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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小没良心》-第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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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拜托小姑娘家长,继续帮忙看一会儿。

        对方和温尔年纪一样大,但女儿只有一岁多,笑着说:“没关系,我还得感谢鹏鹏帮我带娃呢,你安心忙吧。”

        温尔道谢后下楼。

        站在自己店外头,她心说反正是要洗澡了,不如再抽两根,于是回店里拿了烟,却缺了打火机。

        她随意拍了拍自己身旁站着的客人,眸低着在烟嘴上,说了声“兄弟借个火”,也不看人家相貌,含进嘴里,等着人家送火来。

        温尔从小到大不缺自己貌美如花的自信,就是有了鹏鹏后,在厦门做生意,还有高中小男生们跟她要微信号呢。

        所以当前,要个火不算难。

        也确实不难。

        对方呲一声掀开打火机滑盖,那是一只雕着复古花纹的铜色奢侈品,不像打火机,倒像刻意的收藏物,价值自然不菲,而用这东西的人光手掌就令人流连忘返,细长干净,骨节分明。

        温尔对他有好感,有品位的男人,干净的男人,谁不会有好感呢?

        而当这种五年不遇的好感一冒出时,温尔就知道事情不妙,她一口烟吸进嗓子里想必老手的样子一定被对方看了个透彻。

        就像被家长抓到自己逃课在网吧不务正业,温尔慌不择路,第一时间掐灭了烟头,猛抬眸瞧他。

        该死的。

        先前明明阴雨的傍晚竟然出起大太阳,一切都无所遁形,他整个人站在被清洗过的光线里简直让温尔有一种错觉,他在闪闪发光。

        从浓黑的头发到英挺的五官,还有喉结轻微滚动的速度,都在告诉她,温尔你太丢人了。

        你流里流气的样子被他看个正着,你还拍他肩膀喊兄弟,他跟你算哪门子兄弟,除了前男友身份,他是以前连看电视都会管着你的人,你瞧你一身颓废气息,对得起他以前的培养吗?

        “哥……”她觉得大为丢脸的低叫了一声。

        林斯义深黑的眼睛,“刮目相看”她:“疼吗?”

        她刚才慌乱之下用自己指腹碾灭了烟头,此刻脸上不见半分痛苦,对他堆出一个笑:“还好。”

        温尔宽慰自己,他管着她的事已经是高中时候的老黄历,她现在是自由身,他们互相都管不着。

        于是转移话题,“哥你吃晚饭了吗?”

        为什么要提晚饭的话题?

        问出口时,温尔就后悔。

        比被他发现自己抽烟还后悔。

        林斯义淡淡说:“还没。”

        温尔认命,笑着道:“要不然在这吃。”又紧接着,“但是我还没有做。”

        一般人就该走了。

        林斯义却望着她眼睛说:“你在哪里做饭?”

        这眼神,这语气和那晚在三区食堂问她结婚几年了如出一辙,平静又过分柔和叫她无地自容。

        她连赶他走的话都说不出口,扯着快僵硬的嘴角说:“就在楼上。”

        也许是被邹唯安输掉公款而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无所谓,她此时面对林斯义才嚣张狂妄到不可收拾,俨然拿他撒气,破罐破摔说,“要不你上来坐坐?”

        楼上和楼下格局一样,空间不同,有四个。

        楼梯一上来面对的是客厅和客厅里的厨房,有一面大窗外对街开,半黄掉的梧桐树点缀窗户。

        一张不长的深色沙发,林斯义就坐在这张沙发上,靠着窗户的那扇墙,他眼睛不需要过分寻找,一目了然,自己斜对面有一个主卧,门敞着,里头堆满小孩子的书籍和玩具,有一大一小两张床。

        这间主卧对面大约是次卧,关着门,没注意到里面情况。

        两个卧室之间是卫生间。

        整体面积不算小,但挺杂的。

        她在灶台前手忙脚乱,冰箱里的东西似乎都没化冻,在水池中紧急处理。

        林斯义看到她鞋边上的泥点,眸光越发暗。

        “忘了问你,来找我是有事吗?”温尔觉得空气中太寂静,于是找着话聊。

        “我刚从航校回来,见到你们一号首长,他让你尽快回去复课。”

        刀头砍在冻成棍的鱼身上,怎么砍都看不进了,温尔笑:“不需要了。”

        “不用担心鹏鹏,我帮你争取了今年九月返校,他刚好上幼儿园,到时候你就走读,每天来回不耽误照顾他,假期也会正常。”

        “听上去和地方大学没区别?”温尔回身望他。

        他平【创建和谐家园】在靠窗的沙发中,绚烂的霞光让他全身上下都被包裹住。

        温尔看着他身上一丝不苟的军装,和脚上不染尘埃的皮鞋,忽而勾唇一笑,迎着他深邃的视线,“不,不必了。谢谢哥,别为【创建和谐家园】劳了。”

        “不算操劳。”林斯义望着她:“只要你回来。除飞行以外的专业你都可以选。”

