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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跑来公主府救火的是秦翀带的禁军,不愧是暗卫出身,动作就是麻利,听说我卧房中有我喜欢的首饰,还奋不顾身冲进去把那一盒子给抢救了出来。
我当晚没被吓哭,没被气哭,愣被这个黑脸傻大个给感动哭了。
我这么一寻摸,忽然觉得驸马提了个好建议,秦翀确实适合被培养成我第二春的下家。
我神游天外,漫不经心地说:「那又怎样,本宫可是公主耶,三夫四侍【创建和谐家园】个面首不是很正常吗?」
沈怀铭的脸色转为酱紫。
我静静看着他们,赵静儿脸上已经落下冷汗。
沈怀铭焦急道:「嘉阳,你还是先让静儿起来吧,她动了胎气,再这样下去……」
我打断他:「跟本宫没关系,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本宫的。」
沈怀铭道:「待她入了沈府,她的孩子自然要尊你为嫡母……」
我大笑出声,旋即冷下脸色,狠狠拍了软枕:「沈怀铭,几朝几代从未有尚主的家里纳妾,你们沈家是格外尊贵不成?!还敢让公主做妾,藐视天威,好大的胆子!」
我懒得跟他们磨叽,多看一眼也嫌烦,干脆起身问陈女官:「那人到了吗?」
陈女官点点头,说:「刀子匠已恭候多时了。」
我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然后一挥手:「带走吧。」
说罢两个侍卫将沈怀铭架了起来,沈怀铭面色一慌:「嘉阳,你要我去哪!」
我说:「驸马先前不是与本宫说伤了根基所以才不能圆房吗?可又口口声声说赵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欺君之罪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左右我们夫妻一场,本宫当然要替驸马补救一下。」
眼看他还不懂,陈女官又开始做恶,看着沈怀铭问我:「殿下,我听闻公猪养大之前都是要骟的。」
我笑道:「对,这样更香。」
沈怀铭这才听出言外之意,吓瘫在地,直接被人拖了下去。
赵静儿大哭出声:「怀铭哥哥!什么意思呀,你要去哪呀?大皇姐,你误会怀铭哥哥了,他最爱的人是你,求求大皇姐放怀铭哥哥一条生路……」
我好笑地看着赵静儿:「你放心,沈怀铭他暂时死不了,本宫只是让人带他去长长见识。」
顺便体会一下,什么叫做骟猪。
我心情大好,看着泪流满面的赵静儿,说:「妹妹别心急,现在到你了!」
内侍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一条白绫,一碗堕胎药,一把匕首,标准的送终三件套。
赵静儿退缩道:「大皇姐这是何意!你不能这样,我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女儿,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点点头:「所以这也是父皇的意思。我这还有圣旨,你要看吗?不过你放心,这三样东西只有堕胎药和白绫是你的,匕首是我留给驸马的。」
7
数日前,我曾进宫见过父皇。
他听说我来找他,开心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
我们高兴地吃了会点心,又喝了点茶,聊了会儿天,天色已经更暗了,眼看就要关宫门了,父皇才挥退宫人,问:「你既然已经知道驸马的腌臜事,怎么还不动手?」
我极尽敷衍之能:「快了快了,人家不找上门我怎么关门打狗?」
父皇搓搓手,说:「也有理,咱们打上门显得太嚣张跋扈。」
我觉得他搓手激动的样子太不像个一国之君,啪啪打了两下他的手。
父皇委屈的像个二百斤的孩子,让人把那一大箩筐「沈怀铭及赵静儿罪状」搬了出来,一边翻着证据一边写圣旨,嘴里啧啧称奇:「琬琬呀,你说世上怎么有这种人?」
我说:「活腻了想死呗。」
父皇说:「怎么就爱挑这么不体面的死法?」
我说:「嗨,人生过得平平无奇,不许人家临死找【创建和谐家园】?」
父皇说:「也对,过来帮我翻翻,我要写圣旨了。」
我啪地把那本子按住:「别浪费时间了!我说一句你写一句!」
父皇委屈的边写边说:「其实早半年就该给他赐死了,天天骂我。」
我腾出空问:「你那些土木呀水利呀文书什么都整顿好了?」
父皇邀功一样哼哼两声:「早就整顿好了,有琬琬相助,简直如虎添翼助纣为虐,那几个世家,还比较乖,一早觉察了风声,早就夹起尾巴做人了,只有这个沈家死到临头还不清醒,千年世家,就这就这?」
我说:「你快闭嘴,不会用成语别瞎用,搞得我们好像反派。」
父皇写好了圣旨和休书,说:「我赐死女儿,你骟了驸马,我们拿的本来就是反派剧本啊。」
我恍然大悟:「是哦!」
父皇真乃大智慧之人!
8
等赵静儿【创建和谐家园】无效被强行灌了药,沈怀铭也满头虚汗面色清白的被人抬了进来。
两人身上血腥味重,陈女官恰到适宜地递了方帕子给我挡鼻。
刚一进门,沈怀铭就对我破口大骂:「【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你这样对我,我们整个沈家都不会放过你!」
陈女官嘴毒道:「看来这刀子匠手艺非凡,驸马丢了命根子还能这样生龙活虎!」
我忍不住嗤笑:「那是自然,我让秦翀找的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
沈怀铭不理我俩的嘲讽,看到赵静儿脸色苍白,他心疼得不行,「静儿,你怎么样静儿?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赵静儿气若游丝,满脸泪痕:「怀铭哥哥……孩子,孩子没有了……」
「找宣琬你这个毒妇!你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你你你……」沈怀铭气得吐出血来。
陈女官笑道:「驸马真是愚不可及,到现在还是维护二公主。不过也多亏驸马瞎了眼,连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不出,这才让二公主捡了垃圾,省的祸害大公主。」
之后又冷冷道:「驸马,你沦落到这个地步可怨不得旁人,怪只怪你是个没脑子的蠢彘!」
看来陈女官实在是忍耐已久,怨气冲天!
