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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事儿啊。
“要不你自己去玩儿?我看着你发的照片云旅游,也算去了嘛。”姜迎夏感觉出他身上的失落,深感抱歉。
傅驰难得同自己提一次要求,她却不得不拒绝,心里也是很不忍的。
当然,早上那事儿不算,她将它归结为傅驰迟来的叛逆期。
“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傅驰声音幽幽的,“我留下来吧,照顾你几天,免得你忙起来又不好好吃饭。”
“不用了,我这么大个人,还能饿着自己?”姜迎夏心说,你上学这半年,我一个人活得不是挺好的嘛。
对此,傅驰的回应是充耳不闻。
时隔半年,姜迎夏又感受到家里有个田螺先生的幸福感。
每天早晨醒来,已经有热腾腾的早饭在餐桌上等待她了,深夜到家,无论是凌晨几点,傅驰都会守在客厅里,一听见开门动静,就为她盛上一碗老火吊着的汤,等她胃里暖和,驱除一天的疲惫后,傅驰已经将浴缸里的热水都放好了。更不提每天屋里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比起她独处时,一忙起来就忘了收捡的狗窝,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这晚,蹲点三天的姜迎夏,终于捣毁了一个贼窝,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夏日夜短,天已经泛起蒙蒙亮。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半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傅驰。
“你回来了?”傅驰揉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起身,“银耳汤要不要糖?我去给你盛。”
姜迎夏心疼他:“不是要回学校了吗?今晚怎么不好好休息,快去睡觉,你就别管我了。”
对此,傅驰照旧充耳不闻。在将碗端上餐桌后,没有直接转身去浴室,而是将她身侧的椅子朝后拖,也落座下去:“对啊,就要走了。冰箱里我把今天的饭都做好了,你晚上回来热热就能吃。我还包了包子和饺子,饺子在冷冻柜,包子在冷藏,我不在你也别吃泡面对付,我和楼上的顾阿姨说好了,在她那给你交了伙食费,就算你加班,她也会留饭的。十一放假了我再回来,到时候要检查的,你别光点头应付我。”
姜迎夏这几天蹲点,精神高度紧绷,很是费了番脑子,这会儿听见他絮絮叨叨事无巨细的交代,想都没想,嘴巴先于大脑,脱口而出:“我们家小驰真好,不知道将来要便宜哪个女生了。”
傅驰顿时气闷:“你就会拿刀往朝心窝子戳。”
话一出口,姜迎夏就像铲自己嘴巴。
你别是个傻子吧,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都怪那窝贼太狡猾,斗智斗勇几天,让她死掉的脑细胞太多。
看着闭口不言,明显逃避这个话题的姜迎夏,“兹拉——”一声,傅驰推开椅子,大步走进自己卧室。
姜迎夏拍了一下自己嘴:“让你乱说话。”
随即忧愁的看向紧闭的房门,傅小驰这突如其来的叛逆期,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
傅驰躺在床上,一闭眼全是姜迎夏。十八岁时的她,扎着高高的马尾,和自己相隔一个桌子,嘴巴张张合合,坚持不懈的劝解自己。十九岁时的她,站在香樟树下,看见出门而来的自己,蹦蹦跳跳迎上来,笑着说“跟我回家吧”。二十岁时的她,坐在自己身旁,拿着书本止不住的点头掺瞌睡,却硬要坚持陪自己挑灯夜战......
一幕一幕,像走马灯,又像慢镜头,好似纪录片一样,一一在脑海中展现,傅驰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火气散去,只剩苦笑。
姜迎夏见证过自己太过不堪的一面,让她将自己当一个成熟的男人来依赖,实在太难了。除了用时间来冲刷,让自己成长的更加强大,变成她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还能怎么办呢?
姜迎夏早算好了今天傅驰要回校,所以和谈杜仲请了半天假,下午在傅驰依依不舍关上行李箱,要离开家时,推开门,逆光而来。
“你怎么回来了?”傅驰眼中是难掩的吃惊。
他熬了一宿,直到六点多终于抵抗不住困意,沉睡中错过了姜迎夏的离开。早上醒来后一直在懊恼,马上就要分别了,他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没心没肺,为什么要和她赌气。
未曾想还有这样的惊喜:“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吗?”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别的理由。
姜迎夏晃晃手中的车钥匙:“要送你啊。还好赶上了,要现在走吗?”
