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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下差点给蒋帆痛晕过去,他们可是哥们儿啊!!
“给我听着,这姑娘叫温尔,温文尔雅一三两字,我林斯义的妹子。都把眼睛睁大点儿,别瞎他妈撩。”
语气平缓,好像完全没威胁的意思。
但真正有实力的人放话,从来不需要大吼大叫。讲得就是一个稳字。
他这段话落,场上人齐齐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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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尔躲在林斯义的身后,其实不算躲,只是这里人挤人,她自然地站在他身后,此刻他肩膀如此宽阔,像一座山一般将她护住,看上去就像躲了。
她听到林斯义冷嗤了一声:“这什么破音乐?”
台上的DJ立即回喊:“知道了哥,这就来两只老虎!”
还真的来了《两只老虎》,场上人几乎都笑崩了。
“灯打开!这什么破光!还有各位男的,烟,全灭了——”
随着窦逢春的鹦鹉学舌,糜暗灯光散去,吊顶上大灯全亮,男士们也自觉把烟碾灭。
林斯义才冷笑,算稍微满意,放了人。
蒋帆被放生后,靠在座位上闭眼笑,他真觉得丢人了,自己缓了一会儿,撩开眼皮,目光寻到林斯义身后只露出半边脸的小姑娘,笑忍不住:“对不起啊妹妹。哥下次不了。”
林斯义给一个眼神给他体会,意思是有下次你就试试。
蒋帆乐疯了,第一次见识到比关城护妹更凶的人。
关城此时坐在旁边点评:“活该。”
窦逢春拉温尔过来坐,温尔不肯,跟在林斯义身后,如影随形。林斯义带着她坐下,她才坐下。
纵情声色的气氛,随着儿童歌曲的来回播放,灯光的恢复正常,甚至连窗户都打开散烟味,荡然无存。
远离中央卡座,在窗口坐的几位二十出头姑娘,各个浓妆艳抹,此时,在灯光下现了面色,倒显得妆容过于突兀。
不是不好看。是气氛没了。适合原本妆容的气氛没了。
但也因为气氛没了,灯光才更清楚。
左曦好久没见到林斯义了,他在灾区一呆就是三个月,况且他原本还躲着她,掐指算算,小半年没见着这人。
今晚一开始得知他没来,还挺失望,这会儿,他似从天而降,脸还是那张脸,另女人神魂颠倒的脸,只是这脸上的气氛却为一个未成年小丫头而生。
左曦便惊讶。
接着灯光大亮下,她仔细观察了那姑娘,上身穿一件藏蓝色棉质短衫,衬得皮肤越发雪润,瘦长的腿上裹一件七分牛仔裤,露出纤细的脚踝。
背影看着太瘦了,坠在腰后的马尾都似乎要压垮她。
但仔细瞧,对方并不算娇小玲珑,肩膀张开的很漂亮,四肢修长,似乎只是缺点营养,假以时日喂养上来,绝对胸大腿长的妖艳货。
黏着林斯义,弱不禁风的样子,那脸转过来时,左曦却觉得有趣了,那脸上的眼睛分明溪涧烈石,铿锵,坚毅。
所以对了林斯义的胃口?
“她什么时候来的?”左曦把烟灭了,随大流。
她同伴看她面色不明,不由放低音量:“一周多了。”
“怎么没人跟我说?”她皱眉。
同伴低回:“谁敢跟你说……”
左曦一愣,笑了笑,“我这就会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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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长得好漂亮。”
听到这道声音,林斯义当即想撤离,但是对方已经端着酒杯在他左手边坐下。
“左曦,好久不见。”他只有先打招呼。
温尔仍是躲在他肩后,背紧贴着沙发背,隔着林斯义的肩膀看那位短发美女,心想,这大概是林斯义的情债。
“斯义,怎么不早带出来,我们好认识认识?”情债表情认真,“你看蒋帆,这不就误会了吗?”
“今天不是出来了?”林斯义笑。
他笑是意味不明的,分辨不出是寒暄还是应付,不像和窦逢春他们相处时的明朗。
情债盯着他脸:“我有很多话要问你。”
这就当众开聊了,打情骂俏似的。
多少人目光暧昧盯着他们。
温尔也仔细盯,她觉得这个叫左曦的女人长得非常优秀,和林斯义极为相称,甚至方才第一眼瞄到,她脑海里已经把林斯义和这女人抱着娃娃出来的场景都设想好了。
林斯义性格说实话有点自恋,根本不似表面的成熟,每天傍晚在操场对着她炫耀自己的体能就是证明,温尔不明白,她一个高二小女生,他一个空军特种兵,在高杠上连续百个引体向上,结束后对她像只花孔雀一样骄傲嘚瑟,是什么恶趣味?
