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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连锦听不见,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疼的厉害,但是却不肯表现出来,哪怕是晕倒了也是咬着下唇,不肯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如此倔强。
“太子殿下,那连锦不过是大臣之女,太子殿下当真要为了一个大臣之女,就杀了本宫身边的人?”皇后咬了咬牙,分明看到了萧楚白看着连锦的神情中,有着疼惜,她绝对不允许有一个女人出现,让萧楚白有了感情,她不允许。
“杖毙。”
萧楚白没有回答,转过头,带着连锦离开,一步一步走出了长乐宫的大殿,在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对着那慎刑司的四喜留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眼神中是不容反对和拒绝。
四喜知道自己这是又揽了一个不好做的差事,皇后身边的人,太子要让她死,四喜到底要怎么做。
“娘娘,娘娘您救救奴婢吧娘娘,奴婢都是为了您啊!”老远还传来了绿鞘哭喊的声音,萧楚白看着自己怀里面的连锦,紧皱着眉头,手抓着他的衣襟,忍不住在心里面笑了出来。
“你还不肯醒过来,是在怪罪本宫?”眼见着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萧楚白这才皱了皱眉,对着自己怀里面的女人开口,这口气竟然与往日不同,带有了些许的温度。
“臣女不敢,太子殿下多虑了。”连锦这才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脸上不知道是因为受伤的缘故,还是因为萧楚白的缘故,又是一抹绯红。
素素在那长廊上等着容妃,被容妃告知说可以回去的时候,片刻没有停歇就回到了太子东宫,此刻在门口,老远的就被高升给拦住了。
“高公公,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都听说了,小姐受伤了,我要进去看看小姐。”素素被高升拦住了去路,顿时不满,想着连锦现在不知道如何了,心中就是着急,此刻也不管自己应当如何自称,对高升说道。
“素素姑娘不要着急,姑娘且看看,可是要进去打扰了二小姐?”高升轻笑了一声,素素如此性格当真不适合待在宫里,只是连锦此刻眼见是入了太子的眼睛,日后若是不带着素素,只怕身边连个可心人儿都没有,也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教素素些什么了。
素素顺着高升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就见萧楚白冷着脸,但是手上托着一个白瓷碗,勺子舀了一勺的汤药,在嘴边吹了吹,放在连锦的唇边,第一次见到萧楚白这样的神情,素素震惊的瞪着眼睛,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高……高公公这是怎么回事?”素素想不通,顿时高声问了出来,却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会打扰到屋子里面的两个人。
听见声音的萧楚白,不自觉的就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厌恶的颜色,最终却还是没有在意,继续一勺一勺的喂药。
“太子殿下如此,只怕连锦日后要成废人了。”连锦忍不住开口,毕竟被萧楚白喂药,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你是因为本宫受伤,本宫自然不会不管你。”萧楚白一愣,张了张嘴,只是却没有说出什么,最后还是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话,只是听起来没有什么过多的意思。
“若是太子在利用臣女的时候,就这样想的话,只怕臣女现在也不会受伤了。”连锦苦笑了一声,抬头去看了一眼萧楚白,眼神中洞察着萧楚白此刻的神情,竟然觉得好笑。萧楚白怔住,连锦话说完让他不知要说什么。
外面正有清风扫过,树枝被刮得沙沙沙的乱响,越发觉得这偌大的东宫,寂静的有些诡异,上一刻两人似乎还相视一笑,而这一刻就都没有再做声,仿佛陌生人,因何种原因,坐在一起。
“你为何如此说?”良久后,萧楚白声音的声音变化的有些奇怪,似乎在开口的时候,还没有完全做好要说话的准备,竟然有些嘶哑。
“太子殿下多年不曾留任何人在宫中,原本臣女还觉得奇怪,如今臣女倒是知道了,只是太子殿下若是不想与皇后娘娘有过多牵涉,实在不必让臣女去给娘娘找不自在,名义上,你们是母子,连锦不过是个外人。”
连锦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的样子,望着萧楚白,一字一句的说出,到末了,这话反而有些一字一顿,或许是在警告。
