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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楚容捂着肚子,眼巴巴看着墙角上那爬过界的丝瓜藤,眼睛几乎发绿光。
这时,楚开墨贼兮兮的跑了过来,做贼一样四处张望了下,随即一言不发的拽走楚容,甚至阻止了楚容想要开口说出去的话。
很快,兄妹俩来到了孟氏的房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甜腻气味。
饿了的人,口水一下子就泛滥了。
这个饿得放绿光的模样叫孟氏很是心疼了一番,朝着楚容招了招手,楚容立刻屁颠颠跑了上去,仿佛一只等待投喂的小鸟。
孟氏忍不住笑了,道:“五丫这样子叫娘小时候听到的一首歌谣。”
说着话,手中一块炸得金黄的地瓜片递到楚容嘴边:“张嘴,吃。”
几乎话音落下,楚容就张口,大口咬了一口,酥脆香甜,好好吃,楚容眼睛亮亮:“这是刚炸好的吧?还是热的呢!”
“就是刚炸好的。”楚长河脸色有些白,说话软绵虚弱,口气却是带着宠溺之音:“你外婆炸好了让人带来的,每年中秋,我们都会迟到香芋、地瓜炸成的美味,再加上一碗甜甜的花生仁儿汤,中秋才算过去。”
只是今年家里接二连三的出事,直到中秋过去了两天,他们还没吃过,也不知道孟氏娘家怎么得到的消息,让人带来了不说,还顺带一句话:需要打手就说。
孟氏的娘家兄弟只有一个,却从小知道是家中接替父亲的男子汉,因此,早早知道自己身负保护姐姐妹妹和一家人的重责,倒是炼成一副极大的胆子。
楚容重重点头,记忆中还真有这个习惯,香芋、地瓜、花生仁儿都是家里自己种的,不费银子,因此农家人都是不会随便对付过去。
而香芋切成差不多的片儿,加点盐拌了拌入味,之后放到火上蒸熟,等到凉透了之后合着面粉糊糊下油锅炸,有心的人家会咬咬牙,加两颗鸡蛋,叫炸香芋更加可口香脆。
地瓜容易熟,切片拌面粉糊糊下去炸,浮上油面即可食用,趁热吃最好吃,不过这里的面糊糊可是要放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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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小孩子爱吃,平日里很少吃到油水,这会儿自然不会错过。
还有花生仁汤,这个较为麻烦,需要将花生仁顿煮熟透,然后趁着热度博取上面的红皮,再二次熬煮,放入甜甜的白糖,这就是花生仁汤了。难就难在第一次熬煮不容易熟,软糯的花生仁才好吃,还有就是剥皮,趁热剥好剥,但是很烫,对耐心不足的人来说完全就是折磨,所以小孩子爱吃不爱做。
喝着香香甜甜的花生仁汤,楚容问道:“娘,你刚刚说什么歌谣,想听。”
孟氏笑了笑,看着身边站成一排,吃地瓜、香芋,喝花生仁汤的孩子们,慈爱的目光几乎盛放不住,笑道:“那是你外婆小时候教导娘的,说的是乌鸦返哺的故事,这么唱的:‘天空有只小乌鸦,叼着肉呀飞回家,娘亲老了不能飞,好吃的虫儿留给她,小乌鸦呀爱娘亲’…”
楚容双眼放光芒,这歌和现代的世上只有妈妈好不是异曲同工么,一个站在孩子的角度每一个站在母亲的角度,原来古人的孝义教育不完全是靠诗书古训,还可以是歌谣小曲儿。
外婆,外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楚开翰等人也眼睛亮亮的看着孟氏,楚开霖更是直接开口嚷道:“我也爱娘亲啊,我也留给娘亲吃!”
