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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人在朝中颇有人脉,所以我侥幸活了下来。此番进宫明面上也不是他府里所出,所以应该无事的。」赤月不知内情,还转头安慰我。
我都不知如何和她解释荀鹤已经知晓我是梁国细作一事。
我甚至还见过她心心念念的「生死不明」的梁承泽。
我还让他生不如死……
「那你进宫是要做什么?」我暗戳戳打探道。
她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救出主子匡扶梁国啊!瑶瑶,几月不见你是傻了吗?」
傻的怎么会是我呢,我的傻姐姐。
「还有,我查出主子此次大事被误是因为有人故意给错情报,害得主子贻误时机,才被荀鹤那个小人得逞。若是可以,我准备把那个叛徒也揪出来,挫骨扬灰。」
身为叛徒的我很想打喷嚏,但我不敢,只得揉揉鼻子闷声道:「你现在宫中,隔墙有耳,有些话不可直接说出来。至于你要做的事——」
赤月还纠正我:「我们要做的事!」
「是是是,我们要做的事。事关重大,一切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明白了吗?」
赤月一脸了然,走时还顺带说了句:「看到你没事,我也安心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安心,因为我没事,就说明梁承泽没事。
赤月对梁承泽最是忠心,哪怕梁承泽让她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抹脖自尽。我当初行动失败后,蛊毒发作生不如死,她在梁承泽的默认下溜进来照顾我。
「瑶瑶,你何苦这么想不开呢。主子对我们这么好,你怎么能……」她日日都在我跟头这么念叨,顺带着回忆往昔。
她也是百十人里厮杀出来的。按她的说法,梁承泽给了她吃穿住所,还在她生病之时时时探望,已是莫大的恩泽,因此她终生都不会背叛他。于她而言,杀人不过头点地,只要是为了梁承泽,杀多少人都没关系。
那会儿她甚至可以松松抓着我的脖颈,玩笑道:「瑶瑶,若有一日你背叛了他,我也会杀了你的。」
我都不愿回想我们二人朝夕相处的姐妹情谊,只虚弱地扯出一个笑,「我已与主子中了子母蛊,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死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也没说谎,梁承泽确实没有死。
我也没说我不会背叛他。
只是眼下,我这时常摇摆不定的「中立」人士,要尽快做出决断才好。如果我帮赤月救出梁承泽光复梁国,按照梁承泽的性子,我就算不死,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如果我投诚荀鹤,关键就是怎么才能让他信我。荀鹤性子捉摸不定,对我的态度也不明不朗,总觉得玩不过他。
而且目前他对我感兴趣的似乎只有肉体……
我细细盘算了一晚上,荀鹤来时我都没察觉,还是他走到跟前敲了下我的脑壳,「想什么呢?」
彼时我正想着如何让荀鹤完全信任我,闻声便下意识道:「想你呢。」
真不错,池瑶,第一句话就大不敬了,不愧是你。
我慌乱改口:「臣,臣妾想着陛下呢。」
荀鹤觑眼看我,「有心事?」
我绞着手中的帕子,矫揉造作道:「臣妾今日见了几位新妹妹,都生得很是漂亮呢。」
「哦,是吗?」他坐到我身侧,状似不在意地把玩我的头发。
我决心将吃醋阴阳小女人演得更生动些,捏足嗓子道:「是呀。各个都美若天仙。尤其是柔妹妹,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臣妾瞧着都垂爱不已。」
某人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我不屈不挠,「陛下也是这么觉得吧?臣妾想着,妹妹们第一日入宫,陛下多少应该去看看她们,尤其是柔妹妹……」
「原来皇后这么宽容大度。」荀鹤悠悠开口,手已悄无声息按住我的后颈。
我侧过脸,微微仰视他,努力做出妩媚多情的模样,「陛下……」
他深情地注视着我,「瑶瑶,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我不玩了。
我正要炸毛时他突然按住我后颈吻下来。
我被吻得七荤八素,听得他在耳边慢条斯理道:「朕可不需要一个宽容大度的皇后。」
呵,你以为我愿意宽容大度吗?
我还不是为了活下去吗!
