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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个聪明的。”雁赤一愣,连锦说话说道最后,为了挽回雁赤的面子,说了一句男子都是不爱花儿的,这是在给雁赤平日的粗犷找借口了。
连锦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长得面色青秀,但是却被那一道疤痕毁了好好的一张脸,让人忍不住蹙眉。
“很可怕?”见连锦的神情,雁赤急忙别过头去,不肯给连锦看自己脸上那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其实他自己从来不曾在意过,不知为何这样在意连锦的看法。
“不,我觉得还不错,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像个女子,只怕女子都要羡慕你这样的相貌,有疤好,这样我就不必羡慕你这一张脸了。”连锦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刚刚片刻失神,大概是伤到了雁赤,开口扯着玩笑话解释了一声。
“你这样嘴甜,只怕是抹了蜜了,只是我可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你拍我马屁怕是无用的。”雁赤耸了耸肩,对连锦的话不置可否,好货不好这疤痕已经在这里了,想要去除,是不可能的了。
“我可不是拍马屁,我只是说实话,我觉得你这疤痕很好,若是再我脸上,我会开心的。”连锦轻笑着,上前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也被拉近了,谁也不曾后退,这两人站在一起,从背影上看,都是落寞,让人忍不住的就要蹙眉,为何这两人的气质看起来,竟然是如此的相似?
“你一个女孩子家,要什么伤疤,还是这样好看。”雁赤皱皱眉,抬手想要去给连锦拂落落在连锦头顶的花瓣,却在感受到了一丝内力的时候,垂下了手,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张脸,长得好,只是我若是说,我不喜欢这张脸上的样子,你可信?”不知为何,连锦愿意跟眼前这个男子倾诉衷肠,这人似乎是自己多年不曾见面的老友一样,让连锦愿意去信任,愿意去敞开心扉。
“为何?”雁赤一愣,还有女子不喜欢自己的相貌好的,这当真是少见。
“因为这张脸和旁人太像了,让我觉得自己只是那人的影子,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我总与那人背道而驰,她千姿百态,柔美尽显,那我就是英姿洒脱巾帼不让,这样或许就能让旁人记住,我们两个是不同的。”
连锦淡淡的说着,上一世她便是这样的想法,这一世她也是这样做的,可见虽然重活一世,但是若非连锦这身子里面,已经实打实的换成了另外一个自己的话,还是会走回上一世的老路。
“没有谁生来就是谁的影子,你眉宇间英气逼人,纵然不去故意如此作态,最后也是与那人不同的,我虽不知你说的这人是谁,但是却觉得,柔美尽显,不如你这样的英姿洒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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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赤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便再也不想说话了,大概是两人说的有些多了,说到这里刚刚好,就不必继续了。
“你在这啊!”身后一道欢脱的声音,回过头去竟然是涅槃,连锦早就想着,既然涅之是太子的人,那涅槃必然也是,却不曾在东宫见到涅槃,今日居然见到了。
“诶,铁疙瘩,你也在啊?”两人都回过头,两人都被涅槃看到了,看见连锦的时候还好,只是看到雁赤的时候,十分惊讶,从来都知道雁赤是个不与人亲近的,却不曾想过,雁赤会站在连锦身旁。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个所谓的铁疙瘩应该是说雁赤的,也确实是,雁赤一般面对着不熟悉的人的会后,一般就是一块铁疙瘩,不说话没有表情,也没有任何的情绪。
“之前一直都躲着我不肯出来,怎么现在出来了?”连锦轻笑了一声,这两人的交流也是着实的不大友善,自然不想让雁赤反应过来之后去对涅槃开口反驳,连锦想着,倘若是雁赤要开口的话,只怕最后吃亏的只能是涅槃了。
“你知道啊……”涅槃被问的一愣,毕竟连锦忽然之间的问话,有些让人吃惊,但是也不得不说,连锦说的一点没错,在这以前涅之确实一直都在躲着连锦,不知道要怎么跟连锦解释,自己也是太子殿下的人,倒是没有涅之那样的洒脱。
其实,涅之的洒脱,只是因为知道,聪明如她,怎么会去问他们不愿意说的事情呢?
