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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们的新住处与原来的房子隔了一堵墙,完全可以说是被放弃了,被驱赶了,这才叫人难过。
楚容耸了耸肩膀,目光看向高山,她觉得这里好,就是因为避开了那群人,可以肆无忌惮的爬上那座山,挖掘大山的宝藏。
出身富贵,不懂穷人疾苦,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拥有‘看命’的异能,这才被异能小队收入队伍,当出战的吉祥物,及时制止惨祸,仅此而已,更多时候,她依旧是受保护的那一个。
但入乡随俗啊,在怎么渣渣废物,好歹比别人多活了那么多年,总不能饿死不是,再差也可以给人看看命什么的。
“五丫姐姐…”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声叫了好多次,陷于未来生存大计的楚容依旧没有听到,直到衣角被扯了一下,她才愣愣回神,转头看去,就看到同样三岁,拼命抽着鼻涕的六丫头楚鸢。
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被赶走时,三叔一家可是选择没有看到,置身事外来着,怎么会放任这丫头来这里?
“给…快吃,热的。”
一坨烫手之物塞入怀中,小丫头露出笑容,随即绷紧了小脸,贼眉鼠眼四处看了下,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我娘叫我送来的,还说…”
小丫头愣了下,陷入沉思,随即抓抓脑袋,自暴自弃道:“说什么我不记得了,反正你快吃…我我、能不能分我吃一口?”
舔了舔嘴唇,双眼发光的盯着楚容…手中的东西。
楚容:“……”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个热乎乎的地瓜,以及两片切得方方正正的地瓜粉蒸出来的青菜粿。
楚容没见过这东西,但是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这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得到,放点香油煎炸,表皮香脆脆的,煞是可口。
“最近有什么好日子?家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既是逢年过节才有之物,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
小丫头小嘴一撅,带着兴奋,又带着不满道:“听说后天哪个男人要过来吃饭,奶还说带小姑做漂亮的衣裳,楚楚姐姐也有!”
有客到就有好吃的!
楚容一抹下巴,猜测小姑相亲来着,人家男方来家里坐一坐,女方家看满意了,觉得那男人还不错,再去男方家看看,双方都同意,然后确定要不要定亲。
“给给,这是贿赂,小丫头你乖乖的,那里发生了任何事都跑来和我说,我给你东西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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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话算话!”
一口成交,小丫头抓了大片青菜粿塞入口中,大口吃了起来,不时看着楚容,生怕她出手抢夺。
“我我…我娘叫我了,我得快走,五丫姐姐,下次我还来,你给我东西吃。”小丫头狼吞虎咽,将青菜粿吞吃入腹,然后严肃的看着楚容说道。
楚容点头:“那当然,我说话算话。”
小丫头满意了,擦了擦嘴巴上,双手一搓,往地上抓了一把青草,转头就跑。
等到将楚长河和楚开霖搬入新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屋子没有油灯,漆黑一片,一家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坐在了月光之下。
四个孩子围成团坐在草地上,孟氏则去守着楚长河,以防万一。
“好,现在,我们的处境十分困难,随时可能因为断绝食物而饿死,但是我们不能认命,我们必须活下去!”楚开翰绷着小脸,严肃说道:“你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们的家,只有依靠我们才能撑起来!”
“大哥,我能捉知了壳,卖了换钱,还有狗母蛇,一条能卖十文钱呢!”楚开墨举手,同样的严肃脸。
楚云沉思了片刻,道:“我的绣活不错,费点时间能赚不少银子。”
随即想到刚刚花去的一两银子,整颗心都疼了。
楚容:“……”
突然只有自己渣渣什么都不会做!
视线一扫,触及几朵夜晚依旧开得很好的小花,眼睛一亮,道:“我能种花,种了花能卖钱!”
楚开墨毫不留情的踩一脚:“几朵花又不能吃不能喝的谁买?小妹,说大话可不是好习惯,该打!”
楚容一脸‘你愚蠢,你没见识’的表情,道:“是,花是不值钱,但是点心呢?我们可以摘花做成好看的糕点啊,马上就中秋了,月饼畅销,鲜花月饼似乎没有见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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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有钱人喜欢风庸附雅,喜欢高档次的鲜花美酒,不需要太多,只要一辈子培养出一株高品质花朵,那么她就赚到了!
楚开墨再次踩一脚:“你会做?材料哪里来?那些做糕点的细粉比金子还贵,你买得起么?”
楚容:“……”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然…
“那又怎么样,没钱了我来想办法,一定能买那些材料,不会做…不会做…”楚容纠结了一下,扭头眼含期待的看着楚云:“姐,你会做的吧?”
楚云忍不住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摇头:“不会,我只会弄两个小菜,糕点这种精贵之物我没做过。”更不曾吃过。
楚容垮了脸,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或许她可以试试?
楚云话音一转,道:“但我可以学,娘亲会教我的。”
楚容眼睛大放光芒:“我怎么忘了还有娘亲了,娘亲一定会做!”
楚云猛然揪住她的脸蛋,道:“说,你说的什么‘没钱你来准备’,死丫头,你才多大,怎么来银子?给我说清楚?”是不是偷鸡摸狗了?
