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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墨非吩咐佣人端来一杯水,接到手中,尽量摆出温和的模样,走了进去。
“是你?”
阮秋看见他就变了脸色,早餐也不吃了,习惯性往桌下躲,害怕地问:“姐姐呢?我要姐姐。”
……他就那么讨人厌,连一个刚认识的陌生女人都不如?
薛墨非忍住怒意,平心静气地说:
“她还有工作要做,你不是想喝水吗?喝吧。”
阮秋不接,用看强盗的眼神看着他。
薛墨非蹲下身去,亲自把水递到她手边。
谁知她敏捷得很,歪着落枕的脖子往前连爬数米,来到床底下,继续瞪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放低音量,但因为天生严肃,又在下属面前冷酷惯了,语气仍然很生硬。
“阮秋,出来喝水。”
阮秋动也不动。
“我是薛墨非,你的幼儿园同学,你肯定还记得我对不对?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
“你就是坏人!你抢走了舟舟,把舟舟还给我!”
对方的回答让他的隐忍土崩瓦解,呵斥道:“他才是坏人!他是个卑劣【创建和谐家园】的小偷,把你给偷走了!他到底哪里好?”
这副严厉的模样吓得阮秋耳朵嗡嗡响,根本没心思听他说得是什么来,唯一的反应是赶紧往更深处爬,爬到最后抱住脑袋,用【创建和谐家园】对着他。
薛墨非吼完之后又后悔了,可是拉不下脸来,左看右看瞥见一根撑衣杆,拿来戳了戳她没穿袜子的脚心。
阮秋痒得哈哈大笑,意识到是他在戳后,连忙捂住嘴把笑憋回去。
“出来。”薛墨非沉声道。
“不出。”
“出来!”
“除非你把舟舟还给我,不然我就是饿死!渴死!冻死!都不出去!”
“好,那你永远别出来!”
薛墨非把撑衣杆往墙上一砸,快步出门,砰得一声上了锁。
房间安静下来,阮秋躺在床底下,摸着自己的脚心默默想念屈寻舟。
薛墨非下楼后,越想越窝火,准备去公司拿下属们撒撒气,不料警察局打电话来,说屈寻舟想跟他聊聊。
屈寻舟,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不是他突然偷走阮秋,局面怎么可能变成现在这样?
薛墨非当即改变路线,去了警察局,打算拿他当出气筒,好好出一出自己的怒火。
应他的要求,抓捕行动全程都是保密的,除了他和办案的相关人员外,没有人知道屈寻舟已经被抓,外人还以为他在国外养伤。
在警察局的审问室里,薛墨非见到了屈寻舟。
对方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多了件黄马甲,表情淡漠地坐在桌子另一边。
警察把空间留给他们,去外面守着。
薛墨非坐下后却不看他,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倨傲地抬着下巴。
屈寻舟问:“你为什么不看我?”
他讥嘲地勾起嘴角。
“一个下三滥的小偷,不配让我正眼相看。”
屈寻舟没有生气,径自问:
“要什么条件你才肯私下和解?”
薛墨非终于睁开眼睛,眼神却是轻蔑的。
“和解做什么?你不是住得挺开心么?如鱼得水啊。”
屈寻舟没说话,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
他哼了声,干脆利落地说:
“不可能和解,你想都别想。”
“关着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谁说的?我看到你身败名裂才开心,阮秋是我的,你胆敢从我手中偷走她,就该付出这种代价。”
屈寻舟意味深长,“你确定她是你的?”
薛墨非沉下脸,“你什么意思?”
“还用我明说么?陈暮生为什么不在?”屈寻舟眯起眼睛道:“抓捕到现在,全程他都没有露面。我看他根本不知道阮秋已经被你带走的事吧,你根本不敢告诉他,因为他才是创造阮秋的人。”
“闭嘴!”
薛墨非暴怒:“你懂个屁!我在这个项目上投了三十亿!他只不过是个穷酸教授。阮秋是我的,从头到脚都属于我!”
屈寻舟不为所动,淡淡地说:
“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如果你不同意和解,陈暮生很快就会知道她在你手里。你猜他会做什么?”
薛墨非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一拳锤爆他的狗头。
然而他忍住了。
一来这里是警察局,不好动手。二来对方即将成为阶下囚,吃苦的日子还长着,他没必要图一时之快自降身价。
薛墨非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
“看来你是死不悔改了,那好,我就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不能笑到最后。”
他说完转身要走,屈寻舟盯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问了一句:“她还好吗?”
薛墨非停下脚步,半侧着脸,笑道:
“很好,乐不思蜀,已经开心得想不起你是谁了。”
屈寻舟没有跟他吵,往椅背上靠了靠,轻轻吁出一口气,仿佛终于放下心。
薛墨非是想来出火的,火没出出去,倒又吃了一肚子的新气,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屈寻舟卑劣【创建和谐家园】,真不愧是个戏子。
回到家后,佣人捧来一本书。
“薛总,这是周菲菲让人送来的,说是可以帮助您跟阮小姐沟通。”
他拿来一看,封面上赫然印着——幼儿心理学。
“什么破玩意儿。”薛墨非随手一扔,走去酒柜拿酒喝。
十多万一瓶的麦卡伦威士忌麻痹了神经,却无法将烦恼彻底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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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趴在床上玩一个芭比娃娃,听见动静抬起头,见来人是他又要往床底下钻。
然而对方速度太快,腿太长,几步就跨到她面前,指着她道:
“你!”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抓包,把娃娃丢给他。
“我不玩了,你别过来!”
“你这个……这个……嗝!”
薛墨非打了个酒嗝,一头栽倒在她怀里,竟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秋秋:我就是饿死!渴死!冻死!也绝不从床底下出去!
薛墨非:这根棒棒糖要不要?
秋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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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惊慌失措, 想推开他, 但他太重, 推得手都酸了也没成功。
她打算自暴自弃, 随他睡, 然而敞开的房门像蛋糕似的无声诱惑她。
门已经打开了啊,如果出去,她就能找舟舟了。
她得走!
阮秋爆发出小宇宙, 双手握拳大喊一声,抓住他的肩膀往外推。
眼看就要成功时, 对方在梦中翻了个身,压得更紧了。
阮秋几乎绝望,看着他昏睡的脸觉得他可恶极了, 恨得牙根发痒,拉开他的衣领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薛墨非在沉睡中痛得发出一声闷哼,仍然没醒,哼完继续呼呼大睡。
“你这头猪……”
阮秋戳他鼻孔,掐他耳朵, 把他好好的耳朵拽成两只招风耳,看着这副滑稽的画面忍不住笑出声。
要是有笔就好了。
她倾身去翻床头柜, 竟然真被她翻出一盒水彩笔, 当即卷起袖子拿薛墨非的脸当画纸,开始了自己伟大的创作。
创作结束后,她默默地欣赏了会儿,又把注意力转向他手臂上的汗毛。
他为什么这么多毛?小时候都没有呀, 又长又黑,简直像猩猩一样。
帮他拔掉。
阮秋扔掉画笔,专心致志地开始拔毛。
一根……两根……三根……
不知不觉,她也陷入梦乡。
几个小时后,薛墨非的助理张锋突然来访。
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偏偏电话没人接,张锋只好亲自来找他,从佣人口中得知他在楼上,便走了上来。
房门没关,他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很识相的没进去,敲了敲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