“其实我真的不是躲着不见你,是那些天……真的有事情。”涅槃有些慌张的解释着,似乎很怕眼前的连锦生气,想想也是了,连锦这样好的女子,其实是不好找的,纵然只是个友人,涅槃也是愿意的。
“好了,别找借口了,跟你开玩笑的,你们两个都在这里,那涅之人呢?”连锦无奈,这人果然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和涅之简直是两个极端,连锦心中也是不明,这样相差甚远的两个人,是怎么玩的一起的?
“哦,对,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太子和涅之都在前殿,让你过去呢!”涅槃这才一副想起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样子,对连锦开口说道。
连锦一愣,没有想到涅槃竟然这样糊涂,最后也是点了点头垂眸,转头又对身后的雁赤福了福身,这才转身离去,再也没有理会身后的两个人,两人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大概是因为两人性格倔强吧,似乎谁也不愿意与对方多说什么,特别是涅槃小孩子的性格。
到了前殿的时候,就看见涅之和萧楚白两人站在一起,感觉身后有声音,回头去一看,刚刚小花园里的两个人也跟了进来,盾是整个前殿已经站满了人,毕竟萧楚白这里平日的时候是不怎么来人的,忽然这么多人,倒是让连锦觉得有些奇怪了。
“殿下。”连锦对着萧楚白盈盈的行了一个礼,脸色苍白,也让萧楚白闻见了那一丝微弱的血气,虽然并不浓重,还伴有榆叶梅的清香,但是萧楚白还是闻到了。
“你身子如何了?”萧楚白紧皱着眉头,对着连锦开口,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足以在炼金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连锦一惊,回头去看了一眼涅槃,见涅槃正是面色沉重的看着地面,连锦就知道,只怕是涅之已经把这事情给交代了。
“臣女身子还好,多谢太子殿下挂念。”虽然如此,连锦还是不肯在萧楚白面前承认,自己为了给他疗伤,最后伤了自己,时至今日更是时日无多,若是说了,连锦想着,萧楚白只怕是会愧疚的吧?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本宫?”萧楚白紧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就是忍不住的一阵气恼,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嘴硬,明明身子已然是不行了,还要在这里逞强。
“臣女并非骗殿下,是涨恨得还好。”连锦勉强的笑了笑,只是这脸色却已经出卖了她,连锦大概是因为毒发了的缘故,一个脚下不稳,身子就朝着一旁的方向歪倒了过去。
在场四人都是一惊,全都上前去要接住连锦,却发现速度最快的人,竟然是萧楚白,连锦已经靠在了萧楚白的怀里,一脸痛苦的模样,是了,从连锦见到了雁赤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自己身上的难受了,只是还是极力的压制着,现在内功耗尽,自然是压制不住,已经要倒下了。
“莫要逞能。”看着怀里面还未失去意识的连锦,挣扎着还要从他怀里起来,萧楚白就是冰冷的说了一句,也不知为何,在那一刻萧楚白忽然之间有些担心,担心这女人就这样死了可如何是好。
“你说的那个办法,就照着你说的做。”连锦一愣,紧接着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并非她想,而是这眼皮似有千斤重,她是如何也没有办法睁开眼睛了,眼前一黑,便是这样晕倒在了萧楚白的怀里。
萧楚白对着身后的雁赤开口,要让这人马上动手,要不然看连锦现在气息微弱的样子,只怕是当真坚持不了多久了。
“是——”雁赤点点头,给萧楚白拱了拱手,恭敬的说完一句之后,从萧楚白的身上接过了连锦,能看出来萧楚白的动作似乎缩了缩,不想他触碰到连锦,最后却还是把连锦送到了他的手上。
众人只是在一旁看着,都是跟着揪心的,因为连锦原本身子就虚弱,此刻更是见雁赤在连锦手腕上划开了一个伤口,鲜血顺着连锦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打在地面上,那大理石的地面上也因为连锦的鲜血,变成了好似鸡血石一般,看着是美丽的,只是却让人心疼,这样娇笑的一个女子,只怕是受不了这样流血吧?
