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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帝王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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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夺熙这下真的忍不住溢出了一丝笑,忙又绷起脸来。

        哼,不听他的话,跑去找别人要螃蟹吃,他打翻了她的碗,她还哭得像被他欺负了似的……若非他在,定吃坏肚子,哭都哭不出来。

        不过跟她相处久了,他似乎也染上了她的毛病,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本来之前看她去找别人气得不行,这会儿她来主动道歉,他又一点气都发不出了。

        所以这么逗弄了一下她之后,他便假咳了一声,道:“自己去拿碗筷。”

        “嘿嘿!”傅亭蕉顿时喜笑颜开,“九哥哥你最好了!”

        *****

        几个月后,便由秋入冬,很快就到了腊月十二,这是左夺熙八岁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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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晟的生辰热热闹闹举国欢庆,而他在母妃疯之前还过了几年正经的生辰日,母妃疯了之后,便几乎再没正经过过生辰了。

        至多一碗长寿面罢了。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便是一碗长寿面,外加一碟馒头。

        看着比平日的晚膳还要寒酸很多,但生辰面的意义远非普通的晚膳可比。

        而且,这长寿面是小肃子亲自给他做的,去年也是如此。

        左夺熙心里觉得感激,嘴上却别扭地说不出口,只让小肃子坐下,与他一道吃。

        小肃子却摇头,不肯与主子同坐。

        左夺熙也不勉强,拿了筷子准备吃。

        “九哥哥!”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童声,不必猜也知道是谁。

        傅亭蕉穿着大红色的冬衣,裹得像个年画娃娃,高高兴兴地来找他了。不过,所谓乐极生悲,她眼睛光顾着看左夺熙,脚下却没防住,被门槛绊了一下,登时像个球儿一样滚到了地上。

        左夺熙瞬间想起上次镇南王府花园的那一摔,霎时整个人都僵直了,筷子掉落在地都没察觉,而后才反应过来,忙奔过去。

        “九哥哥……呜呜呜……”她又哭了起来。

        左夺熙便更紧张了,顾不得什么,忙拉过她的手掌仔细看,哪里也没伤着。

        又看她身上,冬天的衣服比较厚,哪里都没破。

        难道脚扭了?左夺熙的心顿时揪了起来,艰难地开口问:“脚是不是……”

        “九哥哥,蕉蕉的衣服脏了……呜呜呜……”还没说完,就被傅亭蕉的哭声打断了,“蕉蕉最喜欢这件衣服了……呜呜……”

        左夺熙:“……”

        他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被气到咬牙,什么也没说,转身从桌上拿了一个馒头,走过来往傅亭蕉嘴里一塞——

        傅亭蕉正张嘴哇哇哭,突然被塞进一个馒头,一下什么情绪都被打断了,哭声也止住了。

        还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左夺熙气笑:“自己站起来。——没有哪里伤到了吧?”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傅亭蕉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擦眼泪,抽嗒嗒地站了起来:“没有……就是蕉蕉最喜欢的衣服弄脏了。”

        左夺熙嗤了一声:“出息。”心里却道还是冬天好,衣服厚,人也经摔。

        一边的小肃子忙上前,笑道:“没事儿,这衣服洗一洗便干净了,或者再做一套一模一样的也不是什么难事。郡主别为这点小事忧心。今儿个是九皇子殿下的生辰,您可来得巧了。”

        “小肃子!”左夺熙赶忙开口制止,却没制住这个嘴快的。

        “九哥哥,今天是你生辰呀?!”傅亭蕉瞪大了眼睛。

        并非她不关心他,只不过去年他生辰时,她还只是个两岁多的婴儿,比这时候还小得多,根本没有生辰的概念。至今年夏天他母妃生辰时,她才有了模糊的概念,可惜未能给他母妃过生辰,他母妃便死了。

        而后她也便忘了问左夺熙的生辰。

        这会儿,知道今日是九哥哥的生辰,傅亭蕉便想起了她姨父左晟的生辰来,好多人热热闹闹地来祝寿,那才是过生辰吧?

        于是她便闹着要回去跟姨祖母说,要给他办一个生辰宴。

        左夺熙喝住她:“回来!”

        傅亭蕉刚准备迈出去的短腿,立刻乖乖地收了回来。

        左夺熙对小肃子道:“给她拿双碗筷。”

        “哎!”小肃子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添了一双干净的碗筷,随后机灵地悄悄退下去了。

        左夺熙让傅亭蕉坐自己对面,开始把自己碗里的长寿面往她碗里拨弄:“我不喜欢别人给我过生辰,没意思。”

        傅亭蕉不懂,她觉得好多人一起热闹才有意思啊。

        左夺熙一边专注着给她分面条,一边道:“那些人虚伪得很,我不需要。”

        给她碗里分去了一大半,才将碗往她身前推去:“你陪我吃长寿面就好。”

        据说吃了长寿面,就能长寿。

        你也吃。

        *****

        左夺熙的生辰跟傅亭蕉的生辰是挨着的,等过了年,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三,便是傅亭蕉的生辰了。

        三岁的傅亭蕉,要变成四岁的傅亭蕉了。

        有了上次跟左夺熙吃长寿面的经历,傅亭蕉也不要什么生辰宴了,她也只要一碗面。

        太后被她逗得直笑:“我们蕉蕉往年吃的也是长寿面啊。”

