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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宦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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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方清歌人人都道她傻,傻子在身边,吕辰居才安心。

      “你是在笑话我吗?”方清歌见他笑得畅快,心里有些不服气,大着胆子抬头看他,“我不是傻憨……”

      “怎么,还不服气?你不是要回冷宫吗?也罢,你且回去当差,有我在,没人敢难为你。”

      吕辰居说着,低头就去解自己腰间衣带。

      方清歌一见如此,顾不得他说什么,只一味得往床里面退。

      退了半天又觉得不对,会不会让他误会些什么!

      想到此又重新坐回床边。

      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吕辰居是个太监,他什么都做不了。

      “夜深了,歇息吧,娘子。”吕辰居将衣带准确无误的扔到衣架上,娘子二字尾音拉得长长的,方清歌甚至听出一些戏谑。

      吕辰居说着再次走过来,方清歌一下子站起身来,强行从他身前挤出来,慌乱道:“我去给你打水。”

      “沐房水已经备好,我和你一起去。”吕辰居嘴角勾起,又朝她走过来。

      方清歌觉得躲无可躲,摇头道:“还是你先去,我肚子有些饿,我吃点东西再过去。”

      方清歌忙伸手指了指桌上盘中点心。

      吕辰居见她拘谨如此,轻笑一声,不再逗她,出了门去。

      刚走出两步,突然驻足回头,心里有些犯嘀咕:这真是个傻子?看起来不大像。

      屋里角门直通沐房,直到他离开,方清歌才勉强松了口气,顿时觉得浑身疲软。

      过了会儿,吕辰居沐浴过后换了一身中衣回房,沐浴过后的吕辰居有些疲惫之态,方清歌趁他不备也进了角门入了沐房。

      沐房里水气未散,角落处亦有小门,木桶中的水已经换了新的。

      方清歌进来时候,提水的小太监刚出门。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用自己打水就可以洗澡,方清歌有些兴奋。

      两处门都锁好,方清歌这才脱衣进了木桶中,一天的劳累在沐浴中都化为烟雾消散,从前傻憨,从未想过嫁人,方清歌侧头看着水雾中依旧显眼的红色喜服,不禁唏嘘。

      洗过之后,方清歌换了干净的寝衣,抱了吉服刚要回房,转念一想,又将吉服套在身上,她不习惯在陌生男子面前只穿寝衣,尽管那人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夫君。

      进那道门也需要勇气,方清歌最后整理了衣衫,又提了口气才将门打开。

      推门进来,红烛跳跃,照得影儿一闪一闪。

      方清歌脚步轻盈,见吕辰居已经躺下,身形起伏,呼吸均匀。

      想必他喝了酒,所以才会这么快就睡下,方清歌松了一口气。

      可是难题来了,她睡哪里?

      探头望去,吕辰居躺在了外侧,自己总不好跨过他上床去。

      思来想去,窗下还有一卧榻,方清歌走到榻上轻轻躺下,即将入秋,虽然晚上天有些凉,好在她穿着吉服,好歹凑合一晚。

      她不自觉抬眼偷偷瞄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吕辰居,手指又不自觉的抠了抠榻边雕花,心里思量,睡在这里,总比跟他同床而卧要好的多。

      睡知道他万一半夜醒过来扭曲阴暗起来会对她怎么样。

      宫女说的吓人,仔细回忆起来,她都几乎说不出口。

      听说之前有个老太监,一把年纪找了个对食,夜深人静的让那宫女脱了衣服而后拿竹签子扎她,还有的说那老太监咬人,将那宫女咬的身上没一处好地方……

      方清歌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

      吕辰居,不至于咬人吧……

      热水澡过后,方清歌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门看似荒唐的喜事今夜成了许多人议论的谈资,初月宫中掌事太监李福忠低着头与贤妃佟嘉月说着话。

      佟嘉月近两日没见到皇上,心下不爽,听闻吕辰居娶了亲,心下格外不舒服。

      “一个太监还娶亲,真是作孽。”佟嘉月歪在榻上摆弄自己手腕上的珍珠手串,语气刻薄酸气。

      进宫五年,已然一个怨妇,可是她母家位高权重,她在宫里横冲直撞也没人敢说。

      “娘娘可知道他娶了谁?”李福忠似笑非笑,人中上的黑痣向左侧歪了些。

      “谁?”佟嘉月听李福忠话里有话,斜了眼看过去。

      “凝霜宫的方清歌。”

      佟嘉月听闻立马坐直了身子,头上步摇发出阵阵声响:“凝霜宫?方清歌?不就是那个傻子?”

      “没错,就是那个傻子。”李福忠道。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对,那傻子不是你安排的人吗?”佟嘉月隐约觉得错过了什么。

      “回娘娘,是奴才安排她进的凝霜宫没错,可她也不算是咱们的人,我当初只是为了让那药经她手,做个替罪羊罢了,没想到这事儿也没做成。”

      想起方清歌的蠢样李福忠就气不打一处来,宫里这么多人,这么蠢的还是头一次见。

      “吕辰居娶了凝霜宫的人,凝霜宫那位不会就此要东山再起吧。”佟嘉月思虑良多,后悔没有尽早除掉孙秋盈。

      “娘娘多虑了,方清歌成了亲,吕辰居想必也会给她安排个好去处,她总不会傻到再回到那活地狱了,这是好事儿,这下孙秋盈真是孤家寡人了。”李福忠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妥,可还是捡了好听的话宽慰佟嘉月。

      佟嘉月再次歪倒在榻上,冷笑一声:“这吕辰居选来选去居然选了个傻的,真是有趣。”

