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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小家奴》-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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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宫里头办起了丧事,入了夜,触目所及,凄凉白帷帐,白灯笼,白烛,一片白茫茫,惨淡淡。

      陈皇后已经哭晕过去了,而我这位始料未及的年轻太后,尽心尽力地哭灵,守灵。

      丧礼是夏侯离主持的,我们不可避免在这灵堂碰见了,那会我哭得眼睛发痛,倚在柱边揉眼皮,沈延伸手搭在我肩膀上,一边拍着我的背,温声细语:「母后,切莫悲痛过度。」

      夏侯离几次来请示,目光沉静,他只当我是陌生人。

      如果我们真的是陌生人,互不相干的人多好啊,哪怕是仇人也好,总归,比是兄妹好。

      我去后堂歇息时,迎面遇见了他,他冷冷瞥了我一眼,从我身边掠过。

      可冷淡的声音像一阵乍暖还寒时的雨,轻忽忽地落下来,砸得心头都发冷。

      「奴才恭贺娘娘,所得皆所愿。」

      我对他说不出一个字,只能微微仰起脸,对着风口用手扇酸涩的眼睛,扇了一会又觉得多此一举,太后哭灵理直气壮,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悲痛的理由,可以放肆、无拘地掉眼泪,没有人觉得异样。

      入了夜,剩我和沈延守灵。

      我漠然地往铜盆里烧纸钱,看着青蓝火焰烧出一缕缕烟,看炙热的火焰漫过指尖,一点点刺痛,慢慢牵动知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被关上了,廊檐上的招魂铃阴森森地摇晃着。

      沈延什么时候抱住我的,我没知觉,直到他的指尖,沿着我的喉咙,滑下去,到锁骨前缘,冰冷从肌肤一点点渗透到四肢百骸。

      我震愣地望住沈延,这是灵堂,堂前还有一具棺材,一具未寒的尸骨。

      他勾住我的腰,抵在森冷的柱上,绵长的、雪白的帷幕飘下来,覆住我们。

      一边停放着祭奠的花圈,高几上白烛明明灭灭,把纠缠的影子点明,掐暗。

      「沈延,你疯了。」

      我听见自己沙哑如瓦砾的,沉痛过度的声音。

      他不为所动,用那冰冷的指尖放纵地肆虐我:

      「我没疯。小仙儿,把你献给他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盼着这一天,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他死了,他终于死了,我就是想要在他的灵堂上,让你重新做回我的女人。」

      我发狠地咬他,推开他,「沈延,你不嫌脏吗?我侍寝过......」

      蛮力斗争,女人总是吃亏。我撼动不了他半分,反倒被他揽得更紧,更贴。

      他舔了舔我的唇,哑声笑道:「小仙儿,你别蒙骗我,你一侍寝就吐,怎么侍?」

      我怔然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他笑得愈发无制,「催吐的药是我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最后,他斩截道:「小仙儿,你只会是我的女人。」

      森冷的手从衣裳下摆探入,恐惧四面八方涌来。

      惊惶之中,头脑也瞬间清明。

      如果,如果他要了我,他就会发现我失去了贞洁,他就会知道,夏侯离的秘密。

      我咬牙压制住那些惶恐,伸手捞住他的手臂,用那最无用最懦弱的眼泪去哄他,「沈哥哥,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娼妓都不如?」

      他暂时停下手掌的抚弄,用那双幽深泛蓝的眼眸审视我,我咬着唇继续垂泪:「你不过拿我当泄欲的玩意儿,在这样的地方,这样混账地苟合,就连娼妓,起码也是在床上。你就是这样糟蹋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我暗窥他神色,他神情渐渐有些松动,那双欲色浓烈的眼眸也隐约温和了些。

      他小心试探道:「小仙儿,你待我,还有几分真心吗?」

      我拿手帕掩住脸,低泣道:「有没有,又有什么分别,横竖你也不当一回事。」

      直接说有,他只会怀疑,只有故作打情骂俏,捻酸做醋,他才会以为我是真情实意。

      隔着手帕,我看见他彻底动容的神色,我在心里冷笑。

      他放过了我,这回仅仅是把我拥在身下,声音夹杂着难言的喜悦:

      「有分别,小仙儿,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只要你对我还有真心就好。」

      我拿指尖缠绕他的一缕发,闷声闷气道:「可是那又怎么样,我们注定有缘无分。我是太后,你是皇帝......」

      他伸手覆在我的手背上,温言细语:「小仙儿,我们可以长相厮守的,如果没人拦在我面前......」

      我佯做天真:「哦?沈哥哥,你都登基了,还有谁拦你呢?」

      他的眸光渐冷:「夏侯离不死,我这皇位,坐得也不稳。」

      我幽声道:「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他盯着我的眼,诱骗道:「小仙儿不是知道夏侯离的秘密吗?告诉沈哥哥吧。」