同时,一块咬了大半的香芋递到了孟氏嘴边,清楚看到上面的那牙印咬痕。
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吃不下了才说留给娘亲的,绝对不会,绷着小脸,叫自己看起来真诚可信。
孟氏笑了,看了一眼香芋,没有一丝嫌弃的低头吃了一口:“嗯,好吃,谢谢六郎。”
楚开霖脸色红了,羞愧难当,猛地扑进楚长河怀里,将脆弱的他撞了个趔趄,直接磕在床柱子上,眼冒金星,差点厥过去,却是下意识抱住海中调皮的孩子,然后听到熊孩子羞涩万分的话:“爹爹,我也爱你。”
楚长河突然觉得脑袋不疼了,也不晕了,怀中的熊孩子多么可爱。
“娘亲,我爱你呀。”楚容眨了眨眼,手中花生仁汤送到孟氏嘴边,眼巴巴的看着她,仿佛不喝下就是不爱她一样。
孟氏摇了摇头,终究是俯下了身,就着楚容的小手小小喝了一口,抱住她轻声道:“娘亲也爱你。”
接下去楚开翰脸颊红红,拿着没吃过的地瓜给她,说了一句我爱你,然后埋头苦吃,年岁长了,知道男女有别,哪怕是亲娘,也要有所避讳。
楚云也是一样,靠近楚长河说了一句‘我爱你爹爹’,之后受惊兔子一样蹦走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吃饱喝足,横七竖八睡了一屋子,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一大早,争吵声扰人清梦,楚容暴躁的跳了起来,顶着一头乱发,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靠近了,才知道家里老太太和袁家老太太又因为爬过界的丝瓜吵了起来,原因是袁家留作种子的丝瓜络被老太太摘走了。
“你们平日里偷摘我们家的丝瓜就算了,就那么几个钱,送了也就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家大度,不愿意同眼皮子浅的人斤斤计较,但是你不能的得寸进尺啊,眼睛被屎糊了不成?没看到这留种的丝瓜上挂着布袋子么?不知道留种的丝瓜又大有粗糙么?不知道留种的丝瓜不能吃么?缺德败坏的玩意儿,竟然给拧了下来!这么大年纪,也不知道羞燥,那么点种子也我老婆子抢,不知羞耻!”袁奶奶可是生得一张利嘴,逮着人能见人骂傻了,而且她十分的帮亲不帮理,也就是护短。
但她只会在外面撩爪子,入了家中屋子,她就只是和蔼可亲的媳妇、母亲、祖母而已。
刘氏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偷摘丝瓜?谁看到了?没有?那就是血口喷人!是污蔑!
“满嘴喷粪的老女人,你们家丝瓜往我家长,老娘看在邻里邻居的面上当做不知道,你竟然话说我家偷了你们的丝瓜?真是好笑,丝瓜这玩意我家多得很,吃都吃不完,还需要摘你们家的干什么?还有,没看到的事不要乱扣帽子,谁知道你是不因为种子没有留好,特意搞事情,想叫老娘赔给你种子,我呸!老娘告诉你,不可能!不要以为我家好欺负!”
就是没有能怎么地,反正没人看到,只要一口咬定,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好你个死老太婆,有胆子偷,竟然没胆子承认,敢不敢对着老天爷发誓?就说你要是偷了丝瓜不得好死?”
“好你个歹毒的死老太婆,我没做过的为什么要承认?没做过为什么要发誓?竟然敢说不得好死的话?看老娘不打死你!”
两个年纪加起来快一百岁的人,狠狠争吵一番过后,竟然扭打成了一团,一个比一个凶悍,谁也不让谁。
双方儿子媳妇着急得不行,碍于男女有别,只能媳妇上了。
于是,两个人的大家变成了两伙人的斗殴,旁边还有不懂事的熊孩子拍手叫好。
楚容抹了一把脸,脸上浓重的起床气无处发泄,盯着打架的双方双眼几乎喷火。
楚家是个儿媳妇,两个怀了孕不能动,孟氏又要照顾楚长河,因此也没有出来,只有周氏一个人帮着老太太一致对外,手段凶狠,抓挠咬,咒骂踢踹,无所不用其极。
而袁家,三个媳妇全上,条件比楚家好,个个腰板有力,打起来又凶又狠,而起还是三个对付一个,很容易按着周氏一阵猛打,清楚的听到周氏杀猪一样的惨叫:“【创建和谐家园】了!你们袁家气人太甚!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孩子他爹你是柱子么,不知道过来帮我一把么?我就要被打死了!啊!不要扯我头发!”