“你可知,你说的这一番话,足矣让本宫治你得罪?”萧楚白咬牙,似乎被人看破了心事恼羞成怒一样,跟连锦开口时,脸上的怒气增添了不少,更是离开了连锦所在的榻上,似乎不想与她坐在一起。
“当真是母子,皇后娘娘随便扯出来个御赐的物件,就要让连锦送命如此,没想到太子殿下更是狠绝,竟然只是一句话,连锦惶恐。”连锦自觉心中一痛,却不肯说出,只是咬着牙身上忍不住颤抖,望着萧楚白开口之时,脸色还是苍白的。
萧楚白没再说话,冷哼一声,一甩袖转身离开。
连锦望着萧楚白离去的方向,良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些不解,为何萧楚白看着自己的目光那样奇怪,似乎是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愤怒,连锦想要一探究竟,却是不能,萧楚白或许不会告诉她,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
皇家狩猎,一般只在春秋,然今年春日的时候,关外正有使臣来临,更有和亲公主,如今正在驿馆,身子百般不适,圣上体恤,派去太医给那公主瞧病,只是这狩猎的日子就这样耽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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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那公主已然大病初愈,想到因自己竟然耽搁了碧云春秋狩猎,自然心中愧疚难当,病愈后找到圣上,说自己想参加狩猎,原本正是为难的圣上,听公主如此说辞,自然大喜,拍手叫好,在夏日准备了这狩猎。
狩猎当日会进行比赛,更会有众人跑马,连锦因身在萧楚白的太子东宫之中,自然也在邀请之中,时间就是三日之后,连锦身子好了大半。
“小姐,三日后就是狩猎了,奴婢听说……”素素不过入宫半月有余,如今已经懂得了不少宫里的规矩,更是知道自己应当谨言慎行,就是容妃帮忙的事情,也让素素稍微有点儿明白,容妃并非有心要帮助自己,而是想要与皇后作对罢了。
“听说什么?”连锦手上拿着一本兵书,讲的战略谋略,原本正入神,被素素这一声叫了回来,黛眉轻蹙开口问道。
“听说大小姐也会去。”素素脸色不大好,说出来的时候也有些为难。
知道连沁茹对连锦是口蜜腹剑两面三刀,素素对连沁茹一致没有好感,只是奈何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就是不悦也是说不得什么,只能平日在连沁茹看不到的时候,过过嘴上的瘾罢了!
“她自然是会去的,这样好的机会,原本连沁茹就一定不会错过,不用想了,左右三日也不远了,有什么事情三日之后再说吧!”连锦揉了揉眉心,想到连沁茹不自觉的就有些头疼,她这一次会有什么动作,连锦不解,却可以确定,连沁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镇国将军府里面,连沁茹与老太太坐在一起,沈淑莲大概人已经被支了出去,整个屋子里面只有祖孙两人,都不曾说话,似乎是在等着对方开口的样子。
“茹儿。”老太太叫了一声,手覆在了连沁茹的手背上,感受到连沁茹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儿的愤怒,已经到了顶点。
“没想到连锦竟然是个好福气的,太子殿下准了她在宫中伴读也就罢了,更是让连锦在狩猎之时跟随再侧,祖母茹儿不甘心。”连沁茹自然不甘心,说话时口气愤恨。
自小两人相貌就常常被人说相似,只因见过连锦的人不多,总有那么几个人站出来说并不相像,可如此说却也改变不了什么事实,每当想到连锦一个庶女,与自己长相有着八分相似,连沁茹就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为什么会这样,不想自己所作所为与连锦有任何干系。
“太子殿下不过是一时看着顺眼罢了,我听说前几日连锦才刚入宫的时候,让皇后叫过去,给了一顿扳子,惊动了慎刑司的人,想必皇后娘娘对连锦也是不喜的。”
老太太身子乏累,半躺在座位上,手支撑在小几上,说话时口气悠哉,似乎是并不把连锦的事情看在眼中,也认为连锦不能够成为威胁。
“饶是如此,若是太子殿下看上了,皇后娘娘又能如何,祖母,我要怎么办?”连沁茹摇摇头,说什么不肯听信老太太的话,就是觉得自己被连锦抢了风头。
“这是什么话!连锦是个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皇家决计不会允许一个庶出的成为太子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劝解了连沁茹一个早上,老太太竟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连沁茹已经认定了萧楚白喜欢的是连锦,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处以。
“你若担心,寿宴那天自己去瞧瞧就是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后,摆了摆手,让连沁茹离去,不肯再与她说话,觉得自己这个孙女儿,平时也是个人精一样的,怎么在这样的事情上,就开始拎不清了呢?
