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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来得及应声,下一刻,便忽然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季沉俯身抱着我,双手却还是较为绅士,在我后背上轻轻地拍着。
“许朵,你是一个挺特别的女孩子,没有必要为了男人哭。”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那些悲伤情绪,忽然就被他一句“女孩子”给莫名其妙地打败了。
我推开他,抹了抹脸上的泪,哭笑不得:“我说过,我是女人,不是女孩子。”
作为一个经历过风月,而且不再是二十刚出头的年岁的女人,总是被一个男人称呼为女孩子,还是多少有些难为情的。
季沉似乎没想到我现在还有心思反驳这个,他笑了笑,正欲说话,目光却忽然落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果然。
外套的袖口因着我抬手的动作而滑落几分,刚巧露出了我手臂上青紫的伤痕。
许霄倒是会打,不知道他是顾忌着季沉还是惦记着要我陪他出席宴会,总之,刚刚那场暴行中,他的拳头胡乱抡下,却并没有打我的脸。
哦对,也还有一种可能,这张脸毕竟是像他白月光的,他可能舍不得。
看见我手臂淤青的那一刻,季沉的脸色倏地阴沉了几分。
“怎么回事?”
他单手攥住我手腕,声音微冷,眼底的不悦太过晃眼。
我有些错愕。
我挡住伤痕,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狼狈,也不想把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可是……
季沉的反应倒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见我没应声,季沉脸色再冷了几分,“是许霄?”
我移开目光,没有应声。
见我默认,季沉猛地拽着我起身,推开包间门向外走去。
“季沉!”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叫什么季总,直接叫了他的名字,“你要去哪?”
他力道极大,拽着我向外走去,路过吧台时,直接从钱包里抽出几张来扔在了吧台上。
我挣脱不得,直接被他拽出了门。
此刻已是深夜,冷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酒意也瞬间消散了几分。
我正思考着要怎么叫住他,忽然,季沉停下脚步,忽然松开我的手,然后脱下了外套,罩在了我身上。
我愣住。
可笑的是,我的第一反应竟是——
“季总,你这外套肯定很贵,弄脏了我赔不起。”
女人果然是现实的,不管什么场景,我都能联想到赔不赔得起这种问题上。
季沉微怔,随后瞥我一眼,眼底的冷意淡了几分,看起来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不用赔。”
话落,季沉拽着我走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前。
车里有司机侯着,见我们走过去,匆忙下车替我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季沉几乎是硬生生见我塞进去的,随后自己也坐了进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慌的。
看了一眼季沉紧绷着的下颌,我轻声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他侧头,瞥了我一眼,“让你打回来。”
打回来?
打许霄么?
我连忙摇摇头,没有那个必要,我已经下定决心,陪他参加完最后一个宴会,我们就分道扬镳,不能说好聚好散,怎么也不想收场的太难看。
至于这身伤,就当是许霄吸d后神志不清的行为吧,我不会原谅他,但也没有要一拳一拳追究回来的意思。
“不用了”
我轻轻开口,却看见了季沉忽然蹙紧的眉心。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握住了他的手,轻声道:“我和许霄已经结束了。”
顿了顿,我又补充了一下,“彻底结束了。”
季沉怔了几秒。
回过神,他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追问原因,也没有询问以后,只是轻飘飘地和司机交代了两个字:“回家。”
回家?
我有些疑惑,“季总,你方便的话,先把我送回去吧。”
可季沉转头看我,唇角似乎微微勾了勾,“你和我一起回。”
我愣住。
我和他一起,回季沉家?
错愕回神,毕竟还是顾忌着季沉的身份,不敢直接忤逆他,我抿抿唇,尚算客气的问他,“我能拒绝么?”
“可以”
他应的很痛快,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下一秒,耳边却传来了他微微压低了的嗓音:“除非你现在跳车。”
“……”
(8)
然后……
我还是被季沉带回了家。
我四处看了看,果然,许霄和季沉在财力上似乎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许霄从不肯我去他家,他只是将我安置在他的某处房子内,金屋藏娇。
仅有一次,许霄喝多了,让我把他送回去,我才站在他家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当时觉着许霄的别墅看起来已经很豪华了,但是今天一见季沉家,才知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一路上,季沉没再说话,下了车,直接将我拽进了房门,然后上楼,进了一间卧室。
这间卧室明显是有人居住的,房间内摆设很少,干净又整洁,而且,从床头柜上放着的某个文件来看——
这似乎是季沉的房间。
我抬头看他,有点紧张,只能故作轻浮地笑了笑,“这深更半夜的,季总把我带来……”
我笑了笑,后面的话没有明说。
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罢了,结果却直接被他按了下肩膀,中心不稳坐在了床边。
季沉瞥了我一眼,“放心,你睡我房间,我去隔壁。”
我愣了两秒,微微挑眉,还挺正人君子的。
紧接着,又听见他说:“既然断了就断的彻底,他的房子也别住了,住我这边,不喜欢的话我再给你买一套。”
我哭笑不得,“季总这是……要【创建和谐家园】我?”
烟瘾刚巧犯了,他适时地扔来一包烟,“就不能说的好听点么,不是【创建和谐家园】,是聘用。”
“聘用?”
我拆开烟,有些错愕。
“嗯,我正好缺一个秘书。”
“我可不懂公司运营。”
季沉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我慢慢教。”
我没再出声,合着这位爷是认定了,不管我能力如何,就是要安排我去做秘书。
我点燃了烟,抬头看他,“那工资呢?”
季沉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包吃住,工资和福利任你提。”
任提?
我挑挑眉,存心逗他,“那我狮子大开口呢?”
季沉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反而似笑非笑地瞥我一眼,“说个理想薪酬,让我看看你这口能开多大?”
恕我见识短,跟在许霄身边这些年,也只是拿了他的钱去补贴家里那位赌鬼父亲,我自己几乎从没去买过什么奢侈品,对钱的概念也不算太高。
想了想,我笑眯眯地报了个数:“年薪百万。”
季沉似乎愣了一下,随后,忽然笑了。
“就这?”
他走过来,从我手里拿走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垂着眸看我,眼底还蕴着几分笑意,观其神色,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宠溺。
“许朵,我的身家远不止这些,你提更高的价我也会接受。”
手里的烟忽然就不香了。
我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得不承认,当季沉这种财势貌皆为上乘的男人忽然温柔时,大抵是没有女人能够抵挡住的。
我也不能免俗啊。
低头看了看指尖燃到一半的烟,我无奈笑了笑,更何况,我本就是个俗人。
在不受控制的剧烈心跳中,我佯装镇定,吸了一口烟,轻飘飘地吹向他,而后娇笑着问他,“季沉,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以为他的回答无非是两种:扯开话题,或是直截了当地否认。
可是,季沉缓缓俯身,看着我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才看出来?”
你才看出来?
短短几字,我居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