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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开局食摊,郎君靠捡-第1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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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光阴,在这一瞬全部倒转。

        他又成了那个刚被从水里捞出来的小男孩,委屈又懊悔。

        关潜明白了义子还未出口的话。

        “松澜,怎么能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怎么能怪你?这么多年,为父只知你是救人掉到河里,却不知……这也是我们的缘分。”

        他沉声说完,又看向仍在哭泣的刘春花。

        “春花,你也没有错。”

        关鹤谣眼眶通红,终于理解自己见证了一个怎样令人心碎的故事。

        她是亲历者,也是旁观者。

        她【创建和谐家园】在秋日斜晖中,听着关潜从灵魂深处剜出一个又一个带血的字。

        “都是我的错。”

        “是我轻率鲁莽,急于求成,反倒害死了珊儿。”

        “可怜她最后还遭逢那些磨难……我……”

        他再难承受一般捂住脸颊,关鹤谣看到他额角暴起的血管,破碎如同他的语句。

        院中只剩一片低泣。

        忽然,关潜转向萧屹,眼中光芒期期,“她看到、看到你救下……”

        那泪波一转,流转到关鹤谣这里。

        萧屹慌忙点头。

        他急切地仰头解释,说他当时抱着关鹤谣已游到离船很近,船上人必然能看到的。

        “刘娘子。”萧屹轻声促请着另一个证人的支持,以求义父安心。

        刘春花也点头,“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看到小娘子被郎君救下了。”

        两人都没有忍心说的是——最后的最后,那位母亲挣扎在冰冷的波浪中时,她确实看到了自己的孩子被萧屹送到了乳娘怀里。

        关潜静默良久,低低说了一句“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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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哭,好孩子。”关潜叹息着看向她。

        那张与心爱之人相似的脸哭起来,让他心如刀绞。

        好在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慰藉。

        “没想到你与松澜能有这样天造地设的缘分,合该高兴才是。你不仅尚在人世,还能与我儿结百年之好,珊儿也可瞑目了。”

        关鹤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低叫了一句“……关将军。”

        她声音中有动容,也有一丝困惑。

        自己的娘亲就是眼前人立誓终身不娶的原因,这让她难免有了某种不便明说的猜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关潜苦笑,虚望着天际流云长长叹气。

        “我与你娘亲虽然两情相悦,但是从没有逾礼之举。你确实是关旭亲生。”

        关鹤谣一瞬间觉得万分可惜。

        为他和魏珊儿可惜。

        可是关潜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她的可惜,他们并不需要这份过于世俗的怜悯。

        “你虽非我亲生,可我向珊儿保证将你视如己出。”

        “那你就是我们的女儿。”

        “当年那个雨夜,本该是我们三人团聚之时。”

        从关潜的口中,关鹤谣和萧屹第一次知道了他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伤痛——

        十八年前,在魏家南迁途中,将他们从山匪手上救下的那队军士,正是关潜所率。

        初出茅庐的少年将军,和家里别着一股劲儿,如同威风凛凛的幼虎一般巡山剿匪。

        机缘巧合之下,他从山匪营寨里救回了一个温柔美丽的小娘子,然后把自己的心丢在了她的身上。

        那段时日,他所有部下的都应该暗中纳闷过:这个整日到处疾驰,只顾着一个山头接一个山头翻找匪徒的少年郎,为何心甘情愿地一路护送一族商户抵达金陵?而且还将行军速度压得很慢?

        “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我真心爱慕珊儿,幸她待我亦是如此。”

        “都怪我年少轻狂,既想成家,便更着急建功。适逢两浙西路鸣幽山山匪猖獗,我自请前往,想着回来便去魏家提亲。未曾想那一次却冒冒失失受了重伤以至昏迷,再被抬回金陵城,已经是五个月之后……”

        那时,魏珊儿已经被魏家卖进了关家。

        “她若安康顺心也就罢了,可——”

        关潜咬紧牙关,似是努力在关鹤谣面前给关旭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

        “她被困深宅,我则奉命随军辗转各处。整整五年,我们只能于街市上匆匆见过几面,通得几封书信。”

        “直到那年黄河决堤,官家下急旨命我率部从金陵乘船至建州与当地水军统领汇合,再共同北上治水。是日城中兵马混乱,官民皆无心他顾,我以为这是一个带你们母女逃离关府的好时机。”

