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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兄,府中还有事,我先行告退。”顾庭之却没有耐性再呆下去。
谢元娘会吃醋?别人相信他才不会相信。
他不知道谢家怎么回事,却也不想扯进他们谢家的事,只怪他太过放松,日日打雁终被雁啄了眼,今日的事他认下了。
顾庭之不等谢休德接话,就甩着衣袖走了,这样子明显是生气了。
“庭之。”谢休德追了上去。
事情突然变成这样,贾乘舟几个也不好再多呆,对着谢家姐妹两个颔首打招呼,便往外走,谢文惠强忍着不去看谢元娘,跟着送董适出去。
谢元娘撇嘴,顾庭之此时还是太稚嫩了些,这么点事就甩脸离开,还真有失贵家公子风度,前世她到底是被顾庭之的皮馕给迷了眼,竟然会觉得这人是好夫婿。
“二姑娘。”身侧有人叫她。
谢元娘侧头,惊呀的微张嘴,“任公子?”
他竟没有走?
一时想到刚刚她不屑的神情都被看了去,谢元娘担心的盯着他看,想在他的神色里找出些想法来,可惜任显宏神情温和和平日里一般,也看不出来他的想法。
“任大哥。”谢元娘立马叫了一声。
任显宏就想到了那日承恩寺的事,叫了声谢妹妹,才直奔主题,“前日蓁姐与谢妹妹一同去鸡鸣寺,看到大家都得了福袋,蓁蓁回去后一直闷闷不乐。她从小就性子怯弱,我知道她并不是贪那个福袋,而是觉得我下个月要参加春闱,没有为我做什么才会失落。今日到府上来想见谢妹妹,也是想求谢妹妹帮忙,方便时写封信开导一下蓁姐。”
若不是心疼妹妹,任显宏也不会做出这么有失规矩的事情,写信约人,更不会众人都走,他还留下来。
“这算什么求不求的,我与蓁姐一见如故,任大哥放心吧,一会儿回去我便写信给她。”谢元娘高兴啊。
因为只有欠了对方的人情,以后才会联系的频繁啊。
这也是她需要的。
事情办成,任显宏自不会再多停留,又是道了谢,这才大步离开。
小花园里终于安静了,谢元娘扫了眼跪在地上的长玉,淡淡的收回目光,带着令梅回了青山院。
回了暖阁先让令梅准备笔墨写了信给任蓁蓁,又让人送出去,谢元娘才有空坐下来喝茶,她回想出现在花园里的人是顾庭之,竟有种如释重负的的感觉。
经此一事,母亲那边总可以歇了再算计她与顾庭之的想法了吧?
可回想起谢文惠的反庆,谢元娘又生出坠入冰窟的感觉。
母亲这般做还有父亲说的那套借口,可姐姐呢?
前世,她愧疚弥补,总觉得姐姐的悲惨是她造成的,更是将自己束在宅子里活了一辈子。
今生,真相虽残忍,却也好过她一直被欺骗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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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府竹笙居,顾远的手指敲打着桌面。
“事打听清楚了?”
江义回道,“属下特意问了大公子身边的江旺,他谨记您的吩咐,出了府门便从不离开大公子身边一步,大公子先误会那丫头是谢二姑娘,又被谢二姑娘看了去,最后才羞恼离开谢府。”
顾远沉默了一会儿,“送本《心经》拿去让他抄十遍,如此小事便心气浮躁,岂是世家公子所为。”
江义看了眼主子,才小心翼翼道,“大公子回府后,自己就去了大夫人的佛堂。”
顾远没有做声,挑了挑眉,良久才噢了一声,声音里也带着抹不可察觉的轻快,“他到是自觉,知道错在哪了。”
江义也笑了,“不说金陵,便是太元朝想找出咱们大公子这般的哥儿也不容易,到底年轻,性子才不稳沉。”
第130章 细节6(牵出)
想着主子年轻时的狂野,江义觉得主子不应该觉得大公子做的不好了。
顾远挑挑眉。
江义便道,“属下也让人打听了一下,谢二姑娘到了二房之后确实先去了正院,中途只让身边的丫头去书院那边打听过来的客人有哪些,并没有做出格的举动。到是大公子离开后,众人也一同离府,反而是任公子留下来与谢二姑娘说了话,具体说了什么,没有打听到。不过属下打听的时候,听到谢二姑娘给任姑娘送了信。”
顾府人口单薄,子嗣到了顾远和顾庭之这一辈,更是只留一个,顾远想把顾庭之这棵独苗带出来,便放手去避世隐归,从未想过成家立业,江义是明白这些的,这也是主子为何让人盯着大公子的原因。
便是大公子身边有一点风吹草动,主子都要亲自过问。
顾远手指叩着桌面,“这几日让人盯着鸡鸣寺。”
江义一直在顾远的身边,立马就猜出了主子的用意,“您的意思是谢二姑娘会去鸡鸣寺?”