        “可我不需要。”做为飞行员她已经超过了年龄,其他的也不想需要。

        “先不要拒绝。”林斯义站起身,目光软,“到今年九月,你有足够时间思考。”

        “到明年九月都是一样的结果。”她眼睛盯着他,仿佛有锋利的刀片在里头飞。

        林斯义苦口婆心:“不要浪费自己的才华,人生只有一次,除了飞上蓝天,你有很多地方可以发光发热。”

        “做生意你觉得丢人?”温尔挑眉,倔强看着他。

        “不是做生意不好。是你有更多选择,你就该考虑。”

        “我考虑的很清楚。人生不会有回头路,无论从前多么绚丽,它就是过去了。我喜欢现在的自己。”

        如果林斯义听得懂人话,他就该知难而退。

        但显然,她可能是一只畜牲,所以他不懂,并且面不改色,好像只把她当小孩子,不计较话语中礼貌与否,对她柔声说了一句“别忙了”,擦肩而过下楼。

        温尔站在灶台边,与他自栏杆下投上来的一瞥,木然碰撞后,听着他走远的脚步声,逐渐失去全身的力气。

        她扶住墙壁,撑着额头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发现一只纸袋,从来时就被他拎在手中,但是她一直忽视的东西,此时被他留下了。

        里面装着一只打火机和一只四层高的保温饭盒。

        打火机是刚才那只打火机。

        他应该用过很久,所以即使花纹繁复也有被磨柔的痕迹。

      ¡¡¡¡ÖÁÓÚ·¹ºÐ£¬´ò¿ªËÄÑù²ËÉ«£¬»çËØ½ÔÓС£

        她不知道什么意思,她是缺打火机还是缺菜了?需要他莫名其妙送来吗?

        温尔不禁泪流满面,然后掀翻了菜,手里磨着打火机,在沙发里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是因为你某天饭弄不上嘴,只顾吃外卖……

      感谢营养液小天使:优优 9瓶;一点杨小语、36603782 1瓶;

      么!

      ¡¡¡¡¡î¡¢ÉúºÞ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她跪在地上忏悔, 一开始听不清忏悔的是什么,在接近快醒来的时候才终于从自己喋喋不休的嘴中听到以后再也不抽烟的话, 也会好好吃饭, 努力做一个好人。

        她从前就是一个好人,无论家庭气氛多么窒息,她都努力上进,成为全校最优秀的学生。

        后来她到了大院, 也全力以赴,不会让林斯义失望。

        只是这五年,她“好”不下去,成为令自己都厌恶的烂人,她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自己, 但是无能为力。

        ……

        醒来是因为一通电话,来自派出所。

        对方语气很硬,问:“邹唯安是你老公吗?”

        “是。”

        “他参与赌博并与人打架斗殴, 现在对方要求索赔你过来处理一下。”

        说完挂断。

        温尔发现自己睡了一个多小时,外头天色发黑, 而屋里弥漫着冷菜的残香, 她从沙发里起身,面无表情将地板上的脏菜收拾进垃圾桶, 然后冲了澡, 头发没吹,带了几千块钱出门。

        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发消息给隔壁邻居,请她再次帮忙照顾下鹏鹏。

        对方很客气, 直说没关系。

        半个小时后,温尔到达南区派出所。

        邹唯安鼻青脸肿被关在拘留室,见到温尔,十分有骨气的喊一声:“老婆,我没关系,在这儿拘几天不碍事,你好好带着鹏鹏,一毛钱不要拿出来给别人治病!”

        最主要的原因是对方不是身体有病,而是脑子!

        邹唯安明明被打地半死,没动着对手分毫,结果到了派出所一查,对方腕骨骨折,十分严重,可能影响执教日常,需要他巨额赔付,这他妈分明是碰瓷!

        “我绝对没有动到他手腕!”邹唯安再次重申:“自己绣花枕头怪谁?”

        “你要拘几天?”温尔皱眉问。

        “不知道,不过最长也就十五天,我犯得不是大事,不要紧张哈。”

        “你们为什么打到一起?”

        “谁知道呢!”邹唯安两手一摊,表示无妄之灾。

        温尔点点头,不再多说。

        她也奇怪关城为什么揪着她不放,先是找人殴打她,后又逼她去参加关蓓蓓的婚礼,现在她赌个钱也莫名其妙被他举报,还把邹唯安逮进了派出所,如果不是她跑的快,她现在恐怕也得在局子里呆着。

        出了拘留室,在外头大厅见到那男人。

        对方穿一件黑外套,裹运动裤的腿修长,温尔盯着他从椅子上起身后,比她高出一个多头的威猛身体,本能察觉来者不善。

        她后退一步。

        目光冷然迎上他的视线。

        出乎意料,他眸光竟然含笑,只是讽刺的很。

        “打算怎么赔我?”

        “是很荣幸的事吗?”听着他的口吻温尔觉得怪,淡声:“该怎么赔怎么赔。”

        “好。两万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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