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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帝台艳宦》-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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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从前身边有一个人,可带着朕出宫而不被人发现,只可惜他现在有要务在身,不在京中。”小皇帝遗憾地摇了摇头,“哎呀,他临走时还跟朕说,他无可替代,当时朕不以为然,如今看来,他竟然是对的。”

        “他是谁?”司徒马握拳,“江湖上还未有人轻功在我之上。”

        “你若想知道他是谁,不妨留下来一观。他其实也快回来了。”小皇帝把一直举着的手臂收了回来,掌心一翻,一枚镶着细玛瑙的象牙扇就出现在了司徒马眼前,“喏,你想要的贡品也送你了,很值钱的。”

        司徒马:“……”

        原来刚才一直抵在他脑门上的不是什么火铳,而只是一枚象牙扇?!可恶,吃了没见识和半夜三更看不清的亏,被骗了!

        他气冲冲地夺过象牙扇,眯着眼凑近仔细看了看,又仔细摸了一遍,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收下:“既然是陛下相赠,那我要是拒绝,就太不知好歹了。”

        “你做江洋大盗已经做到了顶头,往后人生其实很无趣罢?”小皇帝慢悠悠地说,“你不如就答应朕的招安,以后也别去偷了,你每帮朕完成一件事,朕就许你从内库拿一样宝贝,如何?”

        “我又不是为了财!我若是为了财,我早就富甲一方了!”司徒马理直气壮道,“我只是看不惯那群为富不仁的豪强,所以才去给他们一些教训。”

        “哦,这么说来,你是看不惯朕,所以今晚才来偷朕的宝贝的?”小皇帝斜睨着他。

        “这,这倒也不是……”司徒马抓了抓后脑勺,“陛下方才说的确实也有几分对,我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只剩皇宫没偷过,所以才想来玩玩……”

        “在朕身边做事,可比当江洋大盗有意思多了。你既然看不惯豪强,光偷一个两个死物有什么用?你就不想……再做点儿别的?”小皇帝压低了声音,言语间满是引诱。

        饶是头脑简单的司徒马,此刻也终于品出一点惊人的意思来。

        他惊骇道:“陛下啊!你这是哪是招安我,你这分明是拿我当枪使啊!”

        这皇上年纪不大,野心却不小啊!

        小皇帝笑而不语。

        司徒马:“……我若是不答应,我今晚还能走得出皇宫吗?”

        小皇帝:“你猜。”

        司徒马陷入纠结。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掉脑袋的准备,但是眼下他听到了小皇帝的秘密,恐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自古君王多有病,搞不好会把他□□起来日日折磨,先这样再那样,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作为忤逆君王的代价。

        司徒马被这个走向惊得一哆嗦,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不禁摸了摸怀里价值不菲的象牙扇,又畅想了一番内库里的金银珠宝,告诉自己,这些都是民脂民膏,他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来了!终于,他痛定思痛道:“好罢,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没什么牵挂!陛下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小皇帝轻轻道:“挟持朕,你敢么?”

        司徒马:“啊???”

        ……

        戚卓容听罢,忍不住拧眉:“就算如此,陛下这样也太过冒险,别的地方也就罢了,那可是咽喉……”

        小皇帝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优哉游哉道:“无妨,朕告诉他,他已经吸入了宫廷秘制的毒香,若是不从朕这儿得到解药,他就会五感渐失……”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真是比死还可怕。戚卓容不禁侧目。

        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君别三年余,可真是……丧心病狂。

        司徒马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毒香的事,刚才光顾着和戚卓容吵架,都险些忘了这一茬。他上前一步,黑着脸道:“我的解药呢?”

        小皇帝仰头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清澈无辜:“对不住,司徒兄,朕骗你的,要是真有这样的毒香,首先就给敌军用了,哪会留给你。”

        司徒马:“……”

        呔!真是欺人太甚!他气得双肩颤抖,又偏偏不能弑君,只能转身冲着戚卓容发火:“你叫戚卓容是吗?敢不敢今夜与我比一场轻功!输的人就喊对方爹!”

