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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跟着挤上去,趴在他胸口,左右开弓,哄他,“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能力,你能让我【创建和谐家园】迭起,我买那个只是给自己身体加点油……”
“你可以买润滑剂。”他恼道。
温尔一下怔住,接着笑地胸脯不住起伏。
林斯义觉得面子挂不住,黑深深的眸子瞅着她:“看样子,是你对我没兴趣了吧,才买那种东西?换一个男人,换成关城你是不是就行了?”
“我生气了。”
“……”
“道歉。”
“对不起。”说完还利索扇了自己一巴掌。
温尔惊呆,反应过来抚摸他那边脸,“你干什么啊林斯义?”
林斯义一把攥住她手腕,闭眼在她腕骨上蹭说:“你别离开我,温温。”
“怎么会?”温尔皱眉,怀疑抑郁症会传染,他现在发病中。
他痛苦的皱着眉说:“我永远忘不了,那个大雪夜,你坚持要走的晚上……”
“对不起……”一提这茬,温尔就矮三截,低声下气。
林斯义跟她没完,说:“我永远忘不了,真的。”
“好了,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温尔心说,你可千万别哭,家里还有外人呢。
“关城是不是跟你表白了?”他气,闭着眼控诉,“你那天还隐瞒我。”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表白,他提前告诉你了?”
林斯义不回答这个,只追问,“他怎么跟你表白的?一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省略的跟我交代清楚。”
温尔觉得好笑又好气:“你幼不幼稚,弄半天跟这儿吃醋呢!”还是憋了那么多天醋,怪不得一股馊味。
林斯义睁开眼,那目光堪称一个虎视眈眈,嗓音却颤:“你还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好,好,告诉你。”温尔双手一捧住他脸,深情表白,“他说什么我忘了,反正只有一句话,告白的同时表达对我放手的意思。没你当时对我表白,令我印象深刻。”
什么叫挖坑自己跳,温尔现在就是了。
林斯义立即挑眉问她:“我当时表白跟你说什么了?”
“不记得。只晓得两天后招飞一结束,你就把我往酒店带。”
“你倒诚实!”其实林斯义自己也忘了当时跟她说过什么话,只晓得肯定海誓山盟了,不然不会带到酒店去。
不过,这好像和关城的比,低级了不少。
他无言以对,承认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又不甘心,吃醋问她,“他那话,你得记一辈子了吧?”
温尔咯咯笑了半晌,“差不多行了。”
林斯义说:“就不行。他还想撬我墙角……”
“唉,我家大宝贝,小可怜。”温尔哄他,搂着他脑袋一阵揉,林斯义终于被揉笑,埋在她胸前,嗅着她的香,言语间自豪:“也不看这墙角是谁的。从根上就刻着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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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让多做运动。
温尔每天早起就从原先的收拾花草变成跑步。
其实收拾花草也能锻炼, 还能处理心情,但夏天山上蚊子巨多, 她皮肤嫩, 一叮一片惨,林斯义就不让她碰花园。
每天早上监督她跑步。
温尔体力下降的厉害,跑着跑着浑身就软。
他在前头引诱她,各种骂她不行, 拿出当初在大院对她疾言厉色的样子。
林斯义这个人还真讨厌。
温尔每次都被激得跟在他后面苟延残喘坚持到底。
回来的路上,两人就慢慢走,一路散着步回去,偶尔也会打闹。
至于打闹的原因就忘了,但肯定是他惹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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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义, 别演戏!”温尔不信他。
“演戏?”他痛得直冒泪花抬头看她,“你有没有心?”
“我没心……抱歉。”温尔看他不像假的,就蹲下身,剥开他左脚踝上袜子,看到一片红肿,“真崴了!”
她低呼。
林斯义将她手掀开,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温尔忙着解释:“只是你是军官啊,哪晓得崴个脚这么容易!”
“意思是我没用呗?”他更气呼呼。
温尔不理他情绪,低头,在他脚踝上又吹又揉,吹得时候还好,揉时就他“嘶嘶”直龇牙咧嘴。
温尔被他弄懵,“我现在有点不认识你了。”
“怎么?”林斯义痛了一头的汗,傲傲地挑眉。
“你是小孩子吗,比鹏鹏还难伺候?”温尔说出心里话,烦恼地盯着他。
林斯义轻嗤一声,干脆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土路上,好好跟她说道:“首先,我是真的崴了,而你到现在还不信我崴了,一再质疑我,觉得我麻烦。你对我没耐心,我是你老公,过两天我们就去领证,请你对我多关心一点。”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温尔不可置信,“你每天【创建和谐家园】谁给你洗的?早晚刷牙谁叫得你?你还不满足,你想要我给你做女佣呢?”
“你给我做几件事怎么了,你是我老婆。”
“还不是。”
“马上就是了。”
“结婚太麻烦了,我不想伺候你。”她其实挺乐意伺候他,林斯义没什么麻烦事,顶多重欲一点,其他的挑不出毛病,但嘴上不会让他得意,不然他尾巴翘到天上去。
这不这会儿,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拿出谈政治工作的做派,跟她一五一十,长篇大论起来。
具体就是在说她怎么懒,他干的活多一点,没他,她嫁给别人一天会被打十顿,让她好好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嫁他,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以后有她哭。
温尔气死了,咬他嘴巴,咬到出血,在他脖子也留下豆沙红的深草莓印,总之,把他虐待到,哑着嗓子求饶。
她心头的施暴因子才猛地降落,然后看着他唇上的伤痕,又莫名其妙哭起来。
“我爱你,我不想伤害你。”她哭着抱歉。
林斯义下巴蹭她头顶,“怎么办,这种伤害,还想再来一百次。”
温尔又哭又笑,“你真的疯了,林斯义!”
他就问她:“我疯了你会离开我吗?”
“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他点点头。
“我想做了。”
每次一发病就想和他合二为一。
她的老习惯。
他已然适应,猛地将她拦腰抱起,问,“回去?还是这里?”
这里显然不行。
晨间的山路人烟稀少,但野战远远达不到她所需的安全感。
温尔笑了,带着泪,“回家吧。”然后又气,“你不脚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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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猛地闭嘴,收了声儿。
回到家中。
太阳越来越高,人们都起来了,他们却又钻回被窝。
先洗了澡,出来后就在床铺中纠缠。
这间温老板口中风景最差的房间,有一扇面对着床头的长方形看景窗,是一片起伏的山。
随着太阳升起,那片神秘的山雾已经散去。
白花花一片日景。
而衬托着房内的日夜颠倒。
她浑身都紧锁,像无钥匙可解的幽闭之地。
“放松……”他在她耳边轻喃,耐心,细致,舒缓着她的僵硬。
“你这次进步了。”他又说。
温尔闭着眼,十分难受的拧眉,“没有进步……”他一早看出她的不对劲,所以用言语打扰她,让她生气,让她发泄,去伤害他。
“温温。”林斯义叫她,“明天我们去领证?”
“你想好了?”
“还问这种问题?”林斯义皱眉,“我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温尔说,“我现在好多了。因为觉得你和我天生一对,一个M,一个S。”
林斯义低头吻她,“那就迎接我。”
她脸忽然就红了,楼下房客们玩闹的动静声声入耳,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
林斯义依她:“晚上再找你。”
口吻坏坏的,像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温尔内心仅存的一点内疚被冲散,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