沈怀铭懵了:「什么意思?」
我冷笑道:「本宫帮驸马盘一盘,驸马之所以认定当初救你的人是赵静儿,一是因为本宫那日自称叫静儿,二是因为丢了一枚玉佩刚好被你捡到,但后来你找赵静儿完璧归赵时,她并没有否认对吧?」
沈怀铭下意识地看了眼赵静儿,但赵静儿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笑:「驸马可知,那块玉佩是伍匠师的手笔,他这个人的怪癖是会把自己的名字刻进玉的里面,只有透光才能看见,也是一种风尚,可惜别的匠人都没他做得好。」
我决心让沈怀铭当个明白鬼,拍了拍手,秦翀立刻捧着那块玉佩上前。
早在他们罚跪的时候,我就让秦翀去了趟二公主府,取了这枚玉佩过来。
沈怀铭指尖微微发颤地拿起来。
我又支使秦翀:「把灯给他拿去。」
沈怀铭将玉佩凑在灯前,我好整以暇地问:「看见什么了?念出来。」
沈怀铭声音颤抖,一字一顿道:「寅申年、七月初七、赠、嘉阳……伍。」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又去看赵静儿,好像要背过气去。
这个时候赵静儿脸上的怨毒再藏不住,我漠然看着她,说:「你看看你,真是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本宫记得小时候就跟你说过,既然要当伺候人的角色,就要把伺候人这份工作进行到底,不要太不敬业了,半道出家当人姘头,落得什么好?你是不是恋姐夫癖啊?小妹,你心理变态。」
赵静儿面对我的奚落冷笑起来,反问我:「你反倒来问我!赵宣琬,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人过吗!你让我当你的奴婢时,可有想过我是你妹妹?」
我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本宫也就不瞒你了,说实话,没有,一点都没有。」
赵静儿瞪着我。
我接着说:「不过呢,本宫当时想,要是你生性确实只是怯懦一点,不像你娘那样算计人,本宫就算不能把你当妹妹,也能把你当一个陌生人,好歹给你该有的东西,结果你让我很失望。在掖庭散布流言、诬陷我行巫蛊之术、故意中毒说是【创建和谐家园】的……这些就罢了,歆瑶十二岁时被推下锦鲤池,也是你做的吧?」
赵静儿不做反驳,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后悔,后悔自己千万算计却落得这个下场。
我摆了摆手:「本来父皇知道你俩的事,立即就要处死你俩,但本宫替你们求了情,父皇才勉强同意留你们一条命。」
沈怀铭和赵静儿抬头看着我,不相信我会这么好心?
我说:「秦翀,把你的刀拿来给驸马用一下。」
秦翀闷声闷气道:「不给,我怕脏。」
我好气又好笑,瞪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地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到沈怀铭身前。赵静儿拿起另外一把,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这才笑道:「君无戏言,留且只留一条命,不如你们商量一下,留谁的命?」
我话音未落,沈怀铭忽而暴起,一刀捅进了赵静儿的心窝。
可怜赵静儿还在犹豫,就被自己那半真半假的情郎了结了性命。
沈怀铭杀了她,疯癫似的笑,跪着爬到我面前来,真像个疯子:「宣琬、宣琬……你看我,我杀了她,我替你报仇了。」
我一时间愣是不明白其中的逻辑在哪里:「为本宫报仇?」
他自顾自地说:「都是她,她欺瞒我,害你伤心,她死不足惜!」
谁能想到半个时辰之前死不足惜的还是我呢?我忍不住叹气,世界上难道真的没有真爱了吗?我又拍了拍沈坏铭的脸,笑着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算你将功折罪,自己能活下来,还跟本宫过日子?」
沈怀铭哽了一下,道:「若是公主不嫌弃……」
我忙说:「嫌弃。」
也不知道沈怀铭哪来的自信,命根都没了,还想跟我重头再来。
我转头问陈女官:「说起来大雍律谋害皇室判几年?」
陈女官说:「判凌迟。」
我说:「哦!那就拖出去开剐吧!」
沈怀铭被带走后,一开始还能听见他凄厉地哀嚎,到后来就没声了。
我说:「赵静儿放火想要烧死本宫,算谋害长姐,又跟姐夫苟合,但到底姓赵,给个体面点的全尸,等下拉去乱葬岗扔了。驸马嘛,反正是别人家孩子,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好了。」
我嫌屋子里沾过血,太晦气!提着裙角回了宫。
回宫后不久,陈女官来禀报:「公主,驸马已经去了,请您节哀。」
我寻思驸马没了,不好表现得太开心,便勉强痛苦问道:「多少刀?」
陈女官也很痛苦,道:「不到三百刀就咽气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忍不住批评大理寺:「这种情况应该把人养好了再动手,亏父皇还说要割他三千刀,这也太便宜他了。」
陈女官劝我宽心,驸马死的时候可痛苦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呸。普信男,真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