楚长江也着急了,自己的媳妇怎么可以叫外人打?可是刚迈出去一步,袁家兄弟几个人高马大长得跟柱子一眼的男人堵住了他,楚长江很想一拳头过去,但是看到三根柱子,楚长江怂了。
楚长湖是老实人,习惯性的将自己列入旁观者的位置,满脸担忧的看着刘氏,却是没有动作,而刘氏打得正凶,顾不上他。
楚容迈出一只脚,准备冲上去干一架,失去理智的人,拥有起床气得人,绝对会干出叫人无言以对的事。
一只手重重将她拽了过去,楚容果断抓了那手,绷直了身躯,脚步一跨,将之绊倒在地,同时一只手横在那人胸前。
然后楚容傻眼了,身下的楚开翰也傻眼了,不确定道:“小、小妹?你没事吧?”
楚容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晨雾刚散,地上还是湿润的,冰冷的感觉叫楚容冷静了下来,重重喘了一口气,抹脸,眉宇间浓浓的郁气终于消散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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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你想干什么?冲出去打架么?”楚开翰揉着摔疼的腰腹,不满的瞪着楚容。
楚容低下了头,弱弱道:“对不起,大哥。”
楚开翰摇了摇头,看一眼还在争吵不休的两家人,默默爬起来,将她抱了起来,抖去衣服上的水渍,道:“你记住了,长辈在场,你只能是个哑巴。”
楚容点头表示明白了。
随即身躯一抖,缩着脖子,可怜兮兮道:“大哥,好冷。”
楚开翰笑了出来,抬手撸了她的头发一下,道:“晨起天气凉,你快点回去套一件衣裳。”
楚容应了一声,转身撒丫子开跑。
这日子再也过不下去,衣食都是问题,还有顾着什么长幼尊卑,简直是将自己踩进了泥里。
扭头看了一眼大山,楚容决定再进去一次。
吃了可怜兮兮的小块地瓜,楚容忍着翻滚的胃,避开家人,握着匕首悄然上山。
此时,太阳冲破了浓郁,蒸干了一部分水汽,但浓郁的山林之中,水汽依旧很重,地上湿哒哒一片,一些野花上沾着水珠,煞是美艳动人。
跨步疾驰而过,扫落大片水珠,打湿了衣裳,楚容却仿佛没有发觉,兀自拔腿朝前奔走。
一只彩色尾巴的野鸡猛然跳窜了起来,发出尖锐的叫声,随即振翅想要跑路。
然而,吃地瓜,吃得腻口,吃得想吐的楚容眼睛冒着绿光,看着那只野鸡,跟看一盘香喷喷的烤鸡一般,怎么会叫它逃走?
你快,我可以并更快!
仗着奔跑速度飞快,楚容捏着匕首,一手抓着野鸡的翅膀,一手握着匕首,唰的一下,直接划破了喉咙!
噗!
切口太大,炙热的鲜血喷了出来,鸡脖子脆弱不堪,直接在讽刺匕首之下断成两截,鸡脑袋朦胧之际却已经掉了下来。
顶着一脸血的楚容眉目无奈:“…【创建和谐家园】,这也行?是刀子太锋利,还是鸡脖子太脆弱?”
