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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露水情缘(剧情大修
门外的女人笑声轻盈:“看来我来得不巧。”
靳言忍着不高兴:“赵总,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赵若虹呵呵一笑:“你猜。”
靳言:“我正在休假,不谈公事,赵总请回吧。”
他态度非常冷漠,但赵若虹并不生气,反而径直绕开他,向盛鲸盈盈一笑:“你别误会,这次我找他是谈公事。”
盛鲸温柔地笑了:“倒也没什么好误会,只是你打扰到我和他办公事了。”
“什么公事?”赵若虹没反应过来,直愣愣地问。
盛鲸笑了笑:“你猜。”
没戴近视眼镜,赵若虹侧身让了光才看清。盛鲸耳后吻痕新鲜,客厅沙发凌乱。靳言身上明显有【创建和谐家园】香水浓郁的气味,脖子也挂了彩。
赵若虹表情失落,勉强笑了一下:“你们感情挺好的……”
盛鲸嗤笑着打断:“说实话不太好,但他就是离不开我,办公事可积极可给力了。不好意思,我很受用这一点,你这么白费力不觉得自己可怜么?”
赵若虹无言以对,也许是没想到盛鲸会这样说,脸色像打翻了颜料盘,只好尴尬地向靳言说:“看来我真的给添了不小的麻烦,抱歉。”
陡然间被打断好事,再好的涵养也难以冷静,更何况他不愿盛鲸被牵扯进来。
“我的规矩,休假期间不见外人,有事麻烦找孙青处理。”
顿了顿,靳言又补充,“我相信就算是亲姐妹,赵若蓝也一定不愿意你这样。”
靳言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赵若虹马上就有些狼狈。地址是她趁赵若蓝忙于招待客人时,用她【创建和谐家园】陆野套出来的,过后就删了记录。她本也没指望能瞒多久,但被当场拆穿还是很难堪。
“别告诉若蓝。”
“只要你以后别再介入我的生活。”
“以后?”望着赵若虹仓惶离去的背影,盛鲸琢磨着,“以前你俩互相介入过对方生活?”
“没有,我的生活只有你。你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
靳言伸手去关门,盛鲸不让,“只有我?孙静训难道不是你的生活?”
孙静训在不红时跟过他半年,如愿成为一线女星后与他好聚好散。不料时隔数年,她忽然回头要求复合。当时他已经有了盛鲸,何况那只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于是她联系媒体闹得满城风雨。
当时盛鲸伤心之下单方面分手,他被折磨得够呛,差点死在伤心里,费尽千辛万苦,才重新把盛鲸追回来。
这件事成了埋在盛鲸心中的地雷,时常炸的他俩无法安生,令他十分后悔自己年轻时浮浪。眼看着她又要旧事重提,靳言放弃关门,上前一步,将盛鲸搂在怀里:“鲸鲸,我求你讲讲道理。”
“嫌我不讲道理,可以出门左拐,现在追出去还来得及。”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和她根本毫无瓜葛。”
他急得扣着她一通热吻,几乎将他揉进骨血里。
岭云村幽静淳朴,民风内敛,若被人撞见靳言这样亲昵地抱着她亲,不出半天全村都会加入催生大军。盛鲸脸色爆红,试图推开他,“你快松开,被人看见我就没脸见老邻居了。”
“不放,合法夫妻,自己家里,天经地义。”靳言再次低头去亲她。
盛鲸只好仰头告饶:“把门关上。”
“是你不让我关。”靳言继续箍住她,狡辩着。
有人远远地路过,盛鲸心惊肉跳,情急之下整个人躲进他怀里,将自己藏起来,闷声说,“我改变主意了,求你关门。”
靳言笑了起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介于你今天表现不错,我有礼物给你。”盛鲸蹲了下去,冷艳感冰消雪融,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柔软温润。
靳言静了一霎,仓惶伸手将门反锁,脊背抵着墙,脑海升腾起白色焰火,失神地微微仰头,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间。
屋外雨声哗然,屋内潮气弥漫。原来烟花绽放是这样的快意。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过后,湿漉漉的冷意交织着纠缠不清的沉默。
盛鲸赤足走到窗边饮水,她敞开了一扇窗户,清凉的风带着水汽扑进来,窗台上绯红的合欢花将冥冥天色衬托得更加昏暗。
夏雨连绵的好天气,多么适合求`爱。
靳言从背后拥住她,没来由地说,“我爱你。”
盛鲸回头亲他:“我要实际行动,不要哄人的好话。”
¡¡¡¡ÎÚãóãóµÄÔÆ²ãÕÚסÁ˹⣬ÓêÓÖ¿ªÆ®Æ®Ò¡Ò¡µØÏÂÆðÀ´£¬Ò»Æ¬³±ÊªµÄË®ÉùÖУ¬ÒþÔ¼ÓнäÖ¸²»Ð¡ÐÄßµµ½´°»§º£ÌÄ»¨²£Á§µÄ´àÏì¡£
有人在缺氧的窒息中,一边清醒着,一边堕落着,像隔岸观花,风轻云淡中带着疯狂。
“靳言,这些年,你有没有后悔过?”