折腾到后半夜,我仍精神得很,在他胸口百无聊赖地画圈。
他被我搅得不耐烦,一把攥住我的手,低哑道:「精神这么不错?」
我此刻生出了点恃宠而骄的味道,凑上前小声道:「陛下怎么不去看看柔妹妹呢?毕竟陛下都封了她为妃。」
「瑶瑶,人家可比你大两岁,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
我就应该和赤月合谋暗杀你。
他手摸黑寻过来捏了捏我的脸,笑了一声:「生气了?」
我气得把脸鼓得更大了。
他把我往他怀里按了按,声音困倦,「别气了,乖,睡吧。朕只睡你一个。」
?如果没有最后一句,我还能安心睡过去。
狗男人!
刚给了承诺的狗男人两天后就召了赤月侍寝。
提前得了消息的赤月激动地跑来找我,要我传授她一些魅惑圣上的经验。
我回忆了一下,发现都是相当成功的失败案例。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分享给她了。
首先,侍寝当晚要穿得妩媚动人。
我甚至贡献了我珍藏许久的镂空寝衣,想当初,就是这件衣服让荀鹤在早春的冷夜里把我直接赶出了寝殿。
结果荀鹤真的在赤月宫里睡了一晚,赤月也没被赶出来。
我不理解。
赤月还提了两盒糕点来感谢我,我一边吃,一边恨恨地把剩下的方法都交给了她。
什么小意温柔啊,什么偶尔大胆奔放啊,什么歌舞助兴啊,倾囊相助。
果不其然,荀鹤受用得很,连着十日宿在赤月宫里。
我去找他他都只是敷衍几声就赶我走,与前几日判若两人,倒是与最初的他完全一致。
我吃完最后一块糕点,气愤地打了个饱嗝。
男人果然都是靠不住的。
指望荀鹤,还不如指望自己。
近乎穷途末路的我此刻又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三个婕妤中的一个,来自苗族。
苗族最善巫蛊。
舒婕妤偶尔会来我宫里吃点心,聊一些家常。但是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能交付生死。
直到我发现了她的秘密。
那日我又如变态般跟在舒婕妤后面,见她在御花园假山处与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二人贴得很紧,舒婕妤甚至挽上了小太监的胳膊。
我看得目瞪口呆,想着兴许还能看到些不该看的,正欲多看一会儿,结果被人捂住口鼻拽进假山的一个洞里。
我武功尽废,象征性挣扎几下就放弃了,径直做咸鱼状。身后的人见我不动,松了手,一个翻身,又把我压在了岩壁上。
「朕都不知道,皇后还有窥人隐私的癖好。」
尽管是气音,我还是认出了他。
刚下过春雨,洞中雨后潮湿的空气混杂青草和泥土的气味,还有一缕龙涎香。
我突然就生气了,推了他一把,压低声音道:「陛下不也如此,不然怎么会跟在臣妾身后。」
他踉跄几步,不气不恼,又压上来,低低笑道:「好大的脾气。」
我没出手揍你已经脾气很好了!
他已经把我逼得退无可退,身子紧紧贴上来,头埋在我的脖颈处。
我背部紧贴着岩壁,闷声刺他:「陛下脾气好,自个儿的妃嫔红杏出墙了都能安然处之。」
他不答,只道:「安静点儿,让朕抱会儿。」
「……」
我做了会儿鹌鹑,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陛下,您的身子……」
某处的变化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呢?
他笑了声,离远了些,却抬起我的下巴,眼神晦暗,「要不是时机不对……」
有口气在我胸口堵了许久了,终于逮着时机发泄出来。
我一把打掉他的手,气道:「陛下又不是见不到臣妾,这会儿说这种话又是做什么?」
他玩味地勾起嘴角,「吃醋了?」
我撇过头不理。
他凑到我耳边,「朕没碰她。」
热气扑上来,让我的脸烧得厉害,说话也失了分寸,「这与我又有何干。」
他低低笑道:「若不是为了你,我何必要忍得这般辛苦?」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这时他又握住我的手,状似无意地摩挲那道疤,「朕说过,朕只睡你一个。」
怎么个意思,我还要因此感恩戴德吗?
我仍是不想理他,他也不管,缠着我磨了好一会儿才放过,临走还不忘吃我豆腐。
我花了好些时间平复心绪,整好衣领从假山出来,舒婕妤和她的小情郎早已不翼而飞。
气,戏都没看成。
甚至后面几日我都没再遇到二人私会的场景。
可恶。
偏偏这时赤月还找过来,开门见山,「瑶瑶,要不咱们直接把荀鹤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