连沁茹回房的路上,心中满是愤怒,心想自己怎么会不知道连锦在宫中被皇后为难,可是她也知道,萧楚白竟然一路抱着连锦回到了东宫,说什么是让连锦伴读,可是这么多天下来,连锦分明只是在东宫养伤,太子如此行事难道不是在对外宣布自己对连锦不同么?
“都给我滚,滚出去!”连沁茹刚进房门,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就是一阵烦躁,可说完这话,顿了顿又说道:“奶娘留下。”
上一次,就是奶娘帮她出主意,连沁茹对奶娘的依赖,几乎已经超过了沈淑莲,只不过很少表现出来罢了。
“小姐可莫要动怒,为了这样的人动怒不值得,小姐千金贵体,还是要为自己着想的。”奶娘对着一众丫鬟婆子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去,自己留下就可以了,见人走光了这才对着连沁茹开口劝解道。
“奶娘,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我不能让连锦这么嚣张,奶娘你有办法的对不对?”或许是因为连锦的缘故,让连沁茹此刻已经慌乱,更没有了大家小姐此时应当有的镇定,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到有人比自己夺目,嫉妒的同时,也嫉恨。
“小姐,那二小姐如今不再府中,府里的事情都是小姐说的算,同时小姐想要做什么,自然也是没人能知道的。”奶娘笑了笑,安抚着连沁茹开口,老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却是因为想到了连锦。
“奶娘这是何意?”连沁茹不解,泪眼朦胧的抬眼去看,第一次从自己和蔼的奶娘眼神中看到了狠戾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却知道奶娘一定不会害了自己。
“小姐,二小姐原本就是庶出,又没了娘,在府中日子不会好过,小姐更是不必太过给二小姐脸色,说破天去,能够病死一个娘,难道就不能再病死一个女儿么?”
奶娘说这话,脸上还是笑意隐隐,不觉得自己说的是什么谋害人性命的事情,奶娘一家荣辱都在连沁茹身上,因为奶了连沁茹那么几日,这么多年一直都留在连府,也算是锦衣玉食,更是无人得罪奶娘,正因如此,奶娘就更不愿意离去,在任何方面,只要自己能帮助到连沁茹,那也是当仁不让的。
“奶娘……你……你说什么?”连沁茹再狠毒,也是从来不曾害人性命,这样的事情,听得多却不曾做过,如今见奶娘波澜不惊的把杀人这种事情说出来了,诧异也恐慌着。
“小姐,奴婢知道小姐宅心仁厚,只是小姐也当知道,二小姐如今入了太子殿下倾颜,如日中天,若是日后真的让太子殿下喜欢,成了东宫娘娘,届时小姐应当如何自处,不如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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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无奈,自然知道连沁茹是个刁蛮任性的,只是却没有害过人,自然是害怕,此刻开口一句一句的劝解着,却不知自己这个样子,已经吓坏了,这个被自己带大的小姐。
“可是……奶娘,我要怎么才能先下手为强,连锦武功极高,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是她的对手的。”连沁茹摇摇头,又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奶娘却没有看到连沁茹眼神中闪过的一抹奸佞之色。
“狩猎场上,手上都拿着弓箭,自然又瞄不准的时候,也有不知是谁动手的时候,奴婢言尽于此,那狩猎场奴婢进不去,不能帮小姐,小姐恕罪。”
奶娘继续开口说着,原本自己不过是个奴才,这些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得的,只是因为连沁茹是自己的主子,她如今也成了半个主子,为了在这府中保住自己的位置,谁敢说自己是个干净的,只怕随便抓出来一个丫鬟,都是要躲闪害怕的。
“奶娘说的是,我谢谢奶娘了,这事情,我需要再想想。”连沁茹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似乎不想对连锦动手。
奶娘还要在劝,却见连沁茹一副疲累的模样,这也不忍心打扰了,转身出门去。
听着脚步声,连沁茹自然知道人已经走远了,轻笑了一声,唇角微微上扬,开口说道:“你可听见了?”