这可不成,小时候偷针,长大了偷金,这是极让人唾弃的事!
楚容忙道:“是那个救我的人留下的,不信你问大哥,大哥也知道,我没有偷!”
嗯,她没有偷,只是劫富济贫罢了!
楚开翰笑得心虚,道:“是,是那人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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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乃至无数次,直到最后变成脱缰的野马,无论如何也拉不回来。
楚云将信将疑的点头,大哥说是,那就一定是。
轻咳一声,楚开翰道:“好了,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你们的想法都很好,但是,二弟,山上不能去了,爹爹和小弟的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冬季之前,蛇类大肆活动储藏过冬的食物,最是凶猛可怕。”
楚开墨脸色微微一白,月光照射下更添凄冷,闷闷的点头。
“大妹,刺绣可以,但夜晚没有油灯,只能停下,而且你要帮娘亲做饭,时间上最好定个阶段,才不会忙中出错。”
楚云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
“至于小妹…”楚开翰脑袋一疼,觉得现在傻乎乎的小妹原本听话可爱的小妹难缠得多:“你就跟着我吧。”
“跟着你干什么?我种花呢!上次章婶婶送给我的花籽儿呢?”楚容问道。
楚开翰扯了扯嘴角,道:“等你想起来,那些花籽儿都发芽闷坏了。”
“就是,大哥早给你种好了,这么多天过去,还没发芽,所以大哥上山挖了野蔷薇回来种在菜园子周围了,好像活了好几株!”楚开墨道。
楚云道:“你种花可以,但恩人给你的银子就不要碰了,什么精贵点心也不要想了,留下来给爹爹和小弟买药。”
楚开翰看着楚容,意思不言而喻,楚开墨果断点头附和,扯败家了!
与其到时候血本无归,不如一开始就不沾染,还能省下银子。
到底,没人支持楚容那鲜花点心。
第二天天一亮,楚开翰便被老宅喊去下地了,很快到了秋收时节,一些鸟类不怕死的飞来吃谷子,稻草人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
楚开墨跑去出玩了,具体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楚云则乖巧的留在家中,将里里外外再次收拾了一番。
这时,老宅才有人送来饭菜。
是三婶子陈氏,因为身怀有孕,且坐胎不稳,这几日刘氏倒是宽松,给她放了假。
“五丫,你娘呢?”
远远就看到楚容蹲在地上玩蚂蚁,陈氏小心翼翼扶着肚子问道。
楚容抬起头,看到陈氏的脸庞隐隐惊了一下,忙站了起来,道:“娘亲在屋里,三婶子你等着,我去叫我娘亲来。”
陈氏犹豫了下点头,道:“那你快去,呆久了你奶又要骂人了。”
楚容脚步一顿,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跑。
拿那老妖婆说事,是担心他们赖上去么?
果然落魄时最能看清楚一个人的本相。
然…换成她,也许也会躲得远远的!
很快,孟氏跟着楚容而来,忙扶着已经满头大汗的陈氏进了屋子,而楚容,被赶出来了。
楚容:“……”小孩子受限很大呀。
扭头看到楚云抓紧短暂休息时间在绣帕子,屋外还放着一把大哥自己编的、扭曲难看的大竹扫把,歪着头想了想,悄悄离开了院子。
经过前院老宅时,眼尖的周氏立刻看到了,当下一甩手中的木槌子,掐住身边的四丫楚香的耳朵,道:“你给老娘记住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样子,敢到处撒野,像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一样,老娘打断你的狗腿,听到了没有?”
“娘,娘,我听到了!”楚香疼得大哭,却不敢推开耳朵上的手,斜眼瞪着楚容,都是这死丫头害的!
楚容恶劣的露出一个笑容,意味深长的看了周氏一眼。
哼!
别以为姐姐是任打任骂的包子!
等级森严我动你不得,但你有儿子啊,你打我一下,我就揍你儿子一顿,想要他读书成才出人头地?姐姐偏偏要他一辈子留在地里!
什么三观楚容从来没有,谁对她不好,她就会想方设法报复,哪怕这报复的时间有点长。
“看什么看?你这野种滚滚滚!没得污了老娘的地盘!”周氏被楚容的眼神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却发现她依旧一脸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只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心中却莫名想到当时楚香差点脑袋着地摔破了头之时,这死丫头仿佛一眨眼便出现的错觉,一股森寒阴冷爬上脊背。
再抬眼看去,那丫头已经走了。
“哭哭哭!晦气,给老娘洗干净了!你也别委屈,你外婆当年也是这么教我的…”
“可姐姐为什么不用洗衣服做饭…”
“死丫头!你拿什么跟楚楚比?你要是有楚楚那姿容,老娘能拿供菩萨的礼节供着你!”
身后传来周氏的咒骂声以及楚香的哭嚎,楚容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兀自走出了家门。
楚楚么?那个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丫头啊!
小心避开了所有人,楚容孤身一人来到大山之下,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香山村地理位置优越,依山傍水,且山上有凶猛的野兽,完全就是一个未开发的自然生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