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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刚在一起,感情根基不够牢固,我不希望被闹上新闻,更不希望,被人翻出我那些不够光彩的过去,让我和季沉之间有所隔阂。
毕竟,有些事情也许自己本可以接受,可是,一旦闹的满城风雨,或许心里就很难接受了。
人之常情。
可是,我刚刚松开他的手,却被季沉反手紧紧握住。
他转头看我,轻笑,“怕什么?”
说着,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正大光明地转头看向了镜头——
(15)
见季沉并未发怒,记者们纷纷围了过来。
“季总,请问这位小姐是您的……”
季沉瞥了一眼问话的记者,随后紧紧攥着我的手,扬了扬,“未婚妻。”
这人说的轻描淡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直接给了我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
话落,季沉倒也并不给那些记者们继续采访的机会,握着我的手,绕开那些人向医院内部快步走去。
许是季沉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坏,那些记者们虽然个个急得双眼通红,却也没有谁敢真的跑过来拦他。
我被他拽着向里走去,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难免有些晃神。
恍惚间,我想起了跟在许霄身边的那三年。
三年,别说什么承诺了,许霄永远只会把我困在那所小房子里,只有偶尔有需要,才会带我出席一些酒局,在他那里,我根本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替代品。
而季沉不同。
我们刚刚在一起,他就愿意在媒体面前紧紧握着我的手,神色坦然的告诉所有人,说我是他的未婚妻。
心底不由得一暖。
……
推开人群,季沉带着我走到了警戒线内。
表明了身份后,我缓步向着出事地点走去,那里,两具尸体上盖着白布,上面斑驳着一些血迹。
触目惊心。
深吸一口气,我攥着季沉的手,缓步走了过去。
站在她们面前,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不掀开白布单。
十五楼,我不敢想象,白布单下究竟会是怎样惨烈的场景。
自始至终,季沉始终站在我身边,紧紧攥着我的手,一直到警方将我父母的遗体拉走。
最终,我还是替他们三个办了一场葬礼,葬礼很简单,没有叫任何亲朋好友来送别,只有我和季沉。
很多时候,季沉真的一点不像那些电视剧里出身豪门的有钱人,在我这边,他凡事亲力亲为,给足了我安全感。
葬礼的大小事宜,是季沉亲自操办的。
其实我有过犹豫,要不要真的不管她们了,可是,是季沉轻轻揉着我的头发,告诉我,人死事消,有些事情我可以一辈子不原谅,但是,他希望我学着放下。
季沉有时会摸着我的头发,给我讲一些道理。
明明和我是同龄人,却总是成熟的让我咂舌。
他说——
“我不希望你一辈子活在过去的阴影里,那些不如意的过去,我希望你能够放下。”
我被他的某句话戳痛,曾一直纠结的某一个心结 ,也瞬间解开。
正如季沉所说,很多往事,我可以一辈子不原谅,但是,要学会放下。
所以,我还是替他们办了葬礼,买了墓地,好好安葬。
但是……
这一辈子,我也许都不会替他们扫一次墓。
放下是因为我想和过去告别,和季沉认真开始,而不是因为他们。
葬礼上,我一滴泪都没有落。
我静静地看着面前三张黑白照片,心里却并没有什么真切的悲伤感,我心里明白,我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执拗地想要从他们身上获得一点爱意的许朵了。
葬礼结束,季沉陪着我回家。
回家路上,是季沉司机开的车,他陪我一同坐在后座,一路上始终紧紧握着我的手,片刻也不曾松开过。
一夜之间,我从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彻底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坐在车上,我靠着季沉肩膀,忽然有些庆幸——
幸好,我还有季沉。
日子过的很快。
一转眼,一月已过。