望着地上那轻颤的鸡头,再看了一眼被她抓在手上的野鸡身躯,楚容咽了咽口水,暗暗道了一句:抱歉,我不是这么残忍的人,我不是有意要将你分尸的。
袅袅青烟,红泥厚厚包裹了野鸡。
手捧大把油柑的楚容,一边啃着,品尝苦涩以及余味的甘甜,一边盯着燃烧火焰,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鸡扒出来吃掉。
终究憋不住,扔了苦涩的油柑,扒了野鸡,揭开上面的红泥,张嘴啃了两口,不比家养的鸡柔嫩,却有自己的独特风味,楚容笑容晏晏,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知道带一把盐霜以及火折子,简直太明智了。
可能太久没吃肉,可能吃的太少馋的不行,不大也不算小的烤野鸡竟然在她手上变成了一个鸡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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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不点!”
是叶燃城。
楚容抬头看去,透过稀疏的草木叶片,叶燃城如同第一次碰面一样,背着一筒竹箭,手中拿着一张弓,区别在于上一次手中没有收获,这一次,腰间挂了一圈,野鸡、野兔,还有一个布包,鼓鼓的,依稀可以猜出是野鸡蛋或者树上的果子。
“叶燃城!”楚容笑着回了一声。
叶燃城疾步而来,张口就道:“你个不怕死的小不点,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么,山上野兽多,一次走运没碰上不代表次次走运,你个小破孩子,瘦小干瘪,还不够野兽塞牙缝!”
明知道对方关心她,楚容还是忍不住不知好歹,道:“我这不是没事么?活得好好的,我可告诉你,千万别诅咒我,否则成真了,你负责!”
叶燃城斜眼,用‘你不可理喻,你无理取闹,你这该死的小东西’的眼神凝视楚容,余光瞥见地上的鸡骨头,惊叫道:“好哇!你竟然吃独食!你听好了,我也告诉你,负责什么的不可能,你最好立刻想办法收买我,否则我去婶子家告状,说你吃独食,一个人吃掉了一整只鸡!”
楚容舔了舔嘴角,唇角满是烤鸡的味道,可比地瓜好吃多了,有些意犹未尽,道:“你怎么上山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少上山。”
叶燃城摸了摸腰间的猎物,得意的挺了挺胸膛,继续斜眼楚容,道:“我是很少上山,但从此以后我会经常上山。”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叶老爹打算退位让贤了,辛苦了那么多年,现在儿子可以接他的班了,自然放开了手叫他顶上。
“那敢情好,你的打猎成绩差,差点就将人给射死了,还是好好打磨一番吧!”楚容思考了下问道:“话说,我们家得你们家多次相助,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和叶叔叔来家里吃个饭表示感谢?”
叶老爹是个什么楚容看不出来,几次的试探,都探不到底线,但楚容觉得这父子两人心大,不是香山村小事都斤斤计较的人。
也许,是因为杀人不眨眼,练就了眼光高,不将她这种小人物当回事。
但不管怎么样,父子俩人帮过她,聊表感谢以请客吃饭,合情合理。
叶燃城想也没想直接应下了:“可以,这顿饭我答应了,不过小不点,你该知道我家与村里人没有来往,所以去你家吃饭不可能,但我爹说了,随时欢迎你和你的兄弟姐妹来我家吃饭。”
“你爹回来了?”楚容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叶老爹为什么不愿意与村子里的人打交道,但人家不愿意,她自然不会逼迫,而且逼迫了也没有用。
“嗯,我爹昨夜踏月而归,带回来一头大老虎!”叶燃城微抬下巴,带着得意之色。
楚容来了兴趣,之前胡诌老虎皮,目的是叫刘氏和周氏不敢动手抢布包,毕竟那里可是装了他们的全部收获,现在竟然真的猎了老虎,自然会产生兴趣,笑道:“那我明天去你家!”
“行!”夜燃城高兴的点头,他没说的是,他爹已经说了好几次,让小不点去他们家吃饭,说什么帮他看看未来的媳妇!
简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