      我作势倚在他胸膛前,低头妩媚轻笑:「我知道啊,夏侯离的秘密......」

      「嗯?」

      沈延专心致志地听。

      我嘻嘻笑道:「他喜欢陈皇后。」

      沉寂片刻,沈延捏住我的下颌,和我四目相对。

      「小仙儿是在拿沈哥哥取乐吗?」

      我露出认真诚恳的神色:「沈哥哥,这有什么好取乐的,他和陈皇后厮混,可不就是致命的秘密吗,你看他对陈皇后言听计从,还常常流连凤鸣宫,宫里头人都说......」

      宫里头谁不知道督主可以用法子让娘娘们高兴啊。我知道,宫里头人知道,沈延当然也知道。

      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可我没骗他啊,这确实是,我知道的,夏侯离致命的秘密呢。

      沈延不悦地打断了我:「够了......」

      他又开始怀疑我了。

      我把笑隐淡了,推开他,往火盆那一边走一边叹息:

      「沈哥哥,这会是不是觉得仙儿没用?前头你说要跟我长相厮守,也是在哄我吧......」

      他追上来,擎住我的手,一寸寸地打量我的神情,没看出破绽,这才答道:「小仙儿,你何必这样防备我,我不会再骗你了。」

      我冷笑着,把他的手一摔,寒声道:「究竟是谁在防备谁?沈延,我对你一腔真心实意,你呢,没有一刻不想利用我。我只是个小女人,你少拿对外面人那一套来对付我。」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脾气一时唬住了,又把刚浮起的猜忌压了下去,他重新拉我的手,摸我的头,温言道:「小仙儿,是沈哥哥错了。我也是着急,想早点铲除我们之间的障碍,你消消气......」

      我冷着眼看他,慢慢把气消下去,趁势给他一个台阶,还有,一个陷阱跳。

      「呵,你当我不想吗?你知道老皇帝为什么突然召我,让我当这太后吗?」

      沈延面上显然地探寻意味。「嗯?」

      他其实早就想问了,这个问题估计在他心里都过了千百遍了,只是还没找到时机问,这下我主动说出来,彻底帮他打消疑虑。

      「他叫我要帮你铲除夏侯离,我也疑惑,他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你呢,他说我跟夏侯离认识的时间久,总是能比旁人多了解他,对付起来,就有把握些。不过我想老皇帝错了,我一个小女子,哪能懂这些呢,我想你也不信我,就算了罢了,你就当我没说过这程子话,算了算了......」

      我叹气摇了摇手。

      他握住我的手,下定决心道:

      「小仙儿,我信你。」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沈延相信我了。

      我拉着他的手,对他娇嗔:「往后你再不信我,我就不理会你了。」

      他把我轻轻抱住,下颌抵在我的发顶上,「不会了,小仙儿,往后我们齐心协力。」

      我勾唇一笑,「齐心协力,完成老皇帝的遗愿。」

      这守灵的一夜,侥幸逃过一劫,还有意外收获,沈延开始敞露后背了,不过只是个开端。

      沈延先我一步出去了。

      玲珑提着灯笼来接我,我身心俱疲,借着同玲珑寻常聊几句消乏。

      「娘娘,督主现在越来越可怕了。」

      「哦?怎么说?」

      「刚才我来的时候,撞见他了,他那个脸阴沉沉的,好像谁挖了他祖坟一样。」

      「在哪撞见的?」

      「喏,就在停灵门前,他好像在那站了挺久了,我看他头发上都沾了些寒露。」

      忽然觉得脚上千万钧重量,抬也抬不动。

      他什么都听见了,他又该什么都信了。

      心像被什么突然戳中了一下,发麻地生疼。

      十五

      当上太后的我很忙,每天总要请些贵妇进宫来谈天说地,打发时日。

      有时候聊得起兴,还会跟她们出宫去逛逛。

      当然,沈延派人监视着我,最初盯得很紧,可看我确实是吃喝玩乐,他也就慢慢松懈了。

      祭天血碑的事没完,还掀起了惊涛骇浪。

      万民【创建和谐家园】请求彻查当年夏家冤屈一案,至今晋安城百姓还记得那位骑马斜倚桥、满楼红袖招的夏家公子,年轻少将,夏煜。

      他死在辉煌璀璨时刻,打败敌寇、率军凯旋归家的时刻。

      边关刀光剑影、寒风冷雪伤害不了他半分,可这锦绣荣华的晋安城,却不由分说把他围杀。

      那时,太傅、陈皇后母家、姚贵妃母家等多个重臣联合上书,参奏夏煜通敌叛国,皇帝震怒下令灭夏家九族。

      万民拥护的少将夏煜死在了断头台上。

      风华正茂、二八年华的贵妃也勒死在了梧桐树下。

      夏贵妃的小皇子也死在一场无妄的大火里。

      夏家自此绝灭。

      可生命能磨灭,公义正道长存人心,一时之间,为夏家平冤之事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的天子本想对此案敷衍了事,毕竟牵扯其中的,大多数是他的党羽。

      就在天子对着诸位臣公扬言「民间流言不足为证」的时候,督主出列,抬手一挥,东厂番役押上一列被鞭笞得血肉模糊,当年指证夏家的证人。

      证人经历过东厂的刑狱,从地狱走了一遭,连叩头把真相一股脑地说了。

      众目睽睽,天子还欲说些什么搪塞之词,督主雷厉风行,对天子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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