前有鸡鸣寺得福袋之事,现下主子又让盯着鸡鸣寺,难不成任姑娘心病是福袋?任公子到府上来过,又与主子接触过,江义自知他的品行,不会私下里与女子会面,除非是事关家人,那么这一切也就解释的清楚了。
“她若中意的是任显宏,自会尽心尽力。”顾远淡淡道,神情看不出什么来。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董府那边董夫人听了儿子说这事之后,面露鄙夷,“也就小门户才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也不看看顾府是什么人家,岂不是他们谢府可攀比的?”
“母亲。”董适不喜母亲的话。
董夫人到不生气,笑道,“适姐,日后谢府你还是离着远点,福袋的事咱们心里记着,日后总有还回去的时候,这样的人家脏事多,你别沾了自己身上。”
董适实在不喜欢母亲这样背后非议旁人,说一句累了,便起身走了,董母叫了几声也没把人叫回来,只能对着儿子摇头,“你看看,这么清冷的性子,做姑娘到没事,日后嫁了人可怎么办?”
“有母亲和父亲在,便是嫁了人,妹妹也不会受委屈。何况妹妹性子虽冷,实则心软又善良,母亲便放心吧。”董施出自己还没有成亲,自是不好多说亲事的事。
董母也没想在儿子这里能听到什么有用的话,母子两个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散了。
说起来,气氛最不好的还是谢府,到府上来的客人就这么走了,二房里阮氏听了儿子说完前后,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我看这事是有人算计元娘,只是元娘好运,今日逃过了一劫。”
谢休德愣了,“在咱们府上,有谁会算计元娘?”
阮氏到底是阮侍郎家出来的,又是庶女,内宅里什么样的腌事没见过,看着儿子干净的目光,终是没有说出实情,“许是巧合吧。”
到底是谁算计元娘,阮氏觉得她也是想多了,亲生母亲或亲生姐妹,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
阮氏也不想再多说这事,“我让人准备了礼品,你明日送去这几家,算是招待不周的赔礼。”
谢休德神经大条,自是应下,刚刚的事也就掀了过去。
待谢休德出去了,阮氏笑看着女儿,“玉姐有话要和母亲说?”
谢文玉点点头,又摇摇头。
阮氏就叹了口气,“难得糊涂,有些事情不说反而比说了更好。”
谢文玉目光与母亲对视上,良久才点点头。
此时大房静安居那边,孔氏沉着脸,目光如剑的看着长玉,长玉跪在地上,额头也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
自打从二房被带回来之后,长玉跪地认错,孔氏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谢文惠送了人回来看到这一幕,让刘妈妈将长玉带去院子里跪着,暖阁里只有母女两个,她才开口劝道,“许是巧合,长玉平日里便是高傲了些,也没那个胆子,顾府的公子岂是她能肖想的,便是外人也明白这个理,母亲不必担心。”
她现在担心的是谢元娘,之前还肯定谢元娘是重生的,此时到疑惑了,谢元娘是奔着他们众人来的,还是看了任公子的信才来的?
可当时谢元娘在场的表现,又像是在因为长玉与顾庭之在一起不高兴,而吃醋。
是长玉坏了谢元娘算计顾庭之,谢元娘才会生气?还是谢元娘在生气前世的丈夫被别人勾引?
原本已经要拨开的那层纱,似乎又浓密了些,反而越发看不到真相了。
“都怪那个死丫头。”孔氏心里憋着火,当着女儿的面又不好说出来。
孔氏骂的自然是长玉,若不是长玉,换成了元娘那丫头,这事岂不是就成了?