日子渐渐恢复如常,而我,在季沉的数次要求下,答应去他公司,做他的私人助理。
奇怪的是,上次医院的那些记者拍照后却并没有将新闻发出去,我闲时与季沉谈起过,提及此事,他微微皱眉:“应该不是没发出去,而是被有心人拦下了。”
而这个“有心人”究竟是谁,季沉也并不知道。
其实,季沉原本还打算直接公开我的身份,却被我拦下了。
说穿了,我还是心有顾忌。
若季沉也曾是个浪荡公子,万花丛中过,我大可也心宽些,可这段感情里,相比起来,他太过干净。
身体和感情,都太过干净。
和他在一起时,我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正因如此,我才愈发地在意自己的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太在意的缘故,有时候,我甚至觉着自己此刻的心态有些病态——
我宁愿让这段感情不见天日,默默地幸福,也不愿让感情公之于众后又被大众与流言蜚语拆散。
所以,去季沉公司时,我刻意让他隐瞒了我的身份。
今天,是我去上班的第一天。
我原本打算坐地铁去公司,却被季沉硬生生拽到了车上,而且,这人威胁人的方式也很独特——
“许朵”
他低声喊我的名字:“不上车的话,我就在公司当众亲你。”
“……”
趁我踌躇,季沉一把将我拽上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门关的那一刻,我听见他低声嘀咕:“我的宝贝怎么可能挤地铁。”
我哭笑不得。
这人不在我身边时,横看竖看都是言情小说里标准的霸道总裁,权势逼人,气息冷冽,做事向来铁血手腕,颇有魄力。
可是……
在我身边,就像个长不大的男孩子,会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爱我,会软着声音哄我陪睡,也会说一些肉麻而又稍带稚气的情话。
对于此,季沉的解释只有一句话,他说:“因为我在你面前是季沉,在别人面前是季总。”
说实话,这句话我还是很受用的。
因为在季沉的观念里,他把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划分为了“别人”,这种明晃晃的偏爱是我过去二十多年中苦苦追求却不可得的。
路上,季沉开车,我便坐在副驾驶吃吃吃。
早餐是季沉准备的,丰富到令人咂舌,却无一例外都是我喜欢吃的。
偶尔过红绿灯时,我也会给季沉投喂一些,他其实不太爱吃甜食,但每次我喂到嘴边,他也都会乖乖吃下。
很快,季沉将车停在了停车场。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公司,却始小心地和他隔了几步的距离。
一路上,过往员工纷纷小心翼翼地和他打招呼,然后目光又统一地落在我身上,带着探究与八卦,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我不太适应这种场景,连忙加快脚步,跟在季沉身后进了电梯。
奇怪的是,直到电梯门缓缓合上,站在电梯门外的那些员工们都没有进来的意思,电梯里空荡荡地,只有我和季沉两人。
而电梯门阖上的那一刻,我竟从门外员工们的眼中看见了几分同情与戏谑。
门关。
我转头去看季沉,“她们为什么不进来。”
“不敢。”
季沉应的十分简洁,随后转头瞥我一眼,神色柔和了几分。
微微俯身,他凑过来,飞快地在我唇上亲了一下,低笑道,“你难道不知道,你老公平时很吓人的么?”
我脸一红,连忙将他推开,一着急话都说反了:“谁是你老公!”
季沉难得地被我逗笑,“嗯,你是我老公。”
正说着,电梯门开,季沉拽着我手腕走了出去,声音几分戏谑,“走吧,老公。”
“……”
不得不说,做季沉的助理真的……挺费肚子的。
第一天上班,我陪他在办公室里待了六个小时,被投喂了七次。
两次零食,一次午饭,一次下午茶,一次冷饮,一次餐后甜点。
季沉这不是在养秘书,简直是在养猪。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第一天上班的缘故,季沉这家伙不只是养猪,还偶尔会揩揩油。
封闭的董事长办公室内,他看一会文件,便会招招手让我过去,每次的借口都不太相同,要么让我帮他捶捶肩,要么让我帮他倒杯水。
总之,不论什么样的要求,都会被他三两下地抱过去亲一亲。
第三次时,我终于受不了他,一把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