左曦能镇住他的样子。
所以两人在众人起哄的声音中“打情骂俏”完,左曦开始笑眯眯地关心她,“温尔,你好,我叫左曦。”
温尔十分给面子:“左曦姐好。”
“……”林斯义似乎对她这声好十分不满意,待她音落,目光意味不明瞥她一眼。
温尔视而不见。
“左曦,你有福,小耳朵来这么多天,除了斯义,只叫了你一声姐,我和关城第一天就请她吃饭,半个哥都没讨着。”窦逢春仿佛打翻了醋坛子。
关城冷笑:“那我请的,关你什么事。”
“我不是作陪了吗。”被揭穿,窦逢春死不要脸。
左曦听了大笑:“行啊小耳朵,证明我们俩有缘分。“
温尔点头。
她这一点,林斯义脸色明显更黑。
左曦也注意到他变化,更加无畏的释放笑颜:“小耳朵,我先借一下你哥。出去跟他说个事。”
“我没关系。”温尔说。
反正这是林斯义的情债,和她没关系。
林斯义和他的情债一起去了外面,窦逢春捧腹大笑,温尔莫名其妙。
蒋帆忍俊不禁,朝她昂昂下巴:“你去外面看看就明白了。”
关城说:“别害她吧。”
“没事儿。让她见识见识。”
……
俱乐部在顶楼。
外头是个大露台,俯瞰全城五光十色。
左曦穿着一件超短裙,【创建和谐家园】雪白,后背抵在栏杆上,全然打开的姿势,露骨的眼神,盯着面前这个男人。
林斯义被她盯了一分多钟,终于,头皮发麻,先开口:“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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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力的。
拿她束手无策的。
左曦眼睛一瞪:“林斯义——就你这种口气,我能不误会吗!”
“误会什么?”林斯义皱眉。
左曦没答,先问,“为什么让关城传话,你当耳边风,不来见我?”
“你喝醉了。”林斯义不再看她。
左曦突然语带哭腔:“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高中让我做了三年的全校第一呢?你是不是钓着我?行,我知道你牛了,是我一直喜欢的你,太高傲了没率先表白,你这几年罚我呢!罚够了吗!”
左曦伤心。
林斯义说:“我让你做三年第一。是不想跟你纠缠。”
“什么意思?”左曦泪水连连:“你是说我误会吗?那你为什么不去同学会?怕被其他人揭穿,你曾经对我喜欢过吗?”
“你真醉了。”林斯义目光也冷下来:“不管谁跟你胡乱传的。活了二十二年,我心里还没有过人。”
“你撒谎。”左曦不信,“小时候也没喜欢过?青春期也没喜欢过?这几年也没喜欢过?你骗鬼呢!”
“我真没有。”林斯义百口莫辩。
“你过来抱抱我。”左曦突然好冷啊,被露台上的风吹得。
“不可能。”
于是她更冷了。
“我不漂亮吗?”左曦看着他笑,“自认为配你不差吧。功课也不赖,现在职业也不错,心理医生。你这种男人就是欠收拾。需要一个人给你上上发条,你才知道惹谁都千万别惹女人。”
“那个人不会是你。”
“……”
“更严重的话不说了。都是老同学。也只会到这个关系为止。”林斯义说完想走。不过迈了两步,怕她出事,还是转身,朝她偏偏头,“不下去吗?”
“你自己走吧。”她笑。
林斯义真的打算自己走了,她又说,“走了我就跳下去。”
林斯义崩溃在即,他本是个对女人没多少耐心的人,左曦威胁完毕,又走过来在他耳边发疯:“不然这样,你睡我一次,把我搞爽到我就不缠你了。”
“这二者有什么联系?”林斯义震惊。
“我不甘心。如果高中重来的话,我绝对会在那时就把你追到手。那我们现在就不会越来越远了。”
“也许吧。”林斯义笑,“那时候你追一把,也许我还真动了。”
左曦以为这是什么好话,眼睛都亮了,结果他来一句,“动身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