看见他听完自己话后,眼睛都亮了许多,却又故意不露声色的模样,姜迎夏失笑:“少爷,走啦。”
他们俩哪有什么隔夜的气,有志一同的回避着那个话题。一路同行,谁料刚过路口,姜迎夏手机就响了起来。
“什么?发现窝点了?现在要出任务吗?”姜迎夏一手拨着方向盘,微微侧头愧疚的看向傅驰,“成,我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在火车站汇合。”
挂断电话,姜迎夏充满愧疚:“对不起......”
“没事儿,你快去吧,我自己过去就行。”傅驰心中失落,但也能分清轻重缓急,怕自己显露出不开心,会影响她一会儿办案,利落下车朝她挥手。
对她表现的大方,是不想让她分心牵挂。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直到在景城下了飞机,傅驰全程都冷漠的面无表情。
手机在他过通道时响起。
“喂?谈队长?”傅驰接到这个电话时很是吃惊,毕竟两人私下从未接触过。
“傅驰,你得冷静。”谈杜仲清楚他和姜迎夏如家人般亲密,所以才会在事情发生后第一时间通知他,“迎夏今天在火车站成功抓获了一名小偷。可那个小偷在发现自己反抗不了后,突然失控,咬了迎夏一口,事后他告诉我们他有艾滋,是故意的。”
人来人往的景城机场喧闹异常,周围还有接机粉丝的尖叫,傅驰却突然陷入耳鸣,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傅驰:在你临死前我就想问一句......
姜迎夏挥手打断:没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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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呜——滴呜——滴呜——”
警笛声下一路畅通无阻。
身边的同事一直在安慰:“迎夏,别担心,会没事的,肯定没事。”
姜迎夏呆坐在后车厢,整个人木愣愣的。
——
原本将人抓获后,胳膊上的伤口也不大,回去的路上就已经自然止血了。
“迎夏,这次马失前蹄了啊。”开警车的同事还开着她玩笑。
姜迎夏的身手在整个江城乃至庭北省都是出名的,她念书时还拿过全国警校比武女子组第一名。
闻言,姜迎夏十分不服气:“这是天热,穿的是警服是夏装,要是春秋装那些长袖,他咬的再狠,也不会破皮。别说,那小子看起来瘦骨嶙峋,跟个瘦猴儿似的,牙还挺尖。”
回到队里,一群人还冲谈杜仲嚷嚷,说她这是受工伤了,要让他晚上请客,抚慰一下辛苦多天的他们。
姜迎夏不想同他们参合,笑着摇头回到自己办公室,拿着手机在算时间,准备等傅驰下机后,给他一通电话。哪料她电话还没打出去,就传来巨大的敲门声。
打开门,谈杜仲带着两位负责讯问嫌疑人的同事,一脸沉重的站在门外。
“怎么了?”姜迎夏看气氛太沉重,还随口说笑想缓解一下,“我今天表现太英勇,要记个二等功啊?”
“迎夏......”一项天不怕地不怕的谈杜仲,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难以启齿的一天。
“到底怎么了?”姜迎夏收敛了弯弯的嘴角,“你们别这样看我,弄得我瘆得慌。”
谈杜仲稍稍低头,轻咳一声,艰难开口:“刚刚那个嫌疑人,在讯问室里坦白,说自己感染艾滋了。”
第一反应下,姜迎夏是觉得自己是幻听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迎夏你别担心,我们已经联系了省疾控中心,现在就送你过去,刚刚刘医生说了,这个有阻断药,我们过去以后马上就吃,一定没事的。”谈杜仲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可靠一些。
“那王八蛋还不一定说的是实话呢,他也许就是破罐子破摔,想吓吓咱们,小李和小陈已经准备带他去医院检查呢,肯定是虚惊一场。”谈杜仲身后的王茂南跟着着急解释。
姜迎夏从来不知道,身处八月底高达三十多度的江城,自己也能手脚冰冷,浑身冒寒气。
墨菲定律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脑中。姜迎夏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真感染了该怎么办?脑中闪现过许多片段,杂绪纷繁,最终停留在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身上。
我会死吗?
