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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引声,大家目光都往关城那儿集中。
只见一位大帅哥坐那儿,黑西裤,白衬衫,冷漠似不耐烦的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气质,未免倒胃口,觉着可惜。
“我睡不睡关你什么事。”关城冷挑眉。
“听听。”蒋帆拍大腿,一副对方无可救药的忧心表情:“这位可单身好些年了,今儿沈翘那堂妹明显吃他这款,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做游戏的时候甚至故意和他一队,这人倒好,人家姑娘跌倒往他怀里冲的时候,他直接后退,把人家姑娘都摔傻眼了!”
“我看到了。”窦逢春也在多事,反正大晚上的没事干就随便聊,他神秘莫测笑了笑说:“我估计,关城心里这是有人了。”
“滚蛋!”关城直接生气,“不八卦会死?”
众人见他脸色变了,皆面面相觑,接着不可置信:“这是真有人了?!!”
关城反应过激。
他是个很少在意自己名声的人,初高中时打架不要命,进派出所当饭吃的人,竟突然怕老友们几声调侃,这显然不寻常了。
面对重重拷问,关城却一言不发,似乎在以不变应万变。
“你们聊什么呢?”关蓓蓓卸完妆回来,发现一堆人围着自己哥瞎打听着什么东西,一细听,竟然是关于她未来嫂子的事情,关蓓蓓因此开怀大笑,笑完后对那些人保证:“我哥绝对没有喜欢的人。”又说,“既然这里是南京,咱们就必须得去鸡鸣寺拜一拜,这可是著名的求姻缘的寺庙,错过了可惜!”
蒋帆也觉得有趣,当即第一个举手同意:“反正来都来了,大家就逛一逛金陵城,让林斯义做东怎么样?这可算是他第二故乡呢!”
林斯义牵着温尔的手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当即点头说:“那还不早点睡,六朝古都,我怕你们一天逛不完。”
“这才十点!”蒋帆惊了,抬腕给他看自己手表。
林斯义离对方可远着呢,哪能看得见,直接牵着温尔,往自己房门那边走,丝毫不顾一众单身狗的感受。
蒋帆呆掉,眼睁睁看着那人带着女朋友进了屋,连个话都没回。
窦逢春幸灾乐祸地笑:“昨天不跟你说了?好好保护狗眼。习惯吧,兄弟!”
大伙儿于是又一阵地笑。蒋帆越觉得没意思,他们越开心。
唯独关城,在周遭笑声中合上眼,头痛越发剧烈。
……
鸡鸣寺求姻缘之灵验,全国盛名。
不过怎么求,一行人倒是没研究,直接大队人马杀到鸡鸣寺,在赏樱的人山人海中,很快就被挤得七零八落,连联络都成问题,更别提求姻缘了。
关蓓蓓很倒霉地和蒋帆被挤成了一队。
路上兜售花环的小贩在与城管的斗智斗勇中,却有幸和蒋帆做成了一单生意,蒋帆十块钱买下一副花环,送给关蓓蓓。
关蓓蓓本来不想收,不过在外面和他纠缠也没意思,于是道谢接过花环,戴到头上就跑了。
蒋帆在后头看着她背影直发笑。
心想,路漫漫其修远兮,看来还得加把劲哄。
……
另外三两小队全是单身汗组成。
窦逢春只想着中午吃什么,而丝毫不关心姻缘,倒是替关城操心,表示呆会儿到了上头,一定要好好替他拜一拜……得到关城本人极度冷漠的一冷眼。
而另一队,温尔的倒霉程度不亚于关蓓蓓。
她和林斯义随着人流上了鸡鸣寺山门。
刚领了免费的香,从书画院参观出来,她就走不了路了。
“怎么?”林斯义回头看她。
温尔拎起左脚,表情尴尬。
林斯义低眸一看,不由笑出声。
“林斯义。”温尔警告他一声。
“你坐着等会儿。”林斯义笑完了,将她拉到旁边一株樱花树下坐着,“我给你找找,看没有针线。”
春光热辣,温尔感觉自己额头沁出汗珠,在周遭吵杂的人声中,无奈低语:“这里是寺庙,怎么可能有针线。”
“你先坐着。”林斯义捏捏她脸,起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
温尔有一些孤单,但只能等。
怪只怪,她竟然穿了一双带扣子的皮鞋,本来皮鞋就不适合登山,就因为林斯义说了一句,是在市区,山也很矮,随便她穿什么鞋。
她就爱美的选了这双。
结果,山还没登,鞋扣在人海中被踩飞,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好几圈,好险的被她眼尖发现,及时捡回,才没造成彻底无法挽回局面。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她的男朋友终于带着针线跑回来。
接着,蹲在她面前的地上,让她脚踩着他大腿,这位掌心长满厚茧的兵哥哥,开始一针一线给她缝鞋扣,看上去还挺专业。
温尔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觉得这一趟挤,费神的相当值。
不由地,嘴角翘了又翘。
……
在南京的最后一晚,是从夫子庙回来的那一晚。
在中华门附近的某酒店过夜。
推开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山顶的大报恩寺。
亮着全白的灯光,像一座玻璃塔。
若不是从飞檐下挂着铃铛,发出空灵寂静的响声,温尔会以为这是现代仿制艺术,而不是货真价实历史遗迹。
她在望着山顶发呆时,林斯义就满房间的找蚊子。
他认为这家酒店差劲,不仅是新装修,气味浓重,窗户缝还没贴严,蚊子已经在温尔腿上留下恼人的印迹。
温尔叹气,劝也劝不动,先看着他在房间内东翻西挪,终于打死两只蚊子,然后还不放心,直接找前台要了电蚊香液,给她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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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义说:“如果不是为了见老战友,绝不会把你带到这边来。”他想了想,又气,“你闻不到油漆味?”