第12章 这世间的庸常【剧情大修……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用的是肯定句。
盛鲸不答,回头亲他嘴角。有些事,注定要遗憾终身。她其实只是害怕失去。
靳言姿态慵懒搂着她,高大的身形将她密不透风地裹紧。然后眼神迷离地低头回吻她:“我爱你。”
“老公……”盛鲸抚着他俊美的脸庞,喃喃细语,“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好,”靳言拥紧了她,呼吸粗/重,“那我们得多多努力。”
顷刻间,她被雄性荷尔蒙裹挟,陷入温柔的陷阱里。流丽夜色下,霓虹、雨水和若无其事的孤独带着浪漫缱绻的诗意铺陈开,让人想起1970年西德电影《英俊少年》的插曲《夏日里最后一朵玫瑰》,伤感、清亮。
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老公了?尽管自始至终这段感情的主动权都拿捏在她手里,可直至此刻,她仍然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靳言掐着她的腰热烈地亲吻她,说的话也chán绵:“老婆,老婆,我爱你……”
手掌无力地贴着雨水不断冲刷着的玻璃窗,盛鲸咬着下唇,失神地看着模糊风景,窗外的草木被风吹得荡漾招摇,像极了她。
可她眼前冰凉的玻璃窗又更像一面不清晰的镜子,朦胧地倒映出靳言微微失控的Xìng感表情,他投入着,雕塑般脸庞浮现醉酒的酡红,矜贵慵懒的气度也尽数丢弃。
细雨又密又急下个不停,仿佛能淋湿整个世界。
盛鲸第一次遇见靳言,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那时她是茱莉亚歌剧专业学生,计划归国发展,在国内找工作。为了面试国内全英文版《剧院魅影》里的克里斯汀,深夜在剧场大厅演唱威尔第歌剧《茶花女·永远自由》。
当时制片人正引着好不好容易请到选角现场的靳言往里走,根本不想搭理她。还是靳言停下脚步,称赞她花腔唱得轻佻妖娆又贵气,像极大都会歌剧院的罗贝塔·彼德丝。
说她美好的歌声令寒夜如春。
因为自幼在国外求学,盛鲸不认得靳言,只觉得他看起来那么清高傲慢又冷漠的人,说的一定是场面话,指不定暗含取笑之意。
她不理他,他却轻笑着继续说,不仅唱腔漂亮,人也漂亮,像夜莺,像玫瑰,可也像清新纯粹的白色山茶。
那同样轻佻贵气的神情,就像在欣赏一盆法王路易十五的塞夫勒皇家瓷器厂用顶奢鎏金粉彩工艺打造的华美、精致、易碎的洛可可瓷花,并且因为太过美丽,稀世罕见而想占为己有。
“先生,您的眼神,让我以为您要出演Phantom。”
准艺术家的修养,骂人也文雅。他听懂了,可还是紧追不舍:“嗯,那作为男一号,我提议由你来出演克里斯汀。”
这是一段悲伤的罗曼蒂克。后来她没有继续歌剧音乐剧事业,而他也不再是北城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
那时,她几乎将他逼疯。为此他差点失去所有,后来虽然他们重新在一起,财米油盐、男欢女爱,难舍难分。可她心里认定靳言总有一天会后悔。为了跟她在一起,他付出了太多不值当的代价。
长久、尽兴的欢畅结束后,靳言搂紧怀里娇颤着的温香软玉,燃起一根万香阁的沉香烟,静默地凝视着远方,模糊的视线落在回忆里。
在她离开的几个月里,他的生命暗无天日,经常出现夜莺衔着玫瑰飞到他窗台上唱歌的幻觉。多亏他记得,鲸鲸是鲸鱼,才不是夜莺,否则他就打开了那扇窗,追着鸟儿跳下去。