“听见了。”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衣,明明【创建和谐家园】,却给自己武装了个严实,大夏天竟然也是不觉得热的?
“既然听见了,那就去照做吧,这一次,绝对不许有任何的差错。”连沁茹点点头,她不过是想借着奶娘的口说出来罢了,那样的蛇蝎心肠的话,怎么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是,只是我们要如何混进狩猎场?”那人点点头,已经明白了连沁茹的意思,此刻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那么多人,要怎么进入到狩猎场里面去?
“狩猎场在昌平行宫的东山,东山太大了,皇家就是如何也不会整个封锁,所以一定会留出来那么一个入口,应该是在南边儿,那边没有人生活,更是靠水,有个瀑布,瀑布下面便是悬崖,任谁也不会相信,有人能从那里出现的。”
连沁茹思索着,手指在自己的杯子上划过,从始至终没有去看过这黑衣人一眼,不知是为何,难道这人不是她的人?
“既然是悬崖,圣上想的自然周全,旁人上不去,我要如何上去?”黑衣人脸色变了变,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却能看出担忧,还有难以置信的神情。
“是你自己说,会帮助我的,怎么,现在就后悔了么,既然是这样你不要做也罢了。”连沁茹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说道这里,竟然是要大退堂鼓,心中勃然大怒,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知道要怎么做了。”那黑衣人迟疑了一下,最终似乎是妥协的意味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什么。
连沁茹望着那黑衣人,一个闪身消失在了连府里面,顿时心中高兴,一时之间竟然哼起小曲儿来,着实让人不解,这人上一刻还是大怒的模样,如今又是满脸笑意,是因为什么?
三日时间过的飞快,这一天一早,天色没有大亮,连锦就已经整理好了自己,准备跟着萧楚白去狩猎场了。
相处白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了一身盔甲的连锦,连锦已经穿女装一段时日了,还是这段日子第一次穿上了自己的盔甲,竟然让萧楚白看的有片刻失神。
“今日怎么如此打扮?”萧楚白皱了皱眉,不知为何,自己心中不喜连锦如此装扮。
“今日去狩猎场,自然是要骑马的,难不成还要让臣女穿衣裙?”连锦皱皱眉不解,心中疑惑萧楚白怎么连她穿什么都要管?
可萧楚白并不这么认为,摇了摇头,叫来了高升:“你去,带她重新换一套衣服。”
萧楚白说话时声音冰冷,俊朗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在看着连锦的时候,那眼神中总是有一丝变化,时好时坏,为人不解。
高升领命,跟萧楚白拱了拱手,带着连锦离开,心中也是为难,望着连锦竟然一动不动,只能拉扯了一下,这才让连锦回过神来。
“连二小姐,太子殿下是为了您好,你还是把衣服换了吧!”到了屋子里面,高深叫来了七八个宫女,跟随着连锦进屋,到了换衣服的地方,高升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劝解。
“公公,我穿什么应该影响不到太子殿下吧,为何就一定要换下身上的衣服?”连锦皱眉,并非跟萧楚白过不去,而是当真想不通,自己这一身,到底有何不妥?
