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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将军打脸日常》-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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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烟冉之前虽听说过,战场上的士兵在弹尽粮绝之时,会先杀马食人,可亲眼见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陈国再凋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沈烟冉冲出一步刚踏出去,江晖成也“锵”地一声抽出了剑,后移的手肘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她的胸膛,沈烟冉脚跟没稳住,往后溜了好几步。

        江晖成回过头,眼里的神色同昨儿初见她时如出一撤。

        沈烟冉:......

        “闭眼。”

        沈烟冉没理解他的意思,努力地往前爬了一步,还没站稳,跟前青黑色一道影子突地从她头顶罩了下来,宽大的手掌不由分说地盖在她的眼睛上,连个缝儿都没留。

        沈烟冉被他捂住眼睛什么也瞧不见,身子随着他掷剑的动作踉跄了几步,淡淡的冷梅香,冷不防地钻进鼻尖,沁入了脑海。

        很好闻。

        沈烟冉脑子一糊,失了神。

        “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但凡是我手底下的兵将,若再有今日之举,此人便是下场。”

        沈烟冉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前,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说话时震动的胸腔,不觉半边脸烫得发疼,心头正七上八下乱跳之时,心口深处却窜出了一阵隐隐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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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晖成没放,又拖着她转了个方向,“没见过杀人,就别看。”

        等近处防守的几名侍卫闻到动静赶过来,拔出了江晖成插在士兵后背的佩剑,将人拖走了,江晖成的手才骤然一松,不仅是手,整个人都离开了她好几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营,留了沈烟冉一人立在那。

        耳边的哭泣声传来,沈烟冉才拉回了神智。

        适才江晖成一剑下去,士兵当场就摊在了地上,哭的人是缩在营帐角落里的几位婢女。

        军规里早就定了规矩,将士不可擅自到后营,平时前营的人根本过不来,今儿休整,心生歹念的士兵偷偷摸进来,想来也没料到将军也过来了。

        战场上本就人心惶惶,闹了这一出,那名险些被玷污了的婢女,已抖成了筛子。

        江晖成只管将人杀了,也不让人善后,沈烟冉只得上前从营帐内找了一块不知用何的麻布盖在了婢女的身上,安慰道,“不用怕,咱们将军是好人。”

        婢女使劲儿地点头,哭声小了些,身子却还在发抖。

        沈烟冉知道她是被吓坏了,试着同她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奴叫安杏。”

        沈烟冉笑了笑,“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沈,是前儿从芙蓉城刚来的一批医官,不知姑娘从哪儿来?”

        安杏不答,呆呆地看了她一阵,眼里又落下了两行泪,恐惧终于消了些。

        沈烟冉见她缓了过来,便劝道,“先回去换身衣裳。”

        婢女直起身,却是跪在她跟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今日将军和沈大夫的救命之恩,奴铭记在心,待来日奴必定涌泉相报。”

        “姑娘起来。”沈烟冉扶起她,细细看了一眼,年龄怕是比自己还小。

        母亲说,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子女,大哥从长安横着被抬回来时,母亲哭了一场,发誓不让他再去官场,二哥喜欢嫂子了好些年,好不容易让对方长辈点了头,母亲不忍拆散,一筹莫展之时,母亲还曾拉着她的手庆幸地道,“好在你是个姑娘。”

        她是姑娘,最后还是来了,但并非全是逼迫,一半是她自愿。

        医者仁心,她自来也喜欢救人。

        半个时辰后,等董太医听到消息赶回来,沈烟冉便提了一句,“董伯伯今儿不是说,还缺几个跑堂的?”

        遭此一劫,那姑娘就算保住了贞洁名声也没了,正好医馆还差几个跑堂的送药材,等这一仗结束后,也就没人再记得这一桩。

        江晖成已让人将那士兵的尸首示众,这会子军营的人都知道今儿有士兵去了后营行了龌龊事。

        董太医明白她什么意思,叹了一声,“咱们为医者,一辈子不知救了多少人,将来要是哪一天,咱们摊上事儿了,但愿能得一个善报吧......”