        最纯粹的感情,最简单的愿望。

        占尽了天时,算尽了机关,又加上无数勇气和幸运才勉强拼凑出的前路——这就样在漆黑无光的河面上,全部毁于一个卑劣肮脏的恶徒。

        做过无数次的梦又碎了。

        关潜的声音低下去,“军船随时可能奉命开拔,我左等右等,却只等来……”

        他说不下去了,只看向关鹤谣,迷惑中混合着庆幸。

        “可是当时明明说这孩子也……”

        刘春花抹着泪,“关家追来时,小娘子确实也……可是不知怎么的,回程时一颠簸就吐出一口水缓过来了。”

        只不过同样的奇迹当晚没发生第二次。

        连带着魏珊儿的尸身,关府的人把刘春花和关鹤谣抓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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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指“咕嘟咕嘟”作响的小砂锅,关鹤谣道:“给您就着那神仙粥吃。”

        嘴角扬起的弧度仿佛有一瞬间变化,刘春花终是笑着点点头。

        “只是昼食别用太多了,夕食可有许多好东西,我都备在厨下了。”

        关鹤谣开开心心数了几样,什么八宝鸭、山药炖羊排、蟹黄豆腐,全是金秋时节的佳味。

        “这么些好吃的,给您好好过个节!掬月自己说要留在家陪您呢。下午毕二哥家妻儿也会过来,那两个孩子可爱极了,大家伙一起热闹热闹。”

        “我也会尽量早些回来,咱们再一起赏月。”

        刘春花赶紧道:“国公府的中秋宴,哪能早早就走,你千万不用管我们。”

        关鹤谣却摇摇头,只说你们也很重要。

        这位乳娘虽然和她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但关鹤谣渐渐开始学着去接纳她。

        尤其是知晓当年之事后,更是觉得刘春花也算是值得关潜怀念的故人。

        避着关潜,萧屹将那夜的真相告诉了她,关鹤谣和他意见统一。

        同为女人,她也更理解刘春花当时的举动。

        在那样差点被侵犯的可怕情况下,如何要求每个人都能像魏珊儿那样勇敢?像她那样拼命去保护自己的孩子呢?

        哎,都是苦命人罢了,何必苛责。

        她心中哀叹,又温声陪着刘春花说了好一会儿话。

        刘春花静静看着眼前皓齿明眸的小娘子。

        她说话时,发冠上的珠串悠悠晃动,玲玲盈耳。

        刘春花忽然问道:“这发冠也是关将军送来的?”

        关鹤谣答“是”,不自觉抚上发间的冠子。

        还是第一次戴冠子,挺新奇的。她和掬月两只土狗戴了半天没戴明白,最后居然是小胡看不过去了教的她们。

        这是一个小巧的云月冠。

        纤薄的玉竹篾扎成型,再用素影纱绷上,朦朦胧胧的柔光浮动,映得那些珍珠越发莹润。

        就连关鹤谣这样不通此世佩饰的人,都看得出这轻飘飘的一个小冠子,得用沉甸甸的银钱才能砸回来。

        刘春花很是欣慰,“将军真是拿你当亲女儿疼。”

        两世没爹的关鹤谣有一点点没适应的尴尬,却还是很认同地点了点头。

        她是关潜爱人唯一的女儿,又是他儿子要娶的娘子,buff叠加,关潜爹属性直接爆表。

        而萧屹有了长辈名正言顺的撑腰,也不装了,野心昭然若揭。

        说是什么“择佳期行三书六礼”,结果明明连草帖子都还没过,信国公府那边已经整日往这小院里送好东西,排场赶上了下聘。

        关鹤谣开始还扯两个谎话糊弄左邻右舍,现在已经解释累了。再有人问起,直接神秘一笑。

        不回避,也不回应。

        不否定,也不肯定。

        深谙现代公关套路。

        想着想着,关鹤谣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刘春花又看向她的红唇,“你这口脂的颜色也好。”

        “这个倒不用人送,是我自己捣了花汁子瞎做的。”

        因为听说古代化妆品有铅、汞这些重金属,惜命的关鹤谣便从不化妆,唯一那点胭脂也是自己做的。

        她去妆台拿来一个核桃大小的扁瓷盒给刘春花看,狡黠笑道:“对了,今日过节,乳娘也该打扮下。”

        刘春花摆手,“我一把年纪了,还打扮什么?”

        “您才多大呀?不是才三十多吗?我瞧着好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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