        戚卓容:“不比。我看一眼就知道,你轻功比我强。”

        她轻功是不错,但也不能和靠轻功吃饭的大盗司徒马相比。小皇帝用激将法激司徒马,司徒马怎么也不想想,她背着小皇帝出宫都是多久前的事了,换到现在,她也没法带着这么大个人在皇宫里飞上飞下。

        戚卓容投降得太迅速,司徒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由感觉一拳砸在棉花上,险些要被这君臣两个气吐血来。

        “不过,这个可以给你。”小皇帝起身走到书案旁,从暗格里摸出一枚钥匙来,交到戚卓容手上,“明日礼部会来送给漠北军士的赏赐清单,你带他去清点内库确认一遍。”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司徒马一口血又咽了回去,搓搓手道:“嘿嘿,真的可以看中什么选什么吗?”

        “可以,只要是名单之外。”小皇帝颔首,“不过内库不能凭空丢东西,需得让戚卓容走个过场,把东西记到英极宫名下,往后若是有人再问起,朕说赏了人就好。”

        司徒马眼珠一转:“不怕我之后私自溜进去偷盗国宝?”

        戚卓容凉飕飕道:“司徒马,我提醒你一句,虽然你轻功在我之上,但是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你可不是我的对手,那时候……可就不会有禁卫军给你放水了。”

      29. 第 29 章 这夺权的心思实在昭然若……

        次日早朝, 小皇帝于奉天殿接见甘州一众将领。

        与瓦剌的这场战争持续多年,劳民伤财,牺牲众多, 势必得好好犒赏安抚一番。

        太后高坐于珠帘之后,讲着一些必不可少的场面话, 从追忆梁老将军的风姿,到夸赞新总兵郭守达的用兵如神, 再到下面人的种种褒奖,无不彰显了朝廷对漠北众军士的关心与体恤。场面话讲完了, 便轮到戚卓容展开圣旨, 开始大声诵读对各人的封赏。

        小皇帝端坐在龙椅上, 面上微微带笑,似乎是在为这些为国作战的将士们感到高兴。

        他的目光停留在垂眉听赏的梁青露身上。

        早在梁靖闻刚去世的时候, 朝廷就已经为这个突然冒头的梁青露吵了一场。反对者无非是觉得女子上战场是扰乱纲常之举,会让瓦剌看轻大绍,觉得大绍无人;支持者则认为本朝征兵虽只征男丁, 但从无明律规定不准女子为将,何况梁青露有军功在身, 在这关键时刻岂能因小失大。最后是支持者占了上风,梁青露得以继续征战边疆,还靠着军功升了几级。

        如今一看, 不愧是梁靖闻的女儿,她只是单单站在那儿,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比身旁的吴佥事还要凛然几分,与他见过的京中女子大不相同。

        小皇帝又不由微微偏了偏头,看向一旁念圣旨的戚卓容。他身着榴色胸背葵花圆领袍, 内衬玉色素纱,头戴乌纱描金曲脚帽。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这样正式打扮的样子,比起前几年,如今的他也确实有了变化,或许是二人走得近,乍一看和梁青露气度竟有些许相似。加上他眉眼精致,有几分雌雄莫辨之美,无怪乎一路上引得小宫女偷觑。

        “……指挥佥事吴知庐,擢从二品指挥同知,另赏纹银一千两,丝缎、云锦、漳绒、蓝缎各四,青花釉里红瓷盘八,抱月葫芦瓶二,鹤年酒二坛,战图一盒;指挥佥事梁青露,赏纹银一千两,百花妆缎六,片金缎二,洒金五色绢二十,甜白釉缠枝梅瓶一,双绣银鼠皮披风一,紫玉金簪一对,茶膏、柿霜、香饼各二盒。”读到这里,戚卓容顿了顿,才继续往下接着念其他人的封赏。

        小皇帝听出来了她的不快。

        吴知庐和梁青露名义上平起平坐,可真到论功行赏的时候,吴知庐擢升,梁青露却没有,而他在漠北打仗的时间甚至只有梁青露的零头。不仅如此,梁青露得到的赏赐听着多,实则仔细一想,里头掺的竟都是些闺阁女儿喜欢的物事,其中意味不可不明。

        梁青露仍是没什么表情。

        戚卓容念完了长长的圣旨,殿中将士俱都领旨谢恩。

        “诸位爱卿请平身。今日见诸位英姿勃发,不愧是我大绍的好儿郎。得此将帅,是大绍百姓的福气。”小皇帝认真道,“母后,您觉得呢?”