        董太医遂了沈烟冉的意,“我一直愁着该怎么给你派个人手,如今倒也好,她就留你这儿,替你跑跑堂。”

        董太医不过随口一说,谁也没有料到,今儿被吓得发抖的姑娘,上辈子会为了沈烟冉长出一双爪牙,将她护得死死的。

        在最后那场食人的围城之中,她也能拿起刀子杀人,拼出一条命从屋里取出了沈烟冉给两个孩子还未纳完的鞋面,找到董太医时,已满身是血,“还请董大人交回给江家的老夫人,夫人心里,心里一直都舍不得少爷和小姐,董,董大人千万别告诉他们,将军和夫人是怎么去的,将军和夫,夫人是,是这个世上最干净的人,万不可让少爷和小姐知道,最后他们还是染上了这人心的肮脏......”

        董太医从她手里接过,靴面早就被鲜血浸透。

        救过她命的主子都死了,她岂能苟活。

        **

        有了董太医发话,安杏当日便派到了药材库房,见到沈烟冉后又是一顿磕头感激,沈烟冉已忙得不可开交,没工夫再去安慰,甩了个药材袋子过去,“会碾药吗?”

        安杏忙地起身点头,“会。”

        “碾子在那,得快些。”前营的兵将休整一日,大病小病齐齐一涌而来,跑堂的一张又一张的药单子送到沈烟冉手上,沈烟冉一双腿都跑软了,到了前营,刚掀开帘子,又见到了江晖成。

        前营整顿军纪的事,她都听董太医说了,沈烟冉还未来得及去恭维,这会子见到了人,一时忍不住兴奋地上前,“将军......”

        江晖成正同身旁的董太医说着话,闻声神色极为冷淡地瞟了她一眼,又转过了头,如同不认识她一般,漠然地从她身旁走了出去。

        沈烟冉:......

        “沈大夫。”

        “来了......”

        账帘落在身后,江晖成下了一步台阶,天边已挂起了黄昏时的霞云,侍卫迎面过来禀报道,“各队将士已整顿了军规。”

        江晖成应了一声,“嗯。”

        侍卫见他今日一整日的脸色都不太好,担忧地问了一声,“将军要不要让大夫把把脉。”

        江晖成拿指揉了揉发涩的眼圈,“有这么明显?”

        眼底下一片青乌,怎不明显。

        侍卫姓宁,是从长安主动跟着江晖成一道从的军,两人站在一起,也算是一堆五大三粗的将士中,难得的两位英俊之才,“将军要是没歇息好,明儿咱再休整一日,上场耶律荣吃了一枪,怕没那么快恢复......”

        “此时正是时机,尽早攻下。”江晖成努力撑起了眼皮,问道,“军中补给何时能到?”

        “不出意外,三日后。”

        江晖成没再问,径直回了营帐,也没再处理事物,沐浴更衣完后直接倒在了床榻上。

        宁侍卫见他闭上了眼睛,撩开帘子正要退出去,突地又听他道,“晚上你去盯个捎,沈家的那位小矮子要是再哭,就将嘴给他堵上。”

      第6章 梦境

        沈烟冉忙完回到营帐,天色已经擦黑。

        安杏碾完了一袋子药,也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茶叶,给沈烟冉煮了一碗茶,“明儿就让奴替沈大夫跑腿吧。”

        沈烟冉确实是累了,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成。”

        安杏捧着空茶碗,蹲在沈烟冉跟前,犹豫了好久才抬头鼓起勇气问道,“沈大夫,咱,咱们当真会沦为二脚羊吗。”

        早年行军打仗的军队,若是遇上粮草不足之时,后营的女人就会成为粮草,俗称‘二脚羊’。

        安杏不懂前营的事,但今儿欺辱她的士兵不会平白无故地前来,这场仗已经打了三个月,军营的粮草若供不上,早晚有一日,她们的命运都会如那士兵所说,被人食了肉,留下一堆白骨,埋在脚底下的黄土里,任由千军万马践踏,永世都离不了这战场。

        她怕打仗。

        家里的父亲、哥哥都死在了战场上,母亲也被拉去军营,再也没有回来。

        安杏捧着茶碗的手,又开始发抖。

        沈烟冉来之前,心头只想替兄从军,倒没想过这场仗若是输了会如何。

        可想起江晖成那张脸,沈烟冉立马摇头斩钉截铁地道,“不会,长安江家世代出武将,咱们将军是江家的二公子,天生打仗的料,就算断了粮,这场仗也会很快结束。”