“这是在做什么啊,你不要让她流血流死了。”涅槃是在场唯一一个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开口说了一句,就想要阻止雁赤的动作,似乎雁赤此时此刻的动作不是在帮连锦,反倒是在伤害连锦的样子。
涅之看了涅槃一眼,眼神中有着些许告诫的意味,示意他不要出声,涅槃这才不解的闭上了嘴巴,虽然不愿意,只是知道涅之一定不会让连锦出任何危险的,更何况萧楚白还站在这里。
正好奇着这放血是要做什么的的时候,就见雁赤在自己的手腕上,也划开了一个口子,只是比之对连锦的动作轻柔,对他自己,这速度快也就罢了,似乎也很深,一道伤口下去,还不曾见血色,就已经翻了白,都知道那是已经彻底投过了皮肉,见了骨头的,都忍不住蹙眉,这雁赤,对自己居然是如此的狠?
两种鲜血被混合在了一起,就见雁赤将将两人的鲜血给放入了同一个器皿当中,一直到这器皿满了,这才把连锦的伤口撒上了止血药,又从自己自己的腰间掏出来了一个指头粗细的竹节,也只有指头的长短大小,上面的封口被打开之后,就见里头一只不大不小的虫子跑了出来,在看到那血液的时候蠢蠢欲动,也在雁赤的手上活动。
“这是生死蛊,我用鲜血喂养了三年的时间,也算是个不错的了,若是要与连锦小姐心中的毒药抗衡,也要试过之后才能看结果。”雁赤自然知道在场众人都不认识这东西,开口给他们讲解了一番之后,才把这生死蛊给放进了盛满血的器皿里面。
众人都盯着那器皿,看着器皿当中的血液越来越少之后,那生死蛊【创建和谐家园】的身子也露了出来,生死蛊通体红色,身上有着长短不一的纹路,吃了这血之后,似乎意犹未尽,顺着连锦血液气味传来的方向爬了过去,最后在找到连锦伤口的地方的时候,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生死蛊消失在了连锦的手臂上,不见踪迹。
“找太医,止血吧,只能等着了,这三天,会是她日后生死蛊发作以前最痛苦的三天,你们看看谁陪着吧!”雁赤这才转过身子,他手上的伤口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再流血了,这大概就是雁赤的强大吧,雁赤受伤之后,有强悍的自愈功能,就连萧楚白也是望尘莫及的。
“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可有办法能够缓解?”涅之紧皱着眉头开口问了一句,能让雁赤说痛苦,那就要不是一般的感觉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让连锦经受这样的痛苦。
“这三年,是毒素和生死蛊抗争的时候,所以必然是要痛苦的,不能避免,这三日我会一直留在太子宫中,三日后若是生死蛊受损的话,我还要采取下一步的手段。”
雁赤冰冷的说着,似乎是在怪罪眼前的人,明明若不是涅之不曾阻拦的话,连锦怎么会成为现在这样,如今又要做出一副对连锦关心备至的样子,虚伪二字,已经让雁赤送给了眼前这人。
说完这话雁赤转身离去,再也不曾回头看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似乎两人不认识一般,萧楚白也没有怪罪,雁赤一直都是这样,倘若雁赤对连锦太过不同,才会让人不解,这两人到底是何关系。
“本宫留下,你们两个去休息吧!”萧楚白一身疲累,已经一夜不曾休息过,自然是脸色不大好的,却还是对身后两人淡淡的说了一句,似乎是想要第一时间看到连锦醒过来的样子。
两人一怔,随即倒是也听话的转身离去,毕竟萧楚白是太子,他们二人再想要留下来,也是没有什么理由的。
虽然离开,但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在前殿的门口站住了,似乎是想等着,连锦何时安全,他们两个何时离去,也是执拗的,萧楚白能感觉到东宫之中,两人气息尚在,也知道这两人不曾真正离去,却也不曾多说什么,这两人关心连锦,萧楚白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多说也不会怪罪。
睡梦中连锦似乎回到了前世,只是这一次,却是眼睁睁看着一切在发生,不能去阻止,也不能与那时的自己说一声,莫要中了这人的圈套,只是她最终还是看着上一世的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了绝境,不能回头。
终于,萧楚白感觉到连锦身上有些诡异的动作,似乎是从冷汗开始,随即连锦的口中不断地念念有词,但是萧楚白听不懂,只是觉得或许连锦是因为剧痛的原因,在忍受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来的吧?