      第4章 看光

      方清歌这一夜睡的很沉,醒来时候天已经大亮,房内已经不见了吕辰居的人影。

      粗略用过早饭,他还是没有回来,小太监说他一早便去了司礼监,不太好气的上下打量方清歌,而后淡淡的告诉她恐怕吕辰居要晚些回来,走时留了话,随她自便。

      方清歌不知怎地,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虽然这婚成的糊里糊涂,可好歹也是新婚,他怎么就这么凭白的将自己晒到一边了。

      如果有机会,还是要问清楚,缘何要娶她。

      在方清歌眼里,凝霜宫成了她的“娘家”,既然吕辰居留了话让她自便,那么她就如他所愿。

      收拾了一些吃食还有一些实用的物件方清歌就出了门,从吕苑到凝霜宫这一路,有人见了她会热情的打招呼,而这些人还未等她走远便十分默契的聚到了一起嘀嘀咕咕。

      对此她见怪不怪,宫中人向来千人同面,表面一样背后一样,所谓的热情不过是看在吕辰居的面上罢了。

      凝霜宫连吕苑都不如,依旧门庭凄冷。

      方清歌推开大门进去,孙秋盈如同平常一样坐在寝殿门口的石阶上晒着太阳。

      她很少在屋里呆着,用她的话说,屋中阴暗,如果还呆在屋中,怕是人要长苔藓了,院中不错,没人而且亮堂。

      孙秋盈一见了方清歌眼前一亮,脸上笑意盈盈如同见了许久未遇的老友:“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吕苑呆着无聊,便回来了,”方清歌走到她身边将随身包袱放下摊开,“给你带了些吃的用的回来。”

      “难为你了,还想着我,不过今天才是你成亲第二天,你这样来我这里不要紧吗?”孙秋盈没有去看她带回来的东西,相比较之下反而更加关心她的情况。

      “吕、、、、、、他去了司礼监,吕苑的人说要晚些才回来,让我自便,我便回来了。”方清歌实再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称呼来叫吕辰居。

      “他叫你自便?这是什么话,你是他的妻子,对了,他有没有说究竟为了什么娶你?”

      方清歌无奈摇头:“没有,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想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他对你可好?”孙秋盈试探的问,即便她没有对此抱有什么希望。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他倒是没有太难为我。”方清歌摆起笑脸,昨天确实如此,不过回忆起来,吕辰居周身阴冷的气质,让她夏日里总是不免胆战心惊,他面上看着是笑,可总觉得内里是冰凉的,像是深渊,黑暗不见底。

      “但愿就此相安无事。”孙秋盈淡淡的说着,眼中却透着对未来的茫然。

      “对了,我已经告诉他,我还留在凝霜宫当值。”说到此,方清歌笑得有些俏皮。

      “你还真是……这里有什么好,鸟儿都不愿意在此多有逗留,你又是何苦……”孙秋盈本想骂她傻憨,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只是心下不免动容。

      “美人,咱们不是说好了,要走就一起风风光光的走出这凝霜宫?”

      孙秋盈嘴角含着笑意,抬手握在方清歌手背上:“我没想到,你会对我如此,在宫里,我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

      “美人,我在宫里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任人欺辱,人人都道凝霜宫是冷宫,可是我从来到此处才有了片刻安宁。”方清歌每每见孙秋盈一片感激之情愧疚便多加一分。

      “慢慢来,我们一定可以堂堂正正的走出这里!”孙秋盈握着方清歌的手掌略微用力,眼中透着不甘,这样的神情,还是第一次见。

      与孙秋盈闲话家常后,傍晚时分,方清歌才从凝霜宫出来回到吕苑。

      回房才发现吕辰居已经回来了,换了常服正歪在榻上看书。

      “你回来了。”将房门关上,方清歌脚步轻盈,声音细软,不觉拘谨起来。

      吕辰居慵懒抬眸瞄了方清歌一眼:“去哪儿了?”

      “去了凝霜宫,”方清歌悄悄抬头打量了吕辰居神色,又垂眼轻言,“给孙美人送了些东西。”

      吕辰居将书合上放置一旁,直起身来盯着方清歌的面庞,方清歌感受到投过来的目光,头越发的低了些。

      榻上西西索索的声音传来,是吕辰居起身走到方清歌身前。

      方清歌眼看着他的脚尖儿离自己的只有一掌之遥。

      吕辰居歪着头打量她。

      见她不肯抬头,干脆伸出指头捏住她的下巴抬起,略微皱眉观察了片刻,又伸出另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

      “不烫,怎么脸这么红?”吕辰居将探上方清歌额头的手收回,捏住她下巴的手指左右翻转,方清歌的脸也随之左右微微摇晃。

      方清歌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脸颊,确实烫。

      吕辰居顺势扯过方清歌的手臂,又将她袖子撸起来,果不其然,原本黄洁白皙的手臂上起了一片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

      “这……”方清歌神色惊异,险些跳了起来。

      “是疹子。”吕辰居见多识广,这种病症他从前患过,看着眼熟。

      “这怎么办?”方清歌见着自己原本好端端的皮肤冒出这么多红点子,自然慌乱。

      吕辰居伸出手拨开方清歌胸口衣襟,亦然看见一片通红。

      方清歌慌乱的捂住自己胸口朝后退去,怎奈胳膊还握在吕辰居手里。

      吕辰居稍一用力将方清歌又拉扯到自己胸前,再次歪着头打量:“只是常见的风疹,不打紧。”

      “那多久会好?”方清歌见他语气轻松不紧不慢,心也稍稍平稳下来,且大着胆子问道。

      “快则七天,慢则半月。”吕辰居将她胳膊放开,转过身去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说风疹这个会着人,这几天我就搬去别处住吧。”方清歌想到此心中窃喜。

      “不必,”吕辰居举着茶杯一饮而尽,“我少时得过这病,所以这病对我已经没了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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