        沈烟冉为了安慰安杏,夸了个海口,事后歪坐在了棉花蒲团上,才觉自己那话怕是说大了,战场上的事,岂是她能断定的。

        前线如何,明儿还是去问问董太医。

        因沈烟冉如今顶的是二哥沈安居的身份,营帐里留不得姑娘,天色一黑,便差了安杏回她之前住的地儿。

        安杏走后,沈烟冉也没再忙乎,洗漱完后躺回了自己的小窝,被褥一盖,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谁知刚入眠,外头就有了动静。

        “沈大夫,沈大夫......”

        一声接着一声,如同叫魂。

        沈烟冉顶着一双睡眼翻身起来,以为是哪个伤员夜里疼醒了,一掀开帘子,见到的却是江晖成身边的那位帅气侍卫。

        宁侍卫提着一盏羊角灯立在门口,神色有些着急,“沈大夫,将军让你过去一趟。”

        天色未黑时,江晖成就歇了。

        昨夜一夜长梦,白日又忙了一日,熬到这个时辰眼睛都睁不开,应当睡得踏实才对,可眼睛一闭,又迷迷糊糊地跌入了梦境。

        沁人的寒气缠身,他恍若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间,跟前一盏灯火印在他脸上,江晖成感觉到了眸子里有光,奈何睁不开眼,只能听到耳边的声音。

        “将军......”

        声音异常熟悉,江晖成的眼睑动了动,还是没能睁开眼,仅凭着身后传来的屡屡温度能辨别出,他是躺在一个人的怀里。

        身后的人将他抱得有些紧,许是太冷,声音在打颤,“将军别怕,不冷了,父亲说打小我就是个小火炉,我正热得紧呢,我替你暖着。”说完,那人又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喉咙间明显有了哽塞,却故作轻松地道,“待明儿咱就去集市上买个瓜,往你这冰疙瘩的身子上偎一阵,咱还能吃上冻瓜......”

        “你还冷不冷?有没有觉得暖和了些?”江晖成从她絮絮叨叨的声音中,听出她在发抖,那双圈住他身体的胳膊往前紧了几回,微凉的脸颊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头顶,喉咙里渐渐地发出了几道低沉的呜咽。

        过了一阵,似是没憋住,终于哭出了声来,“江晖成,你不能就这么死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我不会让你娶我,也不喜欢你了,只要你活着,你活过来,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屋外似乎起了风。

        呼啸声拍打着门板,耳边压抑的哭声断断续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凄凉又空寂。

        江晖成心口猛地一阵紧缩,嘴角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唤出刻在脑子里那个无比熟悉的名字,蒙在眼睛上那层昏黄又模糊的光晕却突地散开,眼前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小小的一张巴掌脸,莹白如雪。

        又、是、他。

        江晖成从惊慌中睁开了眼睛,入眼是白色的军营帐顶。

        江晖成深深地吸了一口,缓了好一会儿,才从榻上坐起了身,床前一盏灯火未灭,火芯子从浮肿的眸子前漂过,又痛又胀。

        真他,妈见鬼了......

        **

        宁侍卫适才得了江晖成的吩咐,领命去了沈烟冉的营帐前守着,一直守到营帐内灭了灯火,里头依旧风平浪静,一点声儿都没,这才回去复命。

        一进屋,却见江晖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坐在床沿上,一脸的憔悴不堪,声音似是透着某种认命般的妥协,抬头看着他道,“把他叫过来。”

        宁侍卫最初没反应过来,江晖成又说了一句,“小矮子。”宁侍卫才明白,道他是哪里不舒服,没敢耽搁,赶紧去将人带了过来。

        沈烟冉原本还一脸困意,看到宁侍卫脸上的神色,再想起今儿将军眼睛下的那一团乌黑,瞌睡瞬间醒了不少,转身提了药箱匆匆地赶了过去。

        到了地儿,沈烟冉尽心尽责地上前问了声,“将军是哪儿不舒服,草民为你先把个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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