连锦身上冷汗不断地渗透出来,没过多久,额前的碎发就已经被那汗水打湿了,整个人都好像是在水里面泡过了以上,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手臂上的伤口再一次渗透出血来,萧楚白也知道,这大概是那生死蛊和毒素的抗争开始了。
她在睡梦中感觉到了胸口传来的痛楚,想要叫一声,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一点声音都发布出来,至少在连锦看来是这样的,只是一旁握着连锦手的萧楚白,已经听着连锦的尖叫听了一个时辰,整个东宫都是连锦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她这样叫,只怕是疼的厉害,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嘛?”涅槃着急,在一旁开口问了一句,连锦这样叫的撕心裂肺,怎么能让人不心疼不难过,只是听着这样的声音,涅槃就觉得自己好像是感觉到了连锦的疼痛一样,紧皱着眉头。
“现在我们谁也帮不了她,只能让她自己熬过去。”涅之的脸色也不好看,大概连锦的难受,对于他来说也是能感同身受的,只是他不想说出来罢了,淡淡的说了一句,开解着自己身旁的涅槃。
“啊——”
再一次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寝殿里面传了出来,众人都随着连锦的声音也就揪心不已,只是谁也没有办法帮连锦解决这样的疼痛,只能听着,这样的无力感,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无用的,却也说不得什么。
连锦的声音又这样嘶哑了一个时辰,大概是这嗓子破了,这样叫喊自然是不见好的,也就没有了声音,只是此刻涅之倒想连锦能喊出来,这样的疼痛,若是能叫出来也是好的,若是无声了,岂不是让这人平白的遭罪,让人见了也是心疼。
正如此想着,高升已经急匆匆的从殿外走了进来,这脸色不大好,似是因为跑的急了些许,也是气喘吁吁的,让人看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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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公这可是在宫中,您何时也这样不懂规矩了?”涅之上前了一步,自然是知道里面连锦正在歇着,不想高升进去打扰,若是连锦才刚好些,因着高升进去又不好了,这要如何?
“两位公子安好,只怕是老奴也守不得这规矩了。”高公公干笑了两声,此刻他也是想守着规矩的,只是这宫中出事了,若是他还是不疾不徐的,不是平白让人看了这东宫的笑话去,还要落人口实,不如快了几步,给萧楚白个好名声罢。
“这是如何,让高公公如此着急?”涅槃也是不解,原本最是个不愿过问宫中事情的纨绔子弟,此刻也是不解。
“这事情,只怕不是两位公子可以过问的,两位公子还是不要为难老奴了,让老奴去见过太子殿下再说吧!”高升脸上为难心道这宫中要事,你两个虽是太子殿下心腹,却也是闻不得的,只是这话却不曾说出来,念着两人的面子。
“这样吵吵嚷嚷的像是个什么样子,高升你也越活越回去了?”萧楚白早就在里面听见了这外头的声音,就皱着眉头,自然是心中不悦,出来后便是指着高升指责了一顿。
“殿下……只怕不好,殿下要去一趟皇子居所了。”高升一愣,却也是无法给萧楚白行了个礼,整个人就已经瘫跪在了萧楚白的脚下,眼睛却是扫了一眼萧楚白身边的两人,似是在示意萧楚白,让这两人离去。
两人省得,转身寻了个去处,便没有留下来,自然是明白,也是有他们听不得的事情了,只是这宫中哪里就有能瞒得住的事情,若是大事,不出傍晚,便是人尽皆知了。
“殿下,二殿下那边出事了,昨日因着云贵妃入宫的事儿,有了宫宴,各家小姐都入宫来了,连大小姐自然也是在的,只是不好连府今日派人来寻,说昨日不见大小姐回府,今日圣上那里也是不见二殿下的,到了皇子居所一看,这两人衣衫不整还不曾转醒,只怕是成了。”
