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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欣局促地站在桌前,看着沈以修,轻声道:「沈先生,嗯,我给你【创建和谐家园】一下吧。」
我咬着唇,不由得有些急。
「【创建和谐家园】,这里是顾家,我是你的长辈。」
沈以修声音压低,但是眉眼间的寒意不言而喻,一双乌眸波澜不惊:「我希望你可以注重基本的仪表。」
末了。
沈以修又道:「晚上十点,进一个男人的房间,似乎不太妥。」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白欣有些讶异,尴尬地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沈先生,是我没有注意,我只是关心您。」
沈以修:「下不为例,你去休息吧。」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白欣有些无地自容。
「啊!你怎么在这儿!」
秦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出现,吓得我后退一步,直接撞开了房间虚掩的门。
下一秒。
白欣错愕地看了过来,窘迫不已。
59.
「秦雅。」
沈以修不悦地抬眸。
可是秦雅早就跑掉了,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欣蹙着眉看我,可能是觉得丢人,气恼地快步跑了出去,眼看着她要撞我,我连忙躲开。
走廊里灌风。
凉飕飕的。
我眨巴着眼睛,僵硬地转过身,看向沈以修,一想到他说的,晚上进男人房间不妥,只想赶紧开溜。
「对,对不起,我只是路过……」
「穿着浴袍路过?」
沈以修沉声发问。
我:……
浴袍有些松散,我面红耳赤地低头,系好腰带,闷声道:「我,我不打扰你了……」
沈以修:「你今天算旷工,你知道吗?」
我:……
我垂眸,点了点头:「你可以扣我工资……」
沈以修合上文件丢在一旁,骨节分明的手端起咖啡轻抿,淡声道:「过来。把文件整理好。」
我:……
我感觉我这辈子都逃不过加班了。
纠结三秒。
我低声道:「我回房间换个衣服再来。」
沈以修倚靠在座椅上,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
我:……
我本来已经不想叫他「沈扒皮」了,可是此刻又觉得「沈扒皮」这三个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沈以修:「你很不满?」
我收敛表情,低声:「没有。」
沈以修:「不愿意就走,没有人强求你。」
我微愣,只觉得他的语气很重,自己也不算是什么娇滴滴的人,但是差点儿就想哭,忍不住道:「我也没有说自己不愿意啊……」
不等沈以修作答。
我就将文件全部整理好,走到书架前,将文件全部放好,闷声道:「还有什么事?」
沈以修没吱声。
我心里泛着恶心,又很想吐,忍不住问他:「卫生间在哪儿?」
「怎么了?」
我蹙着眉,实在忍不住,蹲在垃圾桶旁边就吐了起来。
清冽的气息靠近。
我低头:「可能只是感冒,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沈以修盯着我,伸出手明明已经快碰到我了,却又收回,一脸淡漠地出声道:
「好了,你回房间吧。」
我抿着唇,看着他背在身后的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消气。
心里难受,我只能点点头。
离开的时候,我一步三回头,偶然间对上沈以修的目光,还没有来得及开心,他就回了房间。
60.
回去的路上,秦雅挡住了我的去路:「那个,刚才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闹着玩,没想到小舅舅这么晚还在书房。」
我咬唇,低声道:「呃,没关系。」
秦雅咧着嘴,凑近了我,小声道:「你是不是叫向南月?」
我闻言一怔。
秦雅:「哈哈哈,看你表情,我就知道你是。我也说呢,小舅舅怎么可能追着一个下属跑到巷子里,敢情是去追心上人了。」
秦雅说得过于直白,我被她调侃得有些脸红,但是心里却有些开心。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秦雅又问。
我微怔,看着秦雅颇有灵气的样子,只觉得她也不失为一个诉说的对象,低声道:「我凶了他……」
「噗——」
秦雅闻言顿时笑出声,随即便问道:「你把他凶哭了?」
我:……
「诶,小舅妈,你是不是差点儿和别人结婚?」
我一愣,尴尬地点头:「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呗。」
秦雅挑着眉,随即笑嘻嘻地出声道:「就你快结婚那段时间,我也跟着去江都玩,结果小舅舅天天买醉,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理都不理我。难怪我妈说他打小就是小哭包。」
呃……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说沈以修哭了,但是每一次听,都觉得难以置信。
现在甚至有些遗憾。
如果我能早点儿知道他的心意,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本以为现实捅破了生活里所有的窗户纸,我的人生已经注定四处是风,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风也会有停的那天。
本以为永远不会属于我的人,却等了我那么久……
61.
一说到「小哭包」三个字。
秦雅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但是没笑多久,就愣住了,压低声道:「小舅妈,小舅舅躲在拐角呢。你放心,他心里有你,你哄哄就好了。」
在拐角?
我身子僵直,不敢轻易回头,害怕沈以修又躲了起来,笑着向秦雅表示感激,自顾自地朝着房间走去。
隔绝了门外的冷风。
我站在门后等着,可是久久也不见猫眼外有人,许是太累了,我靠着门,有些失神。
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
我下意识地看过去,纠结着躲回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我犹豫再三,扯开了自己的浴袍,趴在床上羞耻到了极点。
第一次。
我觉得自己好豁得出去……
敲门声响起。
我眼巴巴地看着,寻思着我的门也没有锁啊,赶紧进来啊。
门开的刹那。
看到沈以修转身关门,我慌忙继续装睡。
「向南月。你这样睡,不会感冒吗?」
我闭着眼睛,心脏一阵狂跳,故作不经意的样子翻了一个身,胸口顿时一凉。
「向南月。」
沈以修又叫我。
我有些紧张,明显感觉到清冽的气息靠近,却没有想到沈以修是在帮我穿浴袍。
呼吸喷薄之间。
沈以修已经系好了浴袍的腰带,我生怕他走了,只能假装迷糊地睁开眼,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脖颈,软声道:
「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