“连二小姐有所不知,皇后娘娘从来都针对太子,小姐今日若是打扮不得体的话,恐怕皇后娘娘那边会有话说。”高升只能干笑了两声之后开口说道。
“哼,针对太子,我看皇后娘娘针对的,是出现在太子身边所有的人。”连锦冷笑了一声,高升的小心思全都被连锦看在了眼中,虽然未曾拆穿,却也没有装作自己不懂。
饶是如此,连锦还是进门去,换掉了自己身上的一身衣服,还被几个宫女强行按在了椅子上,顺便上了妆,重新挽了发髻,俩您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和上一世做了皇后的她还真想这个样子,让连锦不喜欢,紧皱着眉头,眉心的那一点桃花,是几个宫女画上去的。
但是连锦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在眉心画下了梅花的市井,宫中人大概是都已经知道了,才会以为连锦喜欢这样,这几个宫女为了讨好萧楚白,自然也会如此行事。
打开门,连锦见高升还站在门口,微微蹙眉,高升闻声转过头来,见连锦如此打扮,心中大喜:“二小姐如此打扮当真漂亮,老奴都差不点认不出小姐来了。”
“高公公,我们走吧!”连锦无奈,不想去理会高升的这句话,跟高升开口后,自己直接走在了前面,让高升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高升也急忙跟上,却在离开的同时,对着身后的一个小太监,说了一声赏,这就是在说要赏这几个宫女了,几个宫女也是大喜,给高升跪下谢恩,因为高升的话,同时也代表了萧楚白的话,高升要赏,就说明是萧楚白要赏,可见她们没做错什么事情,果然投其所好让萧楚白喜欢。
连锦从东宫里面出来,萧楚白已经骑在大马上,整个人高高在上,后面跟着个马车轿撵,十分华贵,连锦抬了抬眼,只是看一眼就又垂眸下去。
萧楚白听见了金银玉石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转过头,就见连锦一身杏色的衣裙,腰间碧色的腰带垂下去,脸上只是薄薄的上了一层妆容,淡扫蛾眉,朱唇也被涂上了颜色,虽然没有往日的清水芙蓉,但如此看着更是娇艳欲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淡妆浓抹总相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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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萧楚白只是走神片刻,回过神来,就对自己的走神一阵尴尬,却还是掩饰住了自己这个神情,对着连锦开口,眼神示意连锦去马车上。
原本想要骑马的连锦,这下只能上了马车,心中却是为自己捏了一把汗,这样去了,恐怕到了狩猎场,她就只能留在那里等着他们这些打猎的回来,也说明连锦要和一大堆宫中妇人【创建和谐家园】夫人坐在一起,顿时没有了兴致,心中对萧楚白的决定是一百个不乐意的。
“圣上,瞧臣妾说什么来着,太子殿下果然是金屋藏娇,这么晚过来也是因为身边有美人在侧呢!”说话的这人,正是帮素素去叫了萧楚白的容妃,坐在圣上身边,指着萧楚白这个方向,开口问道。
萧楚白打马过去,给圣上行了个礼,也给容妃见礼之后,这才开口道:“儿臣来迟,让父皇久等了,父皇恕罪。”
“老大啊,你这娇子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啊,怎么朕一点也不知道。”圣上倒是不生气,想着自己这个儿子,从来都是个不近女色的,如今有个人在身边也是好的。
圣上性格多疑,虽然对萧楚白已经认准了,可却还是认为萧楚白有什么别的想法,每每总会让人看着,也给萧楚白送去了不少人,只是最后这些人都被萧楚白用各种办法给送了出来,要不然就是直接打死。
最后索性就不送了,如今见萧楚白身边跟着个女人,也就说明了萧楚白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没有一个喜欢的人,心中也放心了不少,打趣儿萧楚白。
“父皇,那是连将军二女,连锦。”萧楚白愣了愣,眼高扫了一眼身后的连锦轿撵所在的位置之后,这才对圣上开口介绍道。
连锦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无奈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下不出去也不行了,只能从轿撵里面走了出来,给圣上盈盈的行了一礼,开口道:“臣女连锦,参见圣上,圣上万岁。”
连锦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可以让在场众人都听见,却也不会觉得刺耳。
“当真是个好的,圣上臣妾看着,可是东宫有好事要来了。”容妃笑着,虽然没有任何人回应显得越发像是自言自语,可是却说得不亦乐乎,容妃自然知道,此刻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一旁等着看是不是有好戏要上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