高升脸色越发难看,这连府中的事情,高升是不知的,只是这前朝,高升整日跟在萧楚白的身边,也是明白一些的,若是萧楚白先得了连锦,也是好的,只是那萧浩这人也是个快的,已经要了连沁茹的身子,两人不曾成婚,就已经行了周公之礼,说出去自是不好听些,只是却得了连家沈家的两边,也算是没有平白的丢了脸面。
“殿下,这要如何是好啊!”高升见萧楚白没有声音又问了一声,只想着这人能给自己一个答复,他也好到处去张罗去,只是萧楚白这白日晨起,便是个看似无心一般的人,让高升也拿不准了注意。
“去皇子所。”萧楚白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位置,自然就是连锦正睡着的那块地方,眼中满是不舍,想见这女子醒来,心道却也是不能了。
萧浩哪里出了事情,萧楚白为皇子之首,自然是要去看看的,哪怕只是走个过场,眼是不能不去的,只好对高升冰冷一句后,两人以前以后离开了东宫。
涅槃涅之两人得治萧楚白离开,自然人已经到了连锦这屋子里面,看着连锦方才知道他们原想着或许连锦是好些了睡过去了这样的想法有多天真,看着床上的小人,脸上已然是没有了血色,痛苦的皱着眉头,两手紧握着拳头,不曾放开,两人奋力展开了连锦的手,却见连锦那掌心已然是血粼粼的一片,不见伤口在何处,却能见那血色已经满是指尖。
常言道十指连心,连锦伤的虽并非手指,却也是那手上的,怎么会不疼呢,好好的人被扎上一针,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况这样生生的划破?
萧楚白跟着高升到了这皇子所的时候,里里外外已经全都是人了,远处的宫女婆子站了一大堆,太监不敢抬头就只能低着头,耳朵却是精明的听着旁人说话,外围的自然是一群位份不高的嫔妃,往里看,圣上皇后,雪贵妃云贵妃,还有下位四妃已经都站在院子里面了,虽然只有妃位和妃位之上的才能入的了这皇子所,却也有不少都是来看热闹的。
“圣上,二殿下做下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错,只是那连家长女,更是个没脸没皮的,尚未成婚,就已经爬上了二殿下的床,实在不妥,若是传出去了,要皇家脸面何存?”
皇后句句恳切,只是知情人都知道皇后如此说辞,不过是为了萧楚白罢了,萧楚白若是不是太子的话,皇后或许这样在意,萧浩身边是否有连家支撑。
“圣上,浩儿虽然罪无可恕,可是两个小辈儿的也是定了亲事的,如何能让这事情传出去,不如早些行了六礼成婚!”雪贵妃听着皇后的话,自然知道皇后是在阻拦萧浩做大,想也是了,萧浩原本就是二皇子,但是却因为雪贵妃得宠,让多少大臣趋炎附势,太子的身份也险些让这人拿了去。
“雪贵妃可是在宫中久了,不知道规矩了,那样行事的女子,不知检点如何能成为皇子妃?”皇后冷冷的扫了雪贵妃一眼,这女人见缝插针,好生厉害。
“皇后娘娘,茹儿是连将军嫡长女,沈太傅的外孙女儿,皇后娘娘就是不顾着臣妾,也是要顾着沈太傅的,难道就连太子的脸面,也不要了嘛?”雪贵妃笑了一声,脸梨花带雨让人疼惜,就连圣上做在上座也是为之动容,想要说两句,只是这事情,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了的?
“太子殿下到——”
殿外一声,萧楚白人就已经到了院子里面,给圣上拱了拱手,身子弯曲声音不高不低的一句:“给父皇请安。”
“太子殿下来的倒是快了,浩儿这里才出事了,太子殿下就到了,臣妾可是听说太子殿下今日抱病上朝都不曾去呢!”雪贵妃见萧楚白来了,生怕萧楚白坏了她的好事,阴阳怪气道。
“本宫身子不大好,却也是惦记自己兄弟的,老二不曾说一声就不去上朝了,自然心中挂念。”萧楚白冷冷的说了一句,却不曾去看着雪贵妃,这原本就是规矩,哪里有皇子去看自己老子妃嫔的道理,四妃见了萧楚白,也早就已经纷纷掩面退在一旁了。
雪贵妃一愣,这话不就是再说,他萧楚白不曾上朝,却也是有理由的,更是和圣上只会了的,圣上答应了,便是无可厚非,只是这萧浩不曾去跟圣上说,还让人抓住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要如何?