        “陛下说的是。”太后颔首,“诸位凯旋归朝,乃是大绍一大盛事。除了封赏外,我这儿倒还有另一件事,在我心头盘桓已久,至今未说。”

        小皇帝心底微异,毕竟太后上朝前并未同他对过这么一句。于是他不动声色道:“母后所谓何事?”

        “早闻梁佥事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是卓尔不群,风姿非凡。梁老将军泉下有知,定当欣慰。”太后笑道,“只可惜梁老将军戎马一生,膝下子嗣单薄,如今只余了你一个。我曾听闻梁老将军曾有心择一佳婿,只是战事当前,不得不搁置。眼下战事已结束,梁佥事不如便圆了父亲的遗愿,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梁老将军将你托付给朝廷,想必也是有此心意。”

        戚卓容立在一旁,心中冷笑。

        太后未免也太过着急,才封赏完就想赐婚,这夺权的心思实在昭然若揭。

        “谢太后娘娘关心,只是臣无心风月,恐怕要辜负娘娘美意了。”梁青露拱手道,“父亲确实曾有择婿之意,不过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父亲临终前心系大绍疆土,唯嘱托臣不负皇恩、不负百姓,如今瓦剌俯首,大绍扬威,臣无愧天地,想来父亲也可以含笑九泉。”

        言下之意就是我爹压根没有让我成亲的遗愿,你少在那胡说八道。

        太后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未想到梁青露和她爹是一个德性,脾气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由深吸一口气,劝道:“你也年纪不小了,虽战功累累,但毕竟是个女子,岂有女子不嫁人的呢?边疆已平定,不如找个贴心人一块过日子,京中不乏青年才俊,你若不想假旁人之手,大可以自己相看相看。”

        碍于梁青露在军中的地位,太后其实已经退让很多,没有直接塞过去一个男人——想必强势惯了的梁青露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那便允她在京中自行相看,找个能让她满意的,届时朝廷赐婚,给她封个诰命夫人的名号留在京中打理家务,就能让她顺理成章地远离甘州,远离那些根深蒂固效忠于梁靖闻的士兵,远离那些视她如女战神下凡的糊涂百姓。

        奉天殿中气氛紧张,任谁都感觉得出来梁青露与太后之间的争锋之意。

        甘州总兵郭守达微微皱眉,瞥了身旁站得笔直的梁青露一眼。太后此举,就是在削弱梁家在甘州的势力,梁青露是女子,好下手,若是梁青露真的败了,那下一个恐怕就轮到了他。他是梁靖闻的部将,太后不会容忍他在这个位置上坐太久。

        他思索片刻,正想出来说几句打圆场,就听得身旁女子蓦地一声轻笑。

        梁青露昂然道:“承蒙娘娘抬爱,只是事到如今,臣有一私事也不得不讲。臣讨伐瓦剌多年,漠北军中人人皆可作证,臣虽为女子,却与男子一视同仁,风餐露宿,冲锋陷阵,万死不辞。臣中过毒箭、折过长刀、断过肋骨、刮过腐肉,臣身上每一处伤痕,都是臣为大绍出生入死的证明。”

        太后:“正因如此,你才更应该善待自己。找个称心的郎君,白头偕老,儿女绕膝,享天伦之乐,不是很好吗?”

        “天伦之乐?恐怕臣是没有这个福气了。”梁青露一字一顿道,“臣曾与瓦剌首领交手,被他的长刀刺穿甲胄,臣腹背被贯穿,从马上跌落,多亏郭总兵及时赶到,才救下臣一命。后来将养了近一月,才勉强能下地。军医告诉臣,从今往后,臣表面虽与常人无异,却再也与儿女无缘了。”

        满堂皆寂。

        戚卓容袖下的手缓缓攥紧。

        “臣倒是没什么关系,人这一生有舍有得,臣虽然没了儿女缘,但后来一箭将瓦剌首领毙命,也算是报仇了。”梁青露笑道,“只是臣觉得没关系,却不能耽误别人享此等天伦之乐。太后娘娘以为呢?”

        太后脸色煞白。她怎么都没想到梁青露会在大殿上公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可能再去核实,朝堂上这么多人,这消息一下朝就会长翅膀飞满整座京城,谁家会愿意娶一个无法生育的媳妇?她也不能再强行指婚,否则世人该如何看她?又焉知被指婚的男方不会怀恨在心?

