然无存了?

        他说的可能是鲤鱼的土腥味吧,嗯,一定是这样的,关鹤谣自我挽尊。

        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觉得鲤鱼土啊!

        这明明是文化内涵最丰富的一种鱼了!在各种辞书、食谱、药典里,那都是排在鱼部第一位的。要是赶上前朝,因为和皇姓同音,想吃还不让吃呢!

        但她也很理解阿虎。

        这孩子虽是个低级的小厨徒,但身处钟鸣鼎食之家,自然觉得食物以金贵者为佳,才能讨得主家喜欢。

        理解归理解,她还是要趁早扭转他这个想法,否则他就得长成莫厨娘第二——看似是讲究精细,实则被食材所束缚,施展厨艺的空间极小,只知道让人去寻“一尺半的鲈鱼”。

        “阿虎啊,食材最重要的是干净新鲜,厨艺的精妙和食材贵贱无关。”

        正如人无完人,世上也没有十全十美的食材。厨师的职责,便有些像“因材施教”的老师,要“因材做饭”。

        她正是要用两条最便宜的鲤鱼,做两道最炫酷的菜!

        细长的小剑刀自鱼鳃下刺入,关鹤谣轻摇手腕向里批进。

        锋利刀刃在鱼肉里一下、一下滑动,精准地斩断骨与肉之间的联系。

        待两面骨肉都已批开,她把鱼尾翻折两下,手从腮下探进,便抽出一整根鱼骨来。鱼骨未有一处断裂,那鱼刺无论大小粗细都乖乖排在上头,沾着零星鱼肉。

        阿虎看得眼都直了。

        他刚剥好几只虾,一转头,鹤厨娘已经把大鲤鱼脱骨了。除了两腮两道小口,这鱼毫发无损。

        关鹤谣掏出鱼内脏,把手一洗,“记得把虾线去干净,虾腹的黑线也要剔了。”她让阿虎像上次做虾滑那样将虾剁成泥,再拌入猪肉茸、脆笋丁、木耳碎等等搅打上劲,填到了鱼腹中。

        这道“三鲜脱骨鱼”便只等着下锅了。

        关鹤谣还不忘了扭转阿虎偏重食材珍贵程度的执念,“风干、腌制暂且不论,寻常烹制时,鱼首重在鲜,次重则在肥。鲜而不肥就清蒸清煮或做汤羹,保住其鲜味;肥而不鲜就加浓酱重油,或炖或炒,做得滋味足些。若是像这条鲤鱼一般鲜肥相兼就是最好了,不论怎么做都好吃的。”

        阿虎听得满脸认真,却仍带着似懂非懂的迷茫。

        关鹤谣教孩子最有耐心,不急也不恼,以后慢慢见缝插针教就是,又与他说了几句,便开始为第二道鲤鱼菜品做准备,“阿虎,去帮我找几把合适的好刀来,我今日做旋切鱼脍。”

        这正是关鹤谣昨日向孟监司请示之事。

        当时听得萧屹要来,关鹤谣自然欢喜不已,可又想到时候屋里厨娘厨婢站一大堆,她个子不出挑,就算她能不时看看萧屹,萧屹怕是找不着她。正在纠结,却忽然想起在金明池听到的传闻,以及关策兄妹关于鱼脍的斗嘴,福至心灵——

        就如她看萧屹水秋千一般,她也秀一番,让萧屹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她不就行了?