“新装修,是有一点的。”温尔笑,“我能接受。”
林斯义走到窗户边,把窗帘尽可能的拉开,让外面的空气吹进来。
接着,到卫生间淋浴,哪怕他已经洗过一次,因为东摸摸西摸摸,又觉得会脏了她。
等再次冲好后,回到床上。
温尔羞涩的在被子里看他:“不拉窗帘?”
“关灯就没事了。”伸手关上灯,林斯义低头亲她,边亲边说:“这一天乱糟糟的,不如在床上搂着你实在……”
“你表现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在鸡鸣寺他当导游当得别提多起劲,仿佛从前来求过多次姻缘,才能说会道如此。
林斯义将自己温柔送进她体内,听到她不适的一声重喘,嘴角邪笑着低头吻下去:“傻……”
他在鸡鸣寺姻缘石上,哄她与他立下了终身誓约,她不仅不知道还傻傻的吃醋,难道这辈子,只有他和他的搜索记录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肥(轻打
感谢营养液小天使:蓉 16瓶;寒时、ameng 10瓶;陌上雪 6瓶;HP 5瓶;你的腿毛没我长 1瓶;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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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分手预兆的?
是大一暑假, 顾黎清回来那次。
做为一名军校生,温尔的暑假, 和地方大学里的学生比, 少了整整五十天。
她先回了仙林给母亲扫墓。
献上鲜花,在墓前坐了一个小时才离开。
林斯义没有陪同。
他到北京开会,顺便接顾黎清一同返回蓉城。听说忙地不行,顾黎清中途打电话和温尔抱怨, 说林斯义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每次回来身上还都带着难闻的烟味。
林家男人,从爷爷到林父,到林斯义三代都是不抽烟的。
于是顾黎清养成了一副“烟味敏感”的鼻子,一旦闻到就干呕。
温尔表示理解, 因为和林斯义待一起久了,他身上干净的气息的确难能可贵,航校的男学员在军事化的管理之下, 仍然散发着些许异味,令她拒绝起来毫无柔肠, 刀刀快斩, 还得了一个“女杀手”称号。
有些人,她甚至都不认识, 莫名其妙会被听说那个人被她伤得情伤难振之类的……
“你不杀伯仁, 伯仁因你而死。”这些事,温尔在电话中和顾黎清谈起,对方如此评价。
距离产生美, 上航校后,顾黎清对她不再挑刺,恢复到初始的样子,对她嘘寒问暖。
有时候甚至过分关心她的被追求情况。
像在家的母亲担心出门在外的女儿一样。
“与这些人相处,首先看家世,可以穷,但养育者品格得富有。往往这么一淘汰,十有八.九都不适合结婚的。”
“我不会和别人结婚。”
“那你想和谁?”
温尔停顿片刻,坚定道:“林斯义。”
那头久久无声。
半晌后,直接摔断。
……
温尔回到三区。
本来不用回,已经没有助养关系,再回来把这儿当成家,有点说不过去。
但顾黎清打电话让她回,她便发现自己不会拒绝对方,除了“想和林斯义结婚”这句话,几乎事事以顾黎清命令为圣旨。
其实严格来说,整个林家都把顾黎清话当圣旨。
她病情难得在这一年有所稳定,谁都不愿去挑拨她那颗炸.弹。
回到三区后,整个暑假,温尔频繁撞见左曦。
有一次夜间下大雨,顾黎清直接收拾了房间让左曦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