雪贵妃,自然闭上了嘴巴,一句话都不肯再说了,她这一句话打了自己的嘴巴,岂不是难看?
“圣上,臣妾想着,皇后娘娘话糙理不糙,这事情虽然是早就定下了的,也是有亲事的,只是这婚前就行了周公之礼,说出去自然丢了的是皇家的脸面。”
一直不曾言声的云贵妃上前了一步,开口说着,顺便走到了周蔷跟前,把这位皇后娘娘好生的扶了起来,皇后也给了面子,从地上站起来,两人倒是已经显然成了姐妹情深的样子,让人眼红。
四妃见这样子,也知道自己应当如何,纷纷附和,说了一声是,想在这宫中,虽雪贵妃做大,却也只是个贵妃,这里一位公主出身的贵妃娘娘,与雪贵妃不分上下,一位皇后娘娘,虽然不管事的,但是有事的时候,她不说什么,还有太子殿下在,自然是要讨好的。
“那你说,要如何?”圣上已是被吵嚷了半晌,倒是云贵妃这话说的最中听了,虽然是向着皇后的,却能看出来云贵妃是个为人圆滑的,自然不会得罪了雪贵妃,倒是想听听这位公主要如何做了。
“既是做了上不得台面儿的事情,自然也得不了什么好身份,臣妾刚让人去了二殿下寝宫瞧了,想着这两人最是个年轻气盛,却也不至于这样的没有节制的,想来是那连府的小姐不知做了什么不知好歹的事情,给二人把了脉,这才发现两人不对的地方。”
云贵妃字字句句的说着,却是让萧楚白佩服的,这人这样聪明的头脑,居然在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给这两人把脉,这两人用过什么药,自然是都知道的,当真让人对着女子不敢小觑了。
“只是虽然如此,这事情也是发生了,若是不要了这连小姐,只怕旁人说圣上是个没有心胸的,若是要了这连小姐,做了这皇子正妻也是不妥,臣妾想着若是实在为难不如就做了侧妃,也是好的,做了侧妃这婚事也就不至于大张旗鼓,让朝臣念了圣上的好,也给了这连小姐教训不是?”
云贵妃一个人说的欢,却不去看雪贵妃已经难看的脸色,皇后虽然不满这处理方式,却也知道不这样也是别无他法了,圣上自然不会给了连沁茹死罪,去得罪连府,想想自己竟然平白的错过了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当下手握着帕子的力度,也大了不少。
“嗯,云贵妃言之有理,荣喜,你去照着云贵妃的意思传旨吧!”圣上沉默良久这才点了点头,眼神中赞许的看了云贵妃一眼之后,这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热闹也看了半天了,该走的人也走了,圣上唯独和云贵妃走在一起,更是气煞了雪贵妃,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的。
“妹妹可不要这样了吧,让人见了要觉得妹妹是个没有心胸的,圣上不过是与新入宫的妹妹一同离去,你就这样,成何体统?”皇后心中虽不满圣上如此处理,只是见雪贵妃不高兴心中却是欢呼雀跃的,自然是要开口为难了一声。
“呵——臣妾不才,年龄虚长了娘娘几岁,这一声妹妹,可是万万不敢当的。”谁人不知在这宫中,姐妹姐妹,不过是位份高低之间好称呼的,雪贵妃这是根本不领皇后的情面啊!
“呵——也是了,那可是要本宫叫你一声姐姐?”皇后抬了抬眸子,看着眼前的雪贵妃淡淡的说了一句,似乎是在逼问眼前的人了,容妃一直在一旁看着,就要拍手叫好,这两人掐起来了,可是她最愿看到的。
“臣妾不敢。”雪贵妃想,只是没有这个胆子,道了一声不敢之后转身甩袖离去,大概还是想着要如何才能让连沁茹做了这正妃,若不是正妃的话,那沈太傅,只怕不是这样就好拉拢的了。
“圣上,这圣旨还不能下。”在容妃之后,宫里也有了另外一个能够出入御书房的妃子了,就是这新入宫的云贵妃,荣喜不懂,这是为何,明明是个别国的人,为何圣上还是要这样宠着,若是只是为了给那楚昌看的话,只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