        真不愧是梁靖闻的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也是,一个敢弑兄的女人,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名声?

        “人各有志,臣多谢娘娘关照,只是臣没有那个福气,余生只愿效忠大绍,绝不嫁人。”梁青露道。

        她站在那儿,眉梢眼角都是不羁傲骨,谁敢娶这样厉害的女子进门!

        只有小皇帝举手鼓掌,打破了朝堂上的寂静:“好,好,梁佥事真乃女中豪杰也!”他笑着,缓解了朝堂上的尴尬氛围,“梁佥事一箭射杀瓦剌首领,乃我大绍一员力将,若是让这样的人回去相夫教子,岂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梁青露也笑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眼见此事尘埃落定,便有机敏的臣子换了个话题,上奏道:“臣听闻昨日陛下遇刺,不知陛下龙体安否?刺客可有抓到?”

        小皇帝今日上朝特意围了一圈围脖,初春的天气也不怕被热死,但既然宫中未宣扬,便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为人臣子者也只能假装无视。

        太后道:“众卿不必担心,陛下龙体安康。至于刺客,虽尚未抓到,不过已着人在查,想必不日便将有结果。”

        就此轻描淡写地揭过。

        下朝后,陈敬不等通报,便径直进入太后宫中,阴沉着脸诘问:“陛下遇刺一案,三司皆未接到旨意,你找了谁查?”

        太后早料到父亲会来找她,因此也不急不缓道:“戚卓容。”

        “戚卓容?”陈敬愣了一下,难以置信道,“此人野心不小,能在漠北全须全尾地活下来,又躲过半路刺杀,可见此前一直在藏拙,还不知深浅几何!让他代行掌印是迫不得已,你怎还让他有查案的机会!淮玉,你疯了吗!”

        “我没疯。”太后冷冷道,“昨日戚卓容主动提起,甘州将领入京或许与刺客入宫有关,可见是他有心针对甘州军。且他与梁青露关系不和人尽皆知,今日梁青露让我颜面扫地,我动不了她,那便让有法子动她的人上。”

        “你太冒失了!你真觉得自己能借刀杀人?戚卓容从前骗过了你的眼睛,现在知晓了他的真面目,你竟然还妄想能掌控他?”陈敬气得胡须都在颤抖,“我知你心中有气,但再如何,你也应当与我商量,等我决断!”

        “等您决断?”太后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父亲打算决断什么呢?是交给大理寺,还是刑部?”

        今时不同往日,刘钧一案后,世家不少人被贬职革职,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敢有大动作,反倒是寒门气焰大涨,好些人趁机上位。如今无论是大理寺,还是刑部,都已不再是世家的天下,科举过后更有大批寒门士子入仕,互相抱团,以抵抗世家的打压。如今世家虽然恢复了元气,但寒门已有不少官员步入五品以上,不是能轻易拿捏的了。

        “父亲想让大理寺和刑部插手,我们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如今戚卓容有救驾之功,短时间内动不得她,既然如此,且看看她是怎么查案的,又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太后道,“反正,她也没有判案的权力。‘查错了’,不正好可以处置她吗?”

      30. 第 30 章 弄不死我,就等着我被我……

        戚卓容是怎么查刺客案的?

        当然是大摇大摆地查。

        她率了一队人马, 浩浩荡荡地行走在京城街头,四处张贴通缉画像。司徒马像个狗腿一样在前面开路,气焰嚣张, 逮着一个人就抖着手里的画像问:“见过这个人没有?”

        百姓定睛一看,哆嗦着说:“大、大人……画上这个人……戴着面具啊!”

        “那旁边还写着体型呢, 看不见?”司徒马拉长了脸道。

        百姓都要哭出来了:“大人,这、这描述得也太常见了, 小人哪记得啊!这个面具还真没见过!”

        司徒马放开他,回去朝戚卓容汇报。戚卓容正坐在马车里悠闲喝茶, 司徒马撩开车帘问她:“大家都说没见过画像上的人, 怎么办?”

        他努力做出一副忧虑的样子, 实则内心都快要笑翻了天。拿着自己的画像上街问人,小皇帝说得不错, 跟在他身边果然有比偷东西更【创建和谐家园】的事情做!

        戚卓容淡定道:“一个个问未免太没效率,去一些热闹的商铺或客栈,那里人来人往, 掌柜的跑堂的见多识广,或许能问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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