        厨师自然都会切鱼,可旋切鱼脍不是简简单单“会切”就行。这是易学难精的手艺,且有表演的性质,须得美观华丽。

        可以说又是真功夫,又是花架子。

        也是孟监司相信她刀工,才给了她这个机会。

        支走了阿虎,关鹤谣便悄悄从篮子里取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物件。她若无其事看看四周,趁人不备,将这小东西也塞到了满是肉馅的鱼腹中。

        *——*——*

        本来,关鹤谣已经练出了一进玉馔堂就敛目垂脸,开启龟息【创建和谐家园】的本领。

        然而今日却立立难安,不时偷偷朝门口看去。

        她整颗心就像冰融的春水,尚未知萧屹身在何处,却已经抑制不住地流向他。

        终于有脚步声间杂着谈笑越来越近,两个婢子打起丝绒帘子,笑得合不拢嘴的云太夫人便被孙儿们簇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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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鹤谣却只看得见扶着太夫人左手的那人。

        萧屹今日穿了苍蓝色水波纹的宽袖罗袍,未戴帽冠,只一根银簪与他腰间饰银的革带相应,正笑着与云太夫人赔罪,“之前实忙不开,婆婆莫气了,您要打要罚我都认。”

        他说着哄太夫人的话,却将视线撒到贴墙根站着的一排排膳房中人,转息之间,就对上了关鹤谣的视线。

        萧屹眼中光起,灿然一笑,眉宇间都是遮不住的喜色。

        这目光烫得踮着脚的关鹤谣险站不稳,慌忙立定垂下眼,心扑通扑通跳。

        心心念念的人,一袭绿衫濯濯如春月之柳绕住萧屹,纵他之前做好了稳住心神的准备,真到了这一刻,也只能功亏一篑。

        十天的思念不舍,十天的辗转反侧,将此时此刻的乍见之欢酿成沾杯就醉的美酒,世上再没有那个千杯不醉的萧屹了。

        从来反应迅捷他一时只顾怔怔看着,连太夫人拉他入席都没缓过来。

        明眼人赵锦一看某人定力归零,只得抢过云太夫人的手救场,抱怨着外婆婆只想着松澜云云,将老太太扶到主位坐下。他与终于回神的萧屹也在太夫人一左一右落座,再往外分别是关策和关筝,一家五口团坐一桌。

        关鹤谣偷偷抬眼,不住地瞟向萧屹,见赵锦连说着俏皮话逗得太夫人大笑,才终于想起打量打量这位英亲王。

        信国公府的这三位郎君,以关鹤谣一个厨子的奇妙比喻来说:萧屹就像个粽子,清峻又有型,包得有规有矩,站得有棱有角。可把那结结实实的粽叶扒开,却发现里面是最软乎的糯米,而且可甜可咸,滋味无穷。

        圆脸圆眼的关策年岁最小,气质可亲,则属于毫无攻击性的汤圆一类。

        他连偶尔和三娘子支楞一下都会被反杀,何况在两位兄长面前?

        关鹤谣只听他们说了几句话就敢断定,关策平时没少挨他哥哥们欺负,只剩被搓扁又揉圆的份儿,妥妥的弟中弟。

        而这英亲王——周身彩绣辉煌,头上金玉耀目,来外祖家吃个饭跟走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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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股【创建和谐家园】外放的劲儿,姑且算成个披萨饼吧!

      61. 暗中传情、七星蟹 双刀小关,砍得最欢……

        云太夫人一个月未见萧屹和赵锦, 直拉着两人说话,关鹤谣则竖着耳朵听。

        “也是扎在神策门一带军营,平日就在军营和后湖操练。指挥使倒是叫我不用日日点卯, 可官家隆恩, 孙儿总不能辜负,自然每日都去。”

        “可用下水?”云太夫人听得心疼,“春日里湖水可还寒着呢。”

        萧屹便答:“都是新兵,仍以负重走跃为主,到了孟夏末才会下水。”

        “那时候日头多毒, 又得晒着你。”

        一时怕他凉着,一时怕他晒着,老人家一片舐犊深情, 萧屹不觉为之动容。

        余光里又见人群中某个小脑袋一晃一拱,似是努力地往这边看来。

        他嘴角绽开微笑, 将音量扬起两分,语气却又柔了三分,只说并不幸苦,请婆婆放心, 随后便是絮絮的安慰。

        往日萧屹与赵锦同来,向来是后者花蝴蝶一般carry全场, 成为众人眼中焦点。

        可今日……听那清朗的声音中的耐心与温和, 堂中不少见过萧屹的厨娘厨婢都红了脸。

        从没见萧郎君这么多话, 今日怎么不大一样?