        每年她生辰,宴会都是要办的,不过她还那么小,什么都吃不得,也只是吃长寿面罢了。

        不过,她去年那时候比现在还小多了,不记得了也是正常。

        没想到一眨眼便这么大了,这一年真是长大不少。

        左夺熙在一边看着傅亭蕉,也生出了一样的感慨。

        今年傅亭蕉的生辰宴,依旧是在清心宫办的,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尽管很多人她并不认识。

        生辰礼物也如流水一样送入清心宫来。

        她看了便觉得好奇怪,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问过了太后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别人送来给她的,庆祝她长大一岁的礼物。

        礼物……她心里头一次生出了这样的认知。

        宴席上,傅亭蕉仿照上次左夺熙给自己分食长寿面,笨拙地将自己碗里的长寿面也分了一半给他,让他陪自己吃了生辰长寿面。

        然后,在左夺熙要回去的时候,她拉住了他的衣角,扁着嘴支吾了半天,才小小声地问:“九哥哥没有……没有给蕉蕉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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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物……

        左夺熙顿住了,傅亭蕉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知道了生辰日可以收礼物这件事?去年他过生辰,她可是空手来的,怎么过了一个年,就知道这么多了?

        可是——

        他可从来没给别人送过礼物,唯一一次送礼物,是准备送给他的母妃庆贺生辰,结果……

        那个夜晚的记忆又接踵而来,他登时头疼不已。

        不愿再回想,脸色顿冷:“没有。”

        傅亭蕉不由得失望地垂下了头:“别人都有送……”

        左夺熙听了这五个字,心里更加涌出一股莫名的不痛快。

        “别人都有送,不缺我一个。”他撂下这句话,转头就走了。

        “九哥哥……”傅亭蕉在原地垂头丧气地抿着嘴。

        “郡主,该给王妃上香了。”阿固见左夺熙走了,遂从廊后走了过来,将傅亭蕉抱起。

        傅亭蕉攀着她的脖子,心里还在想着左夺熙突然冷漠的态度。连阿固都给她准备了礼物,怎么九哥哥就没有呢?再说了,她也只是问一句,九哥哥怎么就突然生气了?

        她觉得好委屈,今天可还是她的生辰呢。一天的开心霎时烟消云散,变成了闷闷不乐。

        阿固将她抱入内室,祭奠的香案已经摆好,太后就站在香案前。

        “太后,郡主已经来了。”阿固将傅亭蕉放下,在太后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蕉蕉,过来,给你娘亲上香。”太后亲自点燃了三支佛香,递与傅亭蕉。

        每年傅亭蕉的生辰,便是秦念凝的忌日。太后虽然伤感,但为了傅亭蕉无忧无虑地长大,从未过多展露这种情绪,因此这日也总是以欢乐的庆祝为主,只在宴会结束之后,叫她给母亲上一炷香,便算作祭奠了。

        傅亭蕉乖乖地接过香,在她的小脑袋里,对于娘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更遑论有多少感情了。但是姨祖母经常跟她说,她娘亲非常爱她,若是她娘亲在世,一定也是极宠蕉蕉的。这么想着,她就把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的娘亲与姨祖母等同了。

        “娘亲,蕉蕉给娘亲请安。”傅亭蕉举着香,恭敬地跪在了蒲团上,“娘亲过得还好吗?现在天气还冷,娘亲要好好穿衣服,不要冻着了。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睡觉。蕉蕉过得很好,姨祖母和九哥哥都很疼我,娘亲不要担心。”

        她磕了三个头,起身将佛香插到了香炉里。

        去年她还只是懵懵懂懂地上了香,今年已经知道跟她娘亲说说话了。太后甚为快慰地看着傅亭蕉,面露笑意。

        “好了,下去梳洗了便安寝吧。”太后抚了抚她的头,将阿固叫了进来,让阿固带她下去,自己则准备再待一会儿。

        傅亭蕉一把抱住太后的腿,仰头道:“姨祖母别难过了。”她知道姨祖母与自己娘亲感情深。

        太后又酸涩又欣慰,捏了捏傅亭蕉的小脸:“蕉蕉去睡吧。”

        傅亭蕉从内室出来,阿固伺候她梳洗完毕,便准备睡觉了。往日她也是这个点睡觉的,不过今儿是生辰宴,这时候比往日更累些,因此便有些恹恹欲睡了。

        这时候,小太监来禀,说九皇子又来了。之所以说“又”,因为他才刚刚离去不久。

        这会子已到了安寝的点,不知有什么急事,等不到明日,非今日来说不可。

        傅亭蕉的疲倦一扫而空,忙让人将左夺熙带进来,其余人全都出去。

        左夺熙还穿着今日赴宴的衣服,显然还没梳洗沐浴过。进来之后,却一言不发。

        傅亭蕉歪头轻轻询问:“九哥哥?”

        左夺熙听到她在叫自己,不过一时也没回应,一只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一只荷包——

        那只承载了很多关于那晚的恐惧的荷包,那只他原本准备送给他母妃的荷包……

        此刻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手心的汗晕湿了它。

        今天傅亭蕉向他讨要礼物,他说没有便回了钟秀宫,回去之后却莫名地坐立难安,不断想起傅亭蕉那失落的模样,还想起她说“别人都有送”……

        别人都有送,不缺他一个。

        不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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