但这怎么能怪她呢。他合该为以前的轻率浮浪买单。况且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本就是这世间的庸常。
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一切看似回到了原点,却又再也回不去。
盛鲸静默着望向深沉的雨夜,想起她和靳言初见时的光景。
第13章 松风入弦、沉水香燃
北城,春夜。
出门时还没下雨的,在一家甜品店吃完莓果馅饼和薄荷花茶出来后,她前脚刚踏进剧院,后脚就电闪雷鸣了。
大厅连个坐的的地方都没有,她硬生生地站了好几个小时,纪念碑谷2都通关了,等的人还没来。盛鲸抱着胳膊走到落地窗前,百无聊赖地看着雨水冲刷玻璃,将光影交错的夜景变得扭曲、模糊、迷离。
选择回国实习完成课题看来不是个好决策,北上半个月了,她竟然始终未接到合适的角色。听说歌剧《绿山房》正在筛选女主角,但她没有门路,打算来剧场碰碰运气。
半小时过去,夜色更深,雨势滂沱。她等的那位始终没出现。偶有试戏结束的演员路过,见她锦衣华服徘徊门口,总不免含探究地多看几眼。
耗到临近打烊,前台第三次询问是否需要帮忙叫车,暗示她赶紧走人。盛鲸无视白眼,只当对方是好意,每次都礼貌微笑,谢谢,不用。
无法提前锁门,前台难掩怒气,扭头就走,细高跟扣在大理石上哒哒作响,和着雨声听格外冷寂。
面对如此直白的鄙夷,盛鲸笑了笑,不为所动。现在根本没到下班时间,里面分明还在试戏,真等明天再来,她连群演都轮不上了。
鞋子不太合脚,站久了左后跟磨得生疼,估计是磨破皮了。盛鲸脱开鞋子,一手扶着墙,一首干脆给左脚也贴上创可贴。反正玻璃反光映出电梯门,她干脆靠墙光脚歇会儿。
谁知一挨着墙,眼皮就地开始打架。
片刻后,她被脚步声惊醒。抬眼看去,是个穿黑色拖风衣的男人,约莫三十岁,通身散发着清高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神情颇为孤傲冷漠,一看就很危险性。
盛鲸睏得有些迷瞪,打开手机相册后摇摇头,可惜了,不是她要等的人。
*
靳言是来捧场的。
《绿山房》是作曲家孙蓬的歌剧。他本不屑往文娱圈里掺和,但孙蓬一直通过各种渠道软磨硬泡,再三邀请他,连爷爷辈的情分都用上了。他今夜刚好在附近,就松口答应顺道过来看看。
本以为半夜人都散尽了,进来后发现门口站着个小姑娘,直愣愣地盯着他,表情还挺丰富。
靳言楞了一下,抬起手表一看,23:23。
这时电话刚好响起,孙蓬打来的,说自己已经在电梯里,请他稍候片刻。
挂了电话,靳言侧首看去,那个小姑娘还站在原地,水汪汪的眼睛红成小白兔,明明很困,却偏要用力瞪着窗玻璃假装清醒着。
他觉得颇为有趣,手里夹着烟,几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带点玩味。
*
电梯在一楼顶住,孙蓬满脸堆笑地走出:“靳言,可算把你盼来了。”
靳言:“还在试戏?”
“女主角专门等你来了再试戏。”孙蓬引着靳言转身就要走。
靳言不置可否,侧身让了让:“有人找你。”
孙蓬下意识地看过去,是个美人,穿着晚礼服,年纪很小,模样清纯娇媚。
“你带来的?”孙蓬意味深长地笑问。
盛鲸借机上前:“孙老师好。我不认识这位先生。我是茱莉亚歌剧本科专业学生盛鲸,听说《绿山房》海选女主角,我想来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