        云太夫人被哄好了,她拍拍萧屹的手,又虚点关策和赵锦,笑道:“好好好,你可比这俩省心多了, 婆婆不唠叨了。你跟着你义父在军中多年,练那几百个兵还不是小事一桩?”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谈笑开,一会说起关筝父母寄来的家书,一会说起关潜今秋回京述职,很快就用了两盏淡酒和前几轮小吃,到了上正菜之时。

        看着厨司出的菜,结合孟监司这两日的行为,关鹤谣意识到孟监司是在避她锋芒。

        因关鹤谣做的全是水产,厨司除了刚启坛得吃的一味酒腌虾,未再出水产,而是憋足劲儿备的肉菜:润熬鹿肉炙、五味杏酪鹅、清撺鹌子、炙子骨头……

        尤其那炙子骨头,连着炉子一起搬了进来。

        这已被烤得金黄焦香的羊排在微火上烘着,羊油“嘶啦嘶啦”滴到炭里,满室浓香。

        关鹤谣闻着那调料稍微差点意思,但是烤的火候掌握得极好,另几道菜也是色香味俱佳,厨司的实力还是非常强劲的,关鹤谣经常跟着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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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了半天你要做羹啊!那纠结大小作甚?

        那条鲈鱼已经不算小,又很肥,积点德给人家留个全尸不行吗?

        若是她做,就做成“花篮鲈鱼”,肉厚处剖几刀嵌入火腿片,加些山珍烧汁一脍就成,比这羹还好做,而且好吃好看。

        关鹤谣哀悼鲈鱼之时,莫厨娘已经又上了两道羊肉、一道獐子肉。

      ¡¡¡¡Ñ¹ÖáµÄÊÇÒ»µÀöûÓ㡪¡ª¼´ÊÇÄÇλÁк£°ËÕäµÄ±«Óã¡£

        大手笔大手笔!

        关鹤谣心中连连感叹,眼瞧着满盘如金元宝一般的大鳆鱼旁边,摆上了自己那条进价三十六文的鲤鱼。

        “这是三鲜脱骨鱼,”关鹤谣照例出列报菜名,又朝向太夫人请求许可,“此鱼内有玄机,请容妾为各位切开。”

        太夫人点头应允,指着关鹤谣笑骂两个孙儿:“让你们不来看我这老婆子,可错过了不少好吃食。这位鹤厨娘是阿秦请回来的,厨艺极佳。”

        “见过鹤厨娘。”萧屹抢着开口,眼底笑意深深。

        关鹤谣差点没绷住,一语双关可是让你整明白了。

        她也施礼相回。好在她立的不是个羞涩的人设,平日总和主家几位自如地会话,便能大大方方抬头冲他抿唇一笑。

        我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这里~看到他们有多甜蜜~

        人家郎情妾意的重逢,赵锦赶紧往后稍,并且很有眼力见儿地一语不发,只矜持地轻轻颔首。

        关鹤谣将鱼切段分置于小银碟,先亲手奉与太夫人、赵锦。

        “妾手笨,或许脱骨时落下些小刺,诸位还请小心些。”她刻意这般说着,又将一碟放在萧屹面前。

        太夫人本见到的是一条全须全尾的大鱼,没想到鱼腹中竟然填满了肉馅,着实精妙,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

        因这鱼是先炸后炖,丰沛的汁水被完美锁住。于是鲜美的鱼汁润着肉馅,肥美的肉汁渗入鱼肉,一碰到舌头就化开。鲜笋丁、香菇丁之类的便无处藏身,贡献出一丝或爽脆、或滑厚的口感后,就与鱼肉共沉沦,被太夫人满足地咽下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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