偏偏就出了这样的差错,好好的机会没等利用,就措失良机,有今日的事情,日后再想寻机会也不可能了。
谢文惠明白母亲的心里,她亦是同样失落,却又没有办法,错过就错过了,眼下她又有别的事要作,也没有多留,又安抚了母亲几句,这才走了。
谢文惠到青山院的时候,谢元娘正在吃点心,软榻的方几上摆了四盘点心,每盘都下去了一小半,“马上要午饭了,吃这么多一会儿怎么还吃得下?”
又叫了丫头进来把东西撤下去,还让厨房那边熬消食的汤过来。
谢元娘笑道,“还是姐姐疼我。”
“说什么胡话,我不疼你疼谁?”谢文惠发现谢元娘态度和平日一样,心越狐疑,难不成真的是她想多了,却又忍不住想解开心中的疑虑,“我过来也是想说说你,今日当着众的面,你那般说长玉,岂不知落在旁人眼里会误会成你对顾公子有意,日后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明白吗?”
“我到是对顾公子有意,可惜顾府是什么世家,咱们家哪里配得上。”谢元娘漫不经心道。
谢文惠心一惊,笑了笑,“你这丫头,才多大也学别人有爱慕的人。不过你说的很多,顾府可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家能配得上的。不过这阵子我看你和任主事家的姑娘走的到是频,任公子今日也来了,我冷眼旁观品性不错,人又沉稳,到是不错。”
第131章 福袋1(娇宠)
“姐姐是看中任公子了?”谢元娘呀然道。
“你这丫头乱说什么呢,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我可没像想的那么多,还不是你刚刚提起,我才随口说了一句。”谢文惠暗下了一身的冷汗。
谢元娘撇嘴,“小门户我可看不上,这样的人品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我与任蓁蓁走的近,那是她不像那些世家贵女总一副看不惯我的样子。至于旁的想法,却没用。”
谢文惠等谢元娘看过来时,将打量的目光收了回来,刚刚谢元娘的神情不似有假,看来真是她想太多了。
谢元娘不想承认,也是知道姐姐和母亲不喜欢她,若是她喜欢的事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也不想中途生变。
“好了,咱们俩在说下去,话传到母亲耳里,少不得又要被说一顿。”谢文惠笑了,又将话带到了春闱的事情上,“下月初九春闱,如今要紧的是大哥春闱的事,你这些天可不许再乱来,听到了没有?”
“姐姐放心,我知道了。”谢元娘嘴里却又嘀咕着,“再说平日里我也没有做什么,姐姐怎么和母亲一样。”
谢文惠只亲近的戳戳她的头,到了午饭的时候,她也在青山居用的饭,饭后又喝了茶,这才回望月楼去了。
她人一走,谢元娘面上的笑也退了下去。
令梅几个看不出主子怎么了,却能感觉到主子不高兴,只是主子又说累了不让她们服侍,想劝几句的机会也没有。
暖阁里没有了外人,谢元娘才闭上眼睛。
母亲不喜欢她可以理解,可是谢文惠是她的亲姐姐,可见是真的不喜欢她、厌恶到了极点。
不然又怎么会明知道母亲算计她,却仍旧配合呢?
罢了,前世蠢不代表今生蠢,不论她们是何样的居心,没有把她当成亲人,求不来的亲情便算了,眼前重要的是把自己嫁出去才是重要的。
望月楼那边,谢文惠一个人靠在榻上,也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不多时听到外面言心的声音,才让人进来。
“姑娘,长玉被关在柴房里,奴婢去时她还一直在叫冤枉,没有人搭理她,奴婢上前去搭话,到也没用多问,她自己就说了,说是听府里的小丫头说大公子想吃榆树钱的野花团子,这才去的二房小花园。”
原本躺着的谢文惠,猛的坐了起来,“那二房那边你打听了吗?有这事?”
言心就知道她做对了,“奴婢去过了,二房的厨房正巧有个丫头和奴婢熟悉,她说并没有听说大公子想吃野花团子,至于大公子那边奴婢过问离子,离子当时说大公子整日在透过书房的窗户盯着榆树看就等吃吃榆树钱呢,奴婢也不知道这话有几分真假。”
谢文惠又靠回软榻里。
是的,她一直觉得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才发生今日的事。
长玉怎么可能突然去采榆树钱,自是有人知道长玉对大哥的心思,才会加利用。
她怀疑是谢元娘。
可是谢元娘为何要这样做?她不是收到任显宏的信了吗?或者真如谢元娘所说的,她看不上任显宏,所以才会引了长玉过去?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