如果我死了,傅驰要怎么办呢?
即便他已成为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可在姜迎夏心里,他仍旧是那个要自己去照顾的少年。
早在继承父亲遗志,选择这份职业时,她就有了随时会殉职的心里准备。
可当它真的可能来临时,姜迎夏才发现,自己胆子并没有那么大,准备也并不那么充足。
人前无所不能的姜警官,终究也是个普通人,面对这一切,她也会害怕,会颤抖,会有放不下的人。
父母去世后,再没在人前落过泪的姜迎夏,第一次在外哽咽:“现在就过去吗?”
“马上走。我们已经上报省厅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呆在医院,一切由队里承担。放心,没事的,你就当是放了个假。”
“我要被隔离?”姜迎夏听出言下之意。
“不限制你自由,也不限制你和人接触,只是要求你这段时间住在医院,这是省厅对你的保护。”谈杜仲说罢上前重重抱了一下姜迎夏,“我们全队都是你的后盾。”
站在他身后的两位队友,也毫不犹豫的上来和她拥抱,用实际行动来化解她心中的不安。
——
姜迎夏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在进行抽血、化验、拿药,魂都不在了。
原本这事处于保密阶段,只有办案的几人知道,不应该对外泄露的。可见到姜迎夏这副模样,谈杜仲实在担忧,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在一切都还没有确定的时候,自己就先崩溃了,所以才会做出通知傅驰的决定。
傅驰连机场都还没出,直接反身买了回程的票。
四周来接机的粉丝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顿时陷入一片议论纷纷。作为当红明星,今天蹲守在这里的不仅有粉丝,还有想要拿到傅驰返校第一手资料的媒体,镜头忠实记录下这一幕。
傅驰却在意不了这些,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赶赴姜迎夏身边,天知道,出了这种事,她该有多么无助。
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可傅驰抵达姜迎夏所在病房的时候,也已经是晚上了。
谈杜仲守在门外的小阳台里,一根又一根的抽烟。手下的兵出了这种事,他现在恨不得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看着一路跑来的人,他率先一步拦住:“傅驰。”
“谈队长。”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没有闲心多寒暄。
此刻傅驰哪里还有英俊帅气的当红小生模样,大汗淋漓下,发型乱了,衣衫也不整。可他却丝毫没工夫去管这些:“迎夏呢?在里面吗?”
谈杜仲点头,拦住在听到他回答后就要冲进去的人,不放心的交代:“一切都还没确定,她状态太差,我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你好好劝劝她,让她别放弃希望。”
傅驰重重点头:“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她的。你先回去吧,我在这边照顾她。”
“有事随时联系。”
砰——
门被推开后,又被大力关上。
姜迎夏愣愣回头,就看见喘着粗气,狼狈不堪的傅驰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姜迎夏担忧升起,第一时间就想赶他走,可情感到底不能全由理智控制,在看到傅驰的一瞬间,原本压抑着的害怕与难过瞬间奔涌而出,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她想显得更强势一些命令他,一开口却全是哽咽,断断续续的:“你别......别过来,快回去。”
即便知道所有的传播途径,可人在这时候是全无理智的。心中的不安会被无限放大,只是和傅驰共处一个房间,她都担心会连累他。
傅驰则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姜迎夏,直接伸手按住不断往墙角缩的人,傅驰一点点靠近,两人距离太近,呼吸交错,姜迎夏甚至能感受到他湿热的气息。
“姜迎夏,我们做-爱吧,要死一起死。”傅驰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绝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傅驰生动诠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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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夏,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开你,哪怕是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从接到消息伊始,傅驰就有了这个念头,在真正见到姜迎夏时,它更是变得清晰坚定起来。
呐,从16岁那年,你硬闯进我的世界开始,就再也没办法松手了。